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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随波行-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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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萧家把持着朝政,按你这么说,有什么事情他家瞒着也不可知。你一路得多加小心,遇事多想一些,小心没有过逾的。”滕琰对朝政知道的也不多,只能泛泛地叮嘱几句,又回头看了看父亲说:“你恐怕也没个下人,现在不是客气的时候,从我们府里带几个走吧,也有个帮手。”看着父亲点头,滕琰接着说:“要是有我祖父的消息就让人尽快带给我们。”
  “珙儿,你扶着我到外院挑几个机灵忠心的小厮。”父亲挣扎着起来,带头往外走,滕珙上前扶着,陆伯甫想说些不用的话也就没说出来。
  滕琰一时也想不起太多,按前世的经验,紧急出差最要紧的是多带些钱,陆伯甫为了把消息带过来,已经放弃回自己住的地方的机会了。现在帐房上也没有人了,好在自己屋子里还是能拿出现钱来,一面想着,一面说:“父亲,我去取些钱,一会儿我们在外院集合。”
  拉着陆伯甫的手快步进了兰芷院,刚才跟着她的丫头都被扔在后面,因为宴会还在进行,院子里只有两个看门的婆子,看到她们目瞪口呆的样子,滕琰才发现自己拉着陆伯甫的手一路跑来在她们看来并不妥当。但现在不是讲究这些的时候,催着婆子们点灯,滕琰拿了装钱的匣子,找个块布,一股脑地倒了出来,有几个元宝,还有些散碎钱币,打了个包递给陆伯甫,又去柜子里翻,找出几个压岁荷包来,里面装满了小金锞子,也塞给他。又拉着他往外院走。
  一路上没看到什么人,大概所有的人都在湖边玩,到了仪门,已经能听到外院嘈杂的声音了,陆伯甫一把拉住了滕琰,滕琰没个准备,一下子撞到了陆伯甫的身上,谁也没往后退,就这样紧贴着站在一起。滕琰就听到陆伯甫的声音在头上响起来:“我只遗憾还没来得及纳吉和纳征,先把这个簪子送你,是我自己雕的,算是聘礼,行吗?”一路上走得快,陆伯甫也有些气促,但他的语气还是很镇定、坚决。
  只有经过纳吉和纳征,收了聘礼,婚事才算定下来,滕琰明白陆伯甫的意思,低下头说:“你给我戴上吧。”一只簪子穿过她的头发,给她一种异样的感觉。
  滕琰抬起头来,黑暗中陆伯甫的眼睛还是很明亮,热切地看着她,不假思索地,滕琰搂住了对面的人,踮起脚,飞快地在他的嘴唇亲了一下。
  陆伯甫只感到一片柔软拂过自己的唇,接着他又被拉着往门外走去,他没有服从,揽过滕琰,紧紧抱着说:“你不是说要看我写的字吗?我给你抄了一本诗经,只差几页没抄完,在我住的客店里,你让表弟拿回来先收着,等我回来再给你写完。”说完恋恋不舍地松开,大步走了出去。
  滕琰随后也走到外院,那名内侍带了两个人不停地催促,家里的人已经准备好了,父亲只说了几句让他们一切都听陆伯甫的话,就转身对陆伯甫说:“好好办事,莫负皇恩,万事小心。”
  陆伯甫跪下来行了大礼,口称:“岳父大人多多保重。”滕琰见父亲受了陆伯甫的礼,知道他已经完全接受了陆伯甫,也松了口气。陆伯甫站起低声说:“昌平郡城墙高大坚固,真有什么变故,就去那里避一避。”
  三个人愁云惨淡地回了踏雪堂,父亲不顾宵禁派了几个人去打听消息,结果什么也没探听到,把陆伯甫传来的信息反复分析,不管怎样,边关情况都不会好,也许被犬戎攻占了,也许是被包围了,无论是哪一种,祖父都是非常危险,甚至已经为国捐躯。三个人又是希望消息有误,一切都平安无事,又是知道这样美好的想法只是虚幻,一直折腾到子时过了,滕琰看父亲身体实在撑不住,只得再三劝他先睡下,自己也不回兰芷院,就在父亲卧室的厢房住下,滕珙也不肯离开,住在父亲屋里的矮榻上。
  第二天,京城里一切都很正常,父亲一早就带滕珙出去到王丞相家打听消息,他虽有开国公世子封号,平时无旨却也不能进宫。
