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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柱慢了一步,敲了一会门,敲不开,急的在外面直挠脑袋。
白然将吴月娥扶起来,见没事后便让她继续做工去了,回头再看那二人禁不住有些奇怪,这时候该是在训练才是,怎么就这么跑回来了,还跟吵了架似的?
想不到,那便直接问,他朝陈柱招了招手,见人过来便说道:“柱子,你们两个怎么回事?”
“没有啥事,就是我,我说错话惹李义生气了。”陈柱垂头丧气,却反常的没将事情说出来。
白然挑了挑眉,却没在问下去,李义和陈柱都不是让人操心的孩子,顶多就是吵个架拌个嘴,想来也不是什么大事,过两天就好了。
他没在意,李尚也没在意,反正就李义那脾气,两人同吃同住的,这事也不是没发生过。
接下来的日子除了忙活招工之外,就是阮林的婚事了。
因为马上就要入秋,防止撞上秋收,也为了不让邹冬的肚子显出来,所以阮林和邹冬的婚事很快就过完了礼,正日子定在半月之后。
阮林已经被分出来了,父母根本不管他,所以婚事要办下来只能是白然和邹家人一同主持大局。
没办法,谁让这俩人不但是王春的哥们,其中一个还是他重要下属呢。
就在他忙里忙外的时候,两辆低调却又奢华的马车驶进了桃源村,直奔白然家而去。
☆、第六十六章
白然开的这作坊因为味道好进了不少人的眼;所以时常有酒楼食肆的老板过来碰运气,有的人还来了不止一次,所以门口停几辆马车而已,连村民都见怪不怪了。
此时辰时将过,白然正抱着淘淘在外面晒阳,这些日子;淘淘可算是一天一个遍;皮肤越来越白嫩不说;还使劲长肉;配着一股奶香味,谁逮着都恨不得抱着不撒手;只不过淘淘挑人挑的厉害,除了他阿爸爹爹和少有的几个人外,其他人一抱住就很不给面子的扯开嗓子哭嚎。
于婶正巧路过;瞅着白然逗淘淘的样子就想起自己的俩个大胖孙子,打趣道:“白哥儿;淘淘这白净的都快赶上豆腐了,一看就是随你,以后指不定要多少丫头小子惦记呢。”
这话多少都有点恭维的成分在里面,但白然就是爱听,谁让这是夸他儿子的,说到底他也不过是俗人罢了,“这臭小子要是敢在外面花心,我和他爹有的是办法收拾他。”
这句真是实话,李义就是例子,什么负重跑蛙跳俯卧撑,一天天的持续做,不到一个月就扒下一层皮,他好歹活了两辈子,花招见的还少么,更别提李尚了,军队出身,没几招怎么操练那些兵蛋子。
当然,对未来一片茫然目前还只知道吃睡的李涵同学来讲,一切都早了点。
白然敲散脑子里那些乱码七糟的东西,对于婶问道:“大宝二宝咋样?”
“那两个小家伙可是不消停,一天到晚四处乱爬,平子得紧看着,一个马虎眼都打不得,不过前些日子倒是开口说话了,会喊‘爹’‘爸’‘奶奶’了。”于婶说着,眼睛都快笑没没了,她的两个宝贝孙子会叫她奶奶了,现在想想也觉得心都快化了。
“那真是好,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能叫我声干阿爸。”两个孩子能平安降生有一部分原因是白然的异能,这让他和那两个孩子产生了某种联系,随着孩子越来越大,这种联系也越来越强,加上于平于婶的关系,他是真的打心眼里高兴。
“成,等邹哥儿和阮家小子成亲的时候他们就回来了,到时咱一遍遍的教,铁定能叫出来。”于婶说完,正巧听到吴月娥叫她。
白然也听见了,便不好意思再留人家说话,毕竟现在新人还没招到,人手确实有些不够用,“于婶,你先去忙吧,阮林那忙的也差不多了,等这两天我就把人招上来就好了。”
于婶点了点头,麻溜的就往库房里去了。
白然看了看日头,觉得时间也差不多了,便抱着淘淘往屋里走,哪知没两步就听见外面有马车停下。
为了大家伙出入方便,他们家的院门白天几乎都开着,他再度转过身,就看着数个男男女女的下了马车。
白然见惯了县城镇上的老板掌柜,加上上辈子的见识,扫了一眼便看出大概。
