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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之都(兰之谷第三部)作者:夕夕成玦-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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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面的话被那人用唇堵住,浑水摸鱼的家夥,趁他伤心之时扑上去,贪婪吮吸他的嘴唇。
  对香逸雪来说,这是最快弭消那人怒火的方式,屡试不爽!
  一般来说,他先把那人吻得晕头转向,然後直接带上床,做一场烟消云散。那人就算有余火,也没力气发了!
  无情的混蛋,害他担心三天三夜的家夥,躺在床上的银兰气得还想骂人,张口却成呻吟声:“嗯嗯……轻点……”
  对方狡猾的手指,在密穴里左右拨弄,时不时揉压敏感一点,让他稀里糊涂地就泄了!
  好不容易喘息一下,滚烫玉茎又戳进来,一头扎进皱褶里,不停地往里拱去,好似贪吃的蜜蜂,钻到花蕊最深处。
  那人分开他的腿往复抽递,力道不猛轻重刚好,律动频率逐步加快,银兰被他顶得上下晃动,三魂七魄飞出体外,嘴里哼哼唧唧还来不及,那里还有工夫骂人!
  身体快感全被那人控制,秘洞里是连主人都不知道的地界,却被那人混得如鱼得水。玉茎频频碾过要命那点,不用加快频率,银兰又泄在那人腹部。
  那人玉茎埋在体内,一直坚挺未泄,只是稍事休息。
  银兰未及喘气,身子就被那人抱起,与他相互调换位置。
  那人平躺著儿,扶他坐在腰上,这种姿态律动时,玉茎能顶到最深处。
  银兰软了腰肢,一手扶著墙壁,一手握著那人的手,勉强保持身体平衡。
  好热,好热,私处烫得发烧……
  不行……不行了……啊啊啊……
  那人加快律动,银兰仰著脖子微启薄唇,忍不住呻吟起来,勃起前端突然泄射,精元溅在那人胸口、咽喉、甚至脸上!
  等他从快感里回神,後穴深处滚热无比,腿上液体蜿蜒留下,那人也泄在他体内。
  随後,筋疲力尽的银兰被拖到床边,那人站在床下,玉茎刚好抵著後穴,这是一个很省力的姿势。
  那人抱著他的腿,又是一番抽插递送,不疾不徐重点打击,省下力气延长时间。
  银兰被快感炙烤得浑身是汗,眼雾氤氲眼角湿漉,发丝凌乱喘息连连──这次持续时间更长,泄出精液稀薄如水,漂亮囊袋萎瘪下去。
  饶是那样,那人还是不肯放过他,随後又被压在床角做了一场,夹在墙壁和那人之间,逃无可逃接受惩罚。
  谁让他先动手打人,那人肿了半边脸,五道血痕十分可笑,没有半月是消不掉。
  堂堂一族长老,竟被他这样掌扇,实在有失龙族威严。
  可是,那人惩罚没完没了,不知经历几次高潮,等到鸡鸣之时,银兰听到自己微弱呻吟,那人还压在自己身上!
  呜呜……嗯嗯……啊啊……
  身子没有知觉,再做下去会死人,那畜生还没停下意思,抱著他的身子哄骗道:“兰,再忍忍,就快到了!”
  一波波猛烈的攻击,简直快把床摇散架,更别说是银兰的腰肢。
  那人最後一次到达高潮,银兰漂亮的玉茎,挣扎著吐出几滴仙露,人在高潮痉挛中晕厥过去……
  这是二人复合以来,最猛烈的一次情事,似有不死不休之感。
  银兰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那人走後他辗转难眠,加上过度猛烈的情事,终於把他累倒了。
  银兰再次醒来,是在摇晃的马车里,身上盖著薄薄丝被,香逸雪靠在一旁看书,一边看一边轻笑,神情相当愉悦。
  银兰动弹一下,感到腰酸背疼,後庭火辣辣地疼,身上却是清爽芳香,那人帮他沐浴过了,幸亏他已不醒人事,不用忍受店小二怪异目光。
  “你醒啦?”香逸雪放下书卷,果然是本青楼逸趣,说逸趣还算好听,说不好听点就是下流。
  那人口味杂似圈猪,只要扔给他东西,精华糟粕,通通吃掉。
  想起那场惨烈情事,银兰心里气愤,人恹恹连发火力气都没了。
  那人分明把他往死里做,精气神都被掏空了,这样下去精尽人亡!
  好似在龙城会馆一样,银兰愤怒地想,一个月内修生养性,绝不让那人再碰自己。
  他浑身乏力靠著车壁,别过脸去不看那人,马车去什麽地方也不问,反正那人在身边就好。
  这次,那人倒是学乖了,知道出门要带上他,棍棒之下出孝子,这话倒是不假。
  早知如此,在兰谷多揍他几次,那人就不敢瞒他去做那麽危险的事。
  总之,那人欠揍,非常欠揍!
