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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我的夫君,可以维持生活的收入。我和夫君在一起,也会有不同意见,甚至会有争吵,但不管怎样,我面对的是自己的丈夫,而不是一个王爷、一个君王。”
燕王不快地说:“我在你的面前,早就不把自己当做王爷了!”
滕琰觉得自己很无奈,是自己曾帮助燕王解开过心结,可还是自己打破他美好的幻想。燕王从来就是一个不错的人,尤其是对自己。但自己这样做,从根本上也是为了他好。
“你听我说,”滕琰很冷静,“你从小在皇宫长大,根本不懂平凡简单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举一个例子说吧,你知道当初我对陆表哥最心动的是什么吗?”
燕王摇了摇头,用好奇的目光在等待着滕琰回答,“陆表哥最让我心动的一句话是他告诉我,他的母亲性格非常好,我们相处一定会很融洽。你是不是觉得很好笑?这样一句话能有多少男子能想到并且说出来?这是一种对生活的态度,你永远也不可能想到这样一句话吧。”
“反过来,再看我们之间呢?你是王爷,我是王妃,你的祖父是皇祖父,我的父母见了王爷要跪拜。我们在一起也处得不错,但前提是王爷把我当成一个好的下属,我把王爷当成好的上司。如果关系变了,我们不会继续这样了。”
“我是个独立、有个性的人,也就是说是个不守妇道、善妒,我不认可夫为妻纲那一套,如果我们的关系真的变了,可能没几天就得吵上一架,我们真的不适合。”
“你说陆伯甫适合,可是,他还不是尚了公主?他哪里有我好,我可是一心一意的,相信我,我会让你过你喜欢的生活。”燕王顿了一下说:“说到吵架,你也没少和我吵,不过吵了后,我们不是还很好?”
看着燕王,这是一个善于听取别人意见的上司,平时她的话都是很有用的,可今天,燕王有些偏执的毛病又犯了,怎么也不能改变他的主意。
这真是不同寻常的一天,从一早的惊吓开始,到陆伯甫的提议,再到现在,滕琰觉得很累,很无奈,大约离崩溃没多远了。
估计已经过了子时,滕琰只想早点去睡一觉,明天把这些事抛在脑后。不过现在她必须得赶紧想出办法来,打消燕王的念头。
灵光一闪,她有了一个主意,她起身站在燕王对面,双手扶住了他的肩,伸过头轻轻地吻住他的唇,舌头迅速地在他的唇舌上扫过,在燕王就要抓紧她前,后退了几步说:“你从来没同别人亲吻过吧?你还不会呢,你刚才那是……,那是咬人。告诉你,我同别人亲过,还做过别的,现在你死心吧,我是无法当你的王妃的。”
刚才燕王把她压在床上是想吻她,不过实际上就跟咬人没什么区别,又啃又吸的,险些咬破了她的嘴唇。滕琰这方面经验也不多,但看燕王,恐怕是头一次。
这样的纯情,最受不了的就是如此的打击了。
虽然残忍了些,但好过让燕王一直无法认清事实。她的话全是真的,只是还做过别的,就看怎么理解了,拉过手也算是做过别的。
燕王的脸先是红了,但在滕琰说完了话之后又变白了,愣了一下,他蹭地站了起来,又像来的时候那样如旋风般地冲了出去。
这里男人特别重视的就是女子的贞洁,尤其是皇家的人。滕琰的话,会让大部分的男人对她望而却步,更不用说燕王这个有点完美主义倾向的人了。
手段虽然卑鄙了点,效果是真的好,滕琰也不是那么开心,毕竟她还是狠狠地伤害了燕王,但她还是松了口气,问题终于解决了。
她终于躺下睡了一觉,但睡得没有她预期得那样好。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七十二章
滕琰在朦胧中,听见门在响,接着燕王进了里间。
一股寒冷的气息随着他进了屋子。
