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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得知的?”
“这……”李相这时候才幡然醒悟,自己太过大意,竟是着了她的道!
难怪她被抓入大牢时半点反抗都没有,原来竟是早已有所准备!
见他面色难看,南月奴继续说道:“草民再请问皇上,您收到的验收棺木时间是何时?”
皇帝闻言,朝着一旁的罗公公微微颔首,便见罗公公说道:“启禀皇上,当日南记棺材铺送来口信,说是酉时送到,并恳请皇上派遣御林军前去宫门接应。”
“为何没报?”北堂钧天眉头紧皱,仔细思索之下,发现自己当真是从未收到过这样的口信。
罗公公面有异色,却是小声说道:“奴才正要上报给皇上,结果……”
“结果如何?”北堂钧天面色一喜,若是能在此处找到突破点,说不定能免去“南绍谦”的罪责!
却听罗公公微微一声轻叹,说道:“奴才在路上遇到了太后娘娘,太后娘娘说皇上正在她哪儿用膳,这种小事让奴才自己去安排人做就好,不必来叨扰皇上。”
太后?!
北堂钧天面色微沉,若是此事牵扯到太后,那便就没那么简单了。
这“南绍谦”……怕是保不住了!
这时,只听南月奴声音微扬,她道:“罗公公得到的时间说是酉时,可草民派人去通知宫门侍卫的时间却是午时,这其中便就不知是哪里出了变故?!”
“巧言令色!”李相闻言厉声喝斥道,“定是你故意错报时间,再连同贼人设计一出半路拦截的戏码,一来将金棺盗走,二来也可洗脱自己的罪名!你这般做,莫不是要将皇上、将文武百官都当傻子吗?!”
“这句话可是丞相大人说的,丞相大人口出狂言,对圣上如此大不敬,可是要小心脑袋呀!”她面无惧色,说出的话字字珠玑。
李相被她辩得面红耳赤,却是一甩衣袖,猛地跪地说道:“皇上,南绍谦设计盗取金棺,又在大殿之上公然诬蔑微臣,恳请皇上将其治罪!”
南月奴见状也是不甘示弱,直直仰面朝皇帝说道:“皇上,草民坚信我雾北是个法治社会,绝对不会出现官大欺民、诬赖良民之事,肯定皇上明察!”
北堂钧天见二人如此,不免头疼,心里却是清楚,这件事情怕是太后也逃不了干系,深究下去只会越来越棘手。
这时,只听李相说道:“皇上,微臣有证人可以证明,金棺为南绍谦一手策划!恳请皇上准许证人上堂!”
证人?!
南月奴闻言心下一沉,便就见一个男子在侍卫的搀扶之下走上大殿,那人身上好似受了极重的伤,侍卫一松手,他便直直跌倒在地上。
李相说道:“这人乃是押送金棺入宫的四海镖局的镖师,当日所发生的一切,他都亲眼目睹!”说罢,他又转向那人,道,“还不赶紧将你当日所看见的一切都说出来!”
那人闻言立刻说道:“回……回皇上,小民乃是四海镖局的镖师,当日,南记棺材铺的元宝来我们镖局,说是要替他们棺材铺押一趟镖,可出发当天,元宝却是领着我们走上一条死巷,那里早已有所埋伏,押镖的人全都被杀害,幸得小人机灵,装死逃过一劫。之后,小人亲眼听见棺材铺的元宝说了一声‘九爷,事情已经办妥’,之后的事小人就不清楚了……”
九爷?!
他说得是焦长卿?!
南月奴眉头微皱,果然如北堂靖所说,李相的目标是焦长卿。而她,不过是用来杀死焦长卿的利箭而已!
皇帝闻言,也立刻便联想到了焦长卿,可是,他却是不动声色道:“你所言可句句属实?若发现有任何欺瞒,朕定不会轻饶你!”
那人闻言立刻磕头道:“小人纵然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欺瞒皇上您啊!”
北堂钧天再一次头疼的扶额,没想到小小一个金棺,牵扯了太后不说,如今连焦长卿也给牵连了进来。
如此,他只好道:“来人,宣长卿入殿!”
