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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江开惊奇道,“谢兄弟好眼力。楚某确实练过。”
“在下亦喜好练武,可否请阁下指点一二?”
这话把楚江开的瘾头勾上来了,又想到他正在办正经事,思索半日,觉得也许可以试试他,毕竟没人说凶手一定只会射箭,如此说服自己,楚江开欣然道,“不知谢兄弟练何种兵器?”
“剑。”说着,谢洛自兵器架上取出长剑一把。
“好,武将带刀,文人佩剑。”楚江开一边说着,将长拿到手中。
云涛忍不住问,“那你拿枪,算是文人还是武人?”
楚大人抖抖枪杆,笑道,“我么……自是文武全才。”
云台眉毛抽动,自觉这个问题问得实在是太蠢,早该料到他会这样回答。又让楚江开得意了一会……云涛默默转过脸,却见到站在他一侧的何人觉,正目不转睛地看着楚江开,那目光乍看十分冷漠,细看却满是柔情,唇角也勾着一个浅淡的弧度,如果不是看着他的侧脸,大概不会那么轻易发现
细看这人样貌着实好看得很,若只看五官,俊美中略带一点秀气。很容易让人产生亲近感,只是加上那冷冽如冰的气质,以及白得带着鬼气的皮肤,便只会让人望而却步,犹如冰雕一般,靠近了,只怕会被寒气冻伤。
就在云涛偷偷打量何人觉之时,楚江开与谢洛的比试已然接近尾声。
只见谢洛敏捷躲过楚江开的攻击,立即反身一剑刺出,楚江开似早就预料他会如此一般,脚下步法移动,身体向后一倾,堪堪躲过。
而谢洛自然不会放弃这样的机会,手一扭,变刺为砍,追着楚江开而去,楚江开不慌不乱向后一翻,枪却是向前递去,紧接着横扫开来,此时长兵优势尽显,谢洛的剑无法触及楚江开丝毫,楚江开的枪却是带着破竹之势横扫千军。
谢洛大约估不到楚江开竟然学了他这一手,更估不到这一招与枪几乎是天作之合,一时呆滞,竟然忘了闪躲。
楚江开看出他的不对劲,连忙摇收回枪式,可惜仍然是晚了一步,枪杆还是击中了谢洛的腹部,并且迫使他退了数步,倒在地上。
“谢洛!”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人急急忙忙跑到谢洛身旁,“快去找先生来!”
“楚江开你也太没轻重了,切磋一下居然打伤我的学生!”云涛一边数落着楚江开,一边赶忙上前去瞧。
何人觉瞥了云涛一眼,当即让他闭嘴了,又蹲下身,伸手欲检查谢落腹部伤势,刚碰到他的衣服,就被一人拦住,阻拦他的便是谢落受伤时候第一个跑到他身边的学生,约摸弱冠年纪,弱质纤纤,眸中带着戒备看着何人觉。
“何人觉学过医术,让他看一下。”楚江开连忙解围。
云涛也道,“亭初。”
被称作亭初的青年方松开手。
何人觉解开谢落的上衣,手指按压他腹部淤伤,力道由轻到重,不管谢落的嚎叫。
“枪式收得还算及时,只是皮外伤,搽些外伤药便可。”
何人觉冷淡道出结果,谢落勉也强撑出笑容,道,“亭初,我没事。”
纪亭初却是颇不信任的样子。
何人觉岂会在意这点事情,他立起身,正要退出人群,却听见——
“觉儿?”