燕王头发上、衣服上都带了些霜,脸色青白,看样子刚从外面回来。
“王爷昨晚去哪了?怎么这么早就出来了了?林公公没拦着?”滕琰赶紧坐起来一边穿衣服一边问,昨晚燕王走后,她也担心了一阵,但又一想,燕王身边的人不少,个个尽心尽责的,不会有什么事,才放下心躺下,当然也没睡实。
现在应该是雨过天晴了,以前同燕王也有分歧的时候,但再见面就是相视一笑泯恩怨了,他们俩都是大度的性格。滕琰首先搭话,以后还得共事呢,弄太僵了不好。
“我没出去,就在院子里练了一夜的剑。”燕王风度也不错,坐到她旁边,说:“我错了。”
“也说不上谁对谁错,想通了就好。”滕琰笑着说:“今天得早些赶路呢。”
“天还早,刚到卯初,院门过一会才能打开。”燕王把床边的衣服递给滕琰,动作亲密。
滕琰犹豫一下,还是开口说:“以后,我们也要避着些好。私底下不要在一个屋子里了。”
“我们是夫妻,自然在一起。昨天的事,是我一时糊涂,出去练了会剑,心才静下来,你以前不是说过吗,比起身体,更重要的是心灵。所以不管你同别人怎么了,我还是要娶你。”说着,凉冰冰的嘴已经噙住了滕琰的唇,还轻轻地舔了舔她的舌头。
怎么回事?燕王所谓的错了,是指什么?滕琰一时间怔住了,被燕王吻在了唇上,心里却马上想,“坏了,燕王学会了亲吻了。”下意识地往后退,可燕王如影随形地跟了上来,结果滕琰退到了床边,无可再退了。伸手去推,却又被燕王抱住了,只好狠狠地在燕王的舌上咬了一口。
“你怎么咬我?”燕王竟然用有些幽怨的目光看着她,“我喜欢你,怎么也不会改变的。”
看燕王一时钻进了牛角尖,滕琰一时也无奈何,只有重新组织语言,再好好劝一劝他,说理什么的,燕王还从没胜过她呢。
“王爷,世界上就没有什么不能改变的,比如,曾经最喜欢的……”
院子里传来嘈杂声,声音越来越大,已经能听出来一个男声在喊“表妹,表妹。”
“是姚表哥。”滕琰听出来了,这个时候过来,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好在滕琰已经穿好了衣服,昨天睡得晚,头发又没拆开,看了一眼燕王,他们早已经有了默契,互相照应一下外表是否妥当。
燕王点了点头,这说明滕琰这个样子能出去见人了,滕琰也低声说:“你换一下外衣。”燕王的衣服上面结了霜,现在早化了,一片片的湿痕。
滕琰跨出门,迎面碰上了进来回禀的晨风,“王妃,姚公子要见你。”
“进来吧。”滕琰刚在外间坐下,姚达已经大步迈了进来。
他的语气很急切:“表妹,我一早听说,你把春娘给燕王做侍妾了!”
“是啊。”滕琰虽然答了,见他问得奇怪:“怎么了?”
“春娘,春娘和我早就有情了,我打算过几天让你帮我向燕王讨她呢,你怎么给了燕王?”姚达有些气急败坏。
“什么?你和她有情?怎么回事,你说清楚。”滕琰也生气了,这是怎么了,这两天,一个两个三个的,都这么不让人省心。
姚达看滕琰沉下脸了,倒没刚才那么急了,有几分无赖地说:“这不是路上在一起嘛,见到了多聊几句,我给她作了一首诗,我们间就有了情。”
滕琰明白了姚达为什么一路上都在看这些姬人们练习,原来他不是醉心于歌舞,而是醉心于人。而且他说过要求她一件事就是指要春娘了!
滕琰恨不得一巴掌打过去,春娘不是秦楼楚馆里的人,是燕王的歌姬,姚达的行为往小里说是一桩风流韵事,往大里说是勾引燕王的侍妾,真碰上不讲理的主,打死他也说得过去。她又想起了昨晚,她感到春娘犹豫了一下才答应,原来还有这么个缘故。
燕王现在就在里面,他也许不会怪罪姚达,他对这些姬人并不上心。但是姚达这样的行为,实在是让滕琰无语。姚达要真是个能好好过日子的人,她可以跟燕王求求情把春娘给他。但,春娘跟了他,更不靠谱!姚达可是能把姬人换马或者换一把茶匙或者换其它什么东西!
“你一大早跑过来,就为了这件事?”
