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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心里都是一惊,不晓得皇上洞察了什么,只是知道,这事儿也不光是因着淳婉容,想必皇上也是借着今日淳婉容这件事儿敲打她们。
而景帝却有此意。
近来这些人行为越发的不着调,再不适时的敲打,怕是她们都以为这宫里可以为所欲为。也以为这宫里便是她们使些计策,便可上位。
众人都不敢多言,老实的跪在那里,甚至连陈雨澜都是如此,刚才皇上还提到了她,惊得她更是不敢张扬。更是不敢像往日那般抚着自己的肚子装模作样。
“皇上……”果儿适时的跑了出来。
快速道:“皇上,主子醒了……”
景帝听闻此言连忙起身奔到内室。
腊月幽幽转醒,心里也在暗恨,自己怎么就不多加小心呢,就这般的着了连秀云的道儿,她是不
是疯了啊,怎么就敢那么做。
就在她胡思乱想间,皇上已经奔到了内室。
看她苍白的脸蛋儿,景帝坐到床边。
腊月委屈的扁了扁嘴:“你,你差点就看不到我了……”
并不细说自己的委屈,反而是这般。更是让景帝一阵心疼。
大手将她垂在脸颊的头发向两边抚了抚。
“哪里不舒服?”
她轻轻的摇了摇头,声音极低:“没事的,看见你突然就觉得,自己哪里都舒服。”
“哪里都舒服?”
“恩。还能看见你,真好!”她的话音很低,里面有着显而易见的软弱。
她这般脆弱的模样让景帝动容,侧身躺到她的床边,将她揽进怀里:“朕没有保护好你。”
她吃力的动了动,将自己靠在他的颈项:“没有关系,以后,我会好好保护好自己,不会让你担心。”
这个时候不管她是不是在演戏,景帝都心里一软。他以为她会哭闹,会诉说自己的委屈,却没有想到,她会说这些,她说自己很好,说还能看见他,很好。
“朕不能带你出门了。”声音有些闷闷的。
不能出门,她也是有些失落的,但是事已至此,她只会让事情更有利于自己。
“我在这里等你。以后,以后你还会带我去的,对吗?”
她满眼的希翼。
“会,朕会。朕以后一定会带你出门。”
两人只说了这么一小会儿,腊月便是有些乏了。见她有些困乏的神情,景帝拍了拍她:“乖,睡吧。好好睡一觉。你放心,朕会为你主持公道。”
景帝在内室安抚沈腊月,其他妃嫔却是跪在外室。
无端受牵连的众人心里不光是恨着沈腊月,也是恨着这始作俑者连秀云,就不明白,她怎地就如此愚蠢。
待腊月熟睡。景帝出门,见众人还跪在那里,终于开口。
“除了连秀云,都起来吧。”
景帝就这般的看着连秀云,似是在想该是如何处置她。论份位,她也是极为低下了,可是即便是如此,也没看她消停,一个劲儿的上蹿下跳。
他的眼神滑向了众人,扫到人群里的白小蝶时,停顿了一下,连秀云既然被称为才女,再怎么也不至于这般的愚蠢。可自她入宫,眼见着她行事越发的不靠谱。还有那陈雨澜也是,似乎也是行事越发激进。
冷笑了一声。
是真的变化大,亦或是,有人在作怪?
