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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丢人,一个男人连脚都不敢在外面露出来。”滕琰觉得自己终于有了占上锋的机会,“要想我教你游泳,得穿成水军那样啊。”
“好。”燕王痛快地答应了。
这么快就想通了?滕琰有些奇怪。
很快她就不奇怪了。
海边用锦障围起了一片海域,从沙滩上一直延伸到大海中。几十艘船围成了一个方型,与岸边竖着的屏障接连起来。红色的锦障在蔚蓝色的大海的衬托下尤为显眼。
“这是要做什么?”滕琰问。
林公公解释说:“王爷不是要游泳吗?所以得围起来啊。王妃看看还缺什么?” 他殷勤地把滕琰带到了锦障中。
围起的海面大约是长宽达上千尺的方形,还有一片小沙滩。沙滩上有一顶小帐篷,里面有换洗的衣服,洗澡的设备,还有各式的家俱。滕琰觉得什么也不缺,就是,就是太过了。学个游泳,用得着吗?
“罗才生不也跟着兵士们一起下海吗?”
“王妃怎么能拿罗将军和王爷比呢?王爷可是龙子凤孙,尊贵无比。”林公公不满地说。不过林公公跟在燕王身旁,没少与滕琰打交道,知道滕琰认为浪费,马上解释说:“这锦障本来也是王爷仪仗里就有的,只不过是才拿出来用。”
平心而论,燕王并不是一个奢华的人,只看燕王府布置就能知道。但从小金尊玉贵的生活养成的习惯却改不了。
滕琰觉得自己也不能改变一些根深蒂固的东西,她想了想,让林公公把放在帐篷里的小塌挪到了海滩上,又在上面放了盖伞,自己拿了本书躺在上面看。虽然奢侈些,但真的很自在。
在这个时代,她虽然敢在外面游泳,但并却不敢躺在沙滩上晒太阳,这里倒是没关系的。
温暖的阳光,习习的海风,还有阵阵的海涛声,一切是如此的愜意。
滕琰被奇异的感觉惊醒了,不知什么时候,燕王过来了,伏在她的身上。
“快下去,光天化日的!”滕琰伸手去推,但却推不动。
正在动作的燕王并不肯听话,他俯身下来一面吻着一面说:“你太漂亮了,我忍不住。”声音又沙哑又急切,让滕琰听了浑身都软了下来。
事毕,滕琰也忍不住问:“什么样的美人你没见过,怎么会说我漂亮?”
“别的女人我都不看。就是后来你让我看的几个美人,谁的眼睛也没你的好看,特别有神,还有嘴,想让人亲一口,还有……”燕王说着已经吻上了滕琰的眼睛、嘴……
总算开始游泳了,燕王果然依言换了水军的短褂和抽带的散腿裤。滕琰能够理解燕王为什么不肯在外面学游泳了,而是设了锦障。
平时在众人面前冷面无情地燕王总是神情严肃,他华丽庄严的衣饰也是一种态度,让大家很少注意燕王的相貌这些细节,而是把他当成高高在上的神祇,不可违逆。
现在穿着短褂和散腿裤的这个邻家少年,初次把身体浮在水中,也免不了有些紧张和无措,他向着滕琰和煦地微笑着,可能是刚刚经过一场情事,让他脸上的线条更加的柔和。
这样的人与杀伐决断的燕王简直就是两个人!
