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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同人)红楼厨子-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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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总管笑:“姑娘,你竟有天赐的福分,老太妃招你过去说话儿哩。”

佳瑶满面通红说“别介”,冯总管阴冷道:“姑娘是真拿乔了。”

忠顺王府里头的人,都有一股说不出的威仪,佳瑶再不敢放肆,只好穿着半新不旧的衣裳跟在冯总管后头。也不知绕开多少弯弯道道,丈量过多少寸石板,走到东院的垂花门口,冯总管不再往里走。

因是到了内宅,内外有别。换上一个尖声细气的太监,睥睨一眼说“就是她”,嫌弃了一句。太监说:“太妃娘娘在里头养神呢,你就在这儿候着。”

得。佳瑶站着晒了一会儿太阳,暖洋洋得很惬意,舒服得迷瞪了。见着石头绣墩,忍不住坐上去,顿觉小腹酸软。然而也不知谁冷哼一声,佳瑶又赶紧跳起来站直,这么一动静,肚子又疼又坠。

因而她也不知是怎么着被架进暖阁。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家裹在越显宽大的朝服里,倚在南窗一盘炕的杏黄色褥垫,抖抖索索地抽水烟。一溜的华贵命妇侍立两旁,更有穿着宫服的宫女来来往往。原来这位太妃乃是先皇的妃子,忠顺王爷的生母。

这日太妃寿辰,本该依例在宫里过。也不知是谁先起意,或是母子连心,忠顺王斗胆请旨,把太妃接到府上过一回。圣眷隆恩,也因为谁都看得出太妃身子骨儿大不如前,怕是过一日少一日了。

老太妃正在颤巍巍舔舐一块萨其马。伺候她的宫女代为说:“主子说,你做的比地安门桂英斋做得还地道,赏。”

佳瑶勉强谢了恩。她是辗转得知老太妃出身塞北,最喜欢吃这口,但因为一般的饽饽铺子拿清油白油做的,略硬,糖也齁人。于是佳瑶用了奶油,试了好几次油与面的比例。特别是想方设法弄来新鲜马奶,加入一些,风味绝佳。她又弃用糖蘸,怕黏住太妃的牙,用绵白糖铺一层薄薄的糖霜。务求松软香甜、入口即化。

有位气度不俗的中年妇人讨好着说:“想必太妃更是想到这是咱们王爷特特遍寻找来的名厨,吃在嘴里,甜在心里。”

旁边一位穿戴低一个品级的妇人忙说:“王妃说得正是这么个理儿。咱们王爷孝顺太妃娘娘,是青天可鉴日月昭昭。”

想来是忠顺王的正室侧妃,正在变着法儿的凑婆婆欢心。太妃的嘴角略略一抬,算是一笑,却说:“他不盼着我早日蹬腿儿,肯容我多活一日,便已极好。”

王妃硬着头皮说:“太妃您这玩笑话,落在有心人耳里,不定又怎么编排我们王爷呢。再者您的寿辰,若风传这些不吉祥的,媳妇儿惶恐。”

太妃这次笑得更是古怪,道:“媳妇儿你不多心,府上人不多心,便好。我一个没剩几口饭吃的老婆子,难得寻到人说说话儿,你多担待了。”

被迫站在这里听婆媳姑嫂言谈的佳瑶,不敢不忿,好在啃过两口萨其马的太妃又倦怠了,挥手退去她们。一行人各怀鬼胎,自散去,把佳瑶又晾在垂花门外。王府这般险恶复杂,佳瑶总觉得忽冷忽热,一抹额,出了一大把汗。

她惊觉是不是那个该来了,四下望不到恭桶。于是跌跌撞撞恍恍惚惚得要去寻一幽僻背阴不见人的地方查看,刚走到红梅掩映处,却见两人正在**间。

女人依偎着道:“王爷,那梅花好不娇丽。”

男人像是想着别的事,随口嗯了一句。女人只得略微提高声调,娇哝:“王爷?”男人却忽而加重了揽着女子腰间的手劲,把她搂紧身边,一面换上体贴入微的语气,道:“珮儿既然这样觉得,小王愿为珮儿采一支。只是,必得先问问主人家的意思。”

男人微微施礼,唤了句:“王叔。”

忠顺王果然从鹅卵小径转过来,满面笑容道:“溶儿,别来无恙。怎么,放着前头的酒席不离,你倒会钻营,躲到这处哄你的新婚娇妻。”

忠顺王妃也从旁跟上,含笑道:“我当是哪个在此处好情致,原是人家小两口。珮儿,你比那日大婚出落得更美了,比梅花还俊哩。唉哟,溶王爷何必还采我们院子里这些入不得法眼的。”

那女子满面羞如胭脂,娇滴滴道:“姨妈,姨丈,你们又取笑人家。”

忠顺王笑道:“岂敢,这桩亲上加亲是皇恩浩荡、至上的荣宠,我们也只有艳羡的份儿。”

