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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浮见状,忙上前一把扶住她。
“少爷,我背你回去。”他说完,弯身蹬在何欢面前。
何欢对着他不算宽大的背,眼神有片刻闪神,一时没吭声,也没动。
她不知道来这个林子来的人多不多,她只知道这个林子除了她和于浮最熟,就是安生离最熟,依刚才她翻墙的速度,那个殿下必定也是很熟悉这个小林子,只是
“少爷,你怎么了?”于浮回头不解的看着何欢,一脸的担心。
何欢回过神,一把将他转过来的头打回原位,然后趴在他背上,懒洋洋的道:“批了一晚上的文件,累到不行了,走,回去了。”
于浮如往常一般背着何欢慢慢往院子走去,此时已是半夜,月光不见,营地四周空荡荡的,到处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何欢伏在于浮背上,双手搭在他肩膀上,听着他讲他今晚练的功夫招式厉害与否。
“峰回路转这个招式比挥毫落纸好用,挥剑就能看出其中厉害,剑气也强,不过也有不好的地方,剑花不好挽,我总”
于浮一直絮絮叨叨的讲着,何欢却像是真的很累,一直没吭声,只是睁着大眼,耳朵对着他的背,听着他如打鼓的说话声。
良久,何欢慢慢松开死死握成拳的手,悄悄往他后颈伸去,她——想试试。
她将手形成刀型,高举过头
于浮猛的回头,“对了,少爷,我的剑忘记”
他看着何欢高举的手,连忙放下了她。
何欢顿时心里一绷,眼眸半眯,似有——
她还没有所反应,只见于浮轻拉下她高举的手,捧在自己手心,心疼的问道:“少爷,你的手怎么流血了?”
流血?何欢呆愣片刻,有点反映不过来,她看着顺手心淌的鲜血,一阵出神。应该是刚才她着急翻墙被树枝挂了,加上她刚才手握得过紧,才会流了这么多血吧。
于浮小心的擦拭着额何欢伤口,嘴里还心疼的责怪着她,“少爷,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树屑都插进肉里了,痛不痛?”
对着这样的于浮,何欢突然觉得自己刚才想要试探的心很好笑,这人是谁?他是如小白兔一般望着她的于木木,他是可以为她与白虎拼命的于木木,他是和她坦诚相见就会喷鼻血的于木木,天下间独一无二的于木木,这个营地的人谁都可以怀疑,只有他,她无需质疑。
何欢面上慢慢柔和,眼眸满是笑意,她满不在乎的说道:“于木木,我没事,一点都不痛,我都没感觉到。”
她这倒说的是实话,从刚才知道营地藏匿了一位别国王子殿下,她的精神一直处于紧绷状态,还真没注意到手上什么时候多了个伤口。
于浮眉头一皱,不满的说教着,“少爷以后莫这么大意了,树屑进了皮肉容易长在一起,到时候碰着就痛,很不好受的。”
“好了,好了,管家婆,我以后一定加倍注意,绝不在出现这种事,行了吧,我困到不行了,我们快回去。”何欢连连点头,一伸手环住于浮的脖子,眼眸依旧是半眯,像是很困乏。
而于浮,不知道是因为何欢贴在他身上的温度,还是因为那句管家婆,反正他的脸红了起来,他下意识的抱起何欢,踏着月色走着。
何欢贴在他心口,对着他胸膛画圈圈,不意外的听着他喉间滚动的声音,她低笑,“于木木,你的春宫图学的怎么样,会了么?”
