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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欢 by 玉隐-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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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也不迟。 



晚上,梁非回到府中,侍从赶紧请示用药的事情,梁非的脸色很难看,因为侍从完全误会他的用意了,他原本只是想让人给那个可怜的奴隶清洗一下伤口而已。算了,他摆摆手:“不用给他灌药了,带到我房里去吧。” 



欢因为下体被过度地凌虐,根本无力站起,几乎是被人拉住脖子上的锁链半拖半拽着带到梁非的卧房的。欢的双手仍然被反铐在身后,脚上的铁链也在,没有主人的命令谁都不会为一个奴隶打开锁链的。 



梁非看见欢这个样子脸色阴沉下来,一旁的仆从们知趣的退出房间。 



欢跪趴在地上,勉强抬起头,看见主人穿戴整齐地坐在桌子边上而不是床上,他心中惊恐。过去的主人不亲自上他的时候通常会想出一些残酷的手段折磨他取乐,让他翻滚哀号,痛不欲生。欢看见桌子上摆着一盘龙眼和几个苹果,他轻抿嘴唇,龙眼还好说,那么大的苹果可是说什么也塞不进那里的。桌上还有一个银质的烛台,巨大的红烛插在上面,燃烧了小一半,欢看着那跳动的火焰一阵眩晕。他曾经被倒吊着,下体插进一根点燃的蜡烛,蜡油就一滴一滴地落在他的幽穴附近,烫伤他的肌肤,而烛台上的铁签就插进他狭小的铃口,蜡烛烧完了就换上一根新的,整整一天一夜。幸好这里只有一根蜡烛。 



欢猜测着主人到底会用哪种方法来折磨他,还是每种一一来过,但是他看见主人的手伸向苹果上插的一把小刀。 



梁非本来想拔出小刀削一个苹果吃,却发现欢的眼睛盯着他的手,神情惊恐而绝望,身体也在不住的颤抖。没有让人给他灌什么媚药,他到底在害怕什么? 



“你在害怕?”梁非问了一句。 



“……主人,求求您,求您放过我一次吧……”欢小声地哀求着,虽然他知道这种哀求通常是没有任何用处的,但是他真的不想,不想主人把那把刀插进他的下体,那样他肯定是活不成了。尽管活着很痛苦,可是欢不想死,冥冥中他总觉得有什么事情他还没有完成。 



“你以为我要干什么?”梁非无奈的笑问,真搞不懂这个奴隶在想什么,难道自己能吃了他不成? 



“……刀,刀子,主人,求您,求您不要把刀子插进来……水果、蜡烛什么都可以,我会很听话的,您让我做什么都行……求您,不要……”欢已经绝望地闭起眼睛,眼角淌下两行清泪。 



梁非涌起一股莫名的心痛,原来欢以前的主人都是如此对他的啊,怪不得他会怕成那个样子。这个可怜瘦弱的奴隶到底受过多少折磨呢?不能再吓他了,梁非放下刀子,温和地道:“你不用害怕,我不会用刀子折磨你的。” 



欢听到这句睁开眼睛吃惊地看着梁非,过了好一会儿才用最谦卑地语气微笑着说道:“您真是仁慈的主人啊。” 



梁非看得出欢的笑很勉强,完全是为了讨好主人的虚伪做作,欢只会说这些话吗?他很想知道欢究竟在想什么。“你现在最想做什么?”梁非问道。 



欢不假思索地回答:“请主人上我吧,我淫荡的身子渴望着您的玩弄。” 



梁非盯着欢苍白凄美的容颜上那双迷离的眼睛,心中升起怒火,这哪里是真话?就算是最卑贱的奴隶也不可能喜欢被别人强暴的。“下贱!”梁非骂出口,抬手一个耳光把欢打倒在地上。 



欢的嘴角溢出鲜血,他的笑容却更加妩媚,主人为什么打他呢?或许主人喜欢暴力血腥,或许是他表现得不够淫荡。于是欢努力地跪起,把双腿尽量张开,用被反铐在身后的手摸索到幽穴附近的那个金环,拉扯着使自己的小穴张大,再低头含住胸前的金链,发出含糊的呻吟哀求道:“……请主人上我吧……”被主人插入总比塞满龙眼插进蜡烛心里要好受一些。 



梁非没有想到欢这样淫荡,光是摆出这种姿势和娇媚的喘息呻吟就撩起了他的欲火。但是梁非的理智尚在,欢的小穴依然绽裂着,只是轻微地拉扯金环,就会涌出鲜血,勉强承受他的欲望一定会血流不止。但是欢为什么还要挑逗他呢?他为什么不肯说出真实的想法? 



