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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轩,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嘛!”
“你在说什么?”无疑地,他没在听。
“反正你就只在乎俞可凡!”
“不准你再提起“俞可凡”三个字!”柳逸轩声音大得吓人。
周红颖被他这么一吼,马上哭了起来,“反正我就是惹你嫌……”
柳逸轩捺著性子,温和的哄道:“好啦!刚才是我不好,我心情欠佳,对你大声了些。”若非不愿周红颖对他和俞可凡的事起疑,他才懒得理她的哭闹呢!
周红颖一见收到效果,马上摆出一副善体人意的模样,“我不怪你就是了,谁教我爱你呢,不过你得告诉我,是谁惹你不高兴了?”
“还不是生意上的事!”柳逸轩随便搪塞,其实他哪里是为此不快!“好啦!别再提了,省得我又心烦。”
周红颖识相的闭上嘴,将自己丰满的酥胸往他怀里靠,两手更是不安分的环住他的颈项。
“女人是不是除了自己心爱的男人外,都不愿和其他异性亲匿?”柳逸轩没头没脑的冒出这么一句。
周红颖以为他是在试探她对他的忠诚度,不禁心虚的问道:“你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
柳逸轩的脸竟然感到有些燥热,还好,周红颖正为自己和其他男人厮混的事是否被他发觉,而在那儿苦思对策,所以没注意到他的奇怪反应。
“不说就算了!”柳逸轩没好气的说道。
“不!不!你是在问女人是不是都只专情于自己心仪的男人是吧!”周红颖故作轻快的问道。
“没错!”
“一般而言,是这样没错啦!不过……”
“好了!别说了,我有事先走了,改天再来找你!”
周红颖本想留住柳逸轩,但又怕被他认定她是做贼心虚,所以就作罢!
看来,以后瞒著他干那档事儿时,得更小心点才行,免得因小失大,那多划不来!
周红颖心中忖道。
※※※柳逸轩离开周红颖的住处后,便把车子开到公司去。
反正你就只在乎俞可凡!
周红颖的话再度跳入他的思绪中。
其实他根本不是为俞可凡心烦,这些日子来,他自己冷静而仔细的分析过,他对于可凡的感情,应该是亲情多于爱情;至于,他为什么会对可凡的背叛如此怒不可遏呢?
恐怕颜面受损,下不了台的成分远超过他对可凡的爱意哩!
一直以来,柳逸轩心里很清楚,他和俞可凡之间,兄妹之情远超过男女之情,只不过,葛丽雯一直认定俞可凡是柳家养大的,理所当然就把她和柳逸轩凑成一对;而柳逸轩也没有特别想要共结连理的对象,再说婚事又是无可避免的事,与其日后葛丽雯又给他找个陌生女人配对,不如就顺了葛丽雯的意,和俞可凡结婚算了。
而俞可凡对他们之间的婚事也从未有过异议,所以,柳逸轩很自然就认定自己的妻子非俞可凡莫属。既然当事人都默认了,周遭的人便更加认定柳逸轩非俞可凡莫娶了。
谁知偏偏在结婚前夕,俞可凡才演出一出逃婚记,这实在令他措手不及,他当然气不过了。
如果俞可凡在喜帖未发放之前,便向他明说,他会成全她和丁以宁的,没想到——唉!都已事过境迁,多说无益了。何况,现在令柳逸轩心神不宁、时常阴晴不定的并不是俞可凡,而是丁以琳,那个他一时冲动而娶过门的新婚妻子。
柳逸轩知道自己打从第一眼见到丁以琳,便被她吸引住了,只是当时他太愤怒了,才会和以琳弄成今天的局面。
结婚第三天,他回柳家原意是想和以琳好好谈谈,希望能和以琳重新开始,没想到,一见到以琳,他就心慌意乱,脑袋瓜硬是不听自己的指挥,加上以琳一开口就是“我知道你恨我……”
唉!这么一来,他心里有再多的话也说不出口了。尤其,当他发现以琳是那么急著和他画清界线时,他就更说不出口了;最令他气结的是,以琳竟然承认她有心上人!
