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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如她所说,那么未来的生活真的是值得她期盼和向往的。婚姻,还真的能改变一个人啊。
王青青见春喜走了出去,冷哼了一声后,笑着对张凤说:“姑,你瞧她,不知道还以为她嫁去什么好人家了呢?谁不知道他那夫家穷的都快揭不开锅了,这也值得她显摆?”
小满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她一句也没听出春喜的话是在显摆,反而她为整个人都改变了的春喜而高兴。于是她站起身,打断王青青的话说:“姑,我就是来恭喜你的,我看天也不早了,先去厨房帮忙了。”说完,也转身掀开门帘出去了。
王青青知道张凤不喜理小满,见小满走远后,轻轻“呸”了一声说:“就显摆她能干活,好像咱们都是懒人一样。”
张凤抬眼看了一下王青青说:“你也去厨房帮忙吧,不要总在我这里坐着了。”
王青青脸一僵,不情愿的边下地边说:“那姑,我一会儿来陪你吃饭啊。”
然后,顺手抓了一块炕桌儿上摆着的核桃酥才慢慢的走了出去。张凤眼睛都没抬一下,仿佛没有看到王青青伸向核桃酥的手。
小满边往厨房走边感慨,婚姻对一个女人来说,真的是影响很大啊。不只春喜人变了,就连张凤竟然也没时不时的冷着脸,这真是太难得了。
九月,苏家送来聘礼,引得全村人围观,七八个扎着红绸的箱子抬进了张老爹家的院子。看着苏家送来了这样多的聘礼,着实给张老爹和白氏涨了脸,两人好不得意的听着村里人对自己的恭维。
十月,秋收刚过,张凤出嫁的日子就到了。春娘看着院子里,一堆堆没有腌好的菜,叹了口气,跟小满说:“只能把你姑送出门子,咱们才能清净了。”
白氏泪眼模糊的看着张凤远走的婚轿,心里祈祷着自己的女儿心后能过顺心舒服的生活,整整十二个箱子的嫁妆跟在婚轿的后面,远远看过去,红通通的一片,引得村里人不时指点几下,更多的是村里一些未嫁姑娘们羡慕的眼光。看着自己女儿嫁的这样气派,白氏的心里也很得意,“羡慕吧,都使劲羡慕吧,我姑娘不只收的聘礼多,嫁妆多,以后生的孩子也多,让你们可劲的眼红。”
小满在人群里看到了春喜,她还是那样的瘦弱但是整个人却很有活力,小满从她目送张凤婚轿离开的目光里,看到了几丝羡慕一丝渴望,更多的,则是对未来生活的期盼。听王青青说,她的婚事定在明年的夏天,如今与她定婚的那个人还是学徒,冬天里就可以出徒,到时也有空准备婚事。
她这边高兴,那边她的几个媳妇却是一肚子的不满,这给小姑子办的嫁妆也太多了吧,这在村子里绝对是独一份了,张氏就忍不住跟三个弟妹叨叨,就是里正家当年嫁姑娘,也只是抬出去10个箱子而已。叶氏和李氏头一次同仇敌忾的站在一起,商量着是不是向自己家的男人打探一下,娘这一次究竟给小姑子陪了多少东西出去?会不会把家底掏空了?
可这边张志远刚开口问,那边白氏就生气的打断说:“你们不用惦记,你妹妹拿走的那份是我这些年早就给她准备好了的。怎么了,不舍得了?我告诉你们啊,我和你爹都还活着呢,轮不到你们惦记家产。”
说完,用力瞪了一眼各站在自己男人身边的几个儿媳妇,转身回了屋。
夜里,白氏跟张老爹抱怨说:“这些个孩子真是的,有了媳妇就忘了娘,这是给自己妹妹的嫁妆,他们也眼红。都说女生外向,我看这男人娶了妻也一样啊,唉!”
张老爹在被子里摸索到白氏的手,轻轻拍了拍,安慰的说:“算啦,孩子们都大了,也有自己的心思了,这事啊咱们管不住,只盼着他们能和和乐乐的把日子过下去,到了咱们闭眼那天,也就安心了。”
见白氏没有出声,张老爹又说:“行了,你别愁了,咱们不还都活着呢吗?快睡吧,明儿个不是还要腌菜呢吗?你也别总伸手,那么多媳妇呢咱娶来家不是为了养小姐的,睡吧,啊!”
