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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块上等和田羊脂白玉雕成的白色七弦琴,琴身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一只绽放的梅花,映着那纯净的白、没有一丝杂质的雪白,彷佛像是在雪中开放的傲梅。如这琴的主人一样散发着冷清却又孤寂的味道,整个琴身两头微微下倾,一边略宽,一边略窄,七跟同样白的似雪的琴弦映着微微跳动的烟火,然上点点明亮的斑点。
周围的几人尽管都不是第一次看见这名唤“飞雪”的琴了,但是每见一次都还是忍不住惊叹、惊艳这世间尽有的、独一无二的绝世琴,就单单是看着那就是一种享受……
千羽伊把琴放平,凝气沉思一下,玉指轻扬,修长而优雅地双手轻轻抚过琴弦,琴声在漆黑如墨的夜里悠悠响起“泠泠”的琴声清越随着风飘向了远方……
随着纤细白皙的玉指开始在古琴上波动,时快时慢,时急时缓……琴声悠扬,如水滴落,如雨倾下,潺潺铮铮,却又带着点婉转又有些孤寂缓缓流出……音色犹如深冬飘飘洒洒下的白雪,清清泠泠……似那端坐于此的男子,那么的清寒高贵,寂寞成瘾……
随着最后一个音律落下,玉指轻扬,双手轻轻抚上琴面,一曲好似可以看见雪舞漫天景色、又恰似有一身影孤寂成瘾的站于雪中,清寒高贵的让人心疼……
在周围人依旧沉静在曲子里忘记回神的时候,千羽伊好似习惯了众人的反应一样,淡淡清笑一下,起身、抱着琴小心翼翼的用雪白的丝绸裹好放回马车上。
等在转回身的时候却被面前的景色吓呆了:火堆的不远处,几匹双眼泛着幽幽绿光的狼围了上来,而火堆旁几个人还在那曲子里没有回神,着会千羽伊真是恨死自己了,看着大家都很开心,便一时兴起的拿出了“飞雪”弹了一曲《雪伤》,没想到这群人居然半天不回神。
看着那一步一步靠近的狼群千羽伊有点焦急,却又不敢大呼、怕刺激了狼群要是突然扑上就完了,于是赶紧的找身边有什么可以用的东西,但是他们露宿的地方是一片山坳处的平地,周围别说是石头了,连树枝都在那离自己好几步远的火堆旁边。
正在焦急的人,轻微的晃动着也带起了雪白的衣袍,带起了系在腰间的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月牙玉佩,也跟着轻轻摇摆,千羽伊撇见了那玉,然后想也没有想一把扯下那刻着自己姓的玉,然后比准离自己最近的南阳脑袋用力的抛了过去……
“咚”一声,玉准确的砸在了南阳的头上,然后掉了下去,南阳一转头看着还保持着抛玉姿态的千羽伊,正准备开口问:怎么回事的时?却见那从来都平静的很难起点波澜的俊美男子,修张的玉指不停的指着一个方向,脸上带着点紧张的焦急在暗示着什么?然后顺着千羽伊的手慢慢看了过去……
一匹、两匹……五匹!五匹双眼泛着幽光的狼离他们只有不到十步远的距离了,而且还在缓缓的靠近,终于懂了千羽伊的意思,南阳沉默不语的一手探向自己的剑,一手示意千羽伊慢慢靠近火堆和那车夫和小泽在一起,然后他一手缓缓的捂上了身边南天的嘴和鼻,不等他开始挣扎就靠近他耳边小声的说:“嘘,我们遇到狼群了,准备下!”你来保护好少家主,我去杀狼群……”
“唔……唔……?”不等南阳说完,南天压抑的挣扎起来,表示自己的不满。
“就怎么行动,不然的话,今天晚上我们都得死在这里。”南阳严肃的说着,满眼都是担忧的望着怀里的人,在看着浪群“还有……你小心点,不要受伤了。”一跃而起快速的拔剑,像着那几匹狼冲去……
你小心点,不要受伤了……你小心点,不要受伤了……南天的心里一在回绕了这句话,这是他们从小到大,南阳每次有战斗都会对自己说的话,望着从来都是自己揽下南对付的对象,那背着光的南天看不清在想什么,然后他起身拿着自己的剑,快速的站在了千羽伊和已经回神过了的车夫、小泽背后,警惕的看向四周,怕有狼从别的地方偷袭过来……
厮杀声、狼叫声、时不时传来的隐隐哼声、还有怀里小泽悄悄的抽泣声此起彼伏,千羽伊抱紧怀里的孩子担忧的看着那略显的昏暗的地方不停舞动、跳跃的身影,还有那反射着让人心寒的冷冽剑光。微拧着如柳的眉毛,心里默默的祈祷着:南阳不要受伤才好!
