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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府——对县令的称呼
☆、脱贫致富奔小康 第032章 乱折腾
出了县衙牢房,外头就是旭日东升,暖风习习,燕穿柳叶。
“小姑奶奶,你又整什么幺蛾子,快走啊,你都不知道自己身上有多臭。”刘临风捏着鼻子嫌恶道。
微抬头望向波光粼粼的河面,乔木微扬唇感叹道:“走出这道门,我就远离了黑暗,奔向了光明,从地狱里走出来,才能让我知道,活着是多么的不容易,我应该珍惜。”
缓缓的张开手,又慢慢的握紧,低喃道:“没了那个男人,我的日子还要过,他,无关紧要、无关紧要……”
碎碎的念叨,那些话更像是特意的提醒自己。
“你在咕哝些什么,走、走,我带你去我的园子逛逛,你父亲也在那里养伤呢。”刘临风也不管乔木的感受,拉着她就风风火火的奔向远处一辆镶银雕花的香车。
“慢些。”乔木无力挣脱,只得道:“我现下浑身无力,你照顾着些我啊。”
“这好办。”刘临风把他的宝贝扇子往脖颈后头一插,抄起袖子就要抱她,乔木连忙躲开,心内好笑,这刘三郎该是平日里调戏惯了小娘子们吧,动手动脚的,竟是一点也不顾及,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现代人呢。
“我一个人对付那么些壮汉,又是饿了一夜的肚子,早就四肢酸软了,你让我慢慢走过去吧,不然,我若是晕了,你就有得麻烦了。”
此番,他也意识到是自己唐突,嘴上却道:“我不嫌弃你浑身酸臭就不错了,你还不让我抱。”
“没力气和你耍嘴皮子,你待我吃饱喝足再和你理论。”乔木轻笑道。
此时,耳边传来轻微的马车轱辘声,乔木不知怎的就想回过头去看,她这样想也这样做了。
入目,是一辆灰青色罩布的普通马车,车帘被一个黑衣大汉掀起,里头坐了一个一身云纹白衣的男子,因着车帘的高度和车内昏暗的光线,乔木并未看清里头那人的脸,让她略惊的是,她在看他的同时,他也在看她。
不期然的目光相撞,那一双蔚蓝的眼睛让乔木再次想起他——顾七锦。
一些记忆猛然浮现在眼前,初遇时,自己的狼狈,他的高贵,相处时,她在他的怀里,放松着身心由着他亲吻抚摸,分手时,自己的没心没肺,他的暴怒,明明就不在乎的,她在乎谁呢,她是个很自私的人,谁也不能在她心上留下痕迹。
可是顾七锦……顾七锦……
十年相处,她与他之间,就算没有爱情也有感情,便是养一只小猫小狗,养育十年,十年陪伴,猛然离去也会伤心吧。
更何况,顾七锦……顾七锦……他于她是不同的。
想要剥离,犹如撕肉挖骨。
痛,不期而至,寒彻骨髓。
真的不会再见了,上穷碧落下黄泉,他在现代,她在大唐,八辈子也打不着了吧……
“安山,走吧。”车上人淡淡道。
“哦,原来那小妮子上头有人啊,早知道我就不麻烦公子了,嘿嘿。”大汉不好意思的抓抓头。
放下车帘,坐上马车,挥起马鞭,径自从乔木身边驶过。
毫无预警的,乔木推开刘临风,踉跄追了上去。
“夏乔木,你做什么?!”刘临风眼瞅着她要倒,哎呦一声,忙追上去。
天旋地转间,落入一个香气腻人的怀抱,乔木知道他是谁,猛然回神,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我瞧着他们那马车真好看。”
刘临风被她气死了,戳着她的脑门道:“好看个鸟,再好看有本公子的好看吗!”
一把撩起她抱在怀里,快走几步,不甚温柔的塞进马车里,自己也跳上去,催促着世仆刘安道:“走,去静园。”
☆、脱贫致富奔小康 第033章 肚皮上的黑纹
昨日于子归被上官翠羽骗回府里,又加之他那母亲也搀和进来,一直拉着他的手向他哭诉他父亲的花心,不得已,他只得耐心陪着,家里兄弟姐妹众多,父亲又是个狠心的,很小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母亲的不易,因此,对这个母亲,他的耐性不是一般的好,除非他母亲做了什么天地不容的事,否则他都不会轻易违背她。
至于军府上来提药的人,非是都尉亲自来,他不亲自去也无碍的。
如是,他便没再回去,一夜好眠,到了第二日天蒙蒙亮时,他按时起床,在两个大丫头的伺候下去药行坐镇。
上官翠羽也没再拦他,结果她已经知道,且很是满意。
瞅着于子归刚出了大门,她主仆二人便从花树后走了出来。
“六娘子,您怎不高兴?”侍婢春雪察言观色道。
上官翠玉蹙眉深思,半响道:“春雪你说,若这事被抖落出来,倒霉的会是谁?”