这些人衣着样式虽然普通,但料子绝对是一等一的,尤其带头进来的两位,瞧样子应该是夫妻,岁数应该在四十到五十之间,男的硬朗帅气,气势逼人,女的优柔婉约,丝毫不带岁月之感。
至于后面的那些,应该是下人吧。
白然看着这对夫妻与李尚有几分相似的脸,心里便有了猜测,正准备以礼相待,就看到对面那些下人或轻蔑或鄙视的态度,而带头的夫妻也颇为冷淡,男的倒还好,只是绷着脸面无表情,而那女的却是肆无忌惮的打量着他。
这对夫妻自然就是李尚的爹娘李胜和柳芸了。
碍于李尚,白然也不好把人赶出去,但微笑的唇渐渐淡下,换成对万事漠不关心的冷淡,直觉告诉他,绝对不会发生什么好事。
果不其然,柳芸沉声道:“我给你五千两,离开我儿子和孙子。”
这句话绝逼是触了白然的逆鳞了,他突然想起上学时期看过的那些宅斗文,弄得他跟个小三一样。
“有病。”他懒得搭理,说了两个字,却让对面两人身体一僵,同时抽了抽嘴角。
这儿媳真是好气势啊。
气氛瞬间沉闷下来,或许淘淘也感觉到了,竟哇的一声哭了,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淘淘乖,别哭了,等会让你爹给你雕小木马玩儿。”白然慢慢无视那对夫妻眼里的渴望,一边哄一边就进了屋。
李胜和柳芸默默的对视一眼,李胜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其实两人摆出这架势就是故意试探试探新儿媳,避免大儿子眼花看错了人选错了媳妇,也不是真的就要赖掉,毕竟他们家条件在那摆着,做父母的总得把把关吧,而且一个村夫能有大多出息,万一不是个好的岂不是亏了他们的大儿子,却不曾想到这乡下村夫竟有这般气势,倒是他们好心办了坏事。
“要是我金孙不认我了,回去你就睡一个月书房!”柳芸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说完直接追进了屋,将几个大老爷们和丫鬟之类的全丢在后面。
李胜颇为无语,这主意又不是他一个人出的,回头将随行的人都撵了出去,“看啥看,出去把那两个臭小子都给我拎回来。”
这些随从共有六人,四男两女,都是会功夫的,也是李胜夫妻俩的亲信,跟了这么多年没有啥不明白的,一听主子吩咐立马分头找人去了。
李胜赶完人再回院里,望了望那屋子,硬着头皮贴了上去,他也想抱孙子啊!
白然进屋后将淘淘放进摇床,拿起拨浪鼓一下一下摇着,没想到柳芸随后就追了进来,想到这人毕竟是李尚的娘亲,他抓了把椅子放在摇床旁边,“婶子请坐。”
这声婶子叫的柳芸颇为尴尬,她也知道自己做过了,坐下后对白然温柔的和刚刚派若两人,“小然是吧,其实之前的事是我……”后面没说下去,她总不能说她是故意的吧。
白然虽然还有气,但也不至于跟他们真计较什么,那样只会让李尚难做,所以这事儿必须过去,“算了。”
柳芸松了口气,看着淘淘恨不得马上抱起来亲两口,但碍于刚得罪这位儿媳妇也就忍了下来,说道:“其实大小子把你俩的事都写信告诉我们了,我和他爹知道他眼光好,找的媳妇绝对差不了,可大小子自幼便去了军营,鲜少和我们团聚,我们做爹娘的就想给好好把把关,给他娶个顺心会过日子的,也是我脑袋糊涂,想了这么个糊涂办法,你就别跟我这老婆子一般见识了,可好?”
柳芸保养的很好,外貌跟三十多岁差不多,自称一声老婆子算得上是自贬。
一个长辈这般低声下气的跟晚辈认错真的听不容易,而且从柳芸的角度出发也是关心自己的大儿子,只不过用错了方法,白然也不是小气的人,抱起淘淘放进了柳芸怀里。
“呦,我的小金孙!”柳芸抱着淘淘,直接在那小脸上亲了两口,那一脸疼爱比白然还甚,“淘淘,叫声奶奶听听。”
白然无奈,“他才多大,连笑都不会呢。”
“谁说不会,我的小金孙最聪明了,你看,笑了,这不是笑了!”柳芸就跟发现新大陆似的指着淘淘,确实见淘淘咧了咧小嘴‘啊啊’的叫了两声,还吹起两个小泡泡。
白然在心里暗骂了声吃里扒外的小东西,却也跟着开心起来。
李胜一直在门外偷听,到这哪还待的住,直接破门而入,风风火火的跑到柳芸旁边,“真的会笑了?!不愧是我李胜的孙子,将来铁定跟他爹一样是个有出息的!”
