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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封一品丫鬟-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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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月旃氏有些骇然地看着周妈妈。

不用她把话说清楚,周妈妈便认真地点了点头,说道:“如今只有这一个办法可以把您从这泥潭子里拔出来了。”

“可是……”月旃氏一时有些接受不了,她说道,“绿蕊她毕竟救过我的命。”她平日里虽然狠辣,但对自己相信的人却也还算用心。

“虽然如此,可这几年您对她那么好,给足了体面、赏赐,她自己暗地里还捞了多少好处去,也算抵得过了。”周妈妈便把马全家的两口子贪没府里银钱,压榨底下那些奴婢的事情说了,又说道,“她不是还有个三岁的女儿么?您以后对她好点也就是了。”

月旃氏神色阴晴不定地想了好一会儿。

“是到了壮士断腕的时候了!”周妈妈趁势打铁地问道:“太太太,难道您就甘心如了那小崽子的愿?”

“当然不!”月旃氏反射性地说道,随即下了决心,说道,“就算我欠绿蕊的,总有一日,我要拿这小崽子和他身边那贱婢的命来替绿蕊报仇。”

“好!”周妈妈松了一口气,说道,“大太太能这样想就好了。”只要月旃氏能保全下来,她自然也还是安安稳稳的。然后又凑到月旃氏耳边,跟月旃氏如此这般地谋划了一番,安排完之后,天色早已经亮了起来,月耀、月眉几个也陆续过来请安了。

马全这几日正好回京来缴南边田庄上的收益,马全家的一天没有回去他还以为又宿在了蓉华院里,也没多想,直到天亮以后才知道被囚禁在外院。他整个人都被吓懵了,悄悄地到外院去探视,还没到了门口便被守门的护院吓了回来,然后连忙跑到蓉华院去问周妈妈。周妈妈自然不会给实话,只说他们贪污府上银钱的事情被人揭发了,月望把人扣在外院等回来之后再行审问。马全当即被吓得几乎破了胆,回去之后收拾了细软准备逃出府去,被守在外头的护院抓了回来,秦总管又从他身上搜出了许多可疑的东西,便将他也关了起来。

月望下衙以后赶回家等着审问马全家的,谁知,护院一打开门便见马全家的已经七窍出血地死在了那里,双眼圆瞪,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而负责送饭过去的丫鬟说送饭的途中只有马全出现过,还送她银子托她给马全家的加了样菜。秦总管又把搜出来的东西展示给月望看,其中竟然有一样东西是义军的密信,这一下事情便了然了,事情自然是马全指使马全家的去做的,事后又怕自己身份暴露,准备毒死马全家的之后逃跑。马全熬不过刑,便一一地认下了。

之后,月望又独自考虑了半天,想到这事毕竟是出在自己家里,便私下将马全杖毙,把他们两口子的尸身丢去了乱葬岗,而他们的父母、亲人在月府的全都发卖出去,与他们相关的东西全都烧了,还牵连了好些人进去。

到这个时候,这件事才终于算是结束了。

这之后,许多年没有作过恶梦的月旃氏忽然梦见了五年前,汪妈妈持着剪刀向她冲了过来,而这次再没有马全家的出来帮她挡了,那一下又一下地全扎在她的胸口,喷得到处都是血,整个梦里都是一片红色。

“绿蕊,救我——”月旃氏终于喊出声来,双手抚着胸口坐了起来,好一阵她才意识到自己只是做了一个梦,但胸口却仿佛隐隐作痛。

“怎么了?”

一个低沉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月旃氏吓了一跳,猛地一回头才看清楚是月望,他的眼睛清亮,显来是醒来一阵子,月旃氏不由得紧张起来,哑着嗓子说道:“老爷,妾身吵醒您了?”

卷一花褪残红青杏小 第一百一十二章姑息

月望语焉不详地“嗯”了一声,然后看着月旃氏说道:“可是做恶梦了?我听见你方才一直叫着‘绿蕊’、‘绿蕊’的。”

“老爷既然醒了怎么也不叫醒妾身?”月旃氏平复下来,娇嗔地看了月望一眼,随后又解释道,“妾身是梦到五年前的事,汪妈妈要来刺杀妾身而绿蕊却替妾身挡下一刀的事情,所以无意间喊了出来罢。”

“哦?”月望声音冷淡,又问,“那又为什么说‘对不起’呢?”

