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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有礼的,滕琰坚强的内心虽然没有被打击到,但也知道王沂当时对自己不以为然。现在的王沂要求娶她,一定是认为娶妻娶贤,至于美色吗,不是还有娶妾娶色这句话吗?起码他现在就不缺美色,已经有八个大美女了,就缺一个管家婆了。
想到王沂已经有八个通房丫头,还能在她面前表现出一副爱慕的样子,滕琰实在是受不了。
不过滕琰也知道别人都不会象她这么想,王沂可是多少少女的梦中情人啊,就连她的父亲也认为她不肯入宫是为了王沂呢,在她接触的有限的几个青年男子中,王沂无疑是最出色的。
不行,她得早日让大家明白她和王沂是不可能的。其实,这段日子,在王夫人和丁夫人提起王沂时,滕琰总是一副不上心的样子,她以为她们已经明白了她是流水无情,不过目的显然没达到,看来王家的人自信心很强啊。
既然王蓉把话也说到这个程度了,滕琰想她也就明说好了,王蓉是小辈,这样也不会伤了长辈的面子。“那个帕子,我早就忘记了。其实那帕子也不是我绣的的,是飞珠他们绣着玩的,我一年也动不上一回针线,心灵手巧跟我可沾不上边,表哥是误会了。”
“上次我也吓坏了,和沂表哥也没说明白,那帕子我不要了,直接扔了就好。蓉姐姐今天说要赔,可说见外了,你是我表姐,送我几块帕子不是应该的嘛。我是真喜欢蓉姐姐绣的帕子,这绣工,百里挑一,就是这字,下次我给你找王羲之的字帖,按那个绣就更好了。”
啰啰嗦嗦一大堆,就是想说明,帕子在王沂手里,没关系,她不要了,不是表扬她心灵手巧吗?告诉你们,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至于王沂的字,再好也没有书圣的好吧。王蓉是个聪明人,要不也不可能和她成了好朋友,应该能听懂。
王蓉把脸转过来对着滕琰似笑非笑地说:“看来你是真的没对我大哥动心了?”
滕琰嬉笑着答到:“满京城的女儿家十停倒有九停看上了沂表哥,只可惜沂表哥j□j无术,我就不凑这热闹了。”
王蓉并不灰心,“我大哥不好吗?”
滕琰答到:“京城第一才子,自然是好的。”
“你是不是喜欢你姚家表哥了?”
“姚达就是我的表哥了,并没有别的,你可别乱想。”
“我也觉得你这个姚表哥不是良配,就觉得你不会看上他的。那你喜欢上谁了?”
“我谁也没喜欢啊。”
“说实话,今天我要审你呢?”两人针尖对麦芒的几个回合下来,王蓉干脆动手去抓她的痒,她知道滕琰最怕的是什么。
“我说的是实话,快放了我吧!”滕琰笑得就快上不来气了。
王蓉松了手“看你也不象说假话。不过为什么?”
“没什么,难道是个女子就得喜欢沂表哥?”
“琰妹妹,你我不过有几面之交时,我就认定你非同同寻常女孩,见识不凡,胸襟开阔,心地又好。便主动和你结交,你也没有瞧不上我,几年下来,如今若是论知心知意,还是我们姐妹俩,几个亲姐妹都得靠后。今儿个,我是要把话和你说明了呢。”王蓉把笑容慢慢收了,倒显出一付认真的表情来:“我家是看好了你这个开国公嫡小姐的身份来了,但也是真的喜欢你这个人。你看我母亲,恨不得立刻把你娶回家做媳妇,这亲事成了一定会待你比自家的女儿都好。我母亲这人你也知道,看着严厉,其实对子女最是温和良善的。以前一直以为你也会入宫,谁也没敢往这方面想,礼部的文下来后,我们家从祖父起都想把你聘到家里呢。母亲也来了几次,可姑姑却一直不松口,想来她也做不了主。原来也想等到春闱过后大哥高中了后再提,没想到你姚家表哥来了。这回大哥都坐不住了,非让我来探探你的口风。想来,这些事你也能猜到,就别转弯子了,跟我说说你这脑袋里究竟想的是什么?”