那是最令柳逸轩气不过的事。
还好,当时我没告诉她我的心意!柳逸轩认为这可能是唯一的幸运了。
丁以琳既然都把话挑明了说,而他也在盛怒下答应了,现在,他自然更开不了口向以琳示爱了。但偏偏他对她的思慕又是与日俱增,所以,他只好避著她远远的,免得万一哪天大脑失控,对以琳做出什么事来,那可就后果不堪设想了。
“老天!你对我还真不够意思呢!”柳逸轩仰天叹道。
※※※经过一个下午和柳文华的相处,以琳发现自己真的很喜欢这个公公。他真的是个不折不扣的文人雅士哩!
一个下午的交谈,以琳从柳文华那儿学到不少栽培花卉的知识,她本来就很喜欢花花草草,现在经过柳文华的介绍,她更加喜欢了。
而且,她也发觉柳文华对她印象不坏,又和她挺有话说的,临别时,他还温和亲切的要她有空常去找他聊天呢!
以琳想著想著便笑了。
敲门声轻轻响起。
“进来吧!小翠!”以琳知道一定是她,也只有她会来她房里找她。
“以琳,听说你今天下午和老爷在温室待了一个下午!”小翠像发现新大陆般夸张的说。
“是呀!”
“那可就稀奇了!”小翠更加惊讶了。
“怎么了?”
“我不是跟你说过吗?老爷他一向喜欢独处,就连夫人和少爷,还有可凡小姐,他都爱理不理的,今天竟然会和你有说有笑的聊了一个下午,这不是大新闻是什么?”
“爸爸还要我有空常去找他聊天呢!”听小翠这么一提,以琳更确定柳文华的确对自己另眼看待,这令她感到十分高兴。
“真的?!”小翠的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大。
“嗯。”
“看来老爷是真的很喜欢你,以琳。”小翠终于相信了。
“我也认为爸爸他至少是不讨厌我的!”
“你好像也满喜欢老爷的。”
“没错!我发现爸爸是个很有内涵的人哩!”
“那我就不清楚了,反正,我们这些下人都认为老爷是个沉默寡言的人,虽然他不像夫人那般,动不动就骂人,但也不是很有亲和力的人就是了。”
“其实爸爸他是个很好相处的人哩!”以琳真的这么认为。
“也只有你会这么想了。”小翠摊摊手,“对了!可凡小姐最近有没有和你联络?
”
“没有呀!我也很担心他们的情况,我哥哥答应过要打电话给我的……”以琳最近也为此事感到有些担心。
“以琳,你认为他们……”小翠面有难色。
以琳会意的笑道:“放心啦!我相信以宁哥哥和可凡一定过得很好,否则,当初就不会毅然决然的私奔了,不是吗?”
“说得也是。”小翠安心了些。
“过一阵子看情况再说吧!如果他们真的有什么困难,一定会和我联络的。”以琳倒是自信满满。
“也对。”小翠同意道:“啊!时间不早了,我回房去了。晚安,以琳!”
“晚安,小翠!”
※※※“听说你今天下午和以琳聊得很愉快?”葛丽雯一面卸妆,一面问道。她虽然整天不在家,但张妈对她可是非常忠心,所以,家里若发生什么不寻常的事,她都会由张妈口中知道。
“我只是教她一些养花的知识,以琳对养花也很有兴趣。”柳文华淡淡的说道,视线依然停留在膝上的书本。
“你们倒是臭气相投啊!”葛丽雯有意无意的说完,便上床睡觉了。“你灯关小一点,不然就到书房去,免得打扰我睡眠。”
柳文华一语不发,将灯熄掉,轻轻的关上房门,到书房去了。
这就是他们长久以来,相敬如“冰”的相处模式。
第三章
这个星期以琳天天往温室跑,她和柳文华志同道合,同样喜欢花草,欣赏诗词,沉醉于古典音乐的旋律,所以很快就熟稔起来,说他们是忘年之交,一点也不为过。
一早,以琳悄悄溜进温室,来到柳文华身边,她发现他手上持著一块形状相当特殊的扁形玉,上面还刻著几行字。她感到好奇,便凑近一点看。
“爸,这是什么啊?”
柳文华吓了一跳,他方才想事情想得出神,没注意到以琳的到来。
“这只是一块扁形的玉,上面刻了四句诗罢了。”柳文华虽这么说,但语句间却充满浓浓的情愫。
以琳接过手,将它瞧个仔细,原来上面刻了四句诗是: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这是李商隐“无题”那首诗的前四句嘛!”以琳一直很喜欢这首诗,所以记得特别清楚。
“是呀!”柳文华欣赏的朝以琳微笑。
以琳有些支吾,“爸爸,这扁玉是不是……”
“你想说什么,直说无妨!”
