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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乔木正抱着团子坐在细雕独坐塌上透过挂起的竹帘往外看。
“你存心伤我是不是。”夏小麦狠命咬了一口桃子,愤愤的道。
乔木笑看了她一眼,道:“我还以为你会为了他得相思病而亡呢。”
“呿,他又不喜欢我,我傻了才为他死呢,一点也不值得。”夏小麦终究抵不过想看他的欲望,啃着桃子走了过来。
“团子要吃。”小家伙一把扔了乔木给他做的木质九连环,望着小麦手上的大桃子就开始流哈喇子。
“臭小子,什么东西都乱扔。”乔木弯腰去捡便见九连环的扣已经被解开了大半,她微呀,心想,从把九连环给他开始,她就一直抱着他坐在榻上,这么一会儿工夫竟然就解开了五个扣?
正在她欣喜于自己的儿子是什么天才儿童的时候,她细看之下才发现哪里是她儿子聪明绝顶,分明是这九连环坏掉了一道杠。
乔木顿时黑线,刚要责难这小子是个败家子呢,转念一想,这木雕九连环分明是她让人新作的,怎么会是坏的?
“团子,这九连环坏掉了是怎么回事?”乔木指着坏掉的部分问他。
团子嘴巴一瘪,不高兴道:“那个是坏的,我就拔掉它,二姐看,环环下来了。”
他高兴的指着被他弄下来的环道。
“是你扯坏的?”乔木不大相信的道。
“哼!”团子一把夺过去,两只爪子逮着木环使劲往两边一扯,“啪”一声这九连环就被他给拦腰“分尸”了。
不仅乔木看的嘴巴微张,就是小麦也停止了咬桃子的动作。
“哈哈,坏了,扔。”扔了之后,他还拍着小手,自在的咧着嘴巴笑。
“不得了了,咱们团子还是大力士呢。”小麦呵呵一笑道。
“团子好厉害。”乔木不吝夸奖道。“不过,你若再乱毁东西我就打的你屁股开花。”
“二姐,我总算知道你给团子弄的那些玩具那么容易坏了,看来不是人家工匠不尽心,而是咱们团子太厉害。”
乔木笑笑,摸摸团子的头道:“这还是个小魔王呢。”
“像他父亲。”小麦漫不经心似的道。
“你又知道他父亲。”乔木笑道。
“自然。二姐,咱们吃住在一起,你纵然让斡哀奴见天打扮成个野人似的,让外人看不见他的相貌,可在家时,你却没那么谨慎,他也不爱把自己藏着,咱们家里,不说我有眼睛看着,就算是阿爹和禾苗也大约是知道的。斡哀奴与团子早已经不是秘密了。”
“嗯。”乔木应了一声没在说什么。
“正如咱阿娘说的,你是有大主意的人,我不会多说你什么的。”小麦转头看窗外,见那迎亲的队伍越来越近,已经到了故人庄楼下,她道:“三公子天人之姿,不知他的妻子是个什么模样,合该是有一个天仙儿样儿的女子来配他才好。”
“是啊。”乔木看见骑在马上的那男子有感而发道。
“是刘叔叔!”扒在窗上往下看的团子大叫道。
“坏小子,你刘叔叔今日小登科,你莫要扰他。”乔木拍着小子的屁股道。
“刘叔叔,团子在这里。”这臭小子越是说他他越能耐,扯着嗓子就喊开了。
刘临风打从楼下过,听见小孩儿叫他,他一听就是团子的声音,抬头往这边一看,就看见了乔木,见她正笑看他,面上意思伤悲也无,他只能径自苦笑。
午夜梦回时,他总是后悔,后悔在初见她的时候没能给她一个好印象。
好几次他都想告诉她,其实在遇见她之前,他真的没有过任何女人,无论是王记馒头铺的那个俏寡妇,还是招的花魁流云,我不曾沾过她们的身。
他自小身子弱,是自娘胎里就带出来的毛病,用膳又常不规律,喜欢吃的就多吃点,不喜欢的就推掉,任性妄为,就算不沾女人都肾虚脾弱的,更何况有阿娘宝贝着他,知道他身体不好,对他身边伺候的人向来把持的严格,从不让有心的女人勾引他行那燕好之事。
这两年有她费心的为他做膳食,他的身体已经比之前好了不少,他阿娘这才想着给他塞侍女,可他心有所属如何肯屈就,几次里都发脾气推了,只为等她。
可这个女人就跟一块顽石似的,他捂了两年也没捂热她,他灰心了,决定放弃她,世上的女人多着呢,他总不会在她一人身上费心神就是。
可就在今日,他穿上新郎服的时候,他后悔了,也许他该再等她几个月的,说不定过几个月她想通了就会嫁给他呢。
然而,箭在弦上,他已经无可反悔。
