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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就是不下雨也不过在园子里四处走走,在说老奴看这雨也下不了多久的。”
罗华立时把哀怨的眼神给了吴嬷嬷,可不就是这么说的,她自己现在是孕妇,就是想玩也玩不了什么太活泼的东西。
而吴嬷嬷则十分坚定的低下了头,主子您就不用再看老奴了,老奴来的时候皇上可是专门叮嘱过的,在说老奴这样也是为了主子您好的,您还是忍忍吧。
罗华刚要往外走,却听得外面一个小宫女惊呼道:“哎呀!哪里来的这么一只小狐狸?”罗华脚步顿了顿。
她早上一起来,便将团子放到了外面的院子里,到时候自己在来个巧遇,最后在一收养就行了,山上的行宫里跑进来这么一只小猫一样的小动物,怎么都是解释的通的。
那宫女看到的应该就是团子了。
她坐在次间的软榻上道:“去给本昭仪将那只小狐狸捉过来,本昭仪看看是个什么样的。”吴嬷嬷马上道:“主子,这里跑进来的畜牲肯定是有野性的,万一伤着您怎么办?”罗华不在意的摆了摆手道:“你们在手里捉着了,本昭仪不行它就能有那么大的能耐伤到本昭仪,去捉进来吧。”
吴嬷嬷见罗华硬是要看,自己便跟着一起出了内殿,要是一看就是个凶狠的,她就是拼上命,也不能让带给罗华看,万一罗华有个什么事,皇上的话可在那里放着了。
吴嬷嬷最终和个小太监将团子捉了进来,罗华一看差点笑出来。她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狼狈的团子,白毛湿嗒嗒的贴在身上,整个看起来瘦了一圈,小身板上还溅上了不少泥点子,蓝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罗华,仿佛是被主人抛弃的小狗一般。
罗华压下脸上的笑意道:“哎呦,好可怜的小狐狸呀,唉,你也算是跟本昭仪有缘,算了本昭仪就养了你了。秋纹,让人去给这小狐狸洗干净了,一会子啊抱上来。”
一看旁边满脸我有话说的吴嬷嬷,完全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嬷嬷想什么,本昭仪心里清楚,可是要论上心,这世上自然是母亲对自己的孩子最上心,我既敢养,肯定是有把握的,嬷嬷就不要操心了。”见她还要说,摆了摆手道:“本昭仪意已决,你不用再多说了。”
罗华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吴嬷嬷只好老实的闭上了嘴,看着两个小宫女将乖巧的团子抱了下去,心里开始暗暗盘算着一会要怎么好好的盯紧团子这个外来户。
不一会元容便和扬儿一道来了,虽然罗华是年龄最大的,但是与两个喜静的孩子相比,她却是最不希望下雨的。
三人一起用了膳,罗华脱了鞋子坐在次间榻上,扬儿和元容坐在外侧,这时秋纹走上前道:“主子,那小狐狸洗好了。”罗华点了点头道:“抱上来吧。”
元容好奇的问道:“什么小狐狸?”罗华便把捡到团子的经过又说了一遍,扬儿笑着道:“定是迷了路的小兽了。”元容也道:“我猜也是。”这边说着话,那边小宫女也把团子抱了出来。
洗干净的团子,浑身白莹莹的如同一个雪球,蓝汪汪的大眼睛,红红的小鼻头,立时便俘获了元容和扬儿两人,它乖巧的样子,也让一直戒备的吴嬷嬷及众人多少放下了些心。
团子能出来,罗华总的来说还是很高兴的,摸了摸它的小脑袋,给它挠了闹痒痒,它便舒服的直咕噜,在罗哈怀里撒娇般的蹭了又蹭,呜呜~~主人好久都没有抱人家了啦!
几人正围绕着团子展开着讨论,却忽然听到外面一阵嘈杂声,罗华不悦的皱了皱眉头,还未等她开口,便听到外面一个太监尖细的声音响起“皇上口谕!”
罗华和元容还有扬儿都一脸的差异,这不是昨天刚来吗?怎么一大早就冒雨前来宣口谕,会是什么事?
罗华先站了起来道:“都不要愣着了,这会肯定是有急事的,咱们还是快去外面接旨吧。”元容和扬儿也站了起来,点了点头,随着罗华一起到正殿接旨。
口谕
口谕很简单“罗昭仪速速回京!”
罗华谢恩起身之后,笑着问道:“可否容本昭仪去换身衣裳?”那太监看了一眼罗华,不耐的道:“换什么换,不用了,外面的马车等着了,淑妃娘娘难产了,命都快没有了,还有心思换衣服!”
