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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又如何?啧啧……”赵默涵抬了一只手摸着自己的下巴轻啧着。吊了流景的胃口,等流景的眼神比刚刚更加犀利了几分之后才故意凑过去:“你想想,你那城外的大军,真的能等到和他对决的时候吗?”
流景愕然,半晌不答话,赵默涵也有意就此了解了今天的话题,拿了酒杯给两人都倒了酒,递给流景,流景顺手接了便喝,赵默涵再倒。
天色渐黑的时候,酒被喝空,桌上的菜却是一口未动,流景转了眼珠子,终于才算回过神,直直的盯着赵默涵:“你还有话没说。”
赵默涵闻言便笑,哈哈大笑,转着空了的杯盏对着流景眨眼睛:“默涵想说的,皇上早就明白了,不是吗?”
卷四 人生不相见 动若参与商 第一百零三章 密道
更新时间:2012…2…28 19:56:26 本章字数:3606
这一夜,流景没有回自己的寝宫,赵默涵留了那么一个让人费解的表情离开之后,流景便摆驾去了德惠宫,燃着通室明亮的灯烛,看窗外被乌云彻底遮挡住的月亮。
沐清寒和安尧是在子夜到达的,没用任何人的通报直接推了德惠宫的门进来。流景抬手让两个人免了理,吩咐粽子,德惠宫方圆十丈不得留人,就和沐清寒以及安尧绕道德惠宫的**,三人围了一方小桌子,流景看向沐清寒:“可以说了。”
“皇上,臣按照您的吩咐和安司马一起详细调查了当年的事情。已经证实,前朝太子启凌的确是到最后也没有被找到尸首的。”沐清寒没起身,只低声和流景汇报着,这是流景之前让他和安尧一起去调查的事情。虽然沐清寒不知道流景为什么还要费尽心思去调查这个已经没什么悬念的事儿,但是为人臣子,主子最大,皇上开了口,他便是要尽心去调查的。
流景眯着眼睛点了点头,然后看向安尧:“司马大人,朕让你去查的,关于启凌失踪之后的去向,有结果了吗?”这件事,流景是专门是让安尧去调查的,沐清寒不行,因为太年轻,当年的事儿,只有那一辈的人才可能知道的清清楚楚的,也可能只有安尧才知道怎么才有线索。
安尧抬了头看着流景,眉头锁的很深,半晌才开口,语气很沉:“老臣已经是尽了全力,也只打听到当日里,启凌是被一个衷心的太监从密道带走。但是,几日之后,只在密道另一头的雪地里找到那太监的尸首,死了也已经有一段时间,可并没有人知道启凌的去向。”说完便低头不再看流景。
“密道?”流景死盯着安尧,他直觉安尧说的并不是谎话,但其中却也必有隐瞒,从安尧的神情就看得一清二楚。
可是流景也觉得,是安尧故意让流景知道自己有所保留,如果他真的想隐瞒,断然是不可被流景如此轻易就发现的。还有一个流景不明白,他虽是皇帝,却的确不知道皇宫里边有直通宫外的密道。
安尧不抬头,只拿余光扫了沐清寒一眼,流景便是在心中冷笑出声,闹了半天是这么回事。
“清寒,这几日你也辛苦了,好好回去休息一下,天亮,便有可能要有一场硬仗要打。而且,傅天善于用毒,你交代下去,让各军将士都当心提防,以免中了小人之计,”
沐清寒点头称是,流景便让他跪安了。
房门被从外边关上,流景和安尧对视着,都竖着耳朵听沐清寒远去的声音。等那声音听不到了,流景才勾着嘴角开口:“司马大人,现在可以说了。”
安尧的脸色并不是很好看,但至少要不沐清寒在的时候好一点,长出了一口气,安尧拿眼神示意流景不要动也不要说话,独自起了身去熄了屋子里所有的烛火。