何人觉愣住了。
楚江开也听到了,平时略有些钝感的他,此时却准确地捕抓到何人觉的反应。
冰冷的面具出现了裂缝。
“当真是你?”对方走近了。
何人觉缓缓转过身,“师叔。”
楚江开心中猛然一抽。再呆也猜到了,眼前男子便是孙斯见说过的凤师叔。
“我差点没认出你来,你越发好看了。”凤姓男子笑着说,“你稍等我片刻。”他随即为谢落检查伤情。
楚江开看着何人觉似乎毫无表情的脸,细长的凤眼中,有惊讶,有伤感,五味杂陈,甚至有一丝丝的……怀念。
此时凤姓男子的声音又响起了,“我带谢落去上药,一定要等我。”
“嗯。”
楚江开心中燃起了一点小小的火焰,然后越烧越大。
空旷的靶场上只剩下他们二人。
楚江开突然拉起何人觉的手腕,温柔似水地说,“我们回家。”
“……”
一滴雨落在楚江开的眼睫上。
三滴四滴五滴……千百水珠自云上砸落。
酝酿了数日的雨,终于开始倾盆而下。
楚江开不管,只顾拉着何人觉急行。
“楚江开你放手。”何人觉停下脚步,任着楚江开将他拖行了几步。
楚江开回身看着他,神情有些骇人,也不说话,突然他抱住何人觉,细密的吻落在何人觉脸上。
……
你是我一个人的。
卷五十四 因为和谐中间空一章
何人觉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被火包围着,炙热的火焰吞噬着他的肉体,将他带入无尽的深渊……
张开眼,天尚未大亮,微弱的白光被窗纸隔挡,只有一点照进来。
何人觉转过脸,看见楚江开的睡颜,剑眉蹙着,嘴唇抿着,脸颊泛着红,额头有细细的汗。这情景,显然是不对,何人觉伸手探向他额头,果然是烫得吓人。何人觉连忙起身,被子掀开薄被,才惊觉昨晚一夜荒唐,周身都是j□j痕迹,全身布满深深浅浅的吻痕,股间黏腻感亦令人难以忍受,腰背更是酸软不已。何人觉下了床,走起路那处也隐隐作痛,不由低声咒骂一句,拿过布巾随意擦拭一番,穿上衣衫,往孙斯见那边去。孙斯见起来得早,何人觉一去便发现他正在碾药,于是开口喊他,“斯见,”一喊,惊觉自己的声音沙哑得吓人。孙斯见回过头,诧异道,“师兄你怎麽也这样早?”
“大人发烧了,你来给他看看。”何人觉压低了声音,使之听起来更正常些。
“这便去。”孙斯见背起药箱,又问,“你声音怎么了?上火?”
不想仍然是被发觉,何人觉偏过头,道,“我无碍。”
一路走去仵作房,孙斯见没再问什么。
再为楚江开诊断之后,开了药,交药童处理,孙斯见才坐到何人觉身边,状甚随口问,“昨晚被大人好好滋润过了?”
何人觉冷冷瞪他,却不否认。
“难怪今天的师兄看起来格外……艳丽。连瞪人都……”孙斯见话也不说完,只是暧昧地笑着。
对于这句调侃,何人觉有些无力,只好引开话题。
“我昨日在周室书院看到凤舟。”
他说得平静,孙斯见却露出古怪神情,“他怎么会在滨洲?”
“不知。”何人觉低下头,表情淡漠。
“大人知道?”孙斯见又追问一句。
“他就在一旁。”
孙大夫做恍然大悟状,“他吃醋了?所以把你拖回来,呃……结果下不了床的反倒成了他自己。”
“他昨日淋雨了。”何人觉将楚江开露出被外的手放回去,面上虽然冰冷依旧,动作却是小心翼翼,生怕将他吵醒。
“师兄。你是不是太宠楚大人了。”孙斯见好似随意地说。
这话却叫何人觉手上动作一滞,眉心蹙起,露出一个有些困惑茫然的神情,突的,他站起身,“我去出恭。”那动作如风一般。
“诶……师兄那边是窗户……门在右边……”
孙斯见看着何人觉跌跌撞撞,犹如被鬼追一般逃离房间,不由得笑出声。
“笑够没有?”
孙斯见咳两声,道,“够了够了。”片刻又忍不住“噗嗤”笑起来,拍拍被子,说,“我师兄怎么跟你一样呆了,难道j□j会传染呆病?”
楚江开白他一眼,问到,“我怎么了?”
“淋病了……噗哈哈哈……”
“……不好笑。”
好容易孙斯见缓了缓气,终于不再笑,楚江开才说,“他不会离开我吧?”
“干嘛要离开你?”
“凤师叔……”
“……”孙斯见摸摸楚江开的头发,好像在摸一只大狗一般,“师兄喜欢你的程度,大概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
“我怕。”楚江开往被子里缩了缩,俊美的脸上因为发烧而发红,桃花眼中含着水气,瞧起来格外可怜楚楚。
可惜孙斯见毫不心软,掐掐他的脸颊,说,“别用对付师兄那套对付我,师兄宠你,我可不会。老实交代昨晚对他做什么了?”