“妾身说了这个吗?”月旃氏心里一惊,脸上却有些讶异地笑了一下,说道,“妾身倒记得方才究竟梦到了什么,不过,当年绿蕊救妾身一命的事妾身一直都记得,但后来妾身为了将她留在身边而把她配给那个人面兽心的马全,致使她下场凄惨,所以心中一直不安,梦里说出来大概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罢了!”

月望不置可否地看着她,说道:“那‘报仇’就是什么意思?”

“报仇?”月旃氏睁大了眼睛,她不由得有些慌了,不敢确定自己还有没有说出其他的话来,便笑了笑,说道,“妾身现在也记不得梦里梦见了些什么,只记得梦境很乱、很害怕,至于这‘报仇’二字妾身却完全想不明白,许是不相干的梦话吧?”

良久,月望淡淡地“嗯”了一声,然后重新躺下去闭上了眼睛。

若是平时,月旃氏做了恶梦,月望一定会搂着她轻声劝慰,但现在他却只是冷淡地追问一番便径自躺下,难道她还说了别的什么不成?月旃氏不由得有些忐忑,然后也躺了下去试探性地翻身倚在月望的怀里,伸手搂住了月望的腰。

月望习惯性地伸出手搂住她。以前只知道她性情温柔,善解人意,让他又是怜又是爱,现在才忽然间发觉自己竟然从来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顿时便觉得怀中这个人是如此陌生。

“老爷,您在想什么?”月旃氏问道。

在想她究竟在想什么。月望心里想着,但有些话他不想说得那么清楚,犹豫了一会儿之后就说道:“以后华哥儿那边的事你就不用管了,不管是人还是事都由他自己吧,其他事情我自有安排。”

月旃氏又一下子坐了起来。说道:“老爷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只是华哥儿毕竟也大了……”月望状似随意地说着,然后便翻身背对着月旃氏。他还是不想把事情说破。

“老爷不必用这些话来敷衍我,我知道老爷必是疑我了,从那日绿蕊被抓回来以后就开始疑我了。”月旃氏从枕边抽出丝帕,哭着说道,“绿蕊是我的人。对我也一向忠心耿耿,她一出事任谁都会想到我头上来,我也不怪老爷。可您若是疑了我,大可以直接来问,或者去查个清楚,这么不明不白的算什么?”

月望也坐了起来。声音也冷硬了起来,他说道:“查个清楚?那我月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了?现在这件事已经结束了,我已经吩咐所有人不许再提起这件事。事实究竟如何你自己心里清楚便是了。我不会再查下去,但若再有下次,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的!”

“下一次?”月旃氏满脸是泪地冷哼了一声,“老爷何不现在就休了我?还省得麻烦!”

“你以为我不查下去是不敢休了你吗?”月望气冲冲掀开被子下了床,拿过挂在架子上的衣服穿在身上。说道,“要不是看着耀哥儿、盈姐儿几个孩子的份上。我还真要追查到底!”

月旃氏坐在床上看着他,惨然笑着说道:“想不到老爷忘了当年与我那些山盟海誓,倒还记得我那几个孩子?我还以为老爷当真只有华哥儿一个儿子了呢!既然老爷说到这里了我也想问问,当初老爷为什么就不查查那流言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到底是谁引诱绿蕊犯下那样的大错的?”

“你还是不明白,这件事是真是假并不重要,消息从哪里来的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怎么处理这件事的?”好歹也是恩爱了十几年的夫妻,月望见她这样子也颇有些不忍,但一想到她做出的那些事情又觉得不能姑息,“如果你以为我这样只是因为偏袒于华哥儿,那我就再告诉你一件事,园子建好后宴客的那一天,你是不是请了大司农家的女眷过来?当时,你妹妹和其他夏人女眷说了几句难听话,她是不是站起来就走了?”

月旃氏茫然地看着月望,她自然记得有这样的事,但她却不明白月望为什么忽然提起这件事来。

“那件事情才过了两天,事情便传到了皇上耳朵里,以大司农存有异心为由,将大司农革职,贬去军中当伙夫了!”月望怒气冲冲地说道,“这还是连句话都没有说的,要是华哥儿的事情被坐实,月家上上下下有一个算一个谁也跑不了!就算现在什么样都没有查出来,兀良合将军还在万户侯面前说了几句,而我则被万户侯斥责御下不严,连二弟在京城谋差事的事都受了影响,你还以为你那兀良合家的妹妹是什么样好货色呢!”

