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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做生意的项目,滕琰早就有了想法。燕王收服了草原,在很多人的眼里,只是觉得国家强大,威加海内,版图括大而已,对于草原,一般的认识就是荒蛮贫瘠之地,收之无用。
其实,草原的物产极为丰富,肉制品、乳制品,还有皮毛等,很多都没有得到开发。精加工肉干、奶酪什么的,都是好生意。但滕琰最看好的是羊毛制品,这里人对羊毛的利用可谓是极差,要么整张的羊皮做服饰,要么就是粗糙的毡子,南方人都不太喜爱,生活中也不大需要。不过,要是能染上色,织成漂亮的毯子,做成保暖的衣服,那受欢迎的程度就不一样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二十三章
滕琰把自己的思路一一对顾冰儿说了,顾冰儿一听就心潮澎湃,她原来只想简单做些南北货的买卖,现在加上这几个好主意,可以想象到生意会如何红火。昌平守着南北交通要道,无论是精加工还是买卖货物,都是再方便不过的,天时、地利、人和,每一样都占全了,焉能不挣钱?
顾冰儿也是经过在昌平的磨练,又当了几年的郡守夫人,做起事情颇为雷厉风行,吃过午饭,事情就定了下来。舅母和王夫人都参了股,每家出了一万两银子,燕王王妃与昌平郡守夫人联手做生意,不参加才是傻子呢。这种事,家里的男人都不愿意多管,只要打个招呼,女人基本就可以定下来了。
滕琰只管出钱,与顾冰儿说好,什么时候取银子,找飞珠要就可以了,飞珠就是滕琰的助理,帮着滕琰打理一切事务,就象滕琰是燕王的助理一样。
热热闹闹地吃过午餐,没多久,燕王就亲自来接滕琰了。滕家虽然面子足了,却又从迎接开始到最后的送出大门,忙乱了一通。
跟着滕琰回了一次娘家的邓钰就象久旱缺水的小树浇足了水一样的水灵活泼,一路上咶噪不休地对滕琰讲起东院的情况,“虽然没有我们家原来的演武的院子大,但里面什么都有,马也是极好的,有几匹是神驹,以前燕地可没有这样好的马,是从草原买来的吧?”
滕琰也不知道,她在军中的侍卫也好、马也好,都留在了燕王府,滕真人已经修道去了,自然不会带走这些。家里原来也有马,这是最基本的交通工具,但要说是神驹,最有可能是燕王赐下府第时一同带来的。
滕琰就笑着问邓钰,“珂儿马骑得怎么样?”
邓钰的神采更加飞扬了,“珂妹妹只敢骑专门准备的温顺的马,人在马上,浑身都绷得紧紧的,我就让她别怕,就象在自家院子里散步一样,可是她的胆子还是太小。琰姐姐,你下次回娘家还带我来吧,我们一起去赛马。”邓钰的骑术好,眼光也高,说起话来直言不讳,想当初,滕琰和她一起骑马时,她也给滕琰提了很多中肯的建议。
滕琰笑了,“这一次还没回到王府呢,就想着下一次了?”
“姐姐,你就答应我吧,”邓钰又拿出了她的磨人功夫,“觉得在王府里好没意思,我想回家,可爹和娘说,我成了侧妃就不能随便回家了。”
侧妃与正妃不同,进了王府,想回家更难。
“那你还非要嫁入燕王府!”这话滕琰没有说出来,要是说了估计邓钰就得在这里哭上一场,邓家的人,包括邓锋都没认识到燕王对女人的无情,也就是滕琰身为女人,后来又在燕王面前暴露了身份,对此才有了比较深刻的认识。
邓钰的性格,要是嫁给了喜欢她的人,最好是军人,脾气投缘,快快活活地过日子,是多好的事。燕王是不会有心情理一个未谙世事的小姑娘的,不过,看在邓锋的面子上,他也不会对邓钰不好就是了。
滕琰有些怜悯地看了看邓钰,她也没什么办法,再说,邓钰的情况,在这里让别人看,就是相当的不错了,封了侧妃,有了品级,富贵荣华,哪一样也不少,要是还不满意,真就是该遭天怒人怨了。
“钰儿,你在王府里多看看书,练练字,要不就学学女红,有事做了就不觉得没意思了。”滕琰给邓钰出主意。
邓钰为难地说:“我一看书就困,练字坐不住,再说我也不认识多少字,女红什么的,上次姑姑让我跟她学绣花,一个花瓣还没绣一半呢,线就揪成一团了,理都理不开,姑姑也不再教我了。”
姑姑就是跟着邓钰的宫女,就是今天,到了侯府,她也是贴身跟着邓钰,只是路上没坐在一辆车而已。邓钰说的情况,滕琰也知道,但在王府内院,还能让她做什么呢,滕琰又说:“那你喜欢弹琴吗?跳舞?种花呢?”