滕琰看着王蓉严肃的模样,忍不住笑了:“瞧你摆出这个样子,比我奶妈都唠叨了。”
“你别和我耍花腔,”王蓉不为所动:“我们王家宗房,虽说没有你们开国公府门第显赫,但也是百年世家,这还不是主要的,关键是整个京城门第差不多的,你细细算算,哪有比我大哥合适的青年才俊?皇宫不必说,你又没有参选,几位王爷和皇子中又没有年龄相当的。你亲舅舅家的那个表弟顾岚,好是好,就是病成了那样。姑父对你宠得很,一定舍不得你嫁到他家!还有襄平郡开国公府和几个侯府,家里的子弟哪有一个好的,整日斗鸡走狗的,都是纨绔。怎么看,也是我家大哥最适合你。”
滕琰也不下床,伸手够着茶壶倒了一杯茶递过去:“姐姐,润润喉再接着教妹妹。”
王蓉一只手接了茶,一只手却恨铁不成钢地点了一下滕琰的额头,“你呀,不用和我嘻皮笑脸的,这些话也就我和你说吧。姑姑再怎么是继母,大哥又是她娘家侄子,没法多说。”
滕琰见她话说得直,还是笑,“哪来的千金小姐,做起媒婆来,羞不羞?”拿手羞王蓉的脸。
王蓉抓了滕琰的手,一点也不恼地接着说:“虽说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差不多的人家,谁家不问问自己家孩子的意思呢,一辈子的事,长辈也都盼着过得好呢。尤其你家,你这个大小姐,地位又高,千般宠爱的,私下里一定问你的。我们俩原是真的好,所以我才和你说这些,以前我们也不是没说过心里话。你原说只要嫁个真心对你好的,是还不是?”
王蓉这个人,外表看起来和滕琳一样是个讲三从四德的女子,可是她们俩深层次的交流早就让滕琰看透这层表相了。王蓉的骨子里对这些礼教认识的透彻程度不亚于滕琰,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她是一个非常聪慧的人,要不俩人不可能成为交心的好友。
不过即便在认识上是共同的,但行动却完全相反。就说入宫吧,她们都知道在那里就是外表尊荣富贵,其实寂寞如雪,但滕琰是想方设法不想入宫,真让她去了只能产生更大的悲剧,她是受不了那些吃人的规矩的。王蓉呢,恰恰相反,什么都明白,但还是顺其自然地走下去,不用说一点反抗也没有,就是连抱怨也没听到一声。
滕琰知道王蓉不是滕琳那样的呆子,以为入宫是多大的荣耀,说不定心里也是苦的。今天来找自己完全是好心,又感慨王蓉虽说是为自家哥哥说项,但也真的为自己好,便收了嬉笑之心,反倒关心起对方来了。“倒是蓉姐姐你,你是一定要入宫了,那里可不是好相与的地方。听说皇后还不坏,但没什么什么主意,就是一个泥塑的菩萨,可萧妃可是个跋扈的,皇上又宠她,宫中妃嫔也不少,这一次选秀,还得进一批人。”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四章
王蓉一点也不在意滕琰的担心,也不似刚才在王夫人那里的羞涩,大方地说:“我只守着本份,按礼待人,自然无事,你不用为我担心。”
滕琰知道这时代的人不会真的理解自己,但自己也并不能完全理解他们,她还是问出了几次想问都没问出的问题,“蓉姐姐,你为什么非要入宫呢?你们家的富贵就是没有你入宫也不会少上几分。宫中寂寞无情,你就甘心在那里终老一生?”
“嫁入天家,只要不行差踏错,一生尊荣垂手可得,还能给家族带来荣耀,我为什么不甘心呢?眼下能有这个机会,已经是我最大的福份了。妹妹的意思我明白,总想着与一有情郎,过那神仙眷侣的日子,你还是小,看不透世上的男儿,一朝有了权势财富,哪个不是喜新厌旧。就是我家,算是家风清正的了,父亲的七姨娘还不是借着喜欢花,硬是把管理花房的权从母亲手里夺走了,要不那天小七怎么就会把蜘蛛放在菊花盘上呢?与其象母亲一样委委屈屈地过这一辈子,我倒宁原在宫里安安静静地守着自己的本心。”
早就知道王蓉是聪明人,可滕琰也被狠狠地震憾了一下。这份透彻绝决不应该是来自一个十七岁的少女。王家几世同堂,人多事多,在那里生活也真不容易,这番见识不用说是耳闻目睹了几番血雨腥风。滕琰觉得王蓉不只是给她讲这个道理,更是一种发泄,她的这些话若是在外面说就是背经离道,在这里说,王蓉是绝对地信任她,她们俩个认识不过两三年,说知心话的次数并不多,“白头如新,倾盖如故”说的就是象她们这样的知音。于是伸手搂住她的肩,两人紧紧地靠在一起。
“我就在这里说说罢了,”王蓉却比她想得要坚强得多,一会儿工夫,就坐直身子,把滕琰的手拉住,看着她说:“路是我自己选的,我也不会后悔。只是妹妹你,原以为我们二人在宫里互相扶持,一起打发时间,没想到你真就不去了。那么家里要给你定亲事了?”
