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慕青渊木讷的点头,缓缓站起来,他让我们去哪儿?
去哪儿?倒是没说,不过……花九突然想起宣白临走在他脚下指了指,脚下?那块石头!?急忙捡起来仔细看,石头上果真拴着小纸卷儿,摊开便见到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凤求凰。
慕青渊这时差不多已经完全清醒,从背后走过来道:“有什么东西吗?
花九将小纸卷展给他看:“喏,凤求凰,是什……话没说完,花九恍然大悟:“我想起来了,是以前宣白待的那个地方!
慕青渊神色有些狼狈,大概是惊惶过头尚未平复,心急却又无力的笑了笑道:“记性真好,
那凤求凰在江边上,离这里倒是不远,快走吧。
凤求凰看起来,好像比十年前,更富丽堂皇。男风日盛,确实是挡不住的风潮。
见慕青渊跟花九从大门走进来,便有头戴青布帽的小厮走过来,客气地道:“二位爷随我来,这里为二位安排了地方。
花九虽觉得疑惑,但是心想既然是宣白让他们过来的,大约早就安排好了,不应有诈,便不做他想,拽着慕青渊就跟上了那小厮不算慢的步伐,七拐八拐,渐渐远离了鼎沸的人声,最后小厮挑着内间墙上的一副山水画,下面居然是一道门,那小厮躬腰道:“等你们的爷就在里面,二位请进。你们谈事,我就不打扰了。
慕青渊与花九对视一眼,低头先进了去。花九跟在背后紧接着入内。
跟原本期待的完全不同,本以为会是宣白在里面坐立不安的等待,不想那正对门的太师椅上,坐着的却是一名月白衣衫的男子,眉间带笑,正看着他们。
花九心下奇怪,看向慕青渊。后者脑子一窒,猛然想起来,这便是在应天府城夜里约他见面的月白衣衫!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身后的角落传来“呜呜”的声音,二人转头,惊讶的发现那角落被绑成一团塞住嘴的人竟然就是宣白!宣白身边站
着两玄衣男子,皆是黑面罗神模样,跨立握刀,好生凶悍,慕青渊突然认出其中一个就是在应天府酒楼给他手里塞纸团的人。
既然把宣白绑成这个样子,什么敌人的敌人都是朋友,只怕都是骗人的吧。
慕青渊气上心来,反手拔剑就想上去给月白衣衫个好看。手却被硬生生的掐在腰后,不用想就是看管宣白的那二人无疑。
这时月白衣衫收了笑,从椅子上站起,朝着这边走过来,示意慕青渊身后的人放开他。慕青渊的手腕立刻得到了解放,不满的甩了甩。
那月白衣衫道:“二位不要这么心急,我请二位过来,只不过想做笔交易。那天与慕兄弟交易没做成,今天就只好把二位都请过来了,委屈了一下地上这位小公子,在下先在这里道个歉。
宣白模糊不清的发出“哼”的声响,想说什么没法说,翻了个白眼之后气呼呼的闭上眼。
慕青渊却发现花九正用疑惑的眼光看着他,不禁有些难过,此时却不能告诉花九,那月白衣衫所谓的上次是什么,只有待以后再说,再一看这似笑非笑的男子,无名火便往上冒,把两人骗来,多半是要找花九的茬了:“你要做什么就直说,别拐弯儿抹角的。
那月白衣衫好像并没有要理他的意思,却转过去对花九说道:“在应天府的那天晚上,我把慕兄弟约出去叙了叙旧,看样子,小九不知道?
花九摇头。那天慕青渊半夜出去,其实他是知道的,但是等了很久也等不到他回来,自己便睡过去了。第二天慕青渊也丝毫没有要提起晚上出去干什么了的意思,自己便也没问,看样子,这件事并不是叙旧这么简单。
慕青渊在旁边叫道:“你到底是谁!?想做什么!?
我是谁?告诉你们倒也无妨,反正你们也跑不掉了。我叫魏陵,那天晚上与这位兄台见过面的。慕兄可还记得?