从来没有一个宫人在罗华面前这么说过话,她真的从没在意过这些。但这一次,她脸上的笑意却是僵硬了片刻,随后便笑的越发的灿烂了。
也许别人不太懂淑妃娘娘难产李成烨让罗华回去是什么意思,但是扬儿是明白的,他看看笑的灿烂的有些妖异的罗华,脸色一片铁青,父皇怎么可以这么对罗华?!
罗华道:“既如此,那现在就走把。”那太监哼了一声,似乎到现在还是一脸的怨气。
那太监走的很快,也不管罗华能不能跟上。
外面的雨此时比刚开始下的大了,屋檐下滴下了成串的雨水。太监身上的蓑衣自始至终都没有脱掉,而早起的罗华不过只着着一件薄袄,在料峭的秋风中,单薄而孱弱,只走了几步便已经湿的差不多了。
谁也没想到,罗华会这么径直走了出去。
反应过来的众人着衣服的,找雨伞的,还有奔出去搀扶罗华的。
扬儿和元容几乎是一块跑到罗华跟前的将伞举了起来,此时秋纹和佩兰也走了过来红着眼,将披风给罗华披上,看着已经湿透的罗华,元容忍不住冲前面的太监喝道:“狗奴才!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叫你不让罗昭仪带上避雨的东西就出来的?!”
那太监停下来道:“大公主可别冤枉奴才,奴才可没有胆子让罗昭仪不用雨具,是罗昭仪自己不拿的,您可不要赖给奴才。”那太监阴阳怪气的语气,堵的元容一阵哑然。
那太监看元容无话可说了,便又转过了身,边走还边道:“淑妃娘娘现在可是在生皇子,皇上不知都急成什么样子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要召见罗昭仪,您可要快点,要是慢了,淑妃娘娘和小皇子出了什么事,咱家可担不起这责任。”便说着步子越加的快了。
元容一听这话,心里一阵发苦,父皇这是怎么了,那淑妃在生皇子,罗昭仪怀的就不是皇子?父皇难道就不担心罗昭仪也出个什么事?再说罗昭仪自己也不过是生第一个,就是有点医术,哪里就真能比的过太医。
佩兰和秋纹一听这话,眼泪差点就掉了下来,皇上怎么能这么对自家主子?
扬儿紧紧的抿着嘴,一言不发,给她撑伞的锦绣眼泪早已不自主的落了下来。罗华安抚的朝众人笑了笑,示意大家不要担心,却越发让众人辛酸了起来,一朝天子一朝臣,皇上从来都是最狠心的吧!
秋纹和佩兰随着罗华上了车,却最终没能成行。
皇上又来了一道口谕,罗昭仪不用回宫了!众人细问时,却原来淑妃的那个小皇子一生下来就早夭了。
先前的那个传话太监,嘴里嘟囔的咒骂了一会,不屑的看了看罗华,才再次打马离去。
就像一场闹剧一般,熙熙攘攘,吵吵闹闹。
众人忙乱的给罗华换衣裳,熬姜汤,擦头发,扬儿元容还有团子都担忧的再一边看着,罗华却如同一个提线木偶一般,自始至终都一言不发。
仿佛是过了一个世纪一般,罗华缓缓的开口道:“都出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轻柔的仿佛羽毛般的声音,却让所有的人都一怔。
吴嬷嬷急的都快要哭了,怀孕的人又是淋雨又是生气的,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这可如何是好啊!刚要上前说话,罗华却已经背朝着众人躺下了。
众人一片沉默。
扬儿和锦绣是所有的人里面最了解罗华的,锦绣红着眼睛拉了拉扬儿的衣袖,扬儿顿了顿道:“行了都出去吧,让罗昭仪一个人静一静。”罗华虽看起来温和,但也最是个倔强的,她决定的事很少能够更改。
扬儿发了话,众人便依礼退了出来。扬儿看了看一脸担忧的锦绣道:“锦绣就留下来替本皇子照顾罗昭仪吧。”锦绣听了这话感激的扬儿行了一礼,以她对罗华的了解,这次怕是真的伤了心了,在加上罗华还怀着身孕,让她现在走,她是真的放不下心。
元容和扬儿走在回廊上,两人的脸色都不太好,仿佛有千言万语一般,但最终也不过化为长长的一叹,消逝在寒冷的秋风里。
罗华合眼躺在榻上,耳朵里充斥着清晰的雨声。团子乖巧的蹲坐在一头,梳理着自己的毛发。
她说不清楚她到底是怎么了,失望?难过?伤心?也许都有,也许都没有。她早已没了当日刚拥有空间不久的狂傲,她渐渐的发现,其实这个世界最厉害的永远都是人心。而她不过是一个穿着防弹衣和狼皮外套的小绵羊,有了空间,不过是多了一个逃避的场所,她有多依赖空间,就有多懦弱。
突然发现,其实,她一点都玩不起。
锦绣跟佩兰和秋纹一直都在隔间里等着,差不多两个时辰了还不见尽间有一丝声响,几人的心便越发提了起来。
锦绣不安的走了几个来回,最终还是道:“你们先在这等着,我进去看看罗昭仪,淋了雨,也没喝一口的药。”秋纹和佩兰也知道她的意思,主子本来就有孕,在淋了雨也不知是不是生了病。
在说锦绣和主子的情分不一样,就是违了主子的命,主子肯定也不会说什么的。
两人便轻声道:“那就多谢姐姐了!”