长这么大,他给家里惹的祸事不少,唯一做对的一件事就是认识了夏乔木开了故人庄,给家里赚了许多花用不尽的金子,而现在他要继续做另一件对的事,高攀一个名门大户的女子为妻,和京城贵族付家联姻,保得家人平安,保得她能一世安稳。
他想,也许这是他最后能为她做的事情了。
有了妻子之后,他不会再与她亲昵往来,这也算是为她好吧。
他挥扇慢摇,俊脸上扯开一个明艳之极的笑,刘临风,玉树临风,姿容绝色,他扔是扬州第一公子,就像初见时,他潇洒不羁,风流花心,她妧媚讨好,故意接近。
也许三五年之后,当他儿女成群,当他的心里夏乔木这个女子不再那么令他伤心,他会带着孩子们来看她,那时,她依旧媚色天成,他依旧风流不羁。
如此,也好。
乔木微笑着送他的嘚嘚的马蹄声渐渐走远,脸,已经僵成了冰雕。
眼泪闷在心里,鼓胀着心肺,她痛。
人间难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你哭了。”夏小麦诧异的看着乔木,“我一直以为,在你的心里是不爱他的。”
“二姐,水水。”团子摸着落在自己额头上的水滴不解的眨了眨眼。
“沙漠里徒步的旅人,她已经干渴了十天十夜,当她在一片枯草里找到了一些露水,润了润喉咙,她又会渴望有更多更纯净的水来滋润她干渴的身躯。他很好,可我却希望他能更好更完美,我也希望我能更好更洁净。如果我们都不,那么倒还不如破铜配烂铁,美玉配瑶环,无关情爱,只为合适或者其他的什么目的。”
“二姐,你较起真来让人受不了。退一步,对自己对他要求低一点不好吗,你也说过难得糊涂,有些事有些人将就一下也许就能白头到老。”
“这世上最美的就是王子和公主的爱情。”望着被人群围着贺喜的刘临风,她轻笑,“门当户对的结合,至少,在两个人吵架的时候,一个不会被另一个的优越感刺伤。”
“我好像有些懂你说的了,二姐。”小麦捏一下团子的耳朵,“好了,我回房去刺绣了,我的一张手帕绣了两年也没绣完,我今日才发现是那手帕的料子不好而绣线太美,我打算拖着阿娘一起出门去买绸缎。二姐,给你也买一块做新裙子好吗?”
“好,我信你和阿娘的眼光,你们买什么我都爱。”乔木笑道。
“二姐,团子饿了,要吃蟹黄包。”小家伙可不懂什么风花雪月,他只知道饿了要吃饭饭,尿了要换裤裤。
“真是个小饕餮,等会儿,咱们送你刘叔叔走远了,二姐马上去给你做好不好?”乔木拿一个大桃子塞到他手心里哄着他。
“刘叔叔好俊俏。”
冷不丁从小家伙嘴里听到这样的话,她哭笑不得,乐滋滋的亲了小东西一口道:“团子以后要不要长成刘叔叔这样啊。”
“不要。”小家伙立即否定。
“为什么啊,你刚才不是夸你刘叔叔俊俏了吗。”
“唔,是阿娘她们老娘儿们夸的,团子才不要长成那样呢。”
“啥?老、老娘儿们?!坏小子,你这又是跟谁学的啊。”
“阿爹和小五他们说的,团子听见了。”小东西的眉头一皱,小大人似的的道:“阿奴说,刘叔叔长的太弱了像小倌,咦?二姐,小倌是什么东西啊。”
对于那个坏透了的霸道男人,乔木已经不能用吐血来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了,气愤道:“你的阿奴是嫉妒没人家长得好,得夫人们的欢心。”
“才不是呢,阿奴最好了,会教团子打野狼拳。”小家伙和乔木大眼瞪小眼,坚决捍卫阿奴在心里的英雄地位。
“什么破拳,他也就骗骗你这样的小豆丁。”乔木气道。
“不、不,啊啊啊,阿奴最好!”小东西词穷之后,直接以大嗓门取胜。
“好好好,你对你对,我的小祖宗你别乱叫唤,吵着邻近用膳的客人我就揍你。”
乔木不再管这个坏东西,打算再看一眼迎亲队伍就回去,不想这一看就看出了问题。
人群将队伍围了个水泄不通,花轿也停了,锣鼓声乐也没了,剩下的就只隐隐听着一个女人的哭骂声。
乔木伸出头去仔细看了看,隐约看见一个女人正跪在刘临风面前,她的脸一下就黑了,心想这该是刘三郎的情债找上门了。
“活该!”乔木幸灾乐祸,心里一下就觉得顺遂不少,抱起团子就道:“走,咱们下去看热闹去。”
☆、强宠农女没商量 第098章 去抢孩子
有热闹可看,围观的人群就更不走了,刘临风无法只得下马来问她:“王寡妇,你想如何?”