邓钰一次次地摇头,她也觉得难为情,说:“我想养一只狗,姑姑也不让。”
滕琰想了想说:“我同姑姑说,但你得保证不能让狗出你的院子。”
“行!”邓钰赶紧保证。
进了王府,燕王直接到了外书房,给让人传话,叫滕琰也过去,滕琰就先下了车,顺便把邓钰那里的姑姑叫过来跟她说了养狗的事,那姑姑见滕琰说不能让狗出院子,也就答应了,邓钰也高高兴兴地进了内院。
外书房里,燕王见滕琰进来,对她说:“滕珙不错,今天见了面,说了几句话,可称得上德义有闻、清慎明著、公平可称、恪勤匪懈,也不愧是你的大哥。这两年昌平郡百废俱兴,要是考核能得个上上吧。”
滕琰看了一眼,就知道燕王心情不错,他到了侯府,虽然没停留多久,但还是与父亲和大哥在一起说了一会儿话的。
燕王对大哥的评价,并不是单纯的赞扬,滕琰觉得自家的大哥确实也担得起这样的考语的。滕珙这人,不到二十就中了秀才,还是有真才实学的。
最主要的是他经历了犬戎之乱,迅速地从一个少年成长为一个男子汉,对世事的了解深入多了。他虽然没有中举,但社会这个大学堂,早就将他培养长大成熟。
滕珙还有一个优点,那就是他能清醒地认识到自己的不足,为政特别的勤勉,坚持清廉自律,加上昌平郡的种种优势,政绩自然很好。要知道昌平郡是唯一没有被犬戎人攻破的郡府,它的地理位置也因为划入吴国的版图而更加重要起来,再加上滕琰打下了良好的基础,政绩不好才是奇怪呢。
“王爷今年要对燕地的官员进行考核吗了?”滕琰问。无论是吴国还是原来的燕国,都是每年对官员进行一次小考核,每三年任期进行一次大的考核,燕王到了燕地,因为情况特殊,到现在为止,并没有对官员进行过考核,故此滕琰才有此一问。
“王妃觉得呢?”燕王反过来问滕琰。
滕琰却是考虑过这个问题,她回答:“今年未必有时间做这件事,更何况,有的地方官员还任期不满一年呢,明年再正式考核不晚。我倒是觉得,应该先把各郡的乡试落实好。”
燕国灭亡了,燕地人参加科举就只能参加吴国的科举了,今年就是大比之年,去年秋天燕地的学子的乡试只有昌平郡和平阳郡的一部分能正常举行,所以在秋闱前,燕王发了通告,燕地的学子们都可以到昌平参试。好在乱世之后,能够参加考试的人不多。
而且由于情况特殊,并没有完全按正规的流程进行,对于参加乡试人员实行了完全放开,只要报名就可以参加,为了选拨人才,进行了初试和复试两场,过了复试的就做为中举了。举人由燕地统一安排送到京城参加院试和殿试,而且在院试中,吴皇特别为燕地增设了一定的名额,也使燕地的学子称颂不已,这些新中的进士有的留在了吴国做官,也有回到燕地的,燕王也都给他们安排了官职。
但离下一次乡试的时间也只剩下两年不到了,燕地已经基本平定了,可以想见那时候不可能再如此安排。
燕王显然是忘了这件事,其实当初吴皇上给燕地的举子们增设的名额还是燕王在滕琰的建议下上本申请的。他听滕琰提起来也很重视,这里能够读书认字的人并不多,这些人可都是国家的精英,而且对舆论起着主导的作用,只要局势稳定了,科举的事必须抓好。
这可不是只举行一场考试的事,而是要设置专门的官员,组织各郡的童生试,建立郡学,定期考察学员,确定参加乡试人员名单。而在燕王与滕琰的规划中,燕地的教化工作是非常重要的,无论是人才培养、文化传播还是燕地的发展,无一不需要,尤其是燕地北部,而这些工作是可以协同进行的。
“让你大哥去管科举的事行不行?”燕王想了一会儿,提出滕珙来,看来大哥给燕王的印象真的不错。
滕琰笑着说:“我替大哥感谢王爷的赏识,若论大哥的能力,也能尽力做好,但大哥未曾中举,学问还是差了些,恐怕会压不住燕地的才子们呢。我倒有一个合适的人选,想推荐给王爷。”