男人,也就是新婚燕尔的北静郡王,一如既往地恬淡,道:“王叔,珮儿想给太妃请安,又恐扰了凤驾,正想向王叔讨要主意。”

忠顺王道:“溶儿这话客套了。你在太妃跟前儿长大,太妃待你反比亲生还要亲近,你去,太妃才是喜笑逐开。”说到尾处,忠顺王声音越发低沉,不过转瞬又扬起来,“小刚,还不快快给北静王爷引路。”

冯总管赶紧忙忙躬身行礼,引导那伉俪携手而去,真正是神仙眷侣。郝佳瑶看够了美景无边,肚子又不争气地闹腾,正是眼前一黑,歪身砸花,顿觉不忍,硬是撑过去滚到雪里。

好玉瑶池挂,美食雪里埋。杯具。

正文 过大年(3)

也不知睡了多久,直到,“瑶瑶,赖够了?别睡了快点儿起来。”昏昏沉沉之际,郝佳瑶被人猛一阵推,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揉揉眼。

闻着一股铜臭,睁眼看果然是贾琏,这个内里为堂哥郝友乾的躯壳,正毫无怜香惜玉之意,一面摇晃她一面嘟囔:“小姑奶奶快点儿挪窝,等会儿凤姐回来了瞅你睡这儿,还不得扣我仨月的工资。”

“是你把我从王府带回来的?”佳瑶问。

立刻被她哥戳了脑门:“这熊孩子又逗自己玩儿什么呢,王府,哪门子王府啊,你自己糊涂了睡在后门,要不是我把你给抬回来,你可就抛尸野外了。”

佳瑶不可置信地摸摸自己的脸,又顾不上羞涩,半探着想摸身下,却俱已收拾得妥帖。来这个会让人神情恍惚?佳瑶云里雾里,如坠梦中。贾琏早不耐烦地捂住她的额头,一手贴在他额上,自言自语:“冻这么一会儿就烧坏了?这么弱不禁风啊。”

佳瑶问:“你就只是在后门发现我的?旁边没别人儿?”

贾琏白了她一眼,夸张地比划:“要有别人儿在,我还敢抱你?死沉死沉的。”

佳瑶想,合理的解释就是忠顺王府随意打发个交通工具把她驮到贾府后门,一扔完事。于是拍拍惺忪的眼,叹了口气。贾琏不乐意了:“嘿,我就好不容易把你从鬼门关里救了出来,你就这态度?真特么没良心。”

佳瑶情绪低落,坐在床上也不回击。贾琏猝不及防地拧了她的腮帮,说:“还有哎,我说你,领了钱也不干活?打量爷最近家里闹心顾不上是。你都旷工几次了?找炒鱿鱼呢是。”

“你炒。”佳瑶说,她是不太想继续在天上人间打工了。

贾琏被噎了一回,瞪着眼说:“哪儿那么美的事儿,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老了鼻子。我可告诉你郝佳瑶,甭见天儿的丧着脸,大过年的就要招我不痛快是不是。你赶紧晚上给我上班儿去,哎,过年给我多出几套菜。”

佳瑶说:“行。肝肠寸断,狼心狗肺,黯然掌。”

贾琏闻言,一拍脑瓜,冒着酸气道:“你失恋了?谁蹬了你了?”佳瑶回瞪一眼。贾琏怪笑:“还真被我给说中了,来,跟哥哥说说,是哪个清俊的小厮呀?”

佳瑶套上靴子要走,贾琏跟上她说:“得,女孩儿家皮儿薄害臊,我不问。反正我告诉你,世上男人都坏着呢。”见佳瑶偏头打量,贾琏一副就知道你想什么的样子,悠悠道,“包括我。”

佳瑶想问问他凤姐和尤二姐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孰料眼尖的贾琏急急推走了她,一面孝子贤孙似的迎到小院前门,一口一个“老婆”的叫唤。佳瑶觉得堂哥也未必那般可恶。

再一想,即便是业已嫁娶的北静王,不曾给她任何承诺。她对他的半点仰慕也都建立在寥寥几面几口菜上,竟还不如与忠顺王说的话多。

打住。佳瑶捶了自己一拳,暗想,即便忠顺王爷仙风道骨,阴狠型王叔,与她又有何干。所谓的王侯将相,你来我往,还是由他们及各自的家眷效劳。佳瑶迎着猎猎朔风,坦荡荡地向园子走去。

然而是夜,【紫气东来】包房里亮起久违的油灯,郝佳瑶也未必这般达观。

芙蓉大姊笑得比花儿开,因北静王府的长府官谋子也来了。佳瑶被传进屋,她就大咧咧地进去了,本以为客人又是玉体横陈在床上睡着,不成想他精神奕奕地站着。佳瑶笨拙地行了个礼。

北静王温厚地说:“你身体不适,姑且免了。坐罢。”

佳瑶正想找个凳子坐一会儿。但猛然觉出蹊跷,抬眼,恰被他似笑非笑得看个正着,闹了个大红脸。北静王也觉得话说得透了些,轻嗽一声,道:“坐罢,今日有话问你。”

