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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元彬见他越说越不像话,心里对这个侄子也甚是无奈,当初爸爸还在的时候,还可以制得住他,现在爸爸走了,二弟也是那副德性,而他这个做大伯的也不好说什么,现在是没人能制得住他了。
晚上冷霜从浴室里出来,看到坐在她床上一脸妒恨的盯着她季娴雅,嘴角勾起一丝邪笑:“小侄女,你找姑姑有事?”
“哼!谁是你小侄女,简直是不要脸,我警告你,明天遗嘱宣布后,立马给我有多远滚多远,不然有你好看,现在没爷爷护着你,看你还怎么翻天。”
季娴雅被她那句“小侄女”叫的火冒三丈,那个野女人明明只大她一岁,居然还敢自称她姑姑。
“呵呵,我还真不知道怎么‘滚’呢!要不你示范给姑姑我看看,不过我也不知道我这笨脑子学不学的会。”
“你……哼!你这个小贱人,等明天过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季娴雅扬起手,准备一巴掌甩下去,但是想到刚才父亲说的,如果要是现在将她赶走了,那遗嘱就不能宣布,因此她忍了下来,愤恨的说完,就怒气冲冲的出了这间简陋的房间。
那扇沉重的雕花门在她离开之后,猛地一声巨响,惊扰了季家其余的人。
冷霜冷冷的盯着她怒气冲冲的背影,那双邪魅的桃花眼深邃如海,如果刚才不是她及时停手,她相信,此时她的那双手已经废了。
第二天,季家那豪华的大厅内,大大小小老老少少们将那偌大的大厅占满,冷霜一袭简便的休闲装,纤细的双腿交叠在一起,慵懒的靠坐在沙发内,无视众人对她的打量,享受着她让刘妈帮她准备的香浓咖啡。
季元彬看了她一眼,而后眼神转向一脸严谨的何律师:“何律师,这位就是季冷霜小姐。”
“既然季冷霜小姐已经到场,那我就开始宣布季老先生的遗嘱吧!”
何律师推了推鼻梁上的金边眼镜,悄悄打量了那个让季老先生疼爱有加的女孩,心里唯一想到能形容她的词就是“豹子”,此时的她就像是一只慵懒的豹子。
她身上那种凌驾于他人之上的气息是在座的季家人所没有的,就算是季家那个颇受外界赞扬的长孙都没有她那种气势,这也难怪季老先生要做这样的决定了。
大厅上的人听到他的话,全都一脸的期待,那些早已分出去的季家旁系子孙更是满眼的贪婪之色。
这台湾谁不知道季家的季氏集团,堪称整个商业界的龙头老大,它占据了整个台湾衣食住行的百分之六十,他们现在虽然已从季家分出去了,但是终归是季家的一份子,只要能分到季家财产的千分之一,也足够他们花一辈子的了。
何律师扫了众人一眼,慢条斯理的拆开文件袋,拿出里面的文件:
“季万昶老先生生前遗产分布如下:季氏长子季元彬所得季氏集团股权百分之二十,季氏二子季元武和季氏长孙季天修二人各得季氏集团股权百分之十,孙子季天询孙女季娴雅各得百分之五,另百分之十由季氏旁系平分……”
“剩余百分之四十和季家祖宅皆由爱女季冷霜所得。附加条件:爱女季冷霜终身不得出嫁。如果季冷霜小姐无法接受上面的附加条件,那此份遗嘱无效,季家所有产权全都捐给国家慈善机构。”
在何律师宣读完遗嘱之后,大厅内一片沉默,众人全都无法从最后一条遗产分布中回过神来。
甚至连一向淡定,无心无肺的冷霜都稍微愣了一下,而后心里讽笑道:“呵呵,他这是在为自己赎罪还是在补偿她?不过他那附加条件又是何意?难道说他对她余情未了,不想她嫁人?还真是天大的笑话!”
“何律师,你确定这是我爸爸在脑子正常的时候立的遗嘱?”季元武瞪大着眼睛,一脸不相信的问。
“是啊,何律师,我爷爷他当时清醒吗?”
季娴雅的打击更重,本来昨天她还要她滚出季家,现在照这遗嘱看来,要滚出季家的是她们这些人了。
“哼!爷爷肯定是老糊涂了,怎么将家产全都留给一个外人,我们才是他的亲子亲孙啊!”