“你说实话,否则我就打你。”梁非威胁道。 



欢的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他猜不出主人到底想听什么,他只好把他知道的最淫荡下贱的话说出来,哀求主人上他。但是这显然没有让主人满意,主人的拳脚落在他赤裸的身体上,他无力招架也不敢躲闪,直到被打得大口大口的吐血,他才意识到或许主人只是想找个理由打他,他说什么都是没用的,于是他干脆闭嘴省省力气。 



“你怎么不说了?你想做什么?”梁非踢了踢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欢,他有点后悔刚才一时恼怒出手太重。欢已经陷入昏迷,咳着血,蜷缩起身体下意识地呻吟着:“……饿……很饿,主人,求您,求您给我一点吃的吧……” 



他想吃东西啊,原来只有昏迷的时候他才敢说真话。 







欢昏迷了一会儿就醒了过来,还没有睁开眼他就闻到食物的味道,好像就在离自己很近的地方。是在做梦吗?为什么睁开眼睛仍然可以看到嘴边的地上放着一盘糕点,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闻一下就好像感觉不太饿了。 



“你饿了吧,这些是给你吃的。”梁非看他醒了就对他说道。 



“给我吃的吗?是真的吗?”欢虽然饿极,但是仍然要确认一下。过去的主人从来没有这么好的心肠,不会是耍他吧,还是某种折磨的开始。 



“是的,我命令你把这盘糕点全吃掉。”梁非不耐烦地回答。 



欢真的饿坏了,不管接下来会怎样他只希望自己能在主人改变主意以前把食物吃下肚。 



梁非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狼吞虎咽的吃法,一眨眼的功夫盘子里的糕点就消失了,连碎屑都被欢用舌头舔得一干二净:“你几天没吃东西了?又没人跟你抢,吃的这么急。” 



欢舔舔有些干裂的嘴唇,小声道:“大概有五天了。我真的很饿,害怕主人会改变主意。” 



梁非只感觉有什么东西咽在嗓子里,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欢意识到自己的话让主人不快,赶紧改口:“主人善良仁慈,能做主人的奴隶真是太幸福了。” 



五天没有吃饭,任人蹂躏,清醒的时候连饿都不敢说,再痛苦也只能默默忍受,还要强颜欢笑用尽屈辱的姿势讨主人欢心,这就是欢的生活。奴隶们都是这样的吗?这也未免太凄惨了一些。如果换成是梁非,这样活着还不如早死早解脱。 



“你从生下来就是奴隶吗?一直像这样生活吗?” 



欢抬起头,眼神迷茫:“我只记得最近三年在平远侯府的事情,之前没有任何印象,不过应该也是奴隶吧,一直是这样子的。” 



梁非发觉欢除了叫床呻吟以外的谈吐用词文雅语音柔和,绝不是一个低贱的奴隶该有的,而且平远侯段凌霄是一届武夫朝堂上都是满口脏话,肯定不会费力培养斯文的奴隶,难道欢以前并不是段凌霄的奴隶?梁非心中疑惑,但是欢好像是失忆了,三年前的事情怎么也想不起来,就连如何进的平远侯府都没有印象。还是找个机会查一下这些年平远侯府买进奴隶的记录册吧,梁非打消了继续逼问欢的念头,摆摆手说道:“我要休息了,你睡在屋子里吧。” 



欢如释重负,正要挣扎着挪向墙角,又被梁非喊住:“你等一下。”难道主人改变主意了?不过也没什么的,欢早已习惯了,反正现在吃饱了,有一些力气了再痛苦也能挨过去的。 



梁非叫住他是因为看见欢的双手仍然被铐在身后,身上又有伤行动很不方便,想把他的手铐打开。梁非走到欢的身后,仔细看那副手铐,发现那副手铐根本没有钥匙孔,只是两个连在一起的铁环,大约是烧红了直接铐在欢手腕上的。欢手腕上的皮肤除了磨痕还有烫伤的痕迹。 



欢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主人是想要他的身子吗?好像正在看他的手铐,难道主人不满意这副手铐,要再给他换一副。主人还是没有上他,而是叫来下人拿着铁锤进来。欢被摁倒,手贴着地面,随着“叮叮当当”地敲打,那副手铐终于被除了下来。 



梁非遣退了下人,又从床上随便扯下一条毛毯,丢在欢的身上:“盖着这个睡。” 