  香逸雪把被子卷起,给他当垫子靠著,又拿梳子替他梳头,前夜蹂躏得发丝打结。
  哼,现在做出小厮样,爽快时候就不顾别人死活?
  香逸雪拿些水给他漱口,淋湿毛巾替他擦脸,又从酒囊里倒碗红酒给他。
  虽然不想理睬那人,银兰还是瞪眼道:“饮酒?空腹伤身……”
  香逸雪呼哧笑道:“兰也知保重身体?落梅院的时候,你差点把自己醉死,若不是我偷来‘浅蓝梦还’,你早就被烈酒烧死了!”
  银兰迷惑道:“你说什麽?我什麽时候醉死过?浅蓝梦还是什麽?”
  香逸雪笑道:“没什麽……这可不是酒,是你爱喝的红果汁,睡了许久肝火旺盛,饭前喝些降火。”
  “乖,张开嘴巴,我来喂你!”
  银兰本就口渴,听说红果汁,也不需要人喂,端过碗来一气喝掉。
  真爽快,银兰火气消下一些,那人拿出精致糕点,都是银兰赞过的点心。
  住在小院,银兰曾跟他说过帝都几样点心不错,会被那人记在心里也不奇怪。
  那人素来温柔体贴,偶尔任性而为,也只在爱人面前表露。
  吃饱喝足,银兰怒气消下,靠在车壁冥思苦想,漂亮眉头打个深结。
  香逸雪试探道:“闷不闷?帘子打开,看看风景?”
  银兰歪著脑袋,皱眉道:“我什麽时候醉死过?”
  师兄痴劲又上来,要是不回答他,他能想破头壳子。
  香逸雪坐他身边,笑道:“哪一日我记不得了,你醉倒在香家祖坟上。”
  “那段时间,你天天跑去胡闹,我家老祖宗快被你吵死了!”
  提起香家祖坟,银兰脸如锅黑,咬牙切齿瞪著香逸雪,刚消怒火再次升起,火势更加猛烈。
  香逸雪感觉不妙,乌溜溜眼睛注视那人的手,前天一巴掌血痕未消,绝对不想再挨一下,警惕道:“又怎样啦?”
  银兰牙齿缝里蹦出几个字:“秦、玉、珏!”
  秘籍?地名?人名?香逸雪脑子飞快转动,对这三字印象模糊,好象哪里听过,偏偏一时想不起来。
  银兰怒道:“你把他葬进祖坟……”
  衣冠墓穴,珍贵汉白玉墓碑,雕刻华丽的牡丹花纹,上面刻著‘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的生死誓言。
  香世祠堂之内,那人以香逸雪发妻身份写进族谱,那人才是香逸雪的爱侣,被香家宗室承认地位的人。
  提到祖坟,香逸雪啊了一声,顿时明白过来,笑道:“你是说牡丹公子、凤梨苑花旦吗?”
  银兰咬著嘴唇,恨声道:“装糊涂!”
  香逸雪笑道:“这倒不是,我只记得他的艺名牡丹公子。秦玉珏是他本名,当时为了记入族谱,我让人去他家乡打听出来,总不能把戏子艺名写进族谱,这样做不成体统,香家宗亲不会答应!我早忘了这事,你还记著呢?”
  都被宗亲承认了,银兰低垂下头,沈默沮丧,长长银发滑落肩头。
  香逸雪勾绕那人发丝,似笑非笑道:“你跟牡丹公子很投缘嘛,天天跑到坟头哭泣,冬日淋了一身雨雪,还弄得自己得了寒症。病好了没几天,你又跑去坟头饮酒,居然灌掉一坛烧刀子,不中酒毒才怪呢!”
  那酒不是用来喝的,是紫鸢用来洗伤口的,放在厨房掩人耳目,却被这位哥哥拿去祭奠。
  祭奠死者也就罢了,结果自己把一坛灌下,毒入腑脏昏迷不醒,香逸雪连夜潜入机关重重的龙门山庄,九死一生盗来‘浅蓝梦还’,这才解了那人身上酒毒。
  那人醒来只当醉卧一场,又被人丢回落梅院,其中波折无从得知。
  银兰抬起黑眸,一本正经道:“你跟他是认真的吗?”
  香逸雪轻笑道:“当然认真,人家可是玄门教主,我若不认真对付,岂不是连小命都没了!”
  银兰蓦然瞪眼,那人竟是武林血腥的玄门教主?玄门教主擅长易容,多年行走江湖,从不以真面示人。
  玄门乃是新盟势力之一,早年与旧盟的争斗中,血洗幽州十三门派,从此被人冠上血腥教门之称。
  香逸雪勾起那人下巴,凝视对方眼睛,温和道:“傻瓜,我的心,你还不知吗?”