  滕琰在家里干着急,想到陆伯甫给她抄的书,自己想出府去取,意识到自己到了这里后居然没有自己出过门,每次出去下人们前呼后拥不说,还得有人陪着,现在她倒可以不管这些,但又怕父亲那里有了什么消息回来找她,只好让飞珠和大哥的一个小厮带了几个人去了一趟,仔细交待了一遍,把所有东西都收回来,并把店钱结好。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六章

  飞珠回来得很快,陆伯甫住的店离府里并不远,取回来的东西也不多,一个包袱就包了回来,几件衣服,几本书,还有就是笔墨纸砚和几十两银子。给滕琰的书也找到了,单独放在一个匣子里,用的纸都是上好的,用线手工装订的册子,共分四册,前三册已经全部写好了,只有最后一册,还差了几页。字确实是好,浑厚流畅,不失风骨,又写得极认真,每一页,每一行,每一字都费了心思,构架合理,行笔流畅。滕琰眼泪不觉就掉了下来,不知道陆伯甫现在怎么样了。
  静静地坐了会,滕琰想起以前陆伯甫曾经分析过与犬戎议和的事情,那时他似乎就认为燕国军事力量不行,还有许多根据,很多是他亲眼目睹的或亲身经历的。临别时他又说了真有变故到昌平郡避难,那就是说最坏的情况就是京城不保了。
  滕琰的人生经验告诉她,无论是什么事,都得往最坏的方面去打算,如果真的就是最坏的结果,也不至于不知所措。要是好于最坏的结果,还能觉得庆幸。所以她思前想后,还是决心做些准备工作,以防万一。家里的米粮都是庄子里送来的,还多得很,常用物品也都储备齐全,就上关上大门过上一年也没什么问题,至于蔬菜瓜果之类,无法长期储存,多买也没用,让厨房多做些能存放的干粮、肉脯之类的,另外家里常备了不少药品,这时也再添一些,尤其是外伤用药。
  家里其他人并没有觉查出有什么不对,对于昨晚的事,滕琰进行了全面的封口,其实除了他们三人,真正知道的没有,就是有几个下人遇到些不太正常的事,象滕琰和陆伯甫拉着手在府里走动,滕琰派个严厉的管事妈妈吓唬几句就不敢多嘴了。也是幸亏昨天府里的活动,要不,发现的人可就多得很了。还得说的是家里的下人们都习惯性地听话,滕琰轻而易举地处理好,还有他们父子三人身边的亲信可能有些感觉,但这些人能混到亲信的位置上,自然是有心计和城府的,当然不会随便乱说什么。
  接着就是出行的安排了,每想起陆伯甫最后一句话,滕琰就浑身发冷。她亲自带人到了东院,查了一遍家里现在的马匹,只有五十匹不到,现在家里的府兵就有四十人,要是真的有什么情况,马就不够用。再就是家里的马车,新的旧的加起来有二十多辆,数量也有些少,而且不少长期不用,说不上有没有什么毛病。
  叫出窦师傅和府里的几个管事,到帐房提钱,到马市买马,顺便买马车。还不能大张旗鼓,每人都带几个人,买了分批带回府里。家里的工匠也都找过来,把每一辆马车都检查一遍,有毛病的修好。
  安排了这些,滕琰回了兰芷院,院子里一片祥和,前生今世,滕琰都没经历过战争,因此昨晚的一切总似恍然一梦,但晃了晃头,滕琰知道这就是现实。
  父亲和大哥一直没回来,只能说明情况并不理想,滕琰把刘妈妈找来,不管怎样,刘妈妈的忠心是不容置疑的,工作能力也是一流的,再说调动府里大量的人力物力,除了父亲、自己以外也就是她能胜任了。简单说了一下眼下的情况,刘妈妈也傻了,她也不曾经历过这样的事,承平已久,除了去过边关打过仗的人自然都会惊慌的。但过了最初的惊恐,刘妈妈还是冷静下来,问滕琰让她做什么事。
  刘妈妈自然是想到了,如果没事情要她做,滕琰是不会告诉她的。滕琰想做的是,收拾东西,装好车,如果真的有意外,能节约时间。拨出检查好的二十辆车,交给刘妈妈,,每车都装上一些金银、布匹、粮食等,这样既能平均一下重量,又防止某种东西集中在一辆车上,而这辆车出问题损失太大,也就是不能把所有的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的意思。