“……”白然真不知道对这两位说啥了,难不成笑一下就天下无敌了?就在他嘴角一个劲猛抽的时候李尚被找回来了。
李尚本来正在下地,虽然从地里可以直接望到门口,他也看到门前停了两辆马车,但因为最近停在他家门前的马车实在太多也就没注意,只以为又是哪里的老板过来了,直到某个跟在他爹旁边的亲信出现在他面前,他才反应过来这是爹娘来了,在指给李义练功的地方后匆匆忙忙的就回来了。
“爹,娘!”
李尚因为激动声音很大,柳芸立马瞪了他一眼,又低头看怀里的淘淘,“小声点,别吵着我孙子!”
李胜在旁边急的抓耳挠腮的,可也不敢跟媳妇抢,见到李尚板着脸点了点头,接着又围着淘淘去了。
原本该是主角现在却被彻底无视的李尚:“……”
果然还是隔辈亲,在孙子面前,儿子就是个摆设。
李尚无奈的笑了笑,绕过爹娘走到白然那,“怎么样,没为难你吧?”
心思一直在淘淘身上的柳芸立马回道:“哪能啊,这儿媳妇我们可是很满意的,你俩多努力努力,再多生几个。”
李尚忍不住扶额,“娘,我们又不是猪啊。”
“猪可比你这儿子听话多了,叫你回来你不回来,非得想个法子逼着你,那边关苦寒之地到底有什么好让你流连忘返的啊,我告诉你李尚,你现在可是有媳妇有儿子的人了,你要是再敢几年不回家,看我不扒了你小子的皮!”柳芸看似柔弱,但说起话来却是有种巾帼须眉的感觉。
“博恩,听你娘的,咱家的官也该做到头了,该辞官就辞官,好好过日子,这儿媳妇我们可是认了。”李胜说着从怀里拿出一枚血色玉佩,递到白然面前,“这是我们李家的传家宝,只传嫡长子,不过今儿个我和芸儿决定把它交给你了,以后博恩要是负了你,你就拿这东西去皇帝老子那告他,保证一告一个准。”
这玉佩算是李胜柳芸给白然的一颗定心丸,当然也有赔罪的成分在里面,白然欣然接过,也改了口:“谢谢爹,谢谢娘。”
☆、第六十七章
听到白然改口;老两口这颗心算是彻底放下了;正巧淘淘困了,柳芸便哄着小家伙睡着,再度放回摇床里。
这个孙子她怎么看怎么满意;推了推旁边的李胜;“不愧是你儿子的种,跟大小子小时候简直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好,真是好啊!”柳芸嘴里夸着;心里感动的险些落下泪来,大儿子幼年便被师父带走,后来又一直生活在边疆苦寒之地;常年回不了家,让她这个做娘的除了思念心疼之外,还有一丝愧疚,所以看到儿子成家有后她真是打心眼里高兴。
李胜其实也有同感;安慰的搂住自家媳妇,拍了拍。
李尚等两人抒发完感情坐下,给他们一人搬了把椅子,又去厨房倒了水拿了一盘小蛋糕和一盘馒头过来摆好,方才压低声线问道:“娘,你们怎么过来了?”
原本他还准备等过段日子淘淘能远行了再带着媳妇儿子回去的,却不想父母会长途跋涉先一步过来。
白然对那盘蛋糕还能理解,但是看到那几个馒头就难免愣了一下,这是他们家早上吃剩的,原本打算中午再吃……
柳芸尝了块蛋糕顿时停不住嘴了,于是推了推李胜让他说,李胜见状也拿了一块尝尝,好吃归好吃却不管饱,他虽是个侯爷却不太喜欢这些精细玩意儿,倒是对抗饿管饱的吃食比较感兴趣,于是便把蛋糕的盘子推到柳芸面前,自己拿起一个馒头咬了一口,就着水咽下,解释道:“小义偷溜出门的时候我就知道他铁定是来找你,所以就没拦着,派了人在暗里护着,淘淘一出生,跟着的人就给我们传信了,奈何京城事多,不能说走就走,所以我们紧着忙活了半个月才过来……这馒头是谁做的,比府里厨娘做的好多的,劲道。”
白然感觉自己的额头有一根青筋绷的特别紧,夸馒头一般不都是该用宣嫩绵软之类的吗,这个劲道是怎么回事啊!
李尚毫不犹豫的开始接他老子的短,“爹他自幼重武,没怎么读过书,知道他是夸你就成了。”
李胜好笑的一拍桌子,“臭小子不会给你媳妇说点好听的,竟落老子面子,儿媳妇你别听他的,这小子也好不到哪去,小时候特皮实,调皮捣蛋的事干的比谁都欢实,我还记得六岁那年送他去学堂启蒙,这小子刚会握笔就趁着先生不在偷偷往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