你这人!那晚明明是你约我去!你让我……你让我……
我让你……我让你做什么了?魏陵忽又转过头来对慕青渊笑,你倒是说呀。
慕青渊自知失言,便缄默不语,沉寂了半晌,却听得花九沉沉问道:“这位……兄台,你到底是谁?把我们都抓来,所为何事?在这里调笑了我们几个这么久,我想也够了吧。若是没什么事情,麻烦你就把这位小兄弟放了,我想我们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兄台何必为难我们?我们几个尚有急事要办,拖沓不起。
魏陵大笑起来:“往日无怨近日无仇?说得倒是轻巧,放了你们容易,只是,你们确定要走?我要是放你们走,下一刻我就下令杀了解秋寒,你们自己掂量掂量?
一听解秋寒在他手里,慕青渊跟宣白同时都喊起来:“你到底是谁!你把秋寒怎么样了!(宣白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我一开始不是说了吗,为了跟几位做个交易,没想到你们几位这么不诚心,我看也没有什么交易的必要了。反正解秋寒在我手里,生死一句话,要走请自便。魏陵一脸诡谲的笑容。
此时唯有花九稍显镇定,走上前道:“不好意思,我带他们赔个不是。这位兄台不知是想用我大哥交换什么东西?若是能拿出来的,我们必定尽力为之。
三人心里均是咚咚打鼓,这人说秋寒在他手里,但是秋寒明明是官兵抓走的,那么唯独剩了一种可能性,就是这人控制着官兵。但是又能是谁呢?连官兵都能随意调遣。宣白确信自己跟解秋寒在一起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
魏陵转身坐下,端起桌上的盖碗茶啜了一口,慢条斯理的道:“这才像话嘛。这交易便是,拿花九换解秋寒。
此话一出三人俱是一惊!宣白心中想的是:“为什么要拿花九换?难道与花九有什么瓜葛?
花九心中则想:“为什么是我!?此人我并不认识,况且用抓解大哥这么大的手笔来要挟我们,有没有太过分?
慕青渊心里最为复杂:“这人那晚上告诉我,花九乃是当朝宰相的亲骨肉。而他自己与我则是一个目的,他又知道我与魏家之仇怨,他肯定是要对花九不利的。魏家!?等等!魏家,难道说,这魏陵……就是那当朝宰相魏秉的义子!?
☆、困局
当初义父陈忱在与自己讲过往的时候,提过那当朝宰相魏秉只有一个早夭的儿子,后来再无香火,为了继承其家业 ,便捡了个流浪的儿子收为义子,当亲生儿子对待。那月白衣衫若是宰相的义子,一路下来这些行为倒确实是有说头了。
慕青渊皱眉沉声道:“你可是那魏秉的义子!?
魏陵一脸高深莫测的笑:“这你不用知晓,你只用知道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就可以了。
慕青渊低头:“料来也是,你没有理由这么干。
魏陵道:“那慕兄可考虑好了,把小九让给我?你一句话,解秋寒就可以官复原职,反之,就怕你见不着他了。
宣白:“唔唔唔————
花九完全听不出个所以然,茫然的望着慕青渊。
慕青渊脑子里花九与解秋寒交错闪过,最后一个也没有留下。慕青渊痛苦道:“能给个时间考虑一下吗?
魏陵冷哼:“你倒是会讨价还价,所有东西都在我一手掌握,让你选不过是看你可怜。’忽而又笑:“也行,情人相别倒也是世间美景,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跟你相好的说清楚!’然后对着玄衣男子道:“让他们去哭会儿吧。你们俩守好喽,丢了一个拿你们是问!’说罢背手而去。
玄衣男子对视一眼,守到了门外。
眼见房间里只剩下三个人,慕青渊赶忙将宣白身上的绳子解下来,却没顾上花九在身后几乎落泪:“有什么过分的事情,你连提都没有向我提起过?我二人之间,难道还不如外人值得信任么。那魏陵走时,却是要你好好跟我说清楚,有什么事情,会严重到要这么正式的“解释”。
宣白手脚得到解放,立刻就扯下了嘴里塞着的布条。抱着慕青渊先是嚎叫了一声,看着慕青渊一脸疑惑,委屈道:“在墙头叫小九跟你来这里的确实是我,我本是布置好了一切的,结果被那狗厮发现了反倒把我绑了。
慕青渊急忙问道:“秋寒怎么样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宣白听到秋寒两个字,语气立刻急了三分:“我不知道啊!明明之前都是好好地,今天一大早就有官兵过来,说是什么欺君之罪,把秋寒抓走了,还要抄家啊!府里老少是一个都没放过,我见机从院墙外翻出来的,本想找凤求凰的老板求助,没想到遇到你们了。
慕青渊心下奇怪:“什么说法都没留下吗?怎么会这么突兀就定了欺君大罪?这个可是开不得玩笑的呀!