他身后的南天却也是紧紧的盯着那熟悉的身影、熟悉的剑法、熟悉的哼声……他知道,他知道南阳又受伤了,这是这么多年来的习惯,他一受伤,他也就只会哼一声就在也不出任何的声音了,就算是以前在皇宫遇到刺客被伤的能看见骨头,南阳也只是在被看到时才会出一声,随后就算是一针一针的缝合伤口,他就算是留着冷汗也不会出一点的声音,甚至是皱下眉。
约一盏茶的时间是多久?可能别人普通人只是觉得也就那么一会儿的时间,但是对于南天、千羽伊……他们来说,那彷佛是一个世纪一样的久远,久到让他们以为时间是不是停止了?
当南阳终于砍完最后一只狼,右手提着剑,刃上还在不停滴落着宛如凄美花朵的艳红色血滴,南天迎了上去,径直的翻开他左手腕的衣袖,一条在流血的伤口赫然刺痛了南天的眼睛,丢下手里的剑,直接熟练的包扎起来,一边的南阳也沉默的任他包扎处理伤口。
看着那默契的两人千羽伊总觉得那两人有什么问题?但是是什么问题呢?这个他也不清楚,只是觉得那两人的默契到连对方是怎么想的好像都知道,难道还真的心有灵犀一点通这事情啊……
阳光明媚的春天,给人的感觉都是好舒服好暖和的,从前几天晚上遇到狼群后,千羽伊就坚持在也不露宿、在也不弹琴,就算是住客栈也坚决不弹琴了,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他就有点后怕,却是这样行程就慢了点……
马车“轱辘、轱辘……”的慢慢在到上走着,千羽伊坐在车夫的另外一边,靠着车厢舒服的享受着春天的阳光,昏昏欲睡的感觉,脸上带着满脸的开心“何师傅,你说在过前面那一座大山在行二十多里路就到云落村了?”千羽伊好心情的问着那驾车的男人。
“嗯,是呢!千少爷,现在辰才刚刚过去,估摸着照这样的速度我们在申以前就可以到了。”驾车的何师傅也开心的回答着,他从年轻开始就一直是在千府的驾车师傅,平时不出门的时候就在府里养马、或者修建修建府里的花草树木,他有一妻子也在府里做着洗衣服打扫的事,他们唯一的儿子在他们老家小镇和儿媳做点小生意,据说最近才得了孙子可开心两个老人了,妻子就回去了,而他却因为年轻的时候千羽伊的爹有恩与他,所以就没有离开。
“那就好呢,这般行程可是有点乏味呢?”说着轻轻的半垂着眼脸,静静的享受着暖和的阳光,双手交叠放在腹部,脚垂下随着车一晃一晃的,春风带起那白色的衣袍轻轻飘动,美的惊为天人……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千羽伊伸手探入秀丽的暗袋,拿出一物,然后对着光看着,那是一快上好的羊脂白玉月牙形,上面刻着一个秀气而让人忽视不了的“千”字,这不就是那前几天晚上砸南阳的玉佩嘛?只是现在那原本系这玉佩的丝质绳子不见了,却在那小孔边上留下点被火烧过的痕迹,只剩另外一头那月牙的下部系着的同样月白色丝质的穗子在春风下轻轻飘动。
千羽伊忍不住想起那前几天晚上的情景:月牙玉佩砸中南阳后,自己等人都开始紧张的对着那群狼,然而等他们终于放下心的时候,千羽伊才想起着父亲在他满十岁生辰的时候叫人做的玉佩,因为他生来喜欢白色,所以他父亲就给他做成了月牙形,没有做成带女性化的雪花形状。他从小一直带着,当他在去找的时候,这玉佩安静的躺在火堆边,只是一边的绳子成灰了,捡起放进袖口里面,心底打算着等趟行程完了回祥泰城送玉铺去叫人重新做个绳子。然后安心的在放回袖口里面,闭上眼睛享受着好天气。
此时的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自己戴了近十年的月牙玉佩就快要离开自己了……
第五章
半山腰,一辆马车,一条约莫不到两丈宽的蜿蜒山路,两队人马,一方约有十几个人,还是清一色的男人,都着粗布衣服,而且都还是拿着刀、棍、棒之内的东西。但是他们这会儿脸上那得意的快升天的样子,映在对面一方人的眼里是那么的刺眼。
