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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不要啊”说着哭了出来,趴着地上说:“求公子可怜可怜老奴,这么多年公子你从来都不接这道函,今年居然还收下这些东西,大人要是看着我带回东西的话,老奴的小命就没了啊,公子老奴求您收下吧……”“砰砰……”磕头的声音不停的响起。
略略觉得心烦的看着眼前的人,余光撇到旁边书案上的东西思索了下:“那你把东西搬去旁边堆杂物的屋子,完后不用向月某告别请回吧。”
额……大喜过望的公公顶着磕的微红的额头,就差点上前抱着面前的公子感激的大哭了,然后快速的拿上手里的东西几步出门,指挥着走廊上的人把东西搬去那转角处一个普通的木质门而去,无奈的摇头,感觉心里有点烦躁,然后起身、移步、伸手挑开水晶珠帘,往书房里走去隐隐可以听见那修长的背影传出来的叹息:师傅……母亲……
古色古香的书房里,最显眼的是东面那一张上等黑紫楠木精雕细刻的琴桌和一把配套的椅子,北边靠着墙一张简单却不失典雅气息的罗汉床,南边的窗户下放着铺有厚厚雪白皮毛的华丽贵妃榻,男子这会慢慢的走到琴桌前,伸手摸了上去,轻轻闭上眼睛,脸上露出了好看的笑容,然后转身走到贵妃榻面前,带点掩饰不住的疲惫合着衣服轻轻的躺了上去。
均匀的呼吸,交叠在胸前的修长双手,乌黑的发丝微微显有点凌乱,月白色的长袍静静的带着点凌乱的皱褶,本就有点文弱的人因为那身下雪白皮毛的村托更加显的清瘦,带着点高贵优雅的气质,就那么随意的躺着也有让人忽视不了的美感,当文公公进来的时候,看的就是这么一副什么词也不足也形容的美图,然后转身轻轻的出去刚刚放东西的屋子,出来的时候手里带着一件崭新的白色披风,然后进屋轻轻的盖在男子身上,走了出去,带上门,挥手示意外面站着的人走……
“公公,为什么你对那个人那么恭敬?”年轻点带着女性细细嗓音的声音从一辆官道上的马车里传了出来,马车里一个年轻的小太监问着对方年长点的同样和自己太监打扮的人。
“唉……”一个略苍老的声音响起“你不懂”年长的摸着身边的一个紫色檀木盒子“那位公子就是六年前江湖上出了名的月光琴师,当年他手里那的“冷月”当真是弹的琴倾天下,迄今为止就算放眼整个天下,可能也只有御乐宫的宫主能与他一较高下,听过他弹琴的人,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种连月光都会被吸引落下来的音律”年长点的太监双眼带着迷蒙好像正在听着那琴声一样……
“我对他尊敬不是因为他的琴弹的好,而是因为那位主的身份是我们就算有八辈子的时间,也还是够不着的高贵……”
旭曦国,佑历七十八,刚刚过完年开春,万物带着慵懒的姿态轻轻的舒展着自己的生命。
皇城,御书房。
那透着傲视世间一切威严的龙椅上坐着一个年级约莫四十又五、六的男人,穿黑底绣金龙的龙袍,带着精美的皇冠,如刀雕刻一般的容颜透君临天下的王者气质,幽深的眼睛看着手里的奏折,在看着下面颔首静静站着的男子,正红色精美的袍服穿在那略清瘦的身上,腰间束着一条同色系却绣着精美花纹的长穗宫涤,月白色丝质绳子下面系着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雕刻成的月牙形玉佩,在月牙玉佩的中间,刻着一个秀气的“千”字,乌黑的头发只是高高的用月光白的丝带高高的固定在头顶后三分的地方,两鬓随意垂下些许短点的发丝,如烟似墨的黑在身后一泻而下,叹气在看着手里的奏折。
“千爱卿,你真的要离开吗?”龙椅上的男人浑厚的声音传了下来。
“是,回皇上,去年冬天,臣答应过自小视为额娘的冉姨,等年后开春就带着她的骨灰和她唯一的儿子回他们老家,望皇上陈全,准臣一个月的御假。”说着男子抬起手双手,弯下腰的对着龙椅上的人敬礼。
