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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着呢,一天到晚闹的可欢腾了,那劲道大的没出来就知道随了你,踢的我生疼,不说他了,明儿个又该浇地了,你悠着点干,别累着了,家里的菜园子我自己忙活的过来。”
李尚心里暖洋洋的,“这是心疼我呢?”
“哪凉快哪呆着去!”白然满不在乎的哼了一句,站起来和他一起拾掇碗筷。
就在两人注意不到的角落,李义默默的蹲在那,将屋子里二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心里顿时像咋翻了五味杂坛,酸甜苦辣,什么味都有。
翌日,白然早起了一会,慢慢悠悠的把饭做出来,等李尚吃完下地之后自己便也拿了个水桶,每次从水缸拎出小半桶来浇园子。
他刚折腾两趟就见李义从屋里走出来,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后就拿起水桶提水去了。
李义再怎么说也是个小子,力气比白然大些,一桶水舀满不至于拎不动,待他放在院子里,立马解释道:“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李家的血脉,我这是在帮我哥,不是帮你。”
白然微微挑眉,有点不懂这孩子怎么突然转性了,不过这样也不错,他一边浇水一边说道:“想帮你哥就凡事都站在你哥的位置想想,你是他亲弟弟,他总不会害你的。”
李义又拎了几桶水,等浇完菜地胳膊都快抬不起来了,他看了看自己这细胳膊细腿的,咬牙道:“我跟陈柱一起训练。”
“别跟我说,跟你哥说去。”白然意味深长的瞄了他一眼,扭身回屋。
“说就说,谁怕谁啊!”李义觉得他是被白然挑衅了,所以冲着对方的背影大声喊出来,然后就朝地里跑过去,领取第一天的任务,绕着村子跑三圈。
当初陈柱只跑了一圈,加量只是因为李尚对这个弟弟太过看重,只要他们李家一天不离开朝堂,李义迟早会上战场,他师父说过,要再战场上活下去,首先就得狠,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就在李义咬牙跑圈的时候,王虎来了,白然检查了一遍昨天的字,纠正到没错误后便开始接着讲下面的内容。
依旧是上午讲解三字经认新字,下午练字,王虎的记忆力不错,学的也快,照这么发展,或许真考个功名也说不定。
下午,本村的两个妇人也带着自家孩子到白然家串门。
俩妇人一个姓钱,一个姓冯,一进屋就将自己的篮子塞到白然手里,里面的东西一样,都是五斤猪肉和十枚鸡蛋,显然是照着杜兰花的样子拿的。
冯氏说话有点结巴,胆子也小,东西放下就拉着自家儿子默默的看向钱氏,指望人家把话说清楚。
钱氏扫了一眼也就明白,对白然讨好的笑了笑,说道:“白哥儿,昨儿个我们和杜兰花在老树底下扯闲嗑,她拿了虎子写的大字给我们看,那字写的是真漂亮,就跟花似的,你看,这教一个也是教,教两个也是教,能不能也带上我们两家的孩子。”
昨天杜兰花拿着王虎写的字给他们一个个看,那表情甭提有多炫耀了,似乎恨不得全村的人都知道他们家王虎会写字了一样。
老树底下每天扯闲嗑的人不少,只不过别人动了心思问的杜兰花都没说,只有钱氏和冯氏因为年龄跟她相仿平常走得近,这才告诉她们带着东西到白然这碰碰运气。
☆、第五十八章
白然被那句像花一样的话给雷到了;当想当初他还嘲笑李尚的字是野花遍地呢。
当初他在收下虎子的时候就想到过现在这种情况,其实多教几个孩子不是不行,只不过他现在身子重,容易累;收下这两个还行;但再多就没那么大精力了。
他底下仔细看了看两个孩子,钱氏的儿子叫赵翔,岁数和王虎一边大;因为同年,平常两人经常在一起玩,关系不错,往这一站就没少和王虎挤眉弄眼的。
冯氏的孩子叫朱旺福,只有六岁,长得挺可爱;就是胆子随了冯氏;自打进屋就躲在冯氏身后面只露出半张小脸怯生生的看着白然。
两个孩子看样子都是老实巴交的;倒是能教一教,白然细细观察了一小会,暗暗点了头,不过面上却是不显,“两位大姐,不是我不想收,实在是我现在的身子这样,没那么大的精神头……”