春雪一惊,连忙捂住了嘴,可到底不是第一次做这等缺德事,镇定道:“六娘子,那咱们怎么办。”
上官翠羽早已想好对策,笑道:“表哥那人最容不得别人欺骗他,与其等着被表哥责难,还不如咱们自己去请罪来的好。”
“可是,六娘子,咱们不说,夫人不说,大郎君也不会知道那事是咱们干的吧,咱们为何还要去自打嘴巴。”
“笨丫头,依着表哥的性子,既是他开了口要庇护那夏家,自然要保他们一个万无一失的,可你瞧,夏家父女才在他眼皮子底下做了一天就遭此大难,表哥定然心生愧疚,定会给夏家父女一个交待,咱们昨日花钱请的那些人很快就能被查到,那番客不是说他的兄弟还被抓进县衙去了吗,那些混混,没一个是英雄,稍微一打就能把你供出来,咱们主仆两个一个也跑不了。”
“那怎么办呀,六娘子,你不会抛下奴婢吧。”这春雪也是个聪明的,知道,在这一场和夫人的博弈中,只有自己是那个能随时被牺牲掉的,因此白了脸蛋。
“春雪就是多心,你我相依为命,在这于府相依为命,我哪里能舍了你去。”上官翠羽握了握春雪的手,抚慰道。
“多谢娘子。”春雪这才安下心来,想着自己对娘子还是很有用的,便把那小心思收了起来。
惭愧道:“都是奴婢不好,若是奴婢再谨慎些,不亲自出面就好了。”
“不关你的事。”上官翠羽冷掀嘴角道。
“从那个叫夏乔木的村女找上门来我就看上她了,在府里我和姑母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不好有什么动作,他母子感情好如铁桶,我也只能‘为了姑母’让他母子的感情越来越好。可是,那个夏乔木就不同了,表哥合该喜欢上人家,姑母合该去破坏,春雪你说是不是。”
上官翠羽若无其事的摸了摸包子头上的碧玉花坠,又道:“再有半年我也要及笄了。”
“娘子,奴婢蠢笨,不甚明白。”春雪迷惑道。
上官翠羽笑了笑,道:“咱们走,去药行找表哥去,趁着他还未到县衙之前把事情的‘真相’告之。”
于子归到了药行,和掌柜的们打了招呼就要上去盘账,可总觉得门口少了点什么,抬头望天,这时候已是不早,疑惑她父女怎还没到,脱口问了一句,那掌柜也不隐瞒,把自己看到的都说了,至于夫人给的暗示,他也似有若无的指向了几句。
对于看着人被打而不上去帮忙这事,这掌柜是一个劲儿的道歉,把所有过错都揽在身上。
这是药行里的老人,虽然气愤他的冷眼旁观,拿自己的话当耳旁风,可于子归也得给几分面子,只得作罢,更何况,这里头还夹杂着母亲。
于子归能把这间药行打理的井井有条,他也不是蠢的,只是昨日他已经亲耳听到母亲的承诺,且把自己庇护夏家的初衷都说了,母亲该没有理由生气才是。
这其中可是有什么误会?
“是三郎的人把夏玉树拖走的?”
“是的,大郎君。”掌柜的回话道。
“没事了,你下去吧。”于子归想着,这个三郎可不是什么善心人,路见不平,主张正义这事和他一点关系也无,看来,他是对夏乔木提起兴趣了。
那个夏乔木,才认识三郎一个时辰就愿意跟了他走,也不是个好的,既如此,他也不多管闲事了,如是想着,气愤难平。
“罢了,总归是托庇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的,这出了事,总得给人家一个交待才好。半夏,备马,去县衙。”
“大郎君,去县衙作甚。”半夏多嘴道。
于子归正烦躁,便对这个平日里就多嘴多舌的仆从道:“我去何处还要向你作交代不成?”