另外一方人就五人一车,前面站着两个侍卫打扮的人,这会都是警惕的看对面的人,手都按上了腰间的剑柄,他们的身后,一个素衣男子把一个小孩护在自己的范围里,横着清秀的眉毛,紧抿着的优美如樱花般的嘴唇,后边一个驾车的一手拿着缰绳,一手把赶车的小鞭子紧紧的握在手里,一看这紧张的气氛谁都知道了,这是那方人少的遇到这人多的一方来打劫了……
千羽伊护这发抖的小泽望着前面那一帮打劫的人,冷清的如伫立雪中的白梅一样孤傲“各位兄台,不知各位拦下我等急切回乡之人有何目的?”似是质问,似试探、似表态,冷清高贵的气息让人不敢直视略带桃花色的眼眸……
这群打劫的土匪何时见过这样一个绝世的男子,瞬间竟然有种立马上前弯腰鞠躬老实交代罪行的感觉,但是毕竟这帮土匪头还是带着这帮人打劫了几次,多少有点胆量,虽然看着那两个侍卫好似有点能耐,但是在怎么说也是自己这一方的人多,今天还就要以多欺少了,谁能把自己怎么样?话说,其实一直是以多欺少的……
“哟,这小哥,你是看不出来我们这是在打劫你们呢?”浑厚粗壮的声音至人群后传来,人群向两边慢慢分开,一个彪头虎脸的大汉,抗着肩上的一把砍刀走到了这群人的前面。
千羽伊何尝不知道自己是遇到打劫的呢?只是心底在苦涩的笑着:这趟行程因为狼群,本来就慢了一两日了,现在居然还遇到了打劫的土匪,看来送冉姨回乡还真是不容易呢?回头看看那车厢,那里面放着冉姨的骨灰坛……
“我等只不过是急切回乡的普通人而已,又有何值钱之物让各位打劫?且各位兄台都是手脚健全、正值壮年之人,却惰于劳做,净干些打家劫舍的可耻之事。”不卑不亢、不急不缓、不急不躁,却依旧散发着那宛如雪中傲梅般的孤寂冷清,依旧处之泰然。
这土匪头也算是见过些人了,但是像今天遇到这情况却表现的泰然自若,居然还能心平气和的暗暗教训起了自己等人,心里这着实的心惊了,但是既然今天已经拦下了那么怎么也不能就这么空手的放走他们,而且看他们也不像没有钱的人,至少没有钱的人不会有人还跟着两个侍卫?不会一群人把那白衣公子不动神色的护在中间?说不定在后面的马车上有着什么值钱的东西这也是有可能的,土匪头在心底打下注意……
“哎呦,这小哥还真是能说会倒呢?可是我们就是懒、就是不想劳做怎么样?就是要打家劫舍,你能怎么样?我看你也不像是没有钱的人,识趣的就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我们就放你走,否则……”土匪头慢慢的带着身后的人往前挪,摸着手里的砍刀“否则,我们这手里的家伙可不是吃素的,而小哥你也张的不错,要是把那漂亮的比女孩子还俏的脸弄花了可就不好了,嘿嘿嘿嘿嘿……而且大爷我可是男女通吃,要不小哥你跟大爷我回山寨,让我乐乐,我就放他们走……兄弟们说是不是啊!”
“哈哈哈哈……是呢。是呢……大哥我们一起抢回去啊……”
“对啊,抢回山寨去我们大家伙也好乐乐啊……哈哈哈哈哈”
“现在山寨的几位夫人可都还是比不上这小子的一半呢……哈哈哈哈……”
各种不堪入耳的声音从那群土匪的口中传了出来,千羽伊至出生就是千府的唯一少爷,而且还在十岁的时候一七弦琴弹的是惊动了皇上,惊动了祥泰城里里外外,皇上直接在那年他的生辰上颁下御旨:年满十八就直接接任宫廷御用琴师一职,并且直接上任御乐宫的宫主,还在那年直接下御旨专程从盛产羊脂白玉的边境,运回一整块最上层的巨大原料,几百工匠耗时几月有余为千羽伊打造了“飞雪”……从来都是被众星捧月一样的长大,现在更加是千府的家主,在朝为官的一品官员,皇上身边的红人……却何时受过这样的侮辱,何时受过这样的气,何时受过这样不堪忍受的话语。就算是石头也得怒火中烧了,千羽伊紧紧的握住遮在袖里的修长双手,用力控制着有点轻微的双唇,那带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