  跟那些人,说逢场作戏都嫌轻了,根本就是你死我活,又怎会有真心在里头!
  银兰不悦道:“人葬入祖坟,还写入族谱,後世子孙只知秦玉珏,我银兰跟你算什麽?”
  香逸雪叹道:“我们杀了人,怕被新盟怀疑,将他葬入祖坟掩人耳目。”
  “早年还想掘掉那坟,你走之後我反而想通了,终究消失在紫鸢手上的性命,死人无所谓正邪善恶,还是让他入土为安吧!”
  银兰还想说什麽,却听那人黯然道:“我一生杀戮太多,阴云之夜,紫鸢剑就发出哀鸣。那是剑上怨灵啼哭,束缚剑内无法超脱,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循环往复体会死亡。”
  “其实在新盟眼中,我与风月凝同样,是嗜杀成性的魔。”
  银兰心头一惊,叱道:“胡说,他是魔,你是侠,怎可相提并论?!”
  香逸雪迷离一笑,缓缓道:“正邪谁来判定?历史更迭,新旧交替,生存就是杀戮。兰,在这适者生存的江湖,我一身污垢满手血腥,没有资格也无立场指责他人!”
  银兰断然道:“不一样,你是被逼无奈,为守护同道而拔剑!”
  香逸雪摇头,黯然道:“杀戮就是杀戮,不管什麽理由,都不能美化死亡!”
  这是风月凝死前,曾经跟他讲过的一句话,不管什麽理由,他都不能美化死亡。他追求的剑上幻境,与其说给死者一个虚幻安慰,还不如说是让自己良心所安。
  紫鸢剑最後的天命,是阻止杀戮的风月刀,亦或风月刀最後的天命,就是阻止杀戮的紫鸢剑!
  银兰眼眸清澈,凝视他道:“我不知正邪谁来判定,但我知道你心地善良,绝不是嗜杀成性的魔头。新盟杀戮是为征服武林,紫鸢杀戮是为拯救同盟,以杀止杀夺来生机。”
  那人的情义,对师门和同道的守护之心,无愧天地精神长存。
  银兰眼中说不出的爱慕──没你就没现在的龙族,未与你并肩奋战是我的遗憾,让你独自浴血我很内疚,你数不尽的伤痕让我心疼,你的丑陋却是我的骄傲!你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刚毅坚韧有勇有谋,富贵不淫威武不屈,你是我心中崇拜的英雄,你是天下最优秀的男人!
  银兰看著他脱口而出,明明眼里柔情万种,口气却是冷冰冰道:“以後不管遇到何事,都不可以丢我一人,否则我绝不饶你!”
  香逸雪嘴角浮笑,眼神飘渺道:“我本该命绝风月山庄,此刻与你的幸福,已是向天所借,来世只剩凶途。”
  听那人诅咒自己,银兰急了,怒道:“胡说什麽,你为何该死?杀坏人有什麽错?若是杀生有罪,那救人也该有功……”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那人救了那麽多人,按理说功德无量,老天爷又该怎麽奖赏?!
  香逸雪淡淡道:“逃亡路上遇到一位僧人,他助我逃劫又为我算卦,他说象我这样的人,一身污垢满手血腥,死後地狱百年,方能轮回转世!”
  然而,来世还与那人纠缠不断,业孽难尽红尘万劫,欲海沈沦跌宕起伏。
  僧人看他与佛有缘,要他放下执念出家修行,赎断尘世之业,免受轮回之苦。可惜他放不下那人,还是登上去东瀛船只,沈浮苦海执迷不悟。
  登船之日,依稀看到僧人站在渡口,双手合十眼露怜悯,念了佛号踏风而去,那面容竟是雷锋寺主持。
  红尘一场,洗净万劫,本该放手,却又执迷。
  神乎?幻乎?香逸雪分辨不出,过後又觉世上本无此人,只是被人关久生出幻觉,其实他心里一直有对自由的向往,喜爱广袤无垠的大地,渴望象鸟儿一般自由飞翔。
  自由,唯一可和银兰相提并论,好似鸟儿两只翅膀,缺了一只无法飞翔。
  没有自由,就无法呼吸,生命从此失去意义。
  没有银兰,自由只是一片空蒙,人是没有温度的躯体,无法燃烧生命与激情。
  银兰凝视那人眼睛,道:“你信人有来世?”
  香逸雪淡淡道:“我不知道,人死有灵,我听过它们在夜间哭泣!”
  银兰倾过身子,靠在那人怀里,缓缓道:“若真有来世,不准你丢我独行。”
  香逸雪哈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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