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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随波行-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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拨出来给开国公府的两个院子紧挨着,都是四方形的一进院落,进门有差不多一样的倒座,正房和两侧厢房,能有j□j个房间。最后父亲带着家里人和所有的女仆住进了一个院子,父亲、王夫人在正房的东侧,滕琰住在正房西侧,房间是穿堂式的,滕珙在东厢房占了一个小房间,其余的人住得就更挤了,两个姨娘带着孩子住在一间屋子里,下人就更不用说了。有的屋子间没胡门,只好挂了帘子挡着。就是这样也比另一个院子强了不少,那里根本住不下,只好在院子里搭了帐篷。好在经历过比这还困难的时候,比起野外来还是要强得多,大家也就甘之如饴了。
  实在解决不了的困难就是他们带来的大量车马无处安置,走到了这里,还剩下不少的马和车,车上的东西卸下来勉强堆进屋子里。可宅子里根本就没有这么大的地方安排车马,最后只好在宅子外排成一排,安排人轮流看着。
  一路上精神高度紧张,终一于可以松一口气了,滕琰还是没法赶紧休息。飞珠自从出事后就想寻死,滕琰让刘妈妈和轻霞看着,自己也劝了几回,就是不见她明白过来。现在有了时间,得先解决这个问题。
  进了屋子,刘妈妈正守着飞珠,还有好几个同屋住的人正在收拾东西,见了滕琰到下人的屋子里,也不是太吃惊,要是还在开国公府里,这可是件不可思议的事,但路上大家相濡以沫,早就习惯了。滕琰示意大家都离开,给她留出空间。
  飞珠趴在炕上,大眼睛里一点光泽都没有,人也瘦得脱了相,滕琰看她想挣扎着起来给自己行礼,知道这段时间多少也缓解了些她的痛苦,刚出事时,她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前世做的就是与人打交道的工作,劝起人来还是有一套的。最初的时时候,她没时间也是一个因素,更主要的是那时的飞珠痛不欲生,什么也听不进去。但时间本身就是最好的良药,现在看飞珠的反应,已经是渡过了最难熬的时节。
  不过,这个时代的女性,早就接受了视贞节为性命的观念,就是手被人拉了一下,都有烈女把被碰到的手切掉的,飞珠的经历更是很难让她想得开,滕琰也没什么把握。只是飞珠的性格她还是很了解的,表面温和,实则要强,以前兰芷院的杂事,滕琰交给她管,事无巨细,都打理得一丝不苟。说话办事,伶俐聪明,故而出门时也愿意带着她。对于这样的人,不能靠单纯的安慰和许诺。
  因此滕琰也不拦着她,看她费力在炕上爬着弓起身,磕了个头,就问她:“你过去总说要待候我一辈子,现在还算不算数?”
  飞珠让滕琰问得愣了,迟疑地说“奴婢不配侍候小姐了。”
  滕琰严肃地说:“你自从到了我身边,我教你认字、读书,一心培养你,现在开国公府破落了,我身边只剩下你和轻霞两个,轻霞又没你细心,这一路上我吃不好,睡不好,你只顾自己伤心,管也不管我,这就是你对我的报答吗?”