半夏懦懦,嘀咕道:“你向我撒气作甚,又不是我惹的祸事。”
“嘀咕什么,越大越没有规矩,总有一日我把你换了。”
“大郎君,您可别啊,奴改还不成。”
正是此时,上官翠羽的马车急匆匆驶来,还未见到她的人,于子归便听到她的哭声。
“大表哥,你等等,我有话要说。”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马车还未停稳当,她便挣扎要下来。
于子归蹙眉,只得下了马车去搀扶她。
“你来作甚?”
“大表哥,我错了,我做了错事了。”上官翠羽说一句哭一声,忏悔无比,哭哭啼啼把自己做的事情说了。
见于子归脸色难看,上官翠羽哭的越发凄惨,道:“大表哥,都是翠羽的错,要不是翠羽在姑母面前提起夏乔木,姑母也不会把她放在心上,更不会想着要教训他们父女了。大表哥,翠羽是不是好坏啊,呜呜,我真是太坏了,大表哥,他们人在哪里,我要给他们父女赔罪。”
“这么说,是我母亲要你那么做的。”于子归脸沉的能滴下水来。
上官翠羽连忙摇头,撇清她姑母道:“不是姑母,是我,都是我,要不是我嫉妒她能得到表哥的爱护,要不是我一时被嫉妒蒙了心,姑母、不,姑母都是为了我啊,是我的错,大表哥真的是我的错,不关姑母的事。”
于子归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事情我都知道了,你的确有错,待见了那对父女你再赔罪吧,好了,你先回去吧,别怕,都有我来处理。”
“真的吗表哥?”上官翠羽依赖的望着于子归,深情款款。
于子归避开她灼热的目光,对于表妹的心思,他如何不知呢,只是,他一直拿她当亲妹妹来疼,一直半会儿想要他改变态度还是太难,便催着她回去。
“那、那表哥你还会理我对不对?我不是很坏是不是,我、我就是看到她在你身边晃悠我的心很难受,像针扎一样的疼。”上官翠羽忐忑不安道。
“以后这种坏事不要在做,可听见了?”于子归佯装生气道。
“嗯嗯,不会了,我再也不会了。”上官翠羽破涕而笑,“便是这一次,都害的我一夜没睡,表哥你看,我眼睛都肿了,我真害怕那对父女会出事,都担心死了。”
她凑近一点,让于子归清楚的看到她红肿的眼睛。
于子归避开一步,怜惜道:“你呀,好了,快回去吧。”
“嗯嗯,表哥,那我走了,你要多多赔偿那对父女一些钱绢才好,不然我会愧疚的。”上官翠羽道。
“我有分寸。”
“表哥,我、我很喜欢你,但是往后我会克制的,像昨天那样的事情不会在发生了。”她羞涩的垂下头。
“我会让表哥心甘情愿娶我的。春雪,咱们快走。”说罢她便提着裙子爬上了马车,急慌慌的让车夫出发。
于子归好笑的摇摇头,叹息道:“真是个单纯的女孩。”
静园,刘临风打发了乔木去沐浴,自己也由着几个大丫头伺候着入了热气腾腾的大浴池,舒服的靠着池壁,打了个哈欠。
昨日下午在红袖招和周胖子斗法比财,要不是瞧见一件杏黄的锦缎,忽然觉得这凝滑的丝缎特别适合她,心血来潮,拒了流云的索要,让刘安派人给她送去,也不会知道她出了事。
事儿不大,只是伤了那些人倒是真的,又跑了领头的,只得抓了她顶缸。
想至此,刘临风冷哼一声,什么破县令,什么父母官,还不是一个脑满肠肥的蠹虫,他倒是胆子大,知道本公子有求于他,竟是拿起乔来,领着他在红袖招玩了一夜才罢,至此,天蒙蒙亮时才折腾完。
“倒酒。”刘临风点点白玉酒杯。
只裹了一层白纱的几个美貌丫头绕过红梅傲雪屏风鱼贯而入,领头一个脸上笑容娇媚,虽不说话,却先送上一个勾人的眼波。
后面几个也不遑多让,奉上果盘点心,娇笑连连。
“安静点美人们,今日没心情,一边呆着去。”刘临风淡淡道。
几个丫头立马收起媚态,恭敬跪坐一旁伺候着。
一口干了一杯,伺候的丫头立马又添满。
刘临风哼了一声,他就不信了,若是他那大哥来管此事,那破县令还敢黏上来敲诈。
脑袋里又想起家里老头的唠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