以琳润润唇,吞吞吐吐的说:“这是不是您以前的情人送您的?”
柳文华有些讶异以琳的敏锐,更加地喜欢她,“你说对了一半!”
“一半?!”
柳文华自以琳手中收回扁玉,淡淡的说道:“这扁玉本来是一对的,两块上面都刻著相同的诗句,这块我自个儿留著,另一块送给了我的初恋情人了。”
“呃?”以琳大感意外。
柳文华看著她,似笑非笑的说道:“我的初恋情人名叫葛丽雯。”
“妈妈?!”以琳这下子真的大吃了一惊。
“我们是大学时同校的同学,我是中文系,她是国贸系的才女,我们是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认识的。丽雯当时是学校出了名的校花,美丽又大方,而且才华洋溢,交游广阔,追她的人之多,自不在话下。而我只是个不善言语的中文系学生,对于彩蝶般的她,只能偷偷的瞧。后来,我和丽雯又因故独处了几次,我对她更加倾慕,于是便写了许多情书给她,她一直没有回音,我不死心,还是继续写信给她;有一天,她突然来到我面前,约我期末考后谈一些事,从她的表情,我心知无望了,便著手刻了这两块扁玉,想做为失恋的纪念……”
“后来呢?”以琳急于知道下文。
“后来,我们见面了,丽雯把一叠好厚的信放在我眼前,那都是我长期以来写给她的情书。我鼓足勇气抢在她之前开口,并把其中一块扁玉给她,我本以为从此便结束了,没想到她竟问我:“你介意你的妻子是一个活跃而事业心重的女强人吗?”我那时并不知道她的用意,但我当真的不介意,只要是她就好了。
柳文华换口气继续说:“很意外的,她答应嫁给我了,而且,她还自告奋勇要为我打理柳家的事业。那时柳家拥有一间大型的纺织公司,而我本来就对经商兴趣缺缺,自然很高兴的把事业交给她打理,而她也实在适合经商,做得有模有样的。”
以琳发现柳文华眉宇间透著许多无奈和落寞。
“一开始,我以为丽雯是因为爱我,才对公司的事如此尽心尽力,但渐渐的我发现并非如此,她是生性事业心重的缘故;到那时,我才知道她曾问过我那句话的含意。尽管如此,我还是不以为意,总认为只要两心相许就好。但是,丽雯愈来愈野心勃勃,甚至生下逸轩后,她把孩子丢给张妈带,只醉心于事业,我忍无可忍,便和她大吵,自此以后,我们便大吵小吵不断了。”
话说到此,柳文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最重要的关键是在丽雯第二次怀孕,她明知道自己有了身孕,还是天天工作第一,不论我怎么劝,她都不听;然后,终于因过度劳累,孩子流产了。医生宣告丽雯再也无法生育,我和丽雯都相当难过,她更是直哭著向我道歉;正巧,那时我一个好友过世,留下一个女婴,就是可凡,在丽雯的哀求下,我们收养了可凡。我原以为从此丽雯便会将重心于在家庭中,没想到她反而变本加厉,而我觉悟到多说无益,便懒得和她吵了;从此,我们便各走各的路,渐渐地便愈来愈无话可说,愈来愈陌生,终于演变到今天这步田地。现在,虽然她把事业交给了逸轩,但是就如你所看到的,她依然醉心于社交活动,所以,我们之间的情况依然如故。”
以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觉满腔的感慨与无奈。她低首再度瞧见那扁玉上的诗句: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身无彩风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您到现在还爱著妈妈吗?这句话差点儿冲口而出,还好,以琳在话将出口之际,踩了煞车。
“以琳……”
“什么事?爸爸。”以琳连忙答道。
“你爱逸轩吗?”
“我……”这可难倒以琳了,她压根儿就没想到柳文华会问她这个问题,她知道自己心中另有所属,但是总不能老实告诉柳文华吧!偏偏她又不想对柳文华撒谎。
正当她左右为难之际,柳文华又开口了,“以琳,你可以不要回答我的问题,但是,我希望你记住,相逢自是有缘,不管你是为何和逸轩共结连理的,我希望你好好想想,这段婚姻对你和逸轩的真正意义是什么。毕竟,在数以万计的人海中,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