☆、77
太后听闻腊月出事,心里也是憋着一股气;她刚交代了腊月出门好好照顾皇上;转眼就有人如此,委实是打了她的脸。
别人不晓得这一点;可她自己心里却是这种感觉的。
虽没有亲自前来,但是却也派了身边的桂嬷嬷过来探望。更是带来了她的意思。
这个连秀云,委实留不得;且不说沈腊月;就是旁人;也是不喜她的;她份位不高,却屡屡自视甚高;在宫里兴风作浪;初次见她便迟到。
似是也不将她放在眼里,往日为了这些小事儿,她不便多言。但是如若一直如此,倒是放纵了她。
指不定她还会不会做出更加害人之举。
见桂嬷嬷到了,景帝若有似无的笑了下。
果然,桂嬷嬷直言了太后的旨意。
如此无德之人,不堪存于后宫之中,既然如此,就让她去冷宫与宋妃作伴吧。
连秀云听到这个结果,一下子瘫软在了地上,缓过来之后便是不断的叫喊:“皇上,皇上,求您,嫔妾真的并非故意,嫔妾并非故意啊……”
景帝冷冷的并不多言。
见此情形,又见周围之人并无一人帮衬自己,连秀云口出恶言:“我失手将她推入水中,你们自是心里暗自高兴,何苦装出一副痛心疾首之状?我的今日,便是你们的明日。你们也不会有好下场的,不会的。我只恨,自己没有真的将她淹死,只恨那救援之人来的太快……”
“啪。”景帝一脚踹了过去,连秀云趴在地上。
没想一贯温雅的男子会这般待她。
“如此恶毒女子竟会入选进宫,委实是皇家的不幸。来喜。”
一旁的来喜不等景帝继续吩咐,连忙携几个小太监,堵了她的嘴便将人拖了出去,连秀云不断挣扎,可到底是个女子。就这般被拽了出门。
身在高位的德妃惠妃齐妃都并不多言。
今日之事她们说都不愿多说,连秀云蠢得没了边儿,她们也因着这个跪了许久,心里怎能不气。
“出巡按照原定的计划。淳婉容身子不好,这次就不能跟着了。桂嬷嬷,还请母后那边多多帮衬听雨阁,朕不希望淳婉容再有什么差池。”扫了一眼众人。
即便是沈腊月不能去,旁的人也别想从这件事儿里捡到什么便宜,别以为他没有看到许多人得知沈腊月出事之后的表情,纵使面色焦急,但那眼里的喜悦竟是显而易见。
而那焦急又有几分是盼着腊月好,更是不得而知了。
“至于淳婉容,她自进宫伊始便是安守本分,为人淳朴单纯,也正因此,朕特赐一淳字。你们许多人都是几番的陷害,她从不曾说过什么,她可以不在乎,朕不能让她一直受委屈。来喜,拟旨,淳婉容贤良淑德,特晋为正四品贵仪。”
皇上此言一出,众人都是心里一惊,更是恨上了连秀云。
她闹了这么一出,皇上不高兴,沈腊月被救了回来,她们也被皇上迁怒,此时更是如此,她竟然连越数位,晋为正四品的贵仪,人人都晓得,一个有封号的贵仪绝对是能抵得上庶三品的婕妤了。
此时的沈腊月已经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并不知晓外间发生的这一切,如果她知晓了,想必就会想到前世,前世的时候这连秀云也是同样的下场,不过那个时候她所陷害的人,并非她沈腊月,而是德妃。
可见虽然过程已然不同,但是她的结局竟然是没有变的。
皇上处理完一切便是带着众妃嫔离开。
皇上并未提处罚听雨阁几个宫女的事儿,不管是杏儿的伺候主子不周还是锦心的擅自插话,景帝都默默的无视了。
见大家都离开,已经瘫软的几人连忙爬了起来。
锦心看着自小伺候到大的小姐脸色苍白,脆弱的躺在那里,眼泪也落了下来。
紧紧的攥着拳头,是她没有好好地护着小姐。
待腊月再次转醒,已是第二日的清晨,锦心坐在床边的小板凳上,支着胳膊打瞌睡。
腊月一个动作,她便是醒来。
“主子,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腊月看着憔悴的锦心,又看了看室内,扯了个笑容:“没事,只不过浑身乏力罢了。”
“奴婢命人为主子煮些粥。”说罢便是喊人。
腊月并没有阻止,她确实是有些饿了。四下看了看,低声问:“连秀云怎么样了?”
“禀主子,连秀云已经被关进冷宫了。”
听闻此言,腊月并不奇怪,只不多言起来,反而细细思量。
锦心开口:“主子,可是有什么不妥?”
这次两人这般的对上,想必连家接下来就要找沈家的麻烦了吧?还有这次,连秀云为什么推她,腊月从来都不认为,连秀云只是单纯的想让她死。
“没有,我要静一静,你先忙去。此事必不简单,我要好好想想。”
锦心点头应是。
本是准备出门,又想到皇上的册封,连忙再次开口:“主子,皇上已将您晋为淳贵仪。”
腊月一怔,露出一抹微笑。
点了点头:“我知晓了,你出去吧。”
锦心见主子知道,转身离开。
进封固然是好事儿,可是腊月却思量着这两日发生之事。
腊月总觉得这事儿透漏着不寻常,皇上对此事有所怀疑,她又何尝不是。先期她不过是因为被前世的事情迷惑了,总觉得连秀云如此是理所应当。可是再一细想,事情也未见得就是如此。
连秀云纵然人品再差,也不会犯如此明显的错误,还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可是事实是,她确实是这么做了。
既然陈雨澜都有可能是着了白小蝶的道儿,那么,连秀云有没有可能也是如此?