守在屋子外边的粽子看见屋子里边的灯烛全都灭了,自然有些着急,可流景之前就吩咐过,不管发生什么都人近前,粽子就唯有转着圈圈着急,好在是没一会儿,那灯烛就又都亮了起来,从外边能看出来,是安尧点的烛火,等屋子里的灯烛又通亮了之后,安尧便再次坐回到流景的身边,离得太远,只看得见两人低着头,听不见在说些什么。
流景看着周围,有一刻的失神,他从来都不知道,母后的寝宫之内还有这样一条通路。
这密道的设计非常精巧,位置在景太后床头屏风后面的壁画里。可启动的开关却是在那后堂圆桌的角上。先不说那开关隐藏在桌脚的卡槽里边,除非是将那圆桌整个翻过来根本不可能发现,开关启动之时,无声无息,若不是事先知道通道口在哪里,你就是启动了机关也可能并不自觉。
更让流景诧异的是,密道口竟然有人来接应,那些人很明显是安尧的手下,黑暗中看不清楚样貌,只是身形与流景和安尧极像,流景按着安尧的示意进了密道,转身的时候才看见那两个人模仿着自己和安尧之前的样子被留在了屋子里,很明显的,安尧在之前就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准备,谨慎而且详尽,每一步每一步都早就安排好了。
流景心里有那么一刻的阴霾压下来,当时脸上并不表现。很明显的,这 密道必定就是当年启凌或者说傅天逃出去的那条,这样机密的东西,他这皇帝是不知道的,可安尧却知道,流景这会儿不想去认真考虑这里边有些什么,只想先弄清楚自己想知道的事情。
借着前方远处并不明亮的光亮,流景一步一步往前走着。这密道细长,又实在是黑了点,那光亮看着就在远处,可走了有一会儿,感觉上,还是在远处。流景不禁在心中开始思考,这密道的长度大概会有多长。
“流景。”安尧突然出声,流景一愣,安尧从来没有这么唤过自己的。一边想着心里便是不安,停了脚步,锁着眉毛,紧接着便是一后背的白毛汗。
“你是谁?”流景问出口的同时,藏在袖口的匕首已经被顺到了手掌上握紧。密道那一头的光亮仍是昏暗不明,好像远的看不见尽头。
“我的流景果然是聪明,只一声便知道我不是你父皇那姘头。”密道里再次响起的声音便是带了冷笑的喑哑,不是傅天又是谁。
流景握紧了匕首,却是不回答,安尧被掉了包,便是生死难测了。傅天连自己都可以杀,连自己的母后都可以杀,没理由给安尧留条性命。按着流景的想法,安尧当年是和父皇一起夺的张家这天下,傅天这恨已经顺延到了自己身上,更何况是曾经参与当年篡位的安尧。
可流景不说话,他不想和傅天说话,没什么可说的,如果非要说,流景现在满心满眼都是算计着如何在一击之内要了傅天的性命,如果不成,那就让傅天夺了自己的性命,反正就是你死我活,没第二条路可走,更没多一句话好说。
远处不知道究竟多远的地方,莹莹的一点光亮,映着细细长长的墓道,尽头的石板已经阖严,不前不后的位置,两个男人一前一后的立着,气氛紧绷,谁也不动,好像都在等待一个最合适的时机,定要将对方直接推入万丈的深渊中去,再无翻身的余地。
流景一身的冷汗,这密道中的温度太低,便连那汗水都是冰的,手中的匕首被握的太紧,将掌心硌的通红一片。
傅天把后背靠在身后的石壁上,脸上带着人皮面具,阻挡了那嘴角噙着的冷笑,只有眼睛散着阴冷的光。
“流景,看在你我以往的交情上,你想知道的事情,我可以告诉你,这样,你死,也死的瞑目。但是你要先告诉我一件事儿。”傅天突然开口,周围的空气便都跟着又冷了几分,流景只是盯着傅天,却就是不肯接口。
傅天也不纠结 流景的态度,只是接着自顾自说:“流景,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调查我的过去?”