燕王点头说:“是何人,王妃推荐的,一定不错。”
滕琰还是滕公子时,挑选推荐的官员最少也有几十人了,就是燕地的几个郡守,也一多半都是她选的,这也与她最初在昌平代理郡守,后来又为燕王管理燕地的政务分不开的,但她所推荐的人员,工作能力和人品都还经过了考验,所以也算是有良好的信任度。这并没有什么奇怪的,要知道,选拔人才可是她前世的本职工作呢。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二十四章
滕琰说出了人选,“说起来,王爷也知道这个人,也是我家的亲戚,王老丞相的嫡孙,王沂。”
滕琰看见燕王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心里很不舒服,直截了当地问:“王沂,出身世家,少有才名,曾是燕都的解元,殿试第七名。王爷曾于其祖父孝中想征招他,他坚守礼仪不出仕。王沂现在已经出孝,不正好为燕王所用吗?”
“但是,你不是不同意他吗?”燕王犹豫地问。
“我不同意嫁他,并不等于就不认可他的能力,”滕琰还是耐下心来解释,遇到这样的事,与他们沟通都太难,“古人能做到内举不避亲,外举不避仇,如今燕王问我管理科举的人选,又不是问我要嫁的人,我如何不能推荐表哥呢?”
燕王哑口无言,但滕琰从他的眼神中看出来他并不赞同自己的话,王沂既然优秀,滕琰就应该答应嫁他,这才是燕王的思路。
不过,滕琰做了燕王妃,为自己做事确实方便,若是真的成了王沂的夫人,并不好经常见面说话的。燕王想到这里也就放下这些多余的想法,与滕琰商议了任命王沂为礼部的左侍郎,专门负责教育方面事务。
燕王立即招王沂前来,滕琰并没有出面,按规矩,她是不能随便见燕地官员的,要想改变这里边一点,她与燕王还有做一些前期准备工作,但她还是在大殿后面听到了燕王和王沂的谈话。王沂接了燕王的任命,他原来也说出了孝就要为燕王效力的,王家经过犬戎之乱,虽然没有破落,但实力却大大的下降了,正指望他能够振兴家业呢,这样的重用,王沂欣喜异常。
燕王嘱咐了几句,在送客前说了一句:“王沂,是你的表妹谁荐了你。”
滕琰在后面不能露面,王沂是什么表情也看不到,自己更什么也说不了。燕王是想让她知道,他把自己对王沂的举荐说明了,也是让王沂领自己的一份情。真是画蛇添足,滕琰自问心底无私,并不在意,只怕王沂多心。
腊月二十九,燕王就宣布了对王沂的任命,因为就要过春节了,没有多少政务。在这里,十月十五前都是要封印的,也就是不再办公了,大年三十和初一,滕琰都陪着燕王接受了燕地官员的拜年。按理说,滕琰只在内院接受诰命夫人们的拜年礼就可以了,可是燕王却把她叫到了正殿上,并且为她设了仅次于他自己的座位。滕琰也坦然接受了。
她现在只在幕后为燕王出力,怎么也不如走到殿堂上方便,但一个王妃要想出现在议事的大殿上,这也是循序渐进的一个过程,今天就是第一步。
在大殿上,滕琰看到了父亲和大哥,他们看见出现在这里的滕琰并不吃惊,知道滕琰的经历,自然明白燕王和滕琰的目的。
初二滕琰又回了娘家,这次邓钰并没有跟着出来,滕琰为几位侧妃求了情,燕王也让她们回家一天,但滕琳因为娘家在昌平,就跟着滕琰回了侯府。
大概还是因为上次滕琰的几句话,燕王并没有久坐,只剩下家人时,父亲和大哥急忙把滕琰叫到了书房。
“琰儿,你打算参政吗?”关上门后父亲马上问。
“是啊,我一直参与燕地的政务呢。”面对父兄的紧张,滕琰轻松地说。
“可是,可是你现在不同于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