他想,以焦长卿的能力,定然是能化险为夷的。
然而话音方落便就听六皇子北堂靖说道:“父皇,长卿身体抱恙,怕是不能进殿,不过,他却是有话让儿臣代为转达。”
“什么话?”北堂钧天微微皱眉。
便就见六皇子的目光在南月奴身上淡淡扫过,而后,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说道:“金棺被盗之后,儿臣也前去询问过长卿是否知道这一事,可他并不知晓,并让儿臣转达给父皇一句话,如若此事当真是南绍谦所为,恳请皇上只从轻发落他一人,饶过南府上下!”
南月奴便就跪在离他不愿的地方,这番话她尽数听在耳中。
虽然知道北堂靖是想让焦长卿置身事外,虽然知道这些话可能不是出自焦长卿之口,可她还是觉得心口疼得厉害。
那个曾经许诺要守护她的人,如今却成了朝她胸口捅刀子的人。
如此,怎叫她不心疼?!
好似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话极具说服力,只听北堂靖说道:“前来向儿臣传话之人,正是丞相大人证人口中的元宝!”
此刻,便是南月奴闻言都是微微诧异,却是生生瞧见那瘦弱书生一般的元宝穿着一身太监服饰,垂头哈腰地走进大殿,伏地一拜,道:“奴才元宝叩见皇上。”
“元宝,金棺被盗当日,你在哪里?”皇帝赫然问道。
却听元宝依旧爬跪在地上说道:“回皇上,奴才一直在厂督大人身边伺候,并未曾见到什么金棺。”
“元宝,你……”南月奴眉头紧锁,全然没有想到,她信任这么久的元宝竟然会突然背叛她。
便又听皇帝问道:“你身旁这人,你可认得?”
元宝闻言,这才侧目望了眼南月奴,可那眸子里已是写满陌生,便就像是当真从未认识过她一般,他说:“并不曾认识。”
如此,案件已然再明显不过了,他们都有人证,所有人都可以置身事外,唯独她南月奴不行!
南月奴便是连最后的挣扎都放弃了。
她此刻才当真明白过来,难怪会有这么能干却偏偏对她“死心塌地”的元宝出现在棺材铺?!因他是焦长卿的人!
为何为她卖命这么久的元宝同她突然成了陌路?!因他想要保护他真正的主子,而他真正的主子……却从来都不是她!
她大可以带着元宝回棺材铺,让街坊邻居一起来辨认一下,看看这人是否是她铺子里的元宝!
可是,事到如今,这些却还有什么意义呢?!
“南绍谦,只要你能证明元宝所说的话是假,就能洗脱你的罪名!”李相站在一旁提醒她道。
可她如何不知,六皇子北堂靖想要保护焦长卿,所以选择牺牲她。而李丞相却是想要找当日纵火李家棺材的焦长卿报仇,所以嫁祸于他!
如今只要南月奴一句“事情不是这样的”,只要她一口咬定,金棺就是被焦长卿所盗,那么,李丞相甚至于太后都会出面保她。
北堂靖目光微沉,却是直直望着她,好似生怕她会说出什么对焦长卿不利的话来。
他是如此的不信任她?!可若此刻站在这里的人是焦长卿呢?是会选择让她将罪责推到她身上?还是……同六皇子一样,许她背负所有罪名?!……
南月奴唇角掀起一抹笑靥,便就是到了如此局面,她却依然狠不下心来去伤害那人。
她苦笑,却是默然颔首,道:“皇上圣明,草民认罪!此事乃草民一人所为,只求皇上放过南家其他人。”
她想,也许自己本就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如此,便就不会遇见焦长卿,也就不会明知是条不归路,却还为他傻傻跳进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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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 死葬囚·陪葬(6000+)
幽暗、潮湿的大牢里,南月奴蜷缩在一块稻草铺成的地上,身上的衣衫早已看不出当日的明艳,当初被梳理得整整齐齐的头发也散乱不堪。
她是死囚,这牢里,没有人会对一个死囚有好眼色,能当她是空气让她安活至今已是天大恩赐,她却还能奢求什么呢?!