流景还是不答,只是将那空着的一只手掌也握了拳头,指尖直接抠破掌心的皮肉,如此才能让自己保持住冷静,不会立刻扑过去给母后报仇。
“这条密道只有我们张家的人才知道,外边那两个,便是沐清寒都未必能分出真假,流景你猜我为什么能笃定这一点?”傅天接着说下去,流景仍是不搭话,等着傅天接着往下说。
“因为那一身白衫的男人,脸皮底下便是婉儿,便是你那恭亲孝顺的皇妹。”
“你说什么?”流景终于有了反映,傅天便是笑得更加轻蔑:“或者,你也可以说,是步朝歌,是我启月教的天护法。步朝歌,这个名字,你总是听说过的吧。”
“他和清寒到底是什么关系?”流景怎么可能不知道步朝歌,那日里,步朝歌为沐清寒求情留命,那日里,步朝歌紧紧拉着沐清寒的手……
流景记得这个人,他也想起那份关于启月教的资料,启月教天护法步朝歌,擅于易容……
流景如今是彻底的明白了傅天的用意,他设了这整个的计划,调包了安尧,不过就是要引自己入这密道,而德惠宫里还是坐着一个“流景”和“安尧”,没有人会去怀疑他们,就如傅天所说的,就连沐清寒都不成,更毋论是他人。
傅天刚才说那人也是婉儿,这步朝歌的易容之术已经超越了年龄性别,流景来心中苦笑,如此精湛的技术,别说是沐清寒了,就是自己的母后尚在人世,怕是也未必能分得清楚吧。
“流景,你现在要关心的恐怕并不应该是这个吧。”傅天再笑,笑流景此时还有心思去想别人,也笑流景此时绷紧的神经,和那如同即将离矢之箭一样的进攻姿势。
“我说了,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你想知道的,这天下,只有傅天能告诉你。而你只需要回答我的一个问题。还有,不要妄想会有人来救你,在别人眼里,景帝司徒流景此刻正好好的端坐在德惠宫的后堂。当然了,更不要妄想突袭我,流景呐,你有几斤几两,我会不知道吗?”那语气带着十足的嘲讽。
流景咬紧了后牙槽,死死的盯着隐在暗处,并看不清身形的男人,只想扑过去弄死了事。
卷四 人生不相见 动若参与商 第一百零四章 背影
更新时间:2012…2…28 19:56:32 本章字数:3998
流景到最后也没能弄死傅天,当然傅天也没想要现在就弄死流景。只是流景手中的匕首被傅天像个玩意儿一样的夺了过来,捏在手里啧啧称奇。
流景被封了穴道,动不了,连哑穴也一并被封了,只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珠子和傅天那一脸的得意笑容相得映彰,倒也算是和谐。
“流景,如今,你总算恨我了吧。”傅天把那做工精致的匕首随意的丢到地上,细看却是入土三分,如此,傅天的内力倒也算是见识的明白。流景说不出话,只能在心里磨牙,恨不得直接冲破穴道,好扑过去咬死傅天,或者是让傅天痛快的给自己一个了断。
傅天走近流景,看进后者的眼睛里,果然是看到了恨,可傅天觉得不够,和自己的恨意相比,总是少了些什么,但一时半晌的也分析不出来究竟少的是什么。
“你要查我的过去,无非是不相信我还活着。可惜了,事实上,我就是活着,而且活的极好,并且我回来了,即将代替我父皇诛杀叛逆余孽,用你司徒家的血,祭我父皇母后的在天之灵。”傅天这话里的恨意很明显,但语气却是异常的轻松淡然,就好像是在讲述一个别人的故事,可流景还是听得出傅天内里隐隐的犹豫。
为什么会有犹豫呢?流景觉得这情绪并不适合傅天,傅天这种人,是能做大事的,狠辣,犀利,不择手段。
傅天看得出流景此时正在思考着什么,因为他的眼睛里有那么一刻的失神,所以傅天更欺进对方,鼻尖对着鼻尖,想看见流景眼中会有惶恐。可惜,并没有。什么都没有。
“当年的太子叫做启凌,很受他父皇的喜爱,因为很乖巧并且聪明。只可惜身子骨极弱,请了很多的师傅,都说并不适合习武。”傅天突然退开身子,低了头,淡淡的开始叙述,那真的就只是叙述,没有平仄起伏的语调,听不出任何的悲喜,平静的让人不寒而栗。
流景的神经完全被吸引了过去,但心中的疑问也随即就出现了,“身子骨极弱?”“不适合习武?”你看着面前这叫做傅天的男人,身材高挑,内力深厚,骨骼精壮,就连那种时候都生龙活虎的不像个正常人,怎么看都和这两个词搭不上边界。
难道傅天并不是前朝太子启凌?
这样一个想法突兀而又理所应当的出现在流景的脑海里,所以流景的眼神变得有些期待,可是,心中却又实在不知道自己能有什么好期待的。
就算傅天不是启凌又能如何呢?那只能说明,他对自己不存在国恨家仇。
可如今已经不是要去纠结他恨不恨自己了,傅天当着自己的面杀了母后,现在又设计要倾覆这天下,怎么看都该是自己对着他,充着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