锦绣轻手轻脚的进了内殿,看罗华平躺在榻上,身上盖着个大红锦缎面的棉被,那只小狐狸也不知去了哪里,她走过去想看一看罗华的气色,却见她白腻的脸上满是潮红,呼吸粗重,她伸手一摸额头,竟是如烙铁一般的滚烫,她吓的“呀”的一声惊呼了出来,隔间的秋纹和佩兰闻声也都闯了进来。
元容,扬儿及其他宫人都紧张的看着正在给罗华诊脉的李太医,好一会才听他对元容和扬儿道:“罗昭仪定是下午淋了雨,邪风入体,外感发热,若是早些用药也不会像现在这么严重,在个就是罗昭仪现在的身子状况,就是用药,也有很多不能用,更是不敢下重剂量,要不然,是会对罗昭仪肚子里的小皇子有影响的。这病虽对别人来说只是个小病,但孕妇就难办多了。”
是个人都知道皇上是最看重子嗣的,而现在罗华的状况就陷入了两难的境地,若想病好就会对胎儿造成影响,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却听得六岁的大皇子呵斥道:“你也是个蠢材,若罗昭仪的身子有误,从哪里来个皇子!还不快给罗昭仪开药,让人抓了熬!”
那李太医一把年纪了,被一个六岁的孩子骂蠢材,就是这个人是皇子,那也是相当丢人的,他老脸一红,他说那些话也不过是怕罗昭仪真的出了什么事,给自己担罪名罢了。被扬儿骂过之后,也不敢反驳,乖乖的开了药方,便有宫人立刻飞奔着去煎药。
秋纹和佩兰在太医的指导下给依旧昏迷着的罗华用冷水敷额头,扬儿则与元容静坐在一边的矮榻上,怔怔的出神,也不知在想什么。
李成烨今日刚下了早朝,便听得种粹宫的太监来报,说是淑妃难产。李成烨一听登时就慌了,太医确定淑妃肚子里怀的就是个小皇子,若是此时难产了,那该如何是好?他顾不的换朝服,抬脚就朝钟粹宫而去。
一进钟粹宫便听到了淑妃的嘶喊声,三个昭仪和王充媛都在偏殿等着,众人见皇上来了忙都行礼。
李成烨稳定了下气息,坐在椅子上道:“都起来吧。”众人这才起身,便听王充媛上前道:“淑妃姐姐今天早上突然发动,都进去了两个时辰了,里面的稳婆说,淑妃姐姐的胎位不正,是难产。”
李成烨拿着茶杯的手都微微的再抖动,没人能明白他对于儿子的期待有多深,哪怕生下来是个体弱多病的,他也不嫌弃的,他不过是想要个儿子!多年未有皇子出生,是强势的李成烨作为男人,身上一道无法去掉的硬伤,甚至让他高傲的自尊心也在这样的事实面前也有了裂缝。
他从开始的淡然到期望到失望最后直到焦心。
当他的一个即将出世,即将将所有的难堪尴尬都带走的儿子,突然可能永远都跟他见不上面的时候,他一直沉静清冷的心智还是混乱了。他微垂着眼睑,尽量掩饰住黑眸里的混乱。好一会,寂静的偏殿里却突然响起王充媛的叹息声:“唉,要是现在能有个会医术的女大夫进产房的话,说不定能帮着淑妃姐姐将皇子好好的生出来。”
王充媛的话,让其他人暗暗撇嘴,哼!说的比唱的好听,好像自己有多期望淑妃生下皇子一般,还找个女大夫,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不管别人怎么不屑,王充媛的这句话,却立时让李成烨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