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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嬷嬷将另外一块递给了张太医,张太医检查完点头:“此香便是被烤过。”
腊月坐在一边,头略垂。如若她请太医,自然也是能够问出这些,可她偏不会如此,这样的事儿,她怎会悄无声息的让它过去。
“倒是个有心思的。可这心思却是用在了害人的地方。”太后冷言。
昨日她便见过此香了,她又怎么不知,这事儿一定是针对傅瑾瑶。并未深查,就想着看看淳嫔今日的表现。没想到她倒是过来了。
如此看来,倒是个一石二鸟之计。可她又怎么不知,这香的事儿,淳嫔只算是怀疑,并没有确实的证据,而且也并未伤害任何人,就算是随意丢弃都是可以的。
没有确凿的证据,在这宫里扳不倒任何人。
任何人都知道,淳嫔自然也知道,可她却偏要说,真是个不能委屈着自己的性子啊。
淳嫔,看了眼她,见她仍旧是低着小脑袋瓜子。太后收回了视线。
那陈家姑娘下作的手段倒是让她不喜了。
争宠,不想着讨皇帝的欢喜,在男人身上下功夫,反而尽是想着如何谋算宫妃,他人算计不得,便朝最是信任自己的表姐下手,这样的女子,真是……该死。
怎地就会如同那个jian人一般该死呢?
太后眼色深了深,随即将抿着的嘴角放开,且勾出一抹笑容。
“阿桂,去将德妃,傅贵嫔叫过来。”
待二人来到慧慈宫,见淳嫔站在一边,心里揣测了下。
腊月份位低,连忙起身微福。
在太后面前,哪有刁难人那种事儿发生。
姐姐妹妹的叫着,亲亲热热的坐下。
傅瑾瑶缩了□子,大冷的天儿,太后竟然将窗户大开。
“这大冷的天把你们叫过来,也是有一桩事情的。”太后开门见山。
德妃扫了一眼沈腊月,浅笑又温柔的开口:“太后娘娘请示下。”
“这昨日过来请安,淳嫔发现陈答应有异,便派了人出去查看。倒是让她查出来些东西,想必德妃还是记得西域奇香的吧?”
德妃微微一怔,随即恢复正常:“自是,可那物,那物不是极易使人小产?”
这时不管是德妃还是傅瑾瑶都恍然想到这开窗的缘由。
傅瑾瑶心里暗惊。
“淳嫔宫里的小邓子便是在陈答应昨日邀请淳嫔走的路上找到了这个。也亏得淳嫔机警。然,她宫里那块竟然还在,可虽在,却被老鼠咬过。这丫头也是个没有主意的,一下子就想到了哀家。哀家刚才已经宣了太医。原来此物有一习性,它香味儿别致,老鼠极其喜欢。哀家到没有想到,这宫里还有有如此心机之人。想着一石二鸟。如若不是此事先被察觉,怕是你的孩子没了,淳嫔也要蒙受不白之冤了。”
傅瑾瑶心里恨极,但面儿上但却并未表现。
“那物是在通往慧慈宫的路上,那条曲径,相比如若你要抄小路,也是会走那边吧?”太后很是慈祥,一脸关切。
原本傅瑾瑶的宫并不在这边,可是她搬到了竹轩,而竹轩的位置却离听雨阁不远。而如若去太后的宫里,走过一段后确实是同一条小路。
傅瑾瑶恍惚了下,语气艰涩:“嫔妾昨日早晨便是从那里而来。”
如果多走几次,后果不堪设想。
太后示意了一下张太医,张太医将这奇香的各种习性再次讲了一遍。听闻这香料确实被烤过,饶是傅瑾瑶这样的女子,仍旧是流露出一抹恨意。
刷的跪下。
傅瑾瑶落泪:“还请太后为嫔妾讨个公道。”
“快快起身。这有了身子,哪能如此。”
阿桂连忙将傅瑾瑶扶起。
“德妃,你性子也是太过柔弱了,自你掌管后宫,这大小风波不断,她们还不是看你温柔,凡事好说话。如今不仅算计着谋害皇嗣,还构陷妃嫔。如此下去,这后宫还不大乱,家事如此扰人,皇帝何以有心情治理天下?”
