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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好像饭到了肚子里,整个人才能安心。
何景看着垂着头吃饭的顾宁,跟着顾宁吃饭的节奏。
顾宁被何景看得有些不自在,何景的眼神简直能实体化一般,顾宁轻声咳嗽了一声,抬起头问:“怎么呢?饭菜不合口味?”
“没有,很好吃。”
“嗯。”顾宁又垂下了头。
何景看着顾宁,笑了笑,“你看你多瘦啊,吹一阵风,就能把你刮走似的,你要多吃点才行。”
顾宁扬了扬眉,“哪儿有你说得那么夸张。”顿了顿,她接着又说,“我每天早上都有跑步的,我虽然肉不多,但是都是肌肉。”
何景也跟着笑了起来,他放下筷子,曲起了自己的手臂,示意自己胳膊上鼓起的肌肉,笑着说“我这叫肌肉。”顿了顿,看了一眼顾宁的细胳膊,“你那个,叫鸡骨头。”
话说完,不等顾宁有反应,他自己率先笑了起来,整个人都明亮了起来。
顾宁无奈的摇了摇头,用筷子扒了扒自己碗里面的饭,瞪了一眼笑得有些忘形的何景,“吃你的饭吧!”
何景止住了笑,“遵命。”
何景看着薄怒的顾宁,想了想,这么安静的下午,思绪渐渐的飘远。
何景又想到了第一次见到顾宁的样子,那时候他才初一,因为短跑特别厉害,所以破例被招进了清风中学。
那是一个星五的下午,他训练完了,回教室去拿自己的外套,路过的时候,就看见了一个人坐在教室的顾宁。
顾宁的教室在一楼,当时顾宁坐在窗边,低头正在做卷子,不知道是不是碰到了不会的,眉头轻轻的蹙着,一阵风吹过,顾宁伸手拢了拢额前的一缕垂下来的头发。
因为这天放假,学校里的人都走了,所以格外的安静,连着风吹树叶的“莎莎”声都很清晰,整个学校,仿佛就剩下两个人。
碎金子一般的阳光,懒散的撒在了少女的身上,仿佛把少女的周身都渡了一层的光圈,变得耀目了起来。
当时何景看得有些痴,这个女生的耳朵长得很漂亮,皮肤也好,白得仿佛有些透明,他的视力很好,连着对方耳垂的一颗小小的红痣,都看得清楚。
当时何景突然想起了小的时候,福利院的看护阿姨告诉他,耳垂上有红痣的人,注定情路坎坷。
何景当时想得出剩,坐在教室里的人,仿佛就知道了他的打量,下一秒毫无预警的抬起了头,有些茫然的看着窗外的他。
何景无法形容第一眼见到顾宁的感觉,仿佛一眼,就把窗户里面安静的人,印刻在了心里。
他当时觉得有些尴尬,想到了自己的球衣有些脏,身上也有汗味,突然生出了不好意思来。
具体也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反正当时他觉得自己应该以更好的样子,出现在这个人的面前,而不是大汗淋漓的。
那次之后,何景每次经过顾宁的窗边,都会把视线投过去,渐渐也摸到了规律。顾宁每周五,都习惯把所有的习题做完,再收拾东西独自回去,时间大概在下午三点左右。
顾宁搁下了筷子,声音淡淡的说:“我吃饱了,你多吃点吧,别浪费了。”顿了顿,顾宁又说,“嗯,你不用比我还斯文。”
“那我不斯文了。”何景扬了扬眉,加快了进食速度,大刀阔斧吃了三碗饭之后放下了碗筷。
何景抬头看了看顾宁,“怎么,是不是我太粗鲁了。”
“没有,每个人的用餐习惯不一样,看着你吃饭,还挺……有食欲的。”
何景听了笑了起来,“那里应该经常和我吃饭的,你看你这么瘦,以后我带着你吃饭,一定把你养胖!让鸡骨头变成肌肉!”
“不用了,我这样挺好的。”
服务生把盘子收拾了下去,又沏了一壶茶送了上来,茶香溢满了整个房间,让整颗心都安静了下来,何景看着身边的人,他有些贪心的想,要是能每天都这样该多好啊。
“宁宁,刚刚我想到了我们初中认识的那会儿。”
顾宁疑惑的看着何景,她认识何景的那天,应该是何景策划的那场夸张的那天。
何景咳嗽了声,也知道了顾宁在想什么,他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我说得不是那次。”
“哦。”
“我上初中那会儿,经常看到你一个人坐在教室,你的位置在窗边,每次周五放假,你都不会急着回家,一定会在教室里把老师布置的作业写完,有时候没有作业,你就会拿着本一个人坐在教室看,然后到了平时放学的时间,你才会慢吞吞的收拾东西回家,就和平时放学的作息时间一样,那时候全校都走光了。”顿了顿,何景又说,“我那时候就想,到了周五放假的时候,其他人都是等不及的走,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着回家呢,而且个个星期都这样,真特别,是因为什么原因呢?”