此时乔木抱着团子已经走进人群,贴着花轿挤了进去。舒殢殩獍
“你个死没良心的,你不是说要娶我的吗,昨晚上还对我柔情蜜意,海誓山盟的,说什么要娶我为正妻,谁曾想你转眼就要娶别人,我告诉你刘三郎,你想抛弃我没门,你今天要敢娶别人,我就带着咱们肚子里的孩子在你家门口吊死!”
她这样一说,人群一下哗然,对她和刘三郎就是一通指指点点。
乔木的脸更黑了,和着他昨天到她跟前做那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儿,是耍着她玩的啊。
低头去看那个跪在刘三郎马蹄下的夫人,但见她梳着一头妇人装,脂粉淡施,杏核眼樱桃嘴,身段纤细,真真一个风情俏寡妇。此时她正眼含热泪,幽怨悲戚,让个男人看了只想亲自上去把她扶起来带回家中。
乔木撇嘴,心想,他到真是一个胃口刁的,知道寡妇可比处子滋味好多了。
“刘叔叔!”团子弄不清为什么那么多人都围在这里,他看见刘三郎就大叫他。
刘三郎回头一看就见乔木正似笑非笑的看他,他一张脸登时就涨红了,急急解释道:“乔木你要相信我,我从未碰过她,我更不知她口中说的那孩子是谁的。”
“孩子是无辜,若真是你的,你弄回家去岂不是正好。”乔木笑着讽刺他。
王寡妇一听就急了,哭闹道:“刘三郎,你好一个负心汉啊,自己埋下的种儿到不承认了。”
王寡妇的王记馒头铺就开在隔着故人庄的几条街后头,坊间的那些流言蜚语她自是有所耳闻,可她对于刘三郎和乔木的绯闻却绝口不提,只在那里嚷嚷刘临风是负心汉。
“你血口喷人!”刘临风被她逼急了,就道:“你真要我把你的私密当中揭穿吗?”
王寡妇脸色一白,身子抖了几下,可不知她想到了什么,身子一正,立即就道:“我有什么私密,还不是与你的私密,你别想抛下我们娘儿俩,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个准话,就算你打死我我也不让开路,有本事你就踏着我的尸体去成亲。”
“小乔,你看她,你看看她,整一个泼妇。我当年怎么就一时好心救了她呢,早知今日一遭,当初她被夜间打更的更夫调戏的时候我就不该出手帮她。”刘临风气急败坏,张口就把当初认识王寡妇的那一段往事给说出来了。
乔木知刘临风这个人,他虽傲娇了些,可也不屑的说谎,他既然这样说了,那么极有可能他真的没和这个寡妇有一腿。
可现在,她这样的身份也不好替他澄清,眼睛一转看见身旁停的花轿,她有了主意。
还有比新娘子更名正言顺的发言人吗?
轻敲了敲轿门,低声道:“这位小娘子,你可听见外头的动静了吗,你先不要生气,外人说的话可不能相信,此时最重要的是不能耽搁了良辰吉时,你还是想办法为他把事情压下去为好,若此事你帮他扮成了,往后他定然感激你的。”
乔木说了一通好话,见里头没有动静,心下奇怪,难不成这新娘子是个嫉妒心强的,知道自己的夫婿这么不给她脸面,心中气愤,故此想给刘临风来个下马威?
她又敲了敲轿门,道:“花轿总是停在路中间也不好,难道你就想这样一直等到天黑?他丢脸岂不是等同于你丢脸?”
她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心里是个有盘算的女人也不会听若不闻,乔木心里有气,口气就不好道:“团子,踹门!”
乔木也是一时气话,纵然已经知道团子的力气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