季天询更是气得口不择言,他没想到他们这些亲子亲孙都比不上一个外人,这让他如何不气愤。
此时季天修也是不解,爷爷这么做真的只是因为疼爱这个养女吗?还是这里面另有隐情,不然怎么会连祖宅都留给她,还有最后的附加条件是什么意思?为何不让她出嫁?一个如此年轻漂亮的女人,让她不嫁人,这可能吗?
第二十章不嫁可娶
何律师听到季元武一家三口如此不庄重的话,眉头皱了皱,心道:“季老先生这些个子孙简直是太不像话了。”
季元彬从那份奇怪的遗嘱中回过神来,看到何律师微皱的眉头,正准备说什么的,这时候一个慵懒的而清脆的女音响起。
“何律师,按照遗嘱所述,那本小姐是不是可以让这些看起来不怎么顺眼的人滚出这座宅子?”
“季大小姐,只要你应许了上面的附加条件,签收了这份遗嘱,是可以的!”
何律师听到她的话,心里一阵畅快,那张一丝不苟的脸上难得的露出了一丝笑意。
“你……你这个贱女人,是不是你勾引爷爷了?还是你当初陪爷爷上过床?所以爷爷留给你这么多的财产?”
“啪!小雅,你太放肆了!”
季元彬听到她如此荒唐如此有份的话,气得猛地啪上桌子,大声呵斥,这也是他在妻子去世以后第一次发这么大的脾气。
众人见他发这么火,全都噤若寒蝉,不管财产如何分配,他总得来说是季家的长子,季家现在的当家人。
冷霜听到季娴雅的话,那双桃花眼危险的眯了眯,这个较重蛮横的女人,她迟早要收拾她。
“对不起,大伯,我……我气糊涂了!”季娴雅见从未发过脾气的大伯,现在发这么大的脾气,吓得缩了缩脖子。
“霜儿妹妹,如果你能接受遗嘱上的附加条件,就签了吧,如果不能,就全权交给何律师处理。”
此时季元彬终于拿出当家人的气魄来,行事作风干脆利落。
其实他本来就是季氏集团的领导人,要是没有一点魄力,又怎么能打理好如此庞大的季氏,只是在他妻子去世以后,他整个人变得沉默寡言,更是消沉了不少,所以大家都忘了当初那个行事雷厉风行的季家大少爷。
“呵呵,小姑姑,那些财产可是要拿你的终身幸福去换呢,你还要吗?”
季天修邪邪的笑了笑,一脸戏谑道。爷爷做这样的安排,他的心里也不怎么好受,他为季氏付出的心血是外人无法想象的,现在所有的一切却都落在这个对公司没有任何贡献的女人手上。
如果这个女人不同意上面的附加条件的话,还会捐给国家慈善机构,这样做爷爷是对得起国家了,但是他对得起他们这些每天为公司呕心沥血的儿子,孙子吗?真不明白他在拟这份遗嘱的时候是什么心情。
“呵呵,要,怎么不要?不要白不要,更何况上面说的是不能嫁,又没说不能娶,你说是不是,何律师?”
“额……这……这遗嘱是没有规定不能娶,可是……”
何律师听到她的话,那张老脸上一脸的惊愕,说话也变得不太利索,能将业界最有名望的律师噎得说不出话来的人,恐怕也只有她冷霜了。
然而还没有等他的话说完,只听那慵懒的声音再次响起:“那不就得了,这财产我收了,剩下的事你们自己看着办吧!还有,你们谁要想留在这座宅子的,就给我老实安分点,我先回房了。”
此时岂止何律师一人惊愣,大厅内所有的季家人全都被她那副论调惊得说不出话来,娶个男人进门,她这是说要男人入赘他们季家吗?这个女人还真会占空子,还有她刚才那是什么话,意思是他们要是不安分,就要他们滚出季家吗?