顾宁愣了下,她上初一的那会儿,真是沈兰和顾春生矛盾激化的时候,两个人其实那时候已经不吵架了,但是家里的气氛特别的压抑,一触即发。让当时的她,觉得十分的压抑。
她不想回家,就算是回家,也是一个人在自己的房间,所以才会每逢周五,她都拖到最后才走。
顾宁怎么也没有想到,那段像是噩梦一般的日子,居然会有人注意到自己,她很意外。
顾宁有些恍惚,她总觉得上一世自己错过了什么,有什么呼之欲出,她记得后来她再见到何景的时候,何景给她很危险的感觉,让她避之不及。何景当时看她的眼神,总让她觉得自己无处可躲,仿佛自己心中所想一下被曝光在了阳光下。
那种感觉,就像是何景从始至终,什么都知道,中她因为他,所遭受的那些排挤,后来她和白辰煜的那场荒诞的婚姻。
顾宁的心里一紧,看着身边的人,试探着问:“何景,如果,我是所如果,因为你的那场表白,让我受到了排挤……”
“不可能。”何景打断了顾宁的话,“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受到排挤的,永远不会,我从前就说过,如果有天,我的存在让你不幸福,那我一定会主动放松,虽然我也不知道我当时候,能不能做得到,但是我能保证,不会让你因为我,遭受任何流言蜚语。”
顾宁沉默了会儿,接着又问,“何景,你上次和我说,你差点因为做错了件事,脱不了身。如果我遭受流言蜚语或者孤立的时候,你刚好不知道,或者是脱不了身,或者不再我身边。后来,很久之后才知道,你会怎么样。”
何景皱了皱眉头,“宁宁,你今天怎么了,你的这些假设,我都十分的不喜欢,我只要往这方面去想,就会觉得心里很难受。如果你的那些假设成立,我想,我应该会很难过吧,我不希望你受到任何伤害,更何况,那些伤害因为我。”
那我因为利益,和别人结婚了呢
有种莫名的情绪浮了上来,顾宁想了想,还是没有把最后一个问题问出来。
两个人从会所出来,何景还是觉得胸口有些闷闷的,他真的是十分的讨厌顾宁这些假设,也很后怕,这些假设,把他搅的心绪不宁。因为他后知后觉的发现,要不是那时候自己的一念之差,这些假设是有可能变成真的。
他觉得恐慌了,他简直不能相信,顾宁因为自己而……
何景把顾宁送到了顾宁家楼下,临别,他突然叫住了要走的顾宁,“宁宁。”
何景看到转过来的人,怔了下,压下了心里的不安,扯出了一个笑容。挥了挥手,故作轻松的又说,“没事,我就想叫叫你,你……上去吧,咱们明天见。”
☆、第86章
一直顾宁消失在了楼道;何景才慢吞吞的往回走,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有种十分不好预感;想到上次碰到的那个小白脸,何景皱了皱眉,这么说吧,预感告诉他,那个人不是那么好打发的。
要知道;他的预感一向是很准的;想到这里,何景的眼神暗了暗,自觉告诉她;顾宁把手机关机一个星期,和那个男人脱不了关系。
顾宁回了家,一下倒在了沙发上,休息了会儿,她起身去倒水喝,这个时候,门铃响了起来。
顾宁愣了下,难道是何景那家伙,她今天是不是有些过了,然后把对方给吓到了,她拿着水杯去开门,门打开,让出她预料之外的是,门外是另一个人。
顾宁皱了皱眉头,“白辰煜?怎么是你?”
