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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海战结束后,本宫和邓副将回了京城成亲,父皇和母后倒还沉得住气,可邓侯爷和贵妃,他们一个是邓副将的父亲,一个是将邓副将抚养长大的姨母,他们都高兴极了,因为邓副将一直不同意成亲,把他们愁得都快白了头发。
本宫成了亲后,确实如父皇和母后所说,日子过得很开心,如今本宫也有了一儿一女,身为这样完美的女人,本宫怎么能不嚣张呢?
其实大家都说本宫嚣张,本宫也没否认过,但其实本宫觉得自己还是非常讲道理有分寸的人。
小的时候,皇曾祖父只喜欢弟弟,对本宫和本宫的妹妹却不怎么理睬。那时候本宫不过六七岁,却拉着妹妹的的手上前去与皇曾祖父讲理,最后皇曾祖父也认为本宫说得对,从此对本宫和月仪公主也不再视若无物了。
本宫再大些,与一群年纪相仿的子弟们在一起习武读书,与各位师傅们同学们都相处融洽,从不摆公主的架子,大家在一起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后来,这些人大多数都在本宫手下,为本宫立下赫赫战功尽心尽力。这些人无一不与本宫投契,他们都说本宫是个爽朗大气有担当的人。
本宫带兵后,数次南征,所过之处秋毫无犯,当地官员士绅百姓称颂不已,对于叛军、海盗等也从不以杀戮为主。除去匪首,只要肯改过自新,本宫都会给他们重做良民的机会。就是面对异族,本宫也不会赶尽杀绝,只要肯臣服天朝,和睦共处,本宫绝不为难。
慈不掌兵,本宫手握兵权,在阵前杀过人,为取得胜利计谋百出。但对于一些无关紧要的事,虽然觉得很过分,也确实不能装聋作哑,但尽量手下留情。
记得曾有个不怕死又不要脸的御史多次弹劾本宫,说本宫身为女子,不在家中织布做女红,却带兵打仗,不合朝廷体制。本宫连打也没打他,只是把他带到军营里,让他跟着大家去作战,回来后问他,本宫不去打仗,让他替本宫去行不行?那御史在行军中就吓得尿了裤子,从此以后,关于自己的事,就再也没多过一次嘴。这件事,本宫觉得自己一点也不嚣张,只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
还有一次,本宫遇到了一个打老婆的男人,本宫也没仗势欺人,只是让那男人和本宫打一仗,如果能打赢本宫,本宫就不会再管他打老婆,如果打不赢本宫,那就对不起了,本宫只要有时间,就会去带着他老婆打他一顿。后来,打了这个男人几次,终于将那个只会挨打的老婆教会了打人,把那个男人打老实了,本宫才不再去了。这种事情,本宫一点也没仗势欺人,不是平常极了吗,够得上嚣张吗?
何况本宫的驸马,总说本宫是最通情达理、最温柔体贴的人,本宫的儿女也说本宫是最慈爱的母亲呢。
作者有话要说: 注:月衡公主:燕王和滕琰的长女。
老虎:邓锋与安静公主长子的乳名。
☆、第一百二十五章
滕琰却再也不看滕琳,伸手拿过摆在案上的一只冻梨笑着说:“王府里采买的是南边来的,从来就没看见送上冻梨来,他们南边的人都不认识这东西,哪里知道这是难得的美味。”
刚刚陪着滕琳回来的嫂子笑着答道:“我记得妹妹最爱吃这个,那年过年到我家去,一口气吃了五个,等母亲知道了,怕妹妹吃坏了,要打看着我们的妈妈,结果却什么事都没有。”
王夫人也笑道:“我平时不爱吃,觉得太酸,但今天却想尝尝。”嫂子赶紧拣了一个,自己亲自拿刀切成小块送了过去。
滕琰不用这样麻烦,直接咬着吃,一面吃一面说:“今年,我还是第一次吃冻梨,这梨的味道真不错!”