即便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说连秀云背后没人指使,腊月也是不信的。
这事儿不管怎么看,连秀云都捞不到什么好处。
所以腊月断定,一定是有人利用了连秀云。也许是因为药物,也许是因为她性格上的弱点,这些都是极为可能的。
再说害她这件事儿。
如果她落水之后被淹死,该是最好的。可是当时杏儿也在,呼救及时,被淹死几乎是不可能的,她若不死,那么必然不能跟皇上出宫。
难道这就是最终目的?让她不能出宫,他人才会多一次的机会。可腊月并不认为事情如此,如果仅是这样,也有太多的不确定,皇上不带她,也未必会带其他人。
那么,也许最终的目的仅仅是想把她留在宫里?可把她留在宫里图谋的又是什么?
一个闪光,腊月想到了另外一个人,是啊,陈雨澜出来了,皇上出门了,而陈雨澜又恢复了正常的生活,如若这个时候陈雨澜被人害了小产,之后栽到她身上也是未必不可能的。
如果最后证据指向了她,将陈雨澜小产的事情推到她的身上,那么就可以说她是故意留在宫里做这件事儿,既然这样,也不存在连秀云害她,相反,还是她陷害了连秀云。
她为了留在宫里故意落水,不仅害了陈雨澜,还陷害了连秀云。
想到这里,腊月一阵寒冷。会是这样吗?会是这样一个连环计么?
如果真是这样,她该怎么做?
留在宫里已经成了必然,她断不可能跟着皇上离开。
事情没有发生,她固然是不需太过忧愁,不过,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今日她不多加防范,多有算计,那么他日必然会成为他人计划下的牺牲品。
“锦心——”
“奴婢在。”锦心连忙进门。
“去与来喜公公说说,就说我想见皇上。”腊月不是坐以待毙之人,既然怀疑,她必然会将自己的不安全因素全都一一化解。
锦心应是之后便直奔宣明殿而去。
皇上明日即将出宫,主子惦着皇上也是理所应当。
果不其然,这来喜也是知道,淳贵仪正是受宠,亲亲热热的应了锦心便进门禀告景帝。
听闻腊月要见他,景帝也并未耽搁,她年纪不大,可是入宫伊始先是带着算计的“捉。奸”事件,之后贤妃的刁难致使她奇花过敏,又是宫闱香料致人不孕,还有那陈雨澜的麝香香囊,后来更有层出不穷的陷害和今日的落水之祸。
在他心里,对这个女孩儿是有着一丝的怜悯的。
就算她真的是一只小狐狸,可她并没有做什么让他不喜之事,反而是处处讨好于他。外人的针对不过是因着他的宠爱罢了。
说到底,她不过十四。
景帝也并非完全的无心无情,在可能的情况下,他是愿意对一个爱自己死心塌地的人付出一丝的温情的。
景帝其实今日很忙,可是抽出一点时间探望小月儿,他自认为还是有的。
“你家主子身子如何了?”
锦心跟在景帝身后,恭敬道:“主子身子虚弱,一早起来便是发呆,之后就要见皇上,太医还并未来看。”
景帝拧眉不喜:“你家主子身子不好,不赶紧让太医看过,你们究竟是怎么做奴婢的。”
话音很冷。锦心心里一哆嗦,连忙道:“昨日万太医说过,主子落水寒气入体,如若今日醒来,按时吃药便好,没有反复发热便是问题不大。主子自幼便有些讳疾忌医,扯着我们不许太医过来呢。”
景帝哼了一声:“朕看,这丫头是存了心让朕心疼,别说那些有的没的,这事儿上也万不可听你家主子的,赶紧给朕宣太医。如若淳贵仪有了差池,慎刑司便是你们的下场。”
慎刑司,生不如死。
锦心又一哆嗦,连忙应是。
“每日的看医书,也没看她看出个所以然。”景帝跟了一句。锦心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