“唉,可是放眼整个朝堂、宫廷乐师没有一个弹琴比的上千爱卿的啊……”皇上为难的说着。
“回皇上,比臣弹的好的人多如星辰,只是皇上久居宫里忙于国家大事,所以听臣的琴声多于其他琴师而已。”男子谦虚的回答道。
“呵呵呵呵……”男人笑了起来“千爱卿着实的谦虚了,以千爱卿弹奏那七弦“飞雪”琴的音律,天下怕在也找不出第二个人了……呵呵……”男人继续笑着,眼底却闪过一丝心痛的神情……
“皇上过奖了,普天之大,有着比臣出众才华的隐居高人比比皆是,臣只是这祥泰城的一只井底之蛙,臣的御假还望皇上恩准,让臣了却了冉姨的遗愿。”继续把头低的更加的下。
“罢了罢了……念你年幼便承担起那份沉重的家业,早早便失去同龄孩子的乐趣,朕准了,爱卿便好好的去放松歇息一下吧,”龙椅上的人终究是准了下面这个和记忆深处有点相似身影人的请求。
“谢皇上恩典。”男子激动的跪下谢恩,然后快速的离去……
宽敞的官道上,骑着马的侍卫暗暗的打量来来往往的人群,他的身后跟着一个两匹枣红色拉着的马车,车上坐着一个穿着普通衣服,年过五旬的男人在驾着马车,在身后是一个看起来很普通的车厢里一个素衣,随意挽着长长黑发,容颜却是颠倒众生的俊美男子端坐于中,在看着手里的书籍,他的左手边是一个约莫十岁左右在略略打瞌睡的孩童,右手边坐着一个表情严肃的同外面那骑着马的男子一样侍卫打扮的男子,只是这男子的身边斜靠在一把黑色未出鞘的剑。
抬起略带桃花的眼眸,合上书放于身侧一个用雪白丝绸裹着的物体旁边,然后伸手摸摸孩子的头温柔的说:“小泽,来靠我怀里睡会。”
孩子连忙清醒过来说:“少家主,我不要……”
不管孩子的反对声音,男子揽过那柔小的身子抱在怀里,孩子挣扎了几下后,实在是挣脱不开着看似清瘦的男子怀里,只的安静的靠在男子怀里,脸色悄悄的红了点。
看着怀里的身影安静下了,男子颔首看了下“小泽,我说了以后你就叫我羽伊哥就好了”看着旁边依旧严肃着脸的侍卫,低低浅笑:“而且出门的时候说了。这次出远门你们都要叫我千公子。”看着旁边正襟危坐的侍卫略打趣的说:“南阳你能不要一直摆那表情吗?皇上恩准千某是来放松的,你得学下你哥南天呢……”
“是,……千……千公子!”慌忙的站起来,这个叫南天的赶紧道,偷看下自己身边抿嘴浅笑的俊美男子微微发窘,严肃的脸上慢慢的是红晕。
不在逗他的俊美男子望着外面有点发暗的天色,那天籁的声音似有点忧伤的说着:“如此这般行了三天,倒是有点乏味着呢,而今眼看天色暗下来,若在找不到客栈落脚,怕是今晚要露宿了,只是我等几个成人到是无妨,可是苦了着才刚刚十岁的小泽,唉……”幽幽的望着怀里睡着的小泽,男子叹着气“而还要在过几天才能到那冉姨提起的村落……这可苦了小泽了,如今这么小的孩子就受了那么多的苦。”男子看着恬静的睡容心疼的说着。
旁边看着这年轻男子的南阳也望着略朦胧的窗外,眉头间却是越来越深的担忧……
第四章
毕竟才刚开春,夜色才刚刚降临就感到了冰冷的寒意,一堆干草枯枝点燃的火堆发出了明亮的光,带着扑面而来的暖意,在着偶尔几声不知什么动物传来叫声的山坳里,随着夜风轻轻晃动,照亮了围着火堆坐着的几个人影脸上也忽暗忽明,在他们的身后就是卸了马的车厢,在远点的黑色树影下隐隐可以看见两、三匹马的轮廓是吃着草……
“好香啊,羽伊哥哥……”小泽眼露馋色的盯着火堆上那几只“劈劈啪啪……”不停渗着明亮油滴的山鸡,还不时咽着快流出来的口水。
“瞧你馋的,难道羽伊平时又亏待过你?才一只山鸡而已你就馋的这幅模样……”这叫羽伊的年轻素衣男子打趣的说着小泽,旁边除了一个穿着普通的男人露出微黄的牙齿笑着外,另外两个着一样侍卫打扮的人,一人抱着把黑如墨的剑,一人抱着一把泛着青色冷冽光芒的剑,不苟言笑的暗暗观察着四周的风吹草动。让羽伊也失去了说笑的心情,带点桃花色的眼睛半掩遮住了亮如星辰的眼眸。