  飞珠嚅嚅地说:“我,我……”
  “你要是还有良心,就好好吃饭,晚上就过来侍候我,这几天我总头痛,你给我好好按按。”
  飞珠总算答了声是。
  滕琰又说:“我让她们把饭端来,你自己吃吧,别老让刘妈妈喂你,现在家里的事多,我还得让她帮着我收拾东西、安排家事呢。”
  飞珠的这一声是答得比刚才大了些。
  滕琰转身出了屋子,让人端了饭送进去,嘱咐住一个屋子的人暗中看顾些。刘妈妈早就告诉滕琰,飞珠身上的伤早就好了,现在就是心结打不开。还好,只过了一会工夫,有个小丫头跑来告诉她飞珠自己吃饭了,又过了一阵,飞珠脚步发飘地进了她的屋子。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七章

  滕琰住的院子正房是五间,东侧两间,西侧两间,中间是一个小厅。滕琰就住在西侧最里面的小间。外面的屋子和小厅里,现在堆满了从开国公府带来的东西。
  从位置看,滕琰住的是正房,仅次于父亲和王夫人的屋子了。但屋子很小,有一个小炕,最多能住三五个人。下面摆着几件常用的家具,比起开国公府差得远了。
  但好处也不是没有,她这里去王夫人那里请安,只要穿过一间屋子,一个小厅,两道门,就进了王夫人的屋子,不用像在家中时要过半个花园,想到这里,滕琰微微一笑。
  有人将烧好的水送了进来,滕琰仔细地洗了洗,一路上都没这样彻底地清洗过了。
  看看天色已晚,滕琰索性就早点休息,她躺下后,等飞珠洗了澡,让她坐在自己身边,帮自己按着头。
  看着飞珠削瘦的身子,滕琰伸手把她拉在怀里抱着,飞珠没什么力气,但还尽力地挣扎着:“小姐,别碰我,我脏。”
  滕琰低声说:“你是干净的,只要人的心是干净的,人就是干净的。”
  飞珠停止了挣扎,无声地哭了,滕琰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
  等到她哭泣弱了下来后,滕琰用坚决地口气拉着她的手说说:“飞珠,你以后就一直跟着我吧。”
  飞珠止住了哭声,低声说:“小姐,我侍候你一辈子。”滕琰也不反驳,只是与她聊些家里要做的事情,让她帮着筹化,说了一会,看飞珠支撑不住了,就拉着她一同躺在炕上睡了。一个是劳累过度,一个是放下心结,都睡得沉沉的。
  紧接着,北边确切的消息传了过来,祖父是在四月初二殉国的。犬戎从东山郡绕到边关的南面,南北两面夹击,边关又守了月余,城里粮草断绝,无法再守,祖父带兵突围,身中数箭,全军覆灭。就是滕琰听到这样详细的描述也心如刀绞,滕家所有的人更是悲痛欲绝。一方面是因为祖父的惨死,另一方面,在边关滕姓子弟不少,原来大家还盼望有人能侥幸回来,现在一听全军覆灭,又有不少的人家彻底失去希望。
  家里的灵堂是开国公府众人回来前就设好了,现在又新添了全族在边关的子弟的牌位,家里男丁基本都在那里守灵,父亲、滕珙、滕玮自然整日在那里哀哀痛哭。滕琰带着两个妹妹天天到后面的一个院子里与女眷们一起守孝。王夫人和刚出生的小婴儿,则在院子里休息,在路上生产,又没得到好的调理,这对母子急需休养,两位姨娘自然也留在院子里伺候。
  由于是战乱时期,祖父的灵堂布置得很简单,厅堂一片白色,中央的棺木里摆着一套衣冠,只请了几十位道士打醮,发丧送讣闻也没有大张旗鼓。
  不过没想到的是前来拜祭的人并不少,除了滕家在昌平郡的亲友故交外,以昌平郡尉邓将军为首的各级将领络绎不绝地前来祭拜,祖父在军中的威望和资历都是极高的,这些人既是前来表达他们的一片哀思,更是对犬戎誓死抵抗的宣言。
  因为犬戎的骑兵已经到了昌平府城下了,并将昌平府围了起来。综合来自各方的消息,最初进京城的的犬戎骑兵只有一千多人,是先头部队,根本没想攻下京城,结果京城根本就没有防御,他们进京城后,因为人手不足才没有继续南下,只是与燕国虚与委蛇地和谈。等大批人马一到,立刻停了议和南下,现在兵分两路,一路向平城郡,一路到昌平郡。
  平阳郡的消息一点也没有,这也是不难理解的,开国公府的人是从平阳方向折回昌平的,之后,估计没有人同他们一样路线,毕竟这样走是先向北,是冒着巨大风险的。平阳与昌平间除了这条官道外,只有沿着黄河的水路了,因为与吴国也一直处于备战状态,这条水路多年不用了。
  围昌平的人马有五万左右,最初他们摆出了一副事在必得的架式,先是劝降,接着就是攻城,几次下来,没想到昌平府居然防守严密,守城将士和民众众志成城,几次打退犬戎的进攻,犬戎的势头被阻止了。