“放松些,”滕琰让燕王的双手扶着自己的手臂,身体漂在海面上,“人本来就比海水要轻一些的,只要放松肌肉,就会自然地浮在水面上。学会了浮在水面上,就可以游动起来,游泳就是这样的容易。”
确实是很容易,燕王的进步很快,没几天,他已经能在锦障内自由地游来游去,而且接着他的游泳速度超过了滕琰。
“抓到你了。”燕王抓住了滕琰的脚踝,滕琰在水中一个翻身,另一只脚将燕王踢走,然后迅速地游向岸边。
在快到岸边的地方,燕王还是赶了上来,这次滕琰挣脱不开了。
她被按在了沙滩上,身体还有一半在海水中,连声求铙,“我认输,我认输。晚上我给你剥虾。”
“我要吃什么,你都得给我弄。”
“好,好,好。”滕琰答应着,“快放开我。”
“不,”扑天盖地的吻已经落了下来,一只手在下面已经解开了抽带的腰带。
“快放手,海浪要涌到这里的。”
“没关系的,现在是落潮,等我们做完了,海水就全落下去了。”
于是就在海水中,两人交缠到了一起。
这些天的日子过得太逍遥了,每天,滕琰与燕王只留出一两个时辰处理燕地的政务和水军的事宜,其余的时间,他们骑马、爬山、游泳、聊天,中间穿插着这样的运动。
真是只羡鸳鸯不慕仙。
海水真的落了下去,滕琰把燕王和自己埋进了沙子里,她把头靠到燕王的肩窝,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最后剩在外面的一只手也伸进沙堆,被阳光晒热的沙滩又细腻又温暖,比最好的被还要舒服。
“生则同床,死则同穴。”燕王轻柔地在她的耳边说着。
这真是最甜蜜的,有效期最长的誓言,滕琰安心地在誓言中睡着了。
不过,最甜蜜的生活也有苦恼。滕琰不满意地看着燕王。在海边晒这么久了,怎么还这样的白?就是那里,颜色也是非常浅淡。
自己早就成了黑炭了,肌肤相接,对比分外的明显。
回想起在草原的时候,燕王就一点也没晒黑,不过,那时滕琰根本不在意,可现在,滕琰心里直发酸。
“王爷,午睡时你在阳光下好好晒晒,多晒太阳有宜身体健康。”滕琰自己到了伞下,把燕王留在了外面。
谁知道,中午的太阳会那么毒,而燕王会晒那么久。
晚上,滕琰给燕王抹烫伤膏,后背一片全红了,上面还有不少的水泡,“痛不痛?”
“不痛。”
能不痛吗?滕琰也晒伤过,不过没那么严重。“你怎么那么傻,晒一会儿就好了,我睡着了,你自己就回伞下嘛。”
“我也想晒黑点,你不是喜欢黑点的吗?”
“胡说,”陆伯甫的影子在心头闪了一下,但马上就过去了,滕琰拍了拍燕王的肩,后背真的没法拍了,“只是我这么黑,你那么白,我妒嫉。”
“真傻,你晒黑了更漂亮。”燕王说:“刚知道你是女子时,你也这么黑,我一直不信,真想上前把你的衣服脱掉看看你不是不骗我。”
“那时候你气坏了吧。”滕琰想起来过去的事,不禁笑了。
“是啊,我不只气坏了,还非常伤心失落,我唯一的知己也要离开我了。”燕王说:“你那时可真冷酷。”
“我觉得你也很无情噢。”
“真没想到我们能成亲。”
“我也没想到。”
“不过现在我真开心。”
“我也很开心。”
情人间的话又傻又无用,让情人以外的人听了,根本就会觉得这是两个智障在说话。不过,身在其中的人,可不是这样感觉的,他们就觉得这样的话又是有趣又是甜蜜。
七月,铁山正式建县,张元为首任县令。罗才生留下兵马镇守铁山,自己带领大部份人马从海路跟随燕王北上,与邓氏父子一同夹击崖城。
走之前,滕琰摆了宴席请罗琼和红姑,还有几位渔家女。
在铁山不长的日子,竟成为滕琰永生难忘的时刻。她也与红姑她们结下了深深的友谊。一群青年女子,喝了几坛的酒,洒下了临别的眼泪。
滕琰主动给罗琼倒上一杯酒,“妹妹,答应你的事没做到,我送你一匹好马,你让别人教你骑吧。”
答应了罗琼教她骑马,可是到走之前也没实现,原因是她与燕王每天都粘在一起,把别的事都放下了。
罗琼还是很爽快,“知道王妃忙,哥哥也不让我打扰王妃。不过,王妃送我一匹好马,就不算忘记自己说的话了,我谢谢王妃。”
相处最久的是红姑,更觉尤为的不舍,红姑也哭红了眼睛,“王妃,你喜欢吃海参,我以后年年给你寄海参过去。”
滕琰也保证,“我也不会忘了你们的,年年都会给你们送东西来。”
后来,红姑开了铁山最大的海产品铺子,平阳郡最好的海参都经由她的手买卖,滕琰一直是她的忠实客户。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九十三章
七月初十,燕王与王妃率几十艘战船,一万水军从铁山沿海岸线北上。
送行的人以铁山的新县令张元为首,在他下船前,滕琰叫住了他。“张县令,你介意你的妻子学骑马吗?”