于浮浑身一怔,差点将何欢从手里摔了下去,面上红潮急速加深,他抱紧怀里的人,口齿不清的回答道:“会,会,会了。”
于浮本就着的单衣,被何欢一磨蹭,小麦色的胸膛露了出来,何欢伸着食指,对着他心口轻点了上去,语带诱惑的道:“那,我们找个机会试试。”
听了这个提议,于浮彻底懵了,脑海里一直出现前不久看过春宫图,血液直冲脑门,心跳更是加速,他张嘴,张了良久,才吐了一个出来,“好。”
何欢瞅着他已经成为一片玫瑰色的胸膛,脸对着他砰砰乱跳的心口,一时窃笑不止。
于浮抱着何欢回到院子,将她一放下地,说了句‘少爷,休息。’直奔澡房,紧接就是哗啦啦流水之声。
何欢站在院子里,双手背在身后,笑如春风。
过了一会,手心的痛疼让她晃过神,她低下头,敛了面上的笑意,双眼死死的盯着缠着布条的手,又是一阵恍惚。
直到现在她才真正意识到一个严肃的问题,整个洪荒大陆因为燕国即将来临新老更替而越发显得时局动荡,先不说她身为荒北训练基地的老大,就拿身为何府子弟来说,不管今后时局如何变迁,她何欢都难脱干系。
没来营地之前,她可以说不为保家卫国,只为从军夙愿,只是现如今人在棋盘走,早已容不得她孬种退后。
她也相信,如若燕帝不在,无论是何晏轻,还是她家帅哥爹均不会强迫她带兵上战场,可是,她也相信自己做不来袖手旁观,她狠不下心。
何晏轻接手燕国,帅哥爹纵使厌倦了朝堂之上的是是非非,对于何晏轻,何府唯一的血脉,他唯一的亲人,他定不会坐视不管,他会袒护到底。
帅哥爹!他的每一次拥抱,他的每一声臭小子,他揉着她的发,舍不得的模样每每想起,她的心口均弥漫着旭日般的温暖,光辉不再,旭日长存。
人活一世,不全为己,总有那么一个人值得倾尽所有。
也许战场是条不归路,可是为了帅哥爹,她想走到归途。
何欢第一次正视属于自己的人生,这是她自己选的路,走了,就只能勇往直前。
她挂了个坚定的笑,伸手拉了拉被夜风吹乱的披风,转身走出院子,翻墙进了隔壁营地。
有些事,她和他是该好好谈谈了。
作者有话要说:写的悲伤了咩????
真的悲伤了咩????
望天
决定把帅哥爹弄出场了
俺家何欢的人设
谁被电了,谁被电了,捂嘴
42
42、第四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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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晏轻房里灯光明亮,他还没睡。
何欢伸手推门进去,就看见他坐在文案前,正摆手让身后的暗卫离开。那个暗卫她认识,叫影向,神出鬼没的,功夫奇高,一般人还真见不到他,何欢也只是来找何晏轻的时候,无意间见过他几次。
何晏轻抬眼见何欢一脸的正经,眉头轻皱,面上却没甚在意,顺手拿起文案上没批阅的文件,边看边问,“夜都已深,为何还没休息?”
何欢扫了一眼比她文案上还多的文件,眼角只抽。这世子也不是好当的啊,批不完的文件,做不完的决定,不能叫苦,还不能埋怨,不愧是燕国的免费劳动力,何其可悲啊。
见她一直没吭声,何晏轻放了手里看了一大半的文件,仰头一本正经的对何欢问道:“怎么,有事?”
何欢扭开只抽的脸,对着窗外和屋顶各淡瞄了两眼,才答非所问的道:“堂兄家免费的私人保镖睡了么?”
免费的私人保镖?何晏轻一愣,没反应过来。
何欢挑眉,她才不信何晏轻不知道安生离日日伴他左右,就算那家伙一直不露脸,也不现身,可依她家堂兄的功力估计也是心知肚明的,只是谁都没戳破事实而已。她小走两步上前,对着他一脸意味深长的痞子笑,“就是,是堂兄,你懂的。”
何晏轻一下晃过神,望着何欢的一副心知肚明的笑脸,脸色瞬间黯然下来,他敛下眼帘,手不自觉的拿起文案上的文件看。
何欢说的没错,安生离现在就如他的暗卫,两人纵使不见面,不说话,他也能清楚的感觉到她的存在,那种无所不在的感觉很明显,也很真实,让他不能忽视,亦无法忽视。
其实,他也想过做点什么,但是发现关于安生离,他早已没资格,安生离没错,错的是他和她。何欢忘的干净,他却记得清晰,连带她遗忘的那份一并铭记。
在阳江镇看见安生离那一刻起,他就明白这世上有种记忆,它叫忘而不得,舍却不能。
何晏轻抿嘴,看向文件的眼光有片刻飘离,他状似漫不经心的答道:“她今晚睡的貌似比较早,有事?”
“她睡了就好。”何欢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她是真懒的和安生离那家伙打照面了,上次那一掌让她至今还记忆犹新,在功夫还没能压下她之前,能不碰上就不碰上。更何况,她现在要跟何晏轻谈的也不能外人道也。
“营地有别国王子殿下,这事堂兄可知晓?”何欢窝在文案边上的太师椅里,黝黑的双眼半眯,有些不确定何晏轻知道不知道此事,他的心思一向难测,指不定他早已知道,只是一直没挑明?