楚江开垂下眼睫,“就是……强迫他了……”
“……”
“看到他跟那个姓凤的说话我便难受得很,控制不住自己……”楚江开几乎整个人都要缩入被子中,“我好喜欢他,不敢想象失去他会怎么样……”
大概是,中了一种叫何人觉的毒,
早已毒入五脏,无可救药。
孙斯见扯开被角,让楚江开的脸露出来,“阿呆,你怎么就认为师兄会去找凤师叔?当时,是师兄离开凤师叔的。”
楚江开惊讶地看着孙斯见。
“师兄他是真的很在意你……怎麽,不相信?”
楚大人摇头又点头,显然他自己也是迷惘至极。
“那我帮你一回好了,”孙斯见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不过后果自负呀……”
说着,他伏下身,吻住楚江开。
楚大人愣住了,茫然中,好似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
卷五十五 试真心大夫使奸计
楚江开尽力想推开孙斯见,无奈因为生病的缘故双手绵软无力,挣扎都挣扎不动,只能闭上双眼效仿掩耳盗铃。
这时孙斯见猛然站起,如风般跳窗而去逃离现场。这变故连何人觉都被唬弄得愣了愣,不过他很快遍反应过来,周身散发的寒意又加深几重。
楚江开不敢看他,谁知到他要误会成如何,想解释又怕越抹越黑。听着脚步声渐渐近了,在床边停住,片刻,他在床沿坐下。
“你不想说什么吗?”
听着清冷如珠玉落地的声音,楚江开掀起一点被子,露出双眼,正好对上何人觉的视线——冷冽,冰寒都不足形容,只是,那片冰川之下,好像还隐藏着嫉妒隐藏着担心,隐藏着脉脉温情。
楚江开沙着嗓子说,“你把头低下来一点。”
何人觉默默照做了,被楚江开的手一勾,上身倒在床上,压住楚江开。
楚江开使完这,觉得手臂更无力了,就那样搭在何人觉后背,只是何人觉似乎也没有起来的意思。
“我爱你。”
再缠绵的情话也不过这三字。冰山出现了一条深不见底的裂纹。
对于心头怒火瞬间消失一空的事实,何人觉微微叹息。
楚江开的手指在何人觉背上轻轻地挠了挠,低声说,“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不然也不会那么纵容我,你不肯说出来是因为你害羞罢了,是不是?”
何人觉没有回话,耳际传来他如擂的心跳声,感觉好似什么都不重要了,原来笼罩在心间的,属于过去的阴云渐渐消失了,一切豁然开朗。
久久不见楚江开再说什么,何人觉撑起身体一看,他竟然已经沉沉睡着了。
哪有人表白完就自顾自睡觉的!
看着楚大人俊美又酣然的睡颜,何人觉不禁弯弯唇角,春雪初融。
他突然也觉得困了,干脆踢掉鞋子,躺在他身边,同他一起梦周公。
一觉无梦,一日平淡。
只有那个做了恶使了坏的孙大夫打包了行囊,留下字条,“吾往邻县取药,需五六日方能得返,切勿惦记切勿惦记切勿惦记!”逃命去也。
过了四五日,孙大夫未归,楚大人的病好得七七八八,下床乱蹦都不成问题,一份请帖送到他手里。上方扑满香粉,楚江开闻到之后连打了几个喷嚏。
请帖上写的“纪亭初”这个名字,楚江开只觉得眼熟,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请帖上的日期,便是今天晚上。身为滨洲的府尹大人,他时常会收不熟悉的人送来的的请帖,也见怪不怪,有闲的时候便去看看,刚好他今日也无事可做,傍晚的时候,他便去了。去了之后,遇见云涛,才知道这个纪亭初原来就是当日在周室书院看到的那个人。
纪亭初此时穿着大红的衣服正四处敬酒,他样貌文弱,说话也轻声细语,全不似楚江开之前看到的那样。
楚江开略有些惊奇,正好纪亭初敬酒敬到这桌,众人都站起身,楚江开也站起来,思路被打断了。
只见纪亭初手中执白瓷小杯,杯中酒满得溢出来,沾湿指尖,他说,“今日大喜,老师与楚大人能来,是学生三生有幸。请。”
他举起酒杯就要喝,却被云涛拦下,云涛笑道,“亭初,你先莫喝。你娶的是哪家的姑娘?”
“城北林家的。”纪亭初据实以告。
“芳名为何?”
纪亭初一怔,却是犹犹豫豫,不肯作答。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楚江开看不下去,为他解围,对老友道,“云涛你问这干嘛?”
云涛也知道自己失言,连忙笑道,“我是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