德妃连忙跪下:“臣妾知错。”
太后并未将人叫起:“每次都要事情发生再做补救,你如果管不好后宫,哀家和皇帝会找别人帮你。”
德妃心里一惊,忙开口:“臣妾知错,此事臣妾定当查看妥当。”
好一会儿,太后终是缓了语气:“就让傅贵嫔协助你襄理这后宫之事吧。”
此言一出,屋内所有人都惊呆了。
“臣妾遵旨。”
这宫里比傅瑾瑶份位高的可不止一两个,可是却偏让傅瑾瑶襄理后宫,德妃在袖子下攥紧了拳头。
“这宫里的香料都是有数儿的,如果真的是陈答应做的,她是如何拿到香,如何想到这个主意。背后还有没有其他人,你们必然要给哀家弄清楚。”
傅瑾瑶应答之后暗自揣摩。
陈雨澜一个小答应,几乎是这宫里份位最低得了,她怎地就有可能拿到这贤妃的香料。亦或者,这本就不是贤妃的香料,齐昭仪,她也有,不是吗?
虽然并没有看向旁边,傅瑾瑶对旁边的德妃也不是不怀疑的。当初查抄了贤妃的寝宫,这块香,谁又能说它不是落在德妃手里呢?
其实德妃大概是整个宫中最不希望她产下皇子之人了。
皇上只有两个小皇子,大皇子养在太后身边,深居简出,连她这做姨母的都甚少能见到。而二皇子的母亲,可不就是这个德妃了。
不过因着这个拿到了襄理后宫的权利,傅瑾瑶欣慰。
没有造成什么伤害,敌人还被暴漏在自己面前,又有了这个恩赐,她这次,还算是收获颇丰。
再看坐在角落里的淳嫔,倒是也没那么讨厌了不是?
如若腊月知晓傅瑾瑶的心思,怕是要嗤笑出声了。
她今日之举除了是不忿旁人陷害,也有着另外一层的考量。将事情宣扬开来。而自己这次险些被冤枉,就算他日有人在对傅瑾瑶下手,那个替罪羊也断不会选她。有忌惮是一个,另外就算是这么做了,也只会让人联想这次,既然忙着害人,自然是想一击即中的。
自己已经是宫里最不好的替罪羊人选了,慢慢的勾起嘴角。
想来那幕后之人该是气的吐血吧。本就是为了一箭双雕却不想反而成全了两人。
她得到了她想要的,傅瑾瑶得到的更多。
陈雨澜背后一定有一个人。
可想想那人倒是有几分悲剧。
有时候啊,不怕狼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帮手。
陈雨澜,委实不是一个好帮手啊。
作者有话要说: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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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合来看;这次事件倒是除了幕后黑手和她的帮手陈雨澜不满意外,其他人像是腊月、傅瑾瑶,甚至是太后都是满意的。
以前有个贤妃两人互相制衡,如今只一个德妃,她虽然也是温柔小意,可是太后怎么可能放心;宫斗了一辈子的人,对旁人哪会是百分之百的信任;又怎会任由一人慢慢掌权;一家独大。
即便她并不喜傅瑾瑶,但是现在这个时候该做什么,太后是比谁都清楚的。
如此一来;对她来说也算是甚好。
太后心情不错,倒是留几人陪她用午膳。
更令人惊喜的是皇上竟然也过来陪着太后用午膳了,如此一来,众人心情似乎更好。
腊月也是表现出一副欢喜的模样儿。
如若不表现出欢喜的厉害,怎么能对得起她现在这副状态呢。
几人之中,皇帝并没有对谁格外好,相反的,他对太后才是真正的嘘寒问暖,自然,人家是嫡亲的母子,自己等人不过是他收在后宫享乐用的。
不过即便是享乐,他也是将她们这些女子与家族的关系分析的极为透彻。
不消一日的功夫,傅贵嫔协助襄理后宫一事就传的人尽皆知。偏在太后宫里发生了什么倒是三缄其口。
傅瑾瑶想的是顺藤摸瓜,纵然未必能行,但也是一条路子。而德妃虽然份位高,但是此次倒是没有多说什么。反而将主动权让给了傅瑾瑶,不管他们如何,腊月都心情不错。
当天晚上皇上宿在了傅贵嫔那里。
许是有人笑话腊月为他人做嫁衣裳,可唯有她自己清楚,她这样才是明智的。傅家十年不倒,自然是有自己的理由。而傅瑾瑶这个孩子能生下的概率太低。
她这样,才算是给自己加了一份保障。
太后看似是在抬举傅瑾瑶,可是又何尝不是将她放在火上烤,现在这有孕的身子本就该静养,偏还将公务交予她,而傅瑾瑶即便是知道自己不该将心力放在其他地方,却也是不会甘心舍得放弃这唾手而得的权利。
“主子。”杏儿掀开帘子进屋,手上端着一盘做工精致的桂花糕。
看一眼那桂花糕,腊月开口:“小厨房做的?”