宣白急得脸都红了:“我本打算赶回台州找陈老的。现在又遇上那个叫什么魏陵的,听他的意思,好像是秋寒在他手里?他一句话就能放人?
慕青渊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这个人我是见过的,哎,说来也是话长,咱们先说说这儿怎么办吧。秋寒是肯定要救
的,只是他这个条件……
慕青渊说到这儿才突然想起身后的花九,转过身去却见花九满眼幽怨看着自己道:“你与他,到底是什么过往,应天府那天晚上到底是什么事情,你先说吧。若是不说,我就自己去找魏陵换解大哥了。反正我也没什么用,连信任都不值得。
这句话着实让慕青渊惊住,一拍脑门又反应过来,原来花九一直在为魏陵那句那天晚上他让他如何如何的话生气着,并非我故意不说,只是这事情事关重大,我却是想说不能言。
气氛僵了一会儿,慕青渊忽然坐了下来,说道:““既然如此,我便说了吧。只是不知道是真是假,正是如此我之前才没有告诉你。”瞄了瞄花九,“应天府那天晚上,魏陵约我半夜相见,那个时候我不知道他是谁,包括我们进行完了那段莫名其妙的对话到他莫名其妙的消失,我都不知道这到底是谁。那天晚上他告诉我,小九,可能是当朝宰相魏秉的亲生儿子。”
这句话说完,慕青渊顿了顿,眼睛扫过花九与宣白,二人的惊讶神情溢于言表,嘴里都是喃喃的道,不可能。
慕青渊自顾自的笑了笑:“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当时大约也是跟你们一样的反应,我想怎么可能,小九怎么可能是……我仇人的儿子。
面前的花九退了两步,倚着墙角慢慢的蹲下去,望着慕青渊道:“青渊,你说下去。
慕青渊觉得心痛,只得又重复道:“可能不是真的,小九,你不要……哎,算了,那魏陵后来却又说出了小九的身世,以及我慕家的故往,纵使我有千般疑虑,此时也不得不信了。却不知那人到底是何目的,盘问之下才得知,他是要我,杀了小九。
慕青渊抬起头,闭了闭眼睛,没敢看花九的表情,继续说道:“他说,魏秉现在正在发动所有力量寻找小九,我要是杀了你,便能报我慕家家仇。至此我仍然不知那人到底是何来头,为什么出来就逼我除了小九,他却道他与我是相同的目的,我那时觉得,他可能也是与那宰相有仇之人吧。只是,要我对小九不利,无论如何我也不可能干得出来。所以……所以才没敢对你说。
花九平复了一下,心里却又冒出不知是幸福还是酸楚的东西,扑上去抱住慕青渊声音哽咽:“我知道……我知道你不可能瞒我。谢谢你。只是现在,我们都被抓过来了,还连累了秋寒,怎么办……
宣白此时却严肃道:“不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话,秋寒听到也是会生气的。只是我们现在全处于被动,应该怎么样保住小九,又救出秋寒。要是一着走错,只怕我们四个人都逃不过这劫了。
慕青渊道:“这魏陵当年要我除了小九,一计不成,只得用秋寒来逼迫我们,
小九是万万不能交出去的,肯定是死路一条。只是,解大哥怎么办。
宣白心中思量,眉头紧皱,半晌也想不出个好办法。此时倒真的是没有两全法了,那魏陵到底是什么人,怎的有如此大的能量,在应天都能一手遮天?
花九此时一颗心砰砰直跳,这个决定,到底是做,还是不做。因为自己的事情连累了解大哥,这无疑,用自己去换解秋寒,到底是不是现在最可行的办法,能不能有两全的办法,保住自己又保住他们。如果把自己愿意去换解秋寒的事情说出来,会不会遭到反对。答案是肯定的,所以必须先想好对策,自己不能白白地去送死,怎么样能拖延足够的时间让他们来救自己,如此釜底抽薪,倒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算了,那就这样决定了。
慕青渊与宣白此时正焦急的筹想对策,世上难寻两全之法,却不见花九在旁边偷偷的展露了笑颜。
花九轻轻拍了拍慕青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