钱氏一听就急了,“别的,白哥儿,我跟你保证我们两家的孩子都特别听话,绝对不会闹腾你,平常你给虎子讲,让他俩在旁边听着就行,不用特别顾虑他们,你就当可怜可怜我们两个当娘的。”
这话也触动了冯氏心里的那根弦,“对啊,白哥儿,你心好,就全当可怜可怜我们吧,当年我家就是吃了不识字的亏,不但被我大伯骗走了三亩上等田地,还险些赔进去我家汉子的半条命,总不能让孩子再走我们的老路啊!”她说着眼泪就下来了,朱旺福立马就急了,也顾不得害怕,拽着冯氏的衣裳说道:“娘,不哭。”
同一个村住着,冯氏他们家的事白然也有印象,说白了就是亲戚缺钱便把主意打到目不识丁的冯氏他们家,骗他们说要把自家的三亩地过给他们家。
冯氏的汉子叫朱大勇,性子天生耿直憨厚,那个亲戚是他的亲大伯,都是直系血亲,平常关系都算不错,朱大勇当时也没多想,只以为这位好大伯是看他们家日子过得不好才出手帮忙的,所以等人家拿着一张纸过来自然二话没说就给按了手印,直到外村某个不认识的人家过来收地他才知道被骗了。
三亩上等田地要不少银钱,朱大勇自然不甘心,直接找到他大伯家理论,却不想人家不但翻脸不认人,还找了一群地痞把他给揍了个半死,抬回家的时候就剩下一口气了,幸亏赵郎中医术好,才保下一条性命。
白然叹了口气,“这两个孩子我可以暂时收下,只不过我身子这样,教三个孩子已经是极限了,如果再来人的话我也只能到此为止……”他方才那么说就是为了后面这话,毕竟他现在的身体情况是真不允许,而且人多了也教不过来。
钱氏见白然松了口,心里的大石总算是放下了,应道:“成,白哥儿,你放心吧,有我们看着,谁要是再送人过来我就跟谁急。”
白然看了看时间,“那就从今儿个起吧,让他们留下先跟着虎子学一会。”
钱氏和冯氏开心的不行,把孩子留下麻溜的起来就走了。
赵翔因为跟虎子好,没用白然招呼就窜到王虎旁边坐好,朱旺福却有点害怕,低垂着脑袋对手指,偶尔偷偷看另外两个孩子一眼。
“大福,坐这。”白然见朱旺福一直不过来便出声叫了句,然后拍拍自己旁边的位置,然后耐心的等待朱旺福坐过来才将昨天讲过的内容重复了一遍。
都是孩子就没有不喜欢听故事的,白然讲了一通,虽然没有昨天的故事多,但很快就让赵翔和朱旺福对自己起了兴趣,直到下课了还有些意犹未尽。
待他布置好作业,带着三个孩子出了院子,看着门外面空荡荡的,不禁有点犯愁,赵翔和王虎野惯了,自己跑回家没问题,但朱旺福才六岁,胆子又小,家住的离这里也不近,万一出点事咋办。
这时候李尚还在地里,李义和陈柱也没回来,那些上工的汉子们也走了,家里家外就他一个大人。
白然往前面的地里望了两眼,见李尚正背对着他蹲在地里干着什么,也没注意这边的情况,他便把门锁上,“大福,我送你回家。”
其实小孩子很好哄,这一下午相处下来,白然又是讲故事又是教着认字写字的,朱旺福对他已经没有一开始的闪躲,听这话甚至还伸出小手拉住白然的手指。
赵翔和王虎也没急着回家,笑笑闹闹的跟他们后面,白然干脆一个个往家里送。
然而就在他送完最后一个孩子往回走的时候,突然发现邹冬拉着阮林向这边跑来。
两人衣衫不整,神情慌张,阮林的脸上一边一个五指红印,明显是被人打的,邹冬则跑路一瘸一拐的,那姿势像是腿上有伤……
白然快走两步过去拉住他们,皱着眉来回打量他们两眼,问道:“你们这是咋了?”
邹冬看到白然眼睛一亮,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似的,双手抓住白然的衣袖,“救命!”
白然被这一声救命弄得有些发蒙,一时也没明白过来叫自己救什么命,但很快就看到一个人影追过来,竟然是邹冬他娘。
邹冬他娘拿着菜刀,看到他们几步就追上,“姓阮的,敢动我儿子,看我不砍死你!”
邹冬赶忙将阮林塞到白然背后,“娘,你别,白哥儿他还有孕!”
白然挺着肚子,往那一站还真没人敢动他,毕竟要是孩子出了什么意外,那就是说不清的事,谁也不想落那埋汰,邹冬他娘动不了白然,却能动邹冬,揪着邹冬的耳朵都快拧个了,“你个吃里扒外的,我生你养你是指望你给老邹家传宗接代,不是……”
她看了看白然,硬是把后面的话咽回去,然后一脚踹在邹冬的腿弯处,恨声道:“跟我回去,告诉你,这事没完!”