张凤回门那天,小满没有去。听春娘回来说,张凤看起来非常幸福,感觉应该是挺满意的,还主动的和张福打了招呼。
小满想到迎亲那天,自己看到的那个新姑父,身材魁梧,笑起来显得很憨厚,这样的性子应该和张凤很相配吧。
好吧,不论是古代还是现代,遇到一个好男人对于一个女人来说,真的是运气加福气。
第42章王贵进山
第一场雪刚下;张氏又敲响了张福家的大门。张福见王贵一脸愁容的跟在张氏的身后,忙把他们都迎进屋里。
刚一进屋;她就看到张福和春娘都是一身厚厚的棉衣,连进屋来跟他们打招呼的孩子们也都是厚的棉衣棉鞋,心里就有些不自在了,这老三家,日子是真的过好了。
“这老三家离村子里也远;四处也没人看见,他们竟然悄悄的过上了这好日子;别说屋子里这样暖和;就是几个孩子身上的厚棉衣;也不是多少人家能穿得上的。”
张氏心里这样想着;就更加坚定了自己来时的想法。
张福从小满手里接过装着热水的茶壶,打发小满出去后,自己主动给王贵夫妻添起水来。王贵不自在的笑了一下,就要端水喝,可张氏却在一边急不可耐的开口说:“三弟啊”
还没等她一句话说完,王贵就用力扯了一下她胳膊,说:“你干啥?”
张氏对王贵的生气并没有放在眼里,她抬起胳膊把王贵的手晃下来,接着就说:“三弟啊,我和你哥今天来是有事求你来了。”
张福听张氏这样说,马上摆手说道:“嫂子,你有啥事就说,可不能说求啊,这太严重了。”
听张福这样说,张氏表情一松,不顾王贵的再次阻拦继续说道:“我就知道,老三你是个明白事理的。这么个事。。。。。。。“
张福坐在一边,听张氏慢慢的把自己意思说了出来。原来,在城里学习木匠活的王成,被师傅撵出来了,原因是师傅说他人太奸猾,不正干。小小年纪,光耍嘴上活计,一点苦都不能吃。
张氏边说着师傅对王成的评价,边气愤的骂道:“那个死老头子,仗着自己有点手艺了,根本不把我们成儿当徒弟看,说什么我们成懒滑,我们成儿都说了,他根本就不想认真教,整天指使成儿干这个干那个的,把我们成儿累的半死,其他那些一起学徒的,也欺负我们成儿老实。要我说,老五媳妇就是个面上光的,出了这事,也不知道托人帮我们成儿说说,就眼看着我们成儿被人撵了回来,一个大子都没拿到,呸,一个个黑了心了,这是把我们成儿当白工用了啊”
王贵有些尴尬,听着自己老婆越说越离谱,忙伸手推了张氏一下,瞪着眼睛说:“你说些什么呢,快闭嘴吧。”
自己的儿子什么样自己还能不知道吗?在家时就偷懒耍滑的,一叫他干活,保准人就没影了,嘴巴贱不说偏人还是个熊的,半大小子打不过村里的几个娃娃。人家师傅说的一点都没错,就自己这婆娘以为王成是个好的,整日的就信王成的话。
张福心里也明白,所以他也没有接张氏的放,反而转头问王贵:“那大哥,你打算怎么办?”
还不待王贵开口,张氏那边急忙插嘴说:“我是想着,老三,你干脆教你哥和你侄儿打猎吧。”
见张福听了这话后面露为难之色,张氏脸一沉说:“怎么?你不愿意教啊?不能吧,老三,如今你这日子过得好了,咱们也没来找你帮衬吧,如今确实是家里遇到困难了,才想着找你来拉扯一把,也没要求你做啥,不过就是教他们打个猎,也能让你为难成这个样子啊?”
王贵见张氏越说越不像样,这下真的急了,他猛的一拍桌子,对张氏大声呵到:“你给我闭嘴。”
张氏先是吓一跳,接着脸一红就想回嘴,结果王贵眼睛一瞪说道:“怎么,我还管不了你了,你闭不闭嘴?”说着,就把手扬了起来。
春娘一看情况不好,忙坐地上的凳子上起身把张氏拉到一边,笑着对王贵说:“哥,你和三郎聊着啊,我带嫂子去别的屋坐坐。”
张氏也被王贵的举动有些吓着了,她一时间愣在那里,直到春娘来拉她的时候才回过神来,忙起身跟春娘离开了。
张福看着已经平静下来的王贵,又给他添了杯水说:“哥,你这是干什么啊,嫂子也没什么说。”
王贵摇摇头,叹了口气说:“你这嫂子啊,唉!也都怪我没本事,不能让她过上好日子,她这是穷怕了,从前她也不是这样的。
如今孩子们都大了,用钱的地方也越来越多,再加上你四弟五弟都成了家,眼看着,分家的日子也不远了。”
张福听王贵这样说,有些不相信的问:“不能吧,没听爹说过要分家的事啊?”