“兀良合家竟然……”月旃氏听了周妈妈那一番话,已经知道娘家兄妹不是那么可靠的人了,可她却没想到表面上与月望好得像兄弟似的人兀良合将军竟然暗中对月家使绊子,一时竟然怔住了。

月望见她言语中隐隐承认了谋害月华的事情,却又没有丝毫悔意,心里更加恼怒,想不明白当年那个清纯善良的她怎么就变成如今这么狠辣了。他穿好了衣裳说道:“罢了,你这段时间就在家里好好反省一下吧,家里的事情我让柳氏和杨氏来协助你。”说完,便掀了帘子走了出去。

月旃氏喊了一声,月望竟是头也不回。不一会儿,守在外头的周妈妈走了进来,见月旃氏拥着被子坐在那里哭,忙绞了帕子递过去。月旃氏便拉住了周妈妈,说道:“妈妈,你明知道我受了骗,被人了蒙蔽,怎么不早把那番话告诉我呀!”

“奴婢暗示过几次,可大太太您那会儿听不进去呀!”周妈妈叹着气。有些话,非到了这种时候说出来她才会信。

第二天,月望果真吩咐柳姨娘和杨姨娘两人协助月旃氏理家,于是,晚上月望与月旃氏吵了一架的消息便传开了。得了消息的玉蟾用力地按捺住嘴边的笑容,端着茶水走进书房,把这件事绘声绘色地同月华讲了一遍。

月华正拿着笔在纸上写着什么。好笑地看了玉蟾一眼,听她把话说完以后不动声色地问道:“那又如何?”

玉蟾刚刚松了一口气,听见月华不以为然的语气便怔了一下,难道他一点也不为这件事高兴吗?她呐呐地说道,“这样一来。她肯定是忙着跟杨姨娘、柳姨娘争权,就没有精力来打您的主意了呀!”

“你想得太简单了!”月华拿笔管敲了敲她的脑袋,说道,“柳姨娘、杨姨娘两个虽然各自都有儿女,但这几年都不得父亲看重,过惯了仰仗月旃氏鼻息的日子。哪敢真的去抢月旃氏的权力?再说了,月旃氏管家十余年,府里上上下下包括秦总管都是她的人。这些人会弃了月旃氏去听两个妾室的话吗?”

“不会。”玉蟾有些沮丧地答道。

月华又说道:“父亲不过是给了她两个新靶子罢了,我要是月旃氏就装出一副什么都放手的样子,然后府里再出了什么事就可以赖到这两个姨娘身上,跟她能有什么关系?”

玉蟾便皱起了眉头,叹了一口气说道:“这样说来。我们反道要比以前更加小心才是?”

“那是自然,你想想。我们这次不仅去了她的得力助手,还让父亲削了她的权力,她能甘心?只怕对我们更加恨之入骨了。”月华看玉蟾眉头越皱越紧,便忍着笑说道,“不过,父亲刚刚告诫了她,她必然不敢在这个时候再生什么事端,但是目前……”

“目前怎样?”玉蟾专心地听着,见他拖长了尾音却不往下说,不由得追问起来。

月华却一把抱住了她,说道:“可以暂时松一口气了!”

玉蟾吓得惊呼了一声,随即才意识到他又在逗她了,又想起现在是大白天,连忙捂住了嘴,然后小声地说道:“大少爷你放开我!”

“不放。”月华耍赖地把下巴搁在她的肩头,闻着她身上的气息微微摇晃。

玉蟾挣扎了几下,倒磨得月华身体滚烫起来,不由得将她箍得更紧了,而玉蟾却没有意识到他身体的变化,像小时候那样将手往他腰间一搁,他便反射性地一颤,随即轻叹了一口气,报复性向她伸出了爪子,没一会儿,两人便闹作一团。

后来,又发生了一件小插曲。

月旃氏觉得月望在处理马全家的一家时处理得不够干净,比如银环,月望便只罚了她半年月钱便作罢了,后来,月旃氏便提出要将银环发卖出去。银环心知这次绝对落不到什么好地方,于是百般求饶,甚至头都磕得出了血,月旃氏也不为所动。谁知,几个婆子押着她出去的时候,月望正好从外头回来,银环便挣脱了那些婆子一头跪在月望面前求他救命。月望便质问月旃氏为何要对银环赶尽杀绝,月旃氏辩说银环巧言令色,怕她教坏了月华,而月望却并不相信,说道:“既然你怕她教坏了华哥儿,那我你总不用担心了吧?”然后便令银环跟在自己身边服侍,还当众交待了永辉堂的事情由月华自理,理不了的由他亲自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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