刚才的一番谈话,使得本来嬉闹的氛围变得严肃了,滕琰心里也有些不好受。说起来,滕琰认识京城中不少的贵女,还没有一人相貌上比王蓉娇美的。更不用说王蓉擅长针线,她的绣品巧夺天工,在京城中是有名的大才女。看着面前娇美容颜的女孩,将要面对深宫的冷酷无情,她还是心中多有不忍,这样美好的女孩本可以过更幸福的生活。
不过好在王蓉是自愿这样选择的,这多少慰藉了滕琰的心。现在她有些闷闷地答:“真的还没定,不过父亲恐怕是看上姚表哥了。但我是不肯嫁他的,想来父亲也会听我的话。”
“姚解元的才是够了,就是性子有点太跳脱,我想你也不会中意的。听说他在外面行为有些不妥呢,你既然没看上他,不说也罢。今天我来就是给我大哥说情的,论家世,论人才,大哥哪一点配不上你?就是你要的真心对你好,大哥就差把心掏出来给你看了,你还是淡淡的,心里倒底是怎么想的?”
“你这话是说错了,”滕琰也认真地说:“表哥什么都好,我们只是不合适。”
“想来姑父觉得我们家里乱,舍不得你嫁过去受苦,你也这样认为吧。其实我们家内宅人虽多了些,但还真的没有出大格的事。正房奶奶的地位绝对是牢固的,听祖母说,我们王家就没有休妻的,更不用说宠妾灭妻的了。上次的事,是父亲一时糊涂,给七姨娘脸面,让她管花房,小七才想让花房出点事,给她个下马威。后来祖母知道了,那天,借着个机会给七姨娘好大个没脸,现在还缩在院子里不敢出来呢,花房也早就交出来了。再说母亲吃亏在出身差了点,没个得力的娘家,你就不一样了,嫁到我们家,谁敢给你气受?不用说别人,就是大哥都不答应。”说着说着,王蓉忍不住抿着嘴笑了:“你不知道,早两年,我对大哥说你不一般,他还不以为然的,后来,见一次面他就上心一分,知道你不入宫了,大哥开心得不得了。你也知道他对珙弟好得很,还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看他常从珙弟那里打听你的事呢,我大哥可就认定你了。你就嫁到我家吧,我们做姑嫂。”
王蓉对自己的哥哥非常有信心,自说自话,听得滕琰头痛不已,一下子想起一件事:“听说沂表哥要尚安宁公主呢。”
“皇上确实要为安宁公主选附马了,待明年孝满就赐婚,所以我们家才急呢。”笑眯眯地朝滕琰眨了眨眼。
“尚公主多荣耀的事呀,更何况安宁公主是你们的表妹吧,又似乎对表哥有意呢。”滕琰还是想方设法推脱。
“你也不是不知道,安宁公主出身高贵,性子未免有点娇蛮,论才干也多有不足。哥哥可是我们王家的长房长孙,她的妻子就是宗妇,安宁公主是胜任不了的。本来听说姑父有话,春闱后给你择婿,大哥才学也不差,想来会榜上有名。就想春闱过后再来提,一来是你那个姚表哥,二来就是安宁公主,祖父的意思是先给大哥定亲,皇上给给公主选附马时,礼部上报名单里就不会有大哥了。”
原来王家是急着摆脱公主。也是,虽然有很多人家巴不得尚未公主呢,但也有些人家却不愿意,这也是实情。
这又与女子入宫不完全相同,入宫后,宫墙一隔,基本与家里就没有联系了,就算不能争得荣华富贵,也不会出什么问题,不管怎样,后宫中大多数时候在外面看来还是一派祥和的,就是争宠也是暗中的。
尚公主可是娶公主进门,一家子在一起生活,免不了要有些矛盾,而公主岂能是受气的?那受气的就是这一家子人了。所以有些脾气硬些的人家就不愿意尚公主。“男当下嫁,女望高门。”就是这个意思,男子娶妻就要娶不如自己家的,女子嫁人就要嫁高于自己家的,这样妻子就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