南博厚到处砸钱疏通关系,却也只得以来牢里见上她一次。她的罪名是皇上钦定,便是再大的官权也是救不了她的。
她还记得,当日南博厚看见她的时候,是怎样一副心痛万分的模样,他懊恼、悔恨,拼命责备着自己:“是爹不好,爹就不该让你去掺和什么生意上的事情,家业做得再大又如何?赚的钱再多又怎样?如今我却是连我孩儿的性命都救不了……是爹没用,是爹对不起你啊……”
便也是在那一刻,南月奴才真正懂得。她来到这个世界上,真正关心自己的人……只有南博厚一个恁!
尽管她知道,他的所有关系都是给他女儿“南月奴”的,而不是她这个异世界的“蓝月”。可那又如何呢?她如今便是南月奴,是他南博厚的女儿……
“爹,您莫要再说这样的话了,是我自己不小心才导致如今这番结果。”她终究是将这个世界想得太简单,终究还是爱错了人。
可即使是重来一次,她怕是还会重蹈覆辙。这……许就是她的宿命吧?胆!
皇帝判她秋后问斩,她想,她或许还有机会再见那人一面,便就不知,他是否还愿意来见她?!
“爹,孩儿被问斩之后,这世上便就再无‘南绍谦’这人,‘月奴’那边,你且让他好好照顾自己。”她如此说道,怕是那位同父异母的二弟听到她的事,会回来做什么傻事。
有时候,她当真不懂,为什么赵氏这样的人怎就会生出这般懂事又听话的儿子呢?!
可一想到,有南绍谦在,南博厚的下半生便也就有人来照顾了。如此,她却还能有什么牵挂呢?!
南博厚听着她的话,早已泣不成声,瞧见她如今的模样,便就是心痛不已。她现今都已自身难保了,却还在想着那位异母胞弟,怎能叫他心安?!
“还有,爹也莫要等我问斩了,将家中铺子变卖了,随便去哪里,只要离开雾北就好,也免得想起孩儿便就伤心。”她委婉地提醒他,毕竟她女儿身的身份不知何时就会被发现,万一被发现,那便就是欺君之罪,最好的办法便就是在这之前离开雾北!
南博厚知她话语间的意思,心中却已是痛彻心扉。
他无论如何也不曾想到,整个南家上下,竟会需要一个女子去替他们承担这一切。
这究竟是他造的孽?还是南月奴替他应的果?!
南月奴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那看守大牢的狱卒已经催促了。
便就见南博厚抹抹眼泪,同她道:“爹过些日子再来看你,你且好好照顾自己!”
说罢,他便又同那狱卒说道:“劳烦大哥日后好好关照一下我家孩子。”说话的同时,已是将一个塞得满满的钱袋子递给了他。
那人在手上掂量了一番,唇角掀起一抹笑容来,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道:“好说好说!”
可南博厚前脚一走,那狱卒便就将南博厚带给她的吃的用的全部夺了去,并忿然道:“都要死的人了,还吃这么好的东西用这么好的东西做什么?!”
南月奴并不同他计较,她明白,自己如今身为阶下囚,与其对抗的结局并不利于自己。
只是,她未曾想到,自那以后,南博厚就再也没有来探望过她……
大牢里很是潮湿,南月奴苦笑,怕是待久了出去会得风湿吧?!当然,这些她都可以忍受,毕竟将死之人,哪里还有那么多讲究呢?!
但是让她绝对没有想到的是,大牢里有老鼠有小强也就罢了,为什么会出现毒蛇?!
等到她发现的时候,脚踝上已经很不幸得被咬上了一口。
当即南月奴便就觉得大脑一阵晕眩,便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她强忍着爬到牢门口,以着极其虚弱的声音唤道:“救命……救命啊……”
可是,却是迎来狱卒的一声厉喝:“吵什么吵!进了这死牢还想着救命?做梦呢!”
那狱卒正是前些日子收了南博厚好处的人,本以为还能在他身上再捞点好处,却不想那人竟再也没有出现过。因而对南月奴不免没有好感!
“哎,你看她是不是有些不对劲?”另一个狱卒发现南月奴苍白的脸色,如此问道。
可那狱卒哪里还管她怎么样,不耐烦得说道:“反正早晚都会死,管她做什么?!走走走,咱们喝酒去!”
“救……”南月奴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只觉得身上一阵阵的发冷,冰冷的大牢里,此刻却安静得好似只有她一人一般。
她卷缩在地上,身上止不住的颤抖,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脸色苍白得如同一张白纸。
“快打开牢门!”一直到一阵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