张元恭敬地行礼说:“如果臣妻能像王妃一样策马上阵,臣不胜荣幸。”
“我大哥的眼光真不错。”滕琰看了一眼一直关切地看着自己的燕王说:“我送了一匹马给罗琼,希望你能教会她骑马。”
张元不明白滕琰的意思,但还是恭敬地答:“是。”
船舱里只剩下了燕王和滕琰时,燕王迫不急待地扑上来,按住了滕琰问:“你后悔了吗?”
“我不是后悔,我是替罗琼感到幸运。”
“你呀,做什么比男人都厉害,可就是心软,总归还是女人。”燕王点着滕琰的鼻尖说。
滕琰的鼻尖摸上去凉凉的,还很有弹性,燕王按了一次,忍不住又按一次,当他按第三次时,滕琰一仰头,把滑下来的手指咬在嘴里。
“你就是对我狠心。”燕王像撒娇一样地说着。
滕琰用了点力气咬了一下。
“放心吧,我对你要比任何人对你都要好得多,所以你不许再想别人。”燕王说:“我在燕都时听说你同张元常在一起,急得不得了,有的事还没做好,就去了铁山。”
“你真坏,到了铁山就给张元赐婚。”
“张元和罗才生都很感激我呢。”燕王很得意。
“张元和罗琼会过得很幸福的。”滕琰得出结论。
“我们会过得更幸福。”燕王说着,手又不老实了。
一番云雨后,滕琰实在忍不住要问:“王爷,你以前那么清心寡欲,现在怎么这样的流氓?”
“流氓?这样就是流氓?”燕王奇怪了一下说:“还不是因为你非要同我住一张床,刚开始我很不自在,后来放松下来了就觉得也没那么糟。等到回到燕王府,我们分开后有时还会想。”
“我以为你是同性恋呢。”滕琰无比地痛心,自己是上门送货呀。
“开始我自己都不信,在给父王和母妃上香的前一晚,我躺在你腿上睡得好香。后来,在回燕都的路上,半夜时我就偷偷地抱着你睡,你都不知道。”这么过分的事,燕王还理直气壮地说。
滕琰一阵的拳打脚踢,打流氓嘛,是应该的。
船上比不了在陆地上,最大的房间也像一个小鸽笼,外面只有浩瀚的大海。
但滕琰与燕王过得一点也不枯燥。他们有无穷的话要说,还有下棋、读书,每一件事情他们都能做得津津有味。滕琰这才知道,燕王居然会弹琴,只是同她的笛子一样,都放下了多年,不过,他们在一起简单地练了练,就合奏出情谊绵绵的乐曲。
就是到甲板上看茫茫大海,也是那样的有趣,碧波荡漾的大海,在海面上捕鱼的海鸟,有时还能看见一群群的鱼的从船边游过,还有隐约可见的海岸线。
进了东山郡,从船上放了小船,派人上了岸与邓氏父子和才凌约定日期,才凌这次也来助战。
七月二十五日,崖城下,公孙家家主率几千亲卫自海上出逃,全军被等侍在出海口的燕王水军歼灭。
登陆进入崖城,长时间的围困和持续地攻守作战,使崖城里满目疮痍,城门城墙损坏都很很严重,城内更是没有一幢完整的房子。
公孙家的战斗力比起萧家要强悍得多。
滕琰又想到在海上出其不意地拦住公孙家的船队时,要不是已方以逸待劳,用有心算无心,战船、弓箭都胜过对方,否则也不能顺利地获胜。
从公孙家的角度,早把东山郡看成是自己的,而燕王,更是一定要拨掉这颗燕地的钉子,这场碰撞是不可避免的。
虽然围困时间足够长,但攻城的战斗还是损失不小。
邓氏父子与燕王和滕琰在崖城内见面了,他们脸上的疲惫掩饰不住胜利的喜悦,燕王和滕琰也是满面笑容,燕地从此境内升平。
和平几乎都是靠残酷的战争才能得到,此后但愿燕地不会再有战争了。
燕王亲手扶起了邓老侯爷,滕琰上前去扶邓锋时,邓锋向后躲开了。滕琰笑了笑,这是邓锋知道自己是滕瑾后的第一次见面,她心中不无遗憾,明明还是一个人,但邓锋也不会再拍着自己的肩膀,与自己亲密地一同喝酒了。
燕王笑着对邓锋说:“还记得我们曾经要结拜的吗?”
邓锋的脸红了,他憋了半天才对滕琰说:“谢谢你照顾我妹妹了。”
“等把崖城的事务安排好,我们三人一起喝酒!”滕琰大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