“不是我是谁,难道你希望敲门是刚刚和你一起回来的那个小混混?”白辰煜的脸色一沉。
顾宁皱了皱眉,刚想把门关上,就听见白辰煜声音清冷的说,“我有话和你说,你听一听会比较好。”
二十分钟后,两个人坐在了小区附近的公园长椅子上。
很显然,白辰煜十分不满意现在的谈话环境,从他脸上阴郁的表情就可以窥得一二,但是顾宁却还是坚持把地点定在这里。
在顾宁看来,这里四通八达,进可攻退可守,还不用花钱,而且现在到了下午也不是很热,挺舒服的。
顾宁坐在椅子上,双腿凌空晃悠,声音淡淡的,“说吧,白先生,你想和聊什么,聊人生还是聊哲学,如果是结婚的话,不好意思,我现在还没到法定的年纪,有心无力。”
顿了顿,顾宁抬头看着湛蓝的天,“错了,应该说是无心无力,就算是我到了法定的年龄,也是不想,不会嫁给你的。”
“刚刚的那个小混混?你确定,他能给你,你所要的。”
顾宁用手半遮住眼睛,透过指缝去看阳光,眼前出现了很多五彩斑斓的光圈,她笑了笑说:“这和别人无关,而且,既然是我所要的为什么要别人给,如果是我所想要的,我一定会自己去主动争取。这世界上,只有靠自己,才是牢牢不破的。”
白辰煜听了顾宁一怔,过了许久,他话锋一转又问顾宁,“你走的时候,是不是和白沁说了什么?”
“怎么,是不是她做了什么吗?不过,我没和她说什么,我不过是告诉她,既然你们不是亲生的兄妹,如果户籍不在一个本子上,也就能结婚了。谁在背后无人说,只要自己开心就好。”
顿了顿,顾宁勾着唇角笑了起来,“白先生,你是不是该感谢我,你喜欢了白小姐这么多年,我这次算是帮了你,她若是突破了心里防线,我也算是让你愿望成真了,了却了你的心病。”
“她确实想要把户口迁回她本家,如果她执意要这样,那我也不阻拦她。顾宁,你意会错了,这不是我的愿望,我也不会和她结婚。”顿了顿,白辰煜又说,“让你失望了。”
顾宁一怔,“确实挺失望的,不过这是你们的家事,说起来,也和我无关。”
白辰煜看着顾宁,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你真的以为你这样和我说话,我不会生气吗?”
顾宁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四两拨千斤的说,“随便吧,你要生气我也没办法。”
“你可要考虑清楚,你真的要这样吗?你这样,只会引起我对你产生更大的兴趣,男人都是有征服欲的。”
白辰煜说完这句话,果然如他所料,看到顾宁变了脸色,不再像刚刚的一年轻松,扳回了一局,他的心情稍微好了点儿,接着又说,“一年,一年的时间,如果我对依然没有对你失去兴趣,那么我们就结婚。”
“结婚?”顾宁像是听到了一个很好的笑话,“我没必要和答应你的条件,而且我也有男朋友了。”
“你说的男朋友是何景?你无需骗我,我知道你们没有在一起。”白辰煜蓦定的说。顿了顿,他又说,“顾宁,你当初接近我,想要的不就是这样的结局,欲擒故纵也是要有分寸的。”
顾宁听了一怔,眼睛直视白辰煜,“那你说,你为什么要和我结婚,我不相信你是为了什么爱情,你连着和我结婚,都附带着各种的条件和测试,我不相信你这种人会有心。”
白辰煜怔了怔,“我是想弄清楚一些事情。”
其实连着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顾宁这么执拗。这些年来,形形色色的女人他见过不少,各种样貌气质,最后都被他,被白家的长辈划分为适合结婚的和不合乎结婚的两大类,而现在,那些人都被虚化变得模糊。
唯独一个顾宁突显了出来,虽然这么说起来,顾宁也没什么不同于其他人的地方。
简直是莫名其妙。
白氏在白辰煜掌权后的几年发展到现在的地步,已经完全不需要联姻了来扩展商业地图,反倒是大多数的企业,都想借着联姻向白氏抛出橄榄枝。
而且先撇开白辰煜的财富地位不说,光是他的那张脸就足够让女人疯狂的。
这个念头,长得好了的男人,可比长得好看的女人还要吃香。
白辰煜的父母是在他十七岁的时候,空难去世的,消息来得很突然,每个人都措手不及,而身为独子的白辰煜,却没有缓冲期。那个时候,白辰煜边读书边处理一团乱的公司,不但是让公司恢复了次序,也提前完成了自己的学业,其中的艰辛可想而知。
悟性高是最基本的,最重要的,是还需要比一般人坚韧的品格以及决心。
也许从那个时候起,白辰煜的青年时代就已经结束了,运筹帷幄间,不管是做什么都要步步为营。
白辰煜看着顾宁,“我也不清楚原因,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