何晏轻一愣,抬眼看了眼一脸严肃的她,淡然的道:“我知道。”身边的暗卫不是摆设,如若连此等事都不清楚,饭岂不是白吃了。
何欢翻白眼,她就知道,何晏轻这家伙不是吃素的。“为什么放任他在营地来去自如?”燕国训练新兵本是秘密进行的,他这不是明摆让其泄漏国家机密么?
“战事是必须的,只是早晚问题,我敢任他在营地来去自如,就不怕他泄密。”何晏轻没有避讳何欢,扬眉说的斩钉截铁。在他看来,何欢和他是同等正线。他做任何决定都无需避讳她,他相信她会站在他这边。
何晏轻的早知道,直接彰显了何欢身为一营之主的失责,没带好新兵是小,营地出现奸细,她却蒙在鼓里事大,这不仅是权威问题,更是面子问题。纵使何晏轻没当一会事,她这虎啸营老大的面子上也过不去。
何欢懊恼不已,撇嘴不甘心的问道:“此人是谁?”
何晏轻从文件里抬起头,嘴角轻扬,不答反问道:“欢弟觉得是谁?”
何欢没吭声,她心里没谱,不想妄加猜测。但是,基于何晏轻的镇定自若,这个人必定也不会太陌生,应该是个熟人,会是谁呢?
她将脑海里只要能叫出名字的人均仔仔细细过滤两遍突然觉得心里有那么点明了,何欢嘴角一撇,冷哼了一声。
果真是好人才,这样一个人谁能怀疑的到?她若不是今晚听到小林子的对话,从而有所怀疑,怕是怎么都不可能知道荒北营地有此等尊贵的大人物吧?
“别人已将堂堂燕国练兵营地当自家后花园了,堂兄都不想给点表示?”何欢面上平和,她歪着头,漫不经心的看着何晏轻。
把她当猴子耍?不管他是不是蓄意接近,也不管他是不是将错就错,他都踩了她的忌讳,不还回去,她就不是何欢。
“表示?”何晏轻会意,也不反对。“你别玩过了,我当不知道。”
“我像玩过的人么?”何欢不置可否,眉一挑,不带他搭腔,起身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她不会玩过,她只会往死里玩。
何晏轻看着她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
谁说她不像,她若不像就不是何欢了。三年前青楼一事,她可是铭记在心,如不是后来还上了,她怕是至今都记恨着。
有仇报仇,有恩报恩,这才是何欢啊。
临近九月,秋高气爽。这几日的天气尤为晴朗,整个碧空白云多多,风也不大,凉爽的很,偶尔有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
何欢和何晏轻商议来场实际演习。
野外训练,亦秋猎。
地点选在营地左侧一望无际的树林。
一经宣布,众士兵振奋了,一个个嘴边上都挂着兴致勃勃的笑,一时间斗志昂扬。
“这林间的猎物不少,大家各凭本事,头名者晋升为虎啸营副将。”
何欢一说完,整个林子喧嚣起来,个个士兵不可置信的张大了嘴巴。头名者晋升?那身为虎啸营副将的范余不是就被取代了?
何欢抱臂看着那些兵,等他们回魂。“这个头彩够诱惑,但是,也是有标准的。”
众人一下回神,齐齐看向拉长音的何欢,等她给标准。
何欢慢悠悠的说道:“其一,必须是头名,猎的最多者。其二,前些日子营地出现白虎,此乃祥物,必须生擒。其三,胜过我。”
士兵们听完懵了,白虎不可怕,可怕的是老大。他们谁也没自信能将自家顶头上司踩在脚下,和她争,只能是以卵击石,得不偿失。
没人吱声,大家各自干瞪眼,显得很缺斗志。
何欢将身上的披风拉下,挥手一扔,用一种看废物的眼神看着他们,冷笑道:“让你们一刻钟,现在狩猎开始。”
这群新兵年岁不大,都属于年少轻狂的热血青年,平日训练亦很刻苦,进步中自觉颇有成就感,今日却被自家老大如此侮辱,让他们怎能咽下这口气?
众人努力压制被她眼神刺激的心中澎湃,死死地盯着已经坐在看台太师椅上的何欢,眼珠子发出信誓旦旦的绿光,大有不甘被辱的架势。
一时间,个个蓄势待发。
何晏轻拉弓发了首箭,范余宣布狩猎正式开始。重燃斗志的士兵们齐齐上马,积极地冲进了林间,心里唯一肯定的目标就是:为了不让自家老大看轻,为了尊严,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