“季大小姐,这里还有一封季老先生生前让我转交给你的信。”
何律师见她要走,连忙打开公事包,将里面一封牛皮纸信封递给她。
冷霜听到他的话,回过头来,面无表情的伸手接过信,然后当着众人的面,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大厅。
“大哥,你看看,你看看那个小贱人,居然如此嚣张。”
季元武听到她的话,脸都气绿了,手指着冷霜离开的方向,恨声骂道。
“二弟,你就消停会儿,还有天询和娴雅两人,你们几个不要再说出一些不中听的话了,不然被赶出去,别说我这个做大伯的不护着你们。”
季元彬见他们这样,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看来这季家每天都要不得安生了。”
“爸,你没事吧!”季天修见父亲这样,一脸关心。
他知道父亲在母亲去世后,就犯上了头疼的毛病,再加上一直忙于工作,没有去医治,现在也越来越严重了。
这也是他对股权分配不甘心的原因,爸爸为了季氏,不但在当初忽略了妈妈,导致她延误了病情,最后不治身亡,现在就连自己也换上了头疼的毛病。
“我没事,这样吧,何律师,遗嘱的事,改天在谈吧!此事事关季氏集团继承人,到时候还要召开记者招待会的。”
“爸,你……你要将季氏交给她?”
季天修听到他的话,一脸的不可置信,就算爸爸要这么做,他也绝对不依,虽然他和父亲两人手上的股权没她多,但是整个季家子孙加起来,还是他们多的。
“大哥,千万不要啊!这样的话,那我们就玩完了!”季元武听到他的话一脸的惊恐,要是那个小孤女坐上了季氏负责人的位子,那他们还能活命吗?
“好了,你们不要吵了,她现在是季氏最大的股东,就是季氏的继承人,而且我相信,父亲这样做定是有原因的,霜儿妹妹也绝不会表面上那么简单。二弟,天修,你们要相信我们的父亲和你爷爷的眼光。”
其实季元彬他自己也不明白父亲为何会有这样的安排,但是他一想到他从那个被他们忽略已久的女孩身上感觉到那一股怎么也掩藏不住的上位者的气势,就相信父亲这样做定是有缘由的。
“既然你们已经决定了,那我就先去告辞了。”
何律师听到季元彬的话,眼里露出一丝赞赏,这季家也只有他能独挡一面,那个长孙还是缺乏历练,太过年轻气盛。
“何律师慢走!”季元彬站起身来,脸上扬起一抹客套的笑容。
第二十一章季万昶的自白
季家其余众人见律师都走了,也纷纷出了季家,反正他们要得到的已经得到了,也不在乎他们召开什么记者招待会了,他们到年底只要有钱拿就好。
这边冷霜回房后,看着手中那封信,眼神晦涩难懂,她虽然不知道这封信里面的具体内容,但是从他四年前对她的态度和所有的安排中可以猜出,这里面无非是表示他歉意的话。不过她真的很好奇他到底是怎么认出她的,毕竟这样的事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三两下就将信给拆开来。
霜儿: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不再了,但我还是想对你道声对不起,当年是我鬼迷了心窍,对你开了那一枪,然而你可能不知道的是,当我看到你回过头来,瞪大着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我,倒在我面前的那一瞬间,我就后悔了。
在那一刻,我们的那些过往一一在我的脑海里浮现,我们并肩作战,不离不弃的情景,互相信任,将自己的后背交给对方的那种默契,在看看你倒在地上死不瞑目的眼神,都让我悔恨不已。
虽然我们的爱情没有一般人那样轰轰烈烈,但是我们有的是相濡以沫,生死相托的感情,而我却是为了一己之私,背叛了你,背叛了我们的感情。
在你走了之后,我婉拒了上头对我的提拔,毅然决然的退出了特工组织,上头看在我立了大功的份上,也特例默许了我的退出。
此后的几十年里,我一头栽进商业界,以疯狂的工作来麻痹我日日夜夜悔恨交加和孤独难耐的心,更是在不同的女人身上寻找你的影子,然而却不给她们任何的名分,因为我妻子的位子是你的。
在我六十岁那一年,无意中路过一间寺庙,从来不相信神佛的我在那一刻却鬼使神差的走了进去。
看到里面一脸慈悲的看着我的神像,脑海里在那一刻,突然想到了倒在我枪下的你,因此我就跪在它的面前祈祷,祈祷下辈子再与你相遇相知相爱,那时候我定会好好补偿你,补偿我这辈子所犯的错。
正在我祈祷的时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