欢感激的落泪,这是他记忆中最温馨的夜晚,吃饱了肚子又有毯子御寒,虽然仍然没有衣服穿而且睡在地上,但是他的双手得到了自由,可以把毯子紧紧地裹好在身上。如果每天都有东西吃,裹着毯子睡在主人的屋里,就是他这样的奴隶梦寐以求的幸福了吧。 







第二天,梁非让下人找来一件罩衫,给欢穿在身上。赤国有法律规定,奴隶不准穿鞋袜和长裤,必须用铁环和铁链锁住脖颈和双脚以防止逃跑,奴隶穿衣物最多也只能穿一件,而且必须袒露手臂上奴隶的印记,如果不符合上述规定则被视为有意反抗,一经发现立刻处死,奴隶的主人也要上缴一定数量的罚金。 



虽然只是一件破旧的粗布罩衫,长度勉强到膝盖,右臂的衣袖被撕掉露出手臂上赤红的奴隶印记,左臂的衣袖也只到手肘破烂不堪,但是欢已经很知足了。这是他有记忆的三年中第一次穿衣服,可以遮住饱受凌虐的私处,让伤痕累累的身体感觉到一丝温暖。 



欢被梁非带到后院的马房,一路上梁非并没有像以前的主人那样用力扯着欢脖子上的锁链,任由那铁链垂在欢的身前,晃来晃去直到脚面。欢身上有伤,双腿也因为下体的裂伤每走一步都很艰辛,但是梁非没有踢打责骂他,欢也就咬牙尽力跟着。 



梁非指着马房里一匹赤红色战马朗声说道:“那就是我心爱的座骥,今天我要骑着他带你出去。” 



原来主人让他穿起衣服是要带他出去,不知道是办什么事情?欢紧走两步在马前四肢着地的跪趴好。他记得以前的主人上马的时候有专门的奴隶垫脚,那个奴隶就像这样恭顺地趴在地上,背上还放着一块朱红色的上等毛毯,以免奴隶卑贱的身体弄脏了主人的鞋子。 



“你闪开。”梁非有些恼火,他看上去是那种上马都需要垫脚的老头子吗? 



“主人,对不起。”欢哀伤地退到一旁,他太瘦弱肮脏连作主人垫脚凳的资格都没有,可是这里没有别的奴隶啊,主人怎样上马?他正思索间只见主人纵身一跃,就轻松地骑到马上,那样干净利索的身手欢仿佛曾经在什么地方见过,好像他自己也曾经这样骑在马上纵情驰骋。欢心神一阵恍惚,又在做白日梦了吗?欢自嘲地想:他这样卑贱的奴隶怎么可能会骑马? 



梁非注意到欢若有所思的样子,长发束起穿了衣服少了卑贱的妩媚多了几分英气,那如秋水一般深沉哀伤的眼眸,散发着不可思议的魅力。这样的容貌气质绝非一个卑贱的只会用身体讨好主人的奴隶能拥有的。欢说过他只记得最近三年在平远侯府的事情,三年前他在哪里,他究竟是谁?他真的只是个任人蹂躏践踏的奴隶吗? 



有空闲的日子里,梁非就会骑着他的战马到城外的山岗上走一圈,既是骝马也可以让自己心情放松。他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会带着欢出来,也许只是一时心血来潮。公务应酬让他厌烦,最近又听说皇上打算把公主嫁给他,皇上赐婚,他做臣子的一无婚约二未成家没有任何理由拒绝。他潜意识里是不想娶公主的,这哪里是娶妻子,分明是请回家里的菩萨,三叩九拜小心谨慎地伺候着,虽然做了驸马身份显赫,但是自由轻松的日子恐怕绝对不会再有了。 



欢脖子上的铁链虽然没有被拴在马上,主人骑着马也只是悠闲地漫步,但是他必须咬牙尽量快走才能跟上。如果他被落下,脖子上的铁链没有固定又没有被主人牵在手里,很有可能会被误认为蓄意逃跑,作为奴隶他会因此丢了性命。 



好不容易挨到城外的山岗上,主人翻身下马,任那赤红色的马儿欢快地跑开在附近溜达吃草。欢此时下身的伤口又绽开了,有鲜血顺着腿流淌在地上,他却不敢停下来休息,吃力地跟在主人身后爬上山坡。 



梁非偶然回头,看见欢脚步踉跄地跟在身后,双腿之间血迹未干,心中不忍,于是停在一棵树下,招手道:“欢,过来。” 



欢走到主人脚边恭顺地跪好,主人是要在这里休息一下吗?还是要用他的身体发泄?他犹豫着是否应该立刻脱去衣服,用身体满足主人的欲望。 



“你躺下,如果累了就睡一会儿吧。”梁非温柔的有些不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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