  昌平府里因为守住了城,大家都欢天喜地的,对邓将军简直就是视若神明。燕国人都知道,犬戎入侵燕国,占领的地方,除了他们急需的工匠以外,剩下的男丁全部杀死,令妇女和孩子为奴,守住昌平,也就是守住了大家的性命。也正因为如此,大家也都深恨放弃京城的朝廷,支持邓将军对抗犬戎。
  昌平府所有的人都热火朝天地投入到抵抗犬戎的各项活动中了。先是临时征兵,昌平原有守军有两万人,临时又在昌平府里征了两万人,共四万人,还组成了一支一万人的民夫,搬运物品,供给使役。接着看护伤兵、烧水做饭、缝制军衣等这些工作也都热火朝天地开展着。不过最重要紧张的是制造弓箭。军队的装备多年来都被克扣,武器严重不足,现在守城最需要的是弓箭,库存却没有多少,只有紧急制造。一时间,只要是制造弓箭适合的物品,木材、竹、丝、筋、胶、羽等,都被征集了,集中了几千人一起制造。
  这些情况也不算什么秘密,整个城内的人都知道,与异族的战争是全民皆兵的,防守严密的城池既不能让外面的人进来,同样,里面的人也出不去,所以所谓的奸细也就是不存在了。
  不过滕琰知道得更详细些是因为父亲和滕珙都在将军府里参赞军务,他们时常把外面的事告诉她,还时常征求她的建议,不管怎样,一路逃难的经历,让他们三人养成了遇事在一起商量的习惯,而且他们父子俩对滕琰的意见还是很重视的。
  说起来父亲和大哥还都在孝期,但现在不是讲究这些的时候,遇到战争,古代的帝王还曾经染黑孝服带兵去打仗,现在父亲和大哥身着素服参赞军务也是继承祖父的遗志,比起只在家中哭泣更是大孝的行为。其实无论是父亲还是大哥都没有多少军事才能,只是他们做为开国公子弟,参加到军事活动中也是一种态度,更是一种模范带头做用。
  父亲还亲自送开国公府的府兵参军,献出了从京城带来的所有车马和大量的布匹、金银。对此,滕琰是赞成的,皮之不存,毛将附焉?只有守住了城,家里的人才能活下来,这些身外之物又算得了什么呢?
  只是想起了他们失去离开燕国的机会,滕琰还是有点可惜。到昌平郡后,滕琰又一次提出了全家在昌平郡略做停留之后,继续南下过黄河到吴国的想法,父亲还是一口否定了。
  父亲没有讲他的理由,只是态度非常的坚决。开国公府世代为燕国的大将,现在能在昌平落脚就绝不会去昔日的敌国…………吴国,父亲的执着,和滕珙毫不犹豫的对父亲的支持,使滕琰彻底放下了这个话题。
  然后,就更不必提这个话题,他们进城没几天,犬戎就包围了昌平府。
  现在滕琰彻底地闲下来了,从京城带来的人剩下的并不多了,除了窦师傅,他是年龄有些大了,其余府兵都编入守军里,跟来的管家和小厮也有参军的,就是女人也有参加了其它工作的,两个院子现在空了下来。
  屋子又重新进行了分配,滕琰搬到了父院子里的东厢房,有两间屋子,她住一间,她身边的下人住一间,滕珙搬到了另一个院子里。
  人少了,事情也少了,滕琰也想去医馆帮着照料伤兵,也是被父亲坚决地制止了,她也明白,逃命的特殊时期,她没办法可以抛头露面,现在她怎么也是开国公府的大小姐,还是得按照贵女的标准呆在家里。
  
  家里在到了昌平后就购买了不少粮食,虽然父亲捐出了不少的财帛,但还是留了很多的金银布匹,加上父兄二人到底在参赞军务,郡尉府里还发些米粮,所以伙食不用说与过去在开国公府里是没法比了,但比路上还是强了些,一日三餐总是能按时吃上,还能是热的。到了这时,除了不懂事的孩子有时会抱怨几句,大家都感到知足了。
  葬礼结束后,滕琰每隔几天到宗房伯祖母那里问个安,与滕家各房的女眷见见面。平时每天都到王夫人那里看看孩子,其实她并不象大部分女孩那样喜欢小孩,不过对这个小弟弟到是有一种强烈的责任感,总觉得自己应该照顾好他。她还安排了一定时间给滕玮、滕珂上课,滕珂十一岁,滕玮九岁,正是学习的时候,不能耽误了。至于滕环六岁,还小,滕琰安排滕珂每天教她识字,教学相长。
  舅舅家在到了昌平郡后没有住在滕家,在五堂叔的帮助下在离滕家不远的地方买到了一个院子,安顿下来,谁也没想到的是顾岚一直挺了过来,虽然还是下不了床,但起码保住了命。滕琰和滕珙常常去看看,滕琰很多时候都是为了陪着滕珙,给他创造机会,无奈,到了这里,滕珙反倒胆子越来越小,见了顾冰儿连话都不敢说了,滕琰的鼓励,也不起什么作用,这让滕琰非常抑郁,只好时常让滕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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