“我昨天喝多了,这不是才知道吗?要是昨晚就知道了,我能不来吗?”姚达懊悔地说:“我在为燕王写一篇《燕都赋》,本来打算再修改一下,献给燕王,燕王一高兴,我就要了春娘,表妹再帮我说几句好话,应该没问题。没想到,晚了一步。”
姚达左右看看,没人在眼前,就上前一步说:“表妹,你真是糊涂,给燕王选侍妾,也不能选取春娘这样的,太漂亮了,还很机灵,将来得了燕王的宠,你怎么办?你看看自己的容貌,实在是比不过春娘,趁着燕王现在对你还不错,见了长得漂亮的就把她们打发了,别留在身边。春娘我要走了,也是为你好,到时候你一定帮我同燕王说说情。”
姚达看着向他示意闭嘴的滕琰,了解地说:“我知道,我知道,这两天我不会说的,燕王刚得了她,正喜欢着呢。过几天玩够了,你我再一同开口,燕王差不多能答应。不过,你可得注意点,千万别因为一个姬人与燕王生隙。”
到了这个程度,滕琰干脆放弃了暗示姚达燕王在里面的想法,就让他闹吧,燕王怎么也不能打他一顿。不过,姚达倒真是需要有人打他一顿,问题是打了他也改不了。
“姚公子既然想要春娘,本王就送你了。”燕王走出了里间,已经换了一件外衣。看着神采奕奕,好像刚刚睡醒起来的。
姚达吃了一惊,也忘了行礼,问:“王爷怎么在这里?”
滕琰真快气死了,姚达进来的时候,晨风就说王爷和王妃刚起来,他怎么就能没听见呢?
还好,姚达很快就在得到春娘的快活中清醒过来了,上来行了大礼说:“多谢燕王。”
燕王微笑着坐下说:“这些歌姬各有所长,姚公子只得了春娘,只恐回去了也没人伴舞、伴奏,倒可惜了,不如本王就把这些人一同送姚公子了。”
姚达平时再潇洒不羁,这会也难得露出了点呆样,滕琰狠声狠气地提醒他:“你这样回了家,表舅舅会打断你的腿!”
两年多没回家,回家就带着一群歌姬舞姬,滕琰在昌平时拜见过姚家表舅舅,虽然不是那么严正刻板的人,但也决容不下儿子这样做。
果然姚达也有些迟疑,说了一句:“我没打算把春娘带回家,就安置在昌平表弟那里。不过,现在人太多,是有点不太好。”
“那就……”滕琰要给他出主意,只要春娘一个就够了,别人就推辞了吧。
“那就不要放在别人家里了,本王再赏你千金,你自己买个宅子吧。不过,赶紧把燕都赋献上来,就算是本王千金买赋吧。”燕王抢过滕琰的话说。
这次,姚达是真的满意极了,他志得意满地说:“我再润润色,就呈上来,请燕王品鉴一番,能否与司马相如两都赋相提并论?”这一刻的姚达,又是自信飞扬的才子了。
姚达告辞出门了,滕琰神色复杂地看着他的背影。
“王爷,”姚达又进了屋子,看样子连大门都没出又想起了什么回来了。他上前一步说:“其实,我表妹也很好看,端庄妍丽,秀外慧中,刚才我那么说是想让她帮我。”
斜眼看滕琰已经抓起了桌上的一个杯子,就飞快地跑了出去,到了门外,隔着帘子说:“表妹,我说的是真的!”
滕琰终于把杯子摔了出去。
燕王看看门外笑了, “姚探花真是个率真的人。”
滕琰笑不出来,这就是这个时代的观点,男人风流不但不会得到鄙视,甚至还会得到赞扬羡慕。姚达这么不靠谱,还有不少的富贵人家想与她结亲。
陆伯甫答应过自己一生相守,还是弄出个兼祧来!
想当初王沂几次求娶,并不是对自己有了感情,看上的只不过是她这个人的出身、才能。
燕王,他与这些人受的是一样的教育,思想也相差无几。更何况他位高权重,比起别人来,只会面临更多的问题。
滕琰的脸沉了下来。
燕王有所查觉,他看了看滕琰的脸色说:“不过,姚探花眼光还真差,王妃比那个春娘可漂亮多了。”
本来被别人赞美是一件很开心的事,不过,就目前自己与燕王的关系和滕琰的心情来说,这样的赞美还是不要的好。
但燕王还在继续,“你同别人不同,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无不从骨子里透出美来,让人痴迷其中,哪里是那些千人一面的皮囊能比得了的。”
滕琰没心情再说什么,指了指摆好的饭菜,自己带头吃了起来。燕王被滕琰的冷脸弄得也闭上了嘴,一声不吭地吃饭。
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