杏儿回道:“这是刚从皇上差人送过来的。说是吃了齿颊留香,甜而不腻,特送过来给主子尝尝呢。”
腊月嘴角弯了弯:“将东西呈上来吧。去给我倒杯茶。这两物配在一起才是最妙。”
杏儿在一旁冲茶,腊月将手上正在把玩的朱钗放在一边,纵不小心碰了一下这桂花糕,却也并无什么。
腊月身边的宫女太监都是晓得,腊月极喜欢把玩这些首饰。
轻轻拿起一块咬了一小口,这桂花糕竟然还雕了桂花的花样,果然是甜而不腻。
“一会儿把厨房的巧宁唤来,让她看看这桂花糕是怎么个做法,怎地就如此美味,让她学好了,以后咱们也不需皇上赏赐了,自个儿的小厨房就能做。”
看起来腊月是很喜欢皇上赏赐的这个桂花糕。
“是。”杏儿将茶端过,福了一□子,领命离去。
腊月再次拿起自己的朱钗,笑了一下。
她可不敢保证,这皇上有没有做什么。小心驶得万年船。
“这时间过得真快,刚进宫那会儿,我还琢磨着穿锦缎热呢。转眼间就到了这大雪纷飞的时节。”腊月与锦心闲话。
锦心笑:“如若不是这四季变化,奴婢都没感觉时间过得有这么快呢。每日来来往往忙忙碌碌也是充实的很。”
“说起来,距离这新年,也不过不足两月了吧?”
往年的这个时候,腊月也是很忙的,她陪在老夫人身边,纵使需要她做的并不多,可自己院子里的一些事儿也是需要帮衬着,而且自己经手的才更加妥帖不是?
“恩,宫里如今已经在准备过年的事儿了,奴婢还想着禀了您,咱们听雨阁也该开始准备着了。”
腊月点头:“此事你和他们几人商量着来。有些该准备的,也莫要等了年根儿。”
“是。”
提到过年,腊月倒是有些思念家里的亲人了。前世的时候她入宫十年,也不过就是在每年年末才可见一次亲人,还尚且只能见女眷。
重生一次,她也不过享受了不足半年的温情生活,又重新投入了这诡辩纷扰的宫闱之中。
见主子有些落寞的神情,锦心晓得她是有些思念亲人。
离开了沈家,离开了那些熟悉的人,这主子提起来,她也是有些惆怅的,往年的这个日子,她都会与锦铃一起为府里忙道,今年也同样忙,但是却换了一个环境。
“主子,陈答应求见。”小蚊子进门禀告。
腊月笑的开怀,朱唇轻启:“不见。”
不管是她抱着怎么样的心态,腊月都不愿意搭理她。
据闻,陈雨澜听说她不肯相见之后很是伤心的离开,腊月嗤笑,想必明天宫里又会传出些她不顾姐妹情谊的话,可纵使那样又如何,不说别的,就先前陈雨澜做的那些事儿,就足以让她将这姐妹情谊视若浮云。
麝香,难道你狡辩一句不知晓就可以无事?害人之心昭然若揭,她又何必与她喜笑颜开?而且她也是要大家知道,这表妹尚且如此,他人若是害她,她断不会善罢甘休。
宫里踩高捧低,虽然她份位不高,但却得宠,有了皇上的宠爱,谁会来难为她。所以,她一定要紧紧的抓住该抓住的。
没过一会儿,桃儿进门。
看她有着一丝的笑容,腊月打趣般问道:“何等好事让你如此开怀?”
桃儿在这听雨阁自然是不避讳的,笑嘻嘻的:“主子笑话人。奴婢刚才出去,听闻了一个有趣的消息呢,正想着回来禀了您,您倒好,一进门便打趣人家。”
虽然稍有放肆,但是该有的礼数桃儿都有。
她向来很会把握分寸。
腊月挑眉:“哦?难不成这有趣的消息还与我有关?”
桃儿摇头:“说是也是,说不是也不是。”
卖了一下关子,桃儿道:“其实是竹轩的事儿。纵然竹轩的人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