王贵的身子慢慢的矮了下来,看着张福低声的说:“打从你分出来后,咱们哥俩就好久没好好唠唠了吧,你也不常回去,当然不知道如今家里的事儿了。”
张福被王贵的话说的也有些心酸,自己这哥哥,打小对自己还是不错的,自从姐姐走后,就他还常常惦记着自己。只不过,等他年纪大了些慢慢懂了些事情后,就有些疏远他了,可他也许是因为心里愧疚,还是一直很照顾自己。
张福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王贵,才比自己大两岁,但脊背却比自己弯的还厉害。自己爹家的地那么多,虽然农忙时也花钱找人帮着种,但为了省钱,多数的活还是压在自己爹和王贵夫妻的身上,他们也是不容易。
“虽然爹和娘都没提过分家的事情,可两个弟妹是有那个意思了,我看着,咱爹娘肯定犟不过两个弟妹。你嫂子也是为这事心里犯合计呢,你也知道,我是娘后带来的,毕竟不姓张,她就怕一旦真分了家,我们会吃亏,所以她这是心里害怕呢。
说实在的,我早就想分出来了,就是日子过得苦些,至少我能抬得起头来。你说,我现在在咱们家里,张不姓张,王不姓王的,叫个什么事儿啊?可你嫂子就是不同意,还想着在多依靠咱爹娘几年。
前些个日子,你嫂子想给王成说个亲事,人家媒婆听了,都摇头说怕是找不到好的。为啥?不就是因为我姓王,在这个家里名不正言不顺吗?
我知道咱爹对我好,也知道你心里对咱爹和娘有疙瘩,就是对我也一样。若不是因为我,你姐也不至于被卖了出去。”
见张福听了这话脸色不好,王贵也有些不自在,拿起桌上的杯又喝了一口水。然后愧疚的说:“我知道你心里怨我,可你要知道,那时我也小作不得主,但凡若是我能说上话,我是绝对不会来这个家的。”这样说着,他的眼睛竟然也有些红了。
是啊!张福看着王贵,心里也是万千感慨。若是有一分的可能,谁愿意跟着娘改嫁呢?那几年,村里的流言蜚语,大家在背后的指指点点,甚至于有些孩子当着面就对王贵说着难听的话,一个五岁的孩子,从小就要忍受这一切,有多难谁能不知道呢?
“我没怪你。”
听到张福这样说,王贵不相信的抬头看,张福点点头说:“我真的没怪你,老天不给人活路,也是没办法的事。”
虽然当年闹灾荒,可是张老爹家的家底还是不至于到卖女儿的地步的,可就是在那一年,王贵的叔叔因为家里没粮走投无路之下,用王贵威胁白氏,若是不给他一些粮食,他就把王贵接走。
那白氏当然不能同意,张老爹也心疼王贵,所以咬着牙看着王贵的叔叔把家里最后剩下的一些粮食搬走了一多半。灾年,没粮又没钱,眼看着粮食剩的又不多,所以张老爹才起了卖女儿的心思。
见王贵听了自己的话,嘴唇开始哆嗦起来,张福才明白,也许这些年,自己这哥哥也跟自己一样,心里背着债呢。
张福在心里长出了一口气,话题一转问:“哥,你这是真打算和我一起进山吗?”
王贵看了一眼张福,见他也没有不高兴,才试探着说:“要是你觉得行,那就带上我吧,冬天也没什么活,要是真能猎到点什么,也能换些钱。”
他心里也没数,不知道张福能不能答应,怎么说自己是一点经验都没有,这个时候跟着进山,估计起不到什么作用不说搞不好还得给他添乱。
张福见王贵这样说,知道他这也是想好了,那自己就不要跟他说上山的危险了。罢了,若不是因为日子实在是难过,他是生不出进山的心思的。要知道,他自己的亲爹就是死在山里头的。
张福点点头,跟王贵说:“那行,等雪停了吧,停了咱们就进山。你回去让嫂子给你做件厚点的棉衣,山上太冷了,一天也回不来。”
见张福答应带自己上山,王贵一时激动的只会不停点头说“嗳”。
张氏知道张福同意带王贵上山后,一颗心总算是放进了肚子里。打她被春娘带到秋林他们那屋后,坐在炕上就一言不发。
一是因为这屋里张福的几个孩子都在看书,就连小满都在一边看着一块破布;二是她刚刚也确实被王贵吓到了,从来不发脾气的人冷不丁的发起火来,也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