  好在库房设计时就考虑到了为装卸货物方便,大门都足够车辆出入,现在直接把车子拉进库房里面,装好各类物品,最下一层是金银、上面是粮食,最上是布匹,没办法,这年代没有银票什么的,流通的贷币就是金银和钱币、布匹,至于粮食,必须得带,真的变成乱世,有金银也买不到粮食。按滕琰意思,车子先不拉出去,这样便于看管,也不至于放在外面让人见了生出问题来。
  这些事说起来是容易,做起来可有不少困难,库房是分成好几个的,而且物品也是分门别类存放的,车子虽然能出入,但一下子二十辆车都进到库房里,也是好不容易挤下,另外各类物品分别放多少也得仔细斟酌,既不能太沉,也不能体积太大,还得兼顾价值高和实用两方面。就靠库房的几个人不知多久才能弄好,找来干活的人手脚得干净,嘴更得严。总之,滕琰走后,也就是刘妈妈这个极有体面、又会做事的老人才能把这一切弄得妥当不出差错吧。
  滕琰交待刘妈妈做事时没避着飞珠和轻霞,安排好刘妈妈的事后,滕琰让轻霞和飞珠也分别去准备各项事宜。
  自己带了两个人从王夫人处开始各个院子都走了一遍,王夫人离产期只有一个月了,肚子已经颇为壮观,整日卧在床上,很少活动,这时的人们并不懂得怀孕后适量运动的好处,反而认为整日卧床休息才好,也难怪有那么多的人死于生孩子,特别是贵族妇女。滕琰反复劝过几次,效果也并不显著。王夫人显然是任何情况都不知道,当然任何人有什么消息也不敢对她这个孕妇说,滕琰闲聊了几句,又观察一遍王夫人身边的丫环婆子以及早就在海裳院候着的两个接生婆,心中暗想,无论如何也得想办法保住王夫人和肚子里的孩子。
  周姨娘和吴姨娘两处也是风平浪静,滕玮照例去了前院读书,滕珂和滕环跟着各自的姨娘。这些人见了滕琰反倒都是大吃一惊,一年到头,滕琰也来不上一回这里。借口也不想找,滕琰只说是闲了没事到处转转,平时也不多来往,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今天滕琰却另有了一些心思。父亲原来也有不少的姬妾,现在就剩下这两个人,该给的名份和待遇也都给了,但也没少敲打。从滕琰的角度看,两位姨娘还都是聪明人,知道谨慎小心,真有什么事大概也都能听话吧。
  最后到了梨香院,滕琳那里是一切如故。滕琰相信,即使王夫人、周姨娘、吴姨娘院子里有人听到些什么,或猜到了些什么,但滕琳这里绝对是什么也不知道,她这里比桃花源也差不了多少了。其实昨天还见了一面,只一面而已,宴席开了没多久,滕琳就告退了,滕琰看着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滕琳来,倒是真的有些发愁了。
  大约酉时二刻,窦师傅来回话,马市已经散了,今天总共买了八十多匹马,二十多辆车,各种配套的鞍鞯、辔头什么的都是齐的。
  滕琰让窦师傅坐了,把昨晚陆伯甫的话说了一遍,还好,窦师傅虽然也惊了一下,但还是很镇静的样子,不管怎么样,他也是跟着祖父上过战场的人。“小姐让我去买马,我心里就想着可能有什么事。国公爷对我有救命之恩,就是死,我也会护着世子爷和少爷小姐们平安的。”说着就跪了下来。
  滕琰摆手让他起来,说:“祖父那里也不知情况如何,我们什么忙也帮不上,只好先顾好自己了。现在找你来商量就是为了看怎么办,我们都得好好活着,不要轻易就想什么死了的。我问你,现在东院的府兵情况如何?”
  开国公府有一千五百府兵,都跟着开国公在边关打仗,东院里现有的四十多人,严格来说算不上真的府兵了。每人留在府里,都有些缘故。就说窦师傅,原来是祖父的亲兵,功夫不错,后来在一次交战中伤了脚,还是祖父把他从犬戎的马蹄下抢了下来,后来伤好了,走路就一跛一跛的,上不了战场,他又是个孤儿,也就在府里住下。后来娶了府里的下人,他又是能干的,现在管着东院,负责府里的安全,他的女儿轻霞现在就在滕琰的院子里,当大丫环。
  另外的府兵,有的同窦师傅差不多,有些轻伤,重伤的府里专门有一个庄子养着,也有是哪个阵亡将士的子弟,还有家乡那边日子过不下去投奔过来的亲戚,平时窦师傅也领着操练,但明显不那么严格,所以现在有是有一定的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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