邹冬眼泪流了满脸,哭的可怜兮兮的,阮林看到立马从白然的后背跳出来,直接跪在地上,“婶子,这事怨我,我愿意负责任!”
“滚!”邹冬他娘似乎是真的气狠了,抬脚对着阮林就踹过去,正巧踹在他的肩膀上,阮林的身体似乎不太好,被这么一踹竟然直接摔在地上没爬起来。
“娘!”邹冬眼睛都急红了,使劲拉着他娘往后退。
白然都快看愣了,虽然他没明白究竟怎么回事,但在这么踹下去阮林那小子非得出事不可,他扶起阮林,对邹冬他娘问道:“婶子,阮林他是不是做错事了?”
“你别管!”邹冬他娘看似气糊涂了,但嘴巴却是紧的狠,够不到阮林,干脆再次扯起自家儿子的耳朵,转身就往回走。
阮林见状就要追过去,白然先一步把人给拦下来,“邹冬他娘就那脾气,你先追上去无异于火上浇油,邹冬再怎么说也是她儿子,不至于出什么大事,你最好先缓缓。”
阮林咬了咬牙,眼里闪过几许挣扎,他也知道白然说得对,可心里却担心的要死。
白然看他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最后没办法只能把人拎回了家,这时李尚也刚回来,三人做成一圈,阮林犹豫了一会,最后还是把事情都说了。
其实事情的真正起因是一坛酒,今天早上邹冬抱着他爹私藏的鹿血酒过来找他,恰巧他今天没下地,加上也有点馋酒了,就随便弄了两个小菜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了。
按理说两人的酒量都不小,那么一坛子酒喝了没啥大事,但不知怎地,喝完之后他俩就觉得浑身发热,看彼此也是越来越顺眼,最后就滚到一起,他把邹冬给压了,干了不该干的。
邹冬他娘是见邹冬走一天没回来就去阮林家找了,正巧把他们给堵在炕上。
老邹家就这么一根独苗,如今却被人给上了,邹冬他娘本来脾气就大,能受得了才怪,抽起一把菜刀就要砍人,幸好邹冬手快,拉着他就跑了,之后就遇到了白然。
白然略囧,他还以为邹冬是腿上有伤,没想到却是伤在后面,他尴尬的咳了一声,对阮林问道:“那你是怎么想的?”
“我要娶冬子。”阮林这次却是没犹豫,直接就说了出来,只不过这个难度略大了点。
他不说话了,白然也不知道说啥,李尚看看他俩,自觉的起身进厨房做饭。
简单的饭菜还难不倒他,顶多味道差了点,一大锅猪肉炖白菜,加上一大锅精米饭,一菜一饭,完活。
白然拉着阮林在饭桌坐下,四周看了一圈,见就他们三个便问道:“李义呢?”
李尚给白然盛好饭,随口答道:“他累了,先回去睡觉去了。”
想想也是,绕着村子跑三圈,除了李尚这个非人类的存在,估计就是陈柱也有点受不了,白然舀水把饭过了一遍,这才拿起来筷子尝了口菜,果然够咸,“那给他留点饭菜放锅里温着。”
“不用,他明天能爬起来就已经很不错了。”李尚绷着一张脸,说的那叫一个淡定。
白然无奈的摇了摇头,又看向阮林,“想好了怎么做没?”邹冬他娘那关都能赶上终极BOSS了,好过才怪。
阮林说道:“我想先赚钱,婶子其实很疼冬子的,只要我有足够的钱保证冬子能过上好日子,应该能说的通。”
这也是个办法,虽然未必行得通,李尚望着他,“那你打算怎么赚钱?”
阮林低下头没说话,他一个农家小子,除了农活别的啥也不会,就指望那几亩地,他永远也别想拿出钱来娶上邹冬。
白然放下筷子,不管是阮林还是邹冬,和王春都是好朋友,尤其阮林还佃了他的地,他不能不管,“我倒有个法子。”
他看着阮林疑惑的目光,站起来打开厨房的门,指着外面那一排快要完工的炉灶,说道:“你应该听说我要起个作坊,专门做些咸菜糕点之类的,你可以帮我贩卖这些东西,不管是去镇上还是县城,不管卖多少,只要你完成一笔订单,我就抽出一成的利给你作为酬金,怎么样?”
这安排说白了就是他上辈子看到那些兼职业务员的收入方法,别看赚的就是个提成,但只要量够大哪怕只有一成也是很可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