佳瑶不客气地坐了,如坐针毡,因为北静王的目光较往昔来得犀利,好像正在翻来覆去地剖析她的成分,满腹疑问,又必须遣词造句。佳瑶被憋得难受,索性拿出果敢做派,直言:“王爷,您问。”

“你想,我会问什么?”北静王品了一口祁门红茶,顺手把问题抛给佳瑶。佳瑶心说我哪儿知道,面上还要换上愁眉紧锁的样子,北静王轻轻地笑道:“你既不屑于猜,何必再敷衍。”

佳瑶心虚地呛声:“心力交瘁,跟您猜不起,请您明示。”

“有的已不必再问了。”听他又含含糊糊一个哑谜,佳瑶无语耸肩。北静王笑着饮茶道:“我听他们叫你阿瑶,你总该有个全名,是什么。”

佳瑶警惕地看着他,后来想也没什么可瞒的,说:“郝佳瑶。”

北静王垂眼看茶:“郝?那便真是好。”非贾,非薛。既如此,她缘何出现在忠顺王府,又缘何出现在他身边,便都只是浅薄的机缘巧合。佳瑶压根儿也猜不透北静王心里所想,忽觉烦闷,伸手扣过来一个紫砂杯也想饮茶,却被北静王挡住,北静王道:“你喝不得。”

佳瑶自然想到他是介意贫富贵贱,没好气地忙忙起身,以示茶既然喝不得、座也不必坐。北静王不与她理论女子养生之道,自斟一杯茶,饮尽。蓦地表情严肃起来,道:“你且端些热菜来,再打一壶酒。”

佳瑶依吩咐端了来,独独只拿了一个暗紫色瓷杯,北静王淡淡地道:“再拿一个,不若陪我饮一杯。”

“客官,我卖厨艺不卖身。”佳瑶微微一福。

“有肉无酒,岂不遗憾。”北静王伸箸吃了一块鱼肉。

原来佳瑶做的鱼头泡饼,冬日河水凛冽养膘的胖头鱼,选用北国生长期限长的野生鱼,俗语“老鱼嫩猪”。鱼头就占了大半,最肥美不过。洗净片开,先下锅煎炸至皮酥肉软。然后锅底留油,炒香了葱姜蒜三荤,纱包好了茴香八角桂皮等香料,煸炒配上盐、芝麻酱、孜然粉、辣椒酱、面酱、酱油料酒,没入高汤,最后出锅时点上那么点陈醋,便是味道酸甜浓重的一锅鱼头。

再说烙饼,老面捶打得更筋道,外焦里嫩随吃随蘸,必须耐泡。

北静王饶有滋味地吃着,内心却是五味杂陈。他望着腹诽连连又佯装一脸平静自若的郝佳瑶,想,他若是就按照常规方法,纳了她,又怎样。老实说他谈不上有多喜欢她,不过几面之缘。但也许因为她见过他的慌张,他反而在她面前心安,继而难得能寻一个让他好眠的地方。

转念又想,她既已牵连上了忠顺王,便横生波澜。再者,新婚宴尔,才娶了与忠顺王千丝万缕举足轻重的侯门之女,他如果毫不避忌就再迎娶一门,这丫头来路不明,或说她是贾府中人,都不能顺理成章,也就辜负了皇兄的殷殷苦心。

他不动声色地饮了杯酒,冲淡苦味,眉梢一缕异样还是被佳瑶逮住,她忙撇清:“我可把苦胆什么的都弄干净了。”

北静王抿了一口酒:“这是什么鱼。”

佳瑶道:“胖头鱼,暖胃,益人。”

“也叫鰫鱼,客官您请好儿嘞。”

随着一声怪叫,贾琏手上搭了一条白毛巾,像极了跑堂伙计。他像一只风火轮一般冲过来,扫净了鱼骨鱼刺,顺势隔在北静王与佳瑶中间。佳瑶一眼就瞅出堂哥的花花肠子,没好气道:“俗称黑鲢黄鲢,大花鲢。”

兄妹俩心照不宣换一个眼神,各有各要护全的人。只是北静王,越发觉得鱼不是鱼,酒不是酒,滋味不是滋味。快要过年了,年也不是年。

正文 过大年(4)

鞭炮声响,除旧迎新,欢欢喜喜过大年。

至于杂糅纠结的感情事,任他是王爷少爷、贵客骚客,也要稍微放放。既是农耕社会里最顶要的一个时间节点,忙碌一年的人们聚在一起,必得用丰盛的团圆饭犒劳碌碌饥肠,又在推杯换盏之中干戈玉帛,岂不“一饭多得”。

红厨子郝佳瑶表示压力很大很大。感情撕心裂肺,做年夜饭是真不会。以往,她可以由着兴致做她拿手的料理,现下?您且先听听这四样,哪样听过见过再做过:屠苏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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