“羽伊哥哥对我很好,从来没有亏待小泽,只是这第一次可以吃到这样的山鸡感觉好开心。”小泽赶紧的说着,怕面前的男子生气似的,也打断了男子垂眉沉思的思绪。
羽伊抬起眼眸,笑意轻盈:“算你有良心……”然后在轻轻转动树枝串着架是火上烤的山鸡,更加浓烈的香味飘散开来,让羽伊自己也忍不住想品尝了,平日里吃惯了山珍海味,没想到这山间抓来随意烧烤着的山鸡净是这般惹人想品尝一二……
看着火候陈色差不多到了可以吃的样子,羽伊拿起那山鸡,正准备伸手去取下来的时候,旁边一只带着茧子略粗的手比他快一步夺去了那串着两次山鸡的树枝……
“千公子的手是来弹琴的,怎可以触摸这些东西?而且这还在不停渗着油脂的热度,岂是你那手能直接触碰,便是在下这等粗人也得等这热气散去些许方才可以,千公子怎可这般不爱惜自己的手?若是伤了,在下几人如何担待的起?”带着点责怪的语气男子低沉的声音,回荡在这漆黑如墨的夜里“南阳去取……”眼神示意到,南阳赶紧起身。
“不准去”羽伊横眉的望着面前拿着烤鸡的男子“南天,羽伊还不至于那么娇气,今天千某就得跟着大家一样的吃,就要抛开那身份地位,就要同大家一起吃。”坚定的语气至那唇瓣溢出。
几人惊讶的看着这铁了心的男子,南阳又坐下来在男天的身边“罢了、罢了……依你便是。”南天妥协的叹气,然后伸手取下一只温热的山鸡,递给满脸期待的盯着自己的羽伊。
却不想那伸出白皙修长双手接过山鸡的羽伊,拿着山鸡却是转而递给了旁边馋的不行的小泽“来,小泽,你快吃。”笑意满脸的望着小泽。
“羽伊哥哥先吃,小泽吃其他的……”小泽懂事的说。
伸出带着油腻的手抓过小泽的小手直接把那只山鸡放了上去“你现在正在长个子就得多吃,要是在不吃的话,羽伊可要生气了。”微微横着秀气的双眉,看着乖乖接过开始吃的小泽这才柔了神情。
南天看着这让人心疼的少家主还是忍不住的无奈叹气,继续取下树枝上剩下的另外一只山鸡递了过去,却看着不接过去的少家主奇怪的问:“千公子,怎么了?”
“南天……你能否把这烤鸡用你的剑劈开呢?千某一个人吃不了……”羽伊吞吞吐吐吐的说着。
哑然的看着这才过了二十生辰不久的少家主,南天真心的败下阵来了,示意南阳拿起自己的剑劈烤山鸡,南阳却没有如他愿的拿起他的剑,而是反手从剑鞘里面抽出了自己的黑色佩剑,心里默默的为剑哀悼几秒,然后快速的挥剑、劈下,众人只间一阵光闪过,等在看清的时候,男阳已经拿着一张洁白的布插完剑刃两边并且已经放回到剑鞘了,坐了下来不顾众人和身边南天那探究的目光,径直的拿起火堆上面刚刚烤的金黄的另外一串山鸡,取下一只,把依旧穿在上面的另外一只连着树枝递给了羽伊身边的车夫,然后在直接拿过南天已经递给羽伊一半,手里剩着另外一半微凉的山鸡,把自己手里那整只暖暖的烤鸡塞进了南天手里,在不声不响的吃起自己手里微凉的半只烤鸡来……
南天一直盯着南阳深深的夜色看不清在想什么,然后低头默默的捧着手里的考山鸡吃了起来……
羽伊若有所思的看着这对六年前,皇上派来一直跟着自己身边保护自己的两兄弟,当年原本有着让人嫉妒的前程和职位,却因为一道圣旨两人双双放弃禁卫军统领和副统领一职,只带着简单的包裹和一张任命为:千府少家主千羽伊贴身侍卫的手谕就来到了自己身边,那时自己尚且年幼,经历了许多的危险,一路走来两人一直寸步不离、无怨无悔的保护着自己,让自己才能挑起了那官职一品的庞大家族。
墨青沉邃发人思,却有轻风耳畔来……
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火焰随着微微夜风轻轻摇曳,一俊美白衣男子应着轻晃的火光端坐于在火堆旁,膝盖上平放着由一整块上等和田羊脂白玉雕成的白色七弦琴,琴身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一只绽放的梅花,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