滕珂笑着凑趣说:“今年,姐姐赏下来的桂圆、龙眼和各色果脯却好,想是从吴国来的。环儿吃个没够,那天中午睡着了,嘴里还含着一块桃脯。”
滕琰说:“那是皇上赏下来的,王爷不吃,就分给了大家。”
大家就象没有滕琳这个人似的。
说说笑笑地过了酉时,进来一位内侍说:“王爷与侯爷和郡守在外书房说话,请王妃等一会儿一起走。”
燕王坐了半个多时辰才让人传话回府。滕琰带着滕琳一起下车时,燕王已经先到了一步,等着滕琰一同进内院。
滕琳红着一双眼睛给燕王请了安,滕琰绷着没笑出来。这一套滕琳白演了,要说自己欺负了滕琳,燕王是不会信的,先不说燕王对滕琰的信任,只是他们是假夫妻这一点看,滕琰自然没有动机啊。
果然,燕王就象没看见似的,理也没理,反倒亲热地扶着滕琰从滕琳的面前走了过去。再想想,燕王是从什么地方来的?皇宫里这一套把戏他想来见得多了。
初五一大早,燕王就出城去了军营,他自然是邀请滕琰一起去的,但滕琰却回绝了,她一个王妃,去军营干什么。今后她的工作重心就是政务,更确切地说就是燕王的私人助理,与军营基本关系不大。更何况,她也不象燕王那样,对行军打仗兴趣十足,有了时间就往军营跑。
细算起来,从犬戎之乱后,滕琰三年没好好过春节了,第一年在昌平城内,外有强敌,第二年在行军途中,条件简陋。而今年呢,大年三十和初一,燕地的官员都来拜年,燕王府举办宴会,因为是第一次,场面相当的宏大,具体事宜都是礼部和燕王的长史准备的,滕琰没操什么心,但一连两天俨然端坐,接受祝贺并不轻松。初二回了一次娘家,到了初三初四,滕琰陪着燕王在燕都里到处转了转,正月里的燕都自然别一番气象,彩灯高挂,人潮汹涌,但他们不是为了赏景,而是看看民情,也得算是在工作。
虽然王府的一家人在一起也吃了几顿团圆饭,山珍海味俱全,但却没什么热闹的气氛。
滕琰说不上爱热闹,但也认为过春节总要有喜庆的样子,况且工作休闲应该有张有弛,更何况,四个王妃也得算上她的下属,又都是故人,过节了,她也应该表示一下。所以初五一早,四个侧妃来请安,因为是春节,侧妃们每一天都来请安。
滕琰就笑着留下大家,张罗在一起玩一会儿。少了燕王,大家没了拘束,场面逐渐活跃起来了,玩了会儿纸牌,下了会儿围棋,邓钰嫌闷,又改成猜棋子,一时间,用来做赌注的金银锞子堆成几堆。又因为人少,索性把每人带来的大丫头都拉了上来,只有邓钰身边的是唐姑姑。
吃饭的时候在小炕上摆的一张大圆桌坐得满满的,一共十个人,滕琰先端了酒杯笑着说:“新春佳节,每人必须先满饮此杯。”
还没等滕琰的酒喝下去,邓钰已经一仰头,把酒倒进了嘴里,亮出杯底说:“我先喝了,替姐姐看谁没喝。”一个个的盯了过去,果然大家都把杯中的酒喝了。
因为安宁公主不肯说话,滕琳就端了杯子说:“祝皇上身体康泰,万寿无疆,燕王和王妃福寿绵长。”大家也应景都喝了。
邓钰接着说:“我只愿今年,琰姐姐能多带我出去玩几次。”说着也不管别人,自己一口喝了。
王蓉笑吟吟地说:“天时地利兴伟业,盛世和谐添锦绣。”
下面的几个人也都说了几句吉祥话,酒是度数不高的黍米酒,喝酒用的杯子是小小的琥珀杯,但几巡酒下去,大家就已经不一样了,有的泰然自若,还有一两个量浅的面上现了些红晕,滕琰忙让大家随意吃点菜肴,又叫人上了些糕饼点心,以免空着肚子喝酒容易醉。
安宁公主瞧了空,就行礼告退,也没人勉强她,刚才喝酒时,也只有她只喝了第一杯,后面的也就应个景,就是邓钰也知道不去多嘴。
剩下的人就更放得开了,唐姑姑也在滕琰的一个眼神下没有再多话,她是个明白人,知道滕琰看着,邓钰也出不了什么事,也就听之任之了。
又闹了会儿,酒也有了,屋子里人又多,热了起来,滕琰带头脱了大衣裳,只穿里面浅紫小袄和裤子,散着裤腿,靠着一个大迎枕,自在轻松,邓钰也急忙脱了外衣,露出了里面红色撒花小缎袄,湖绿绫裤,腰间扎着一条大红汗巾,越发显得蜂腰长腿,英资飒爽,其余的人自便,有的也松快起来,也有的却不肯随意。
滕琳从侯府回来后,经过一夜的时间,大概是想通了,对滕琰更加地巴结,每天早早来请安,晚上也来,见了燕王更是恭顺,倒让滕琰都有些不自在了,但也只得由着她。现在滕琳执了壶给滕琰倒了酒后笑着说:“王妃今天好兴致,带着我们也开心,不如我们行个酒令。”
大家纷纷问如何,滕琳放下酒壶说:“每人做一着诗,五言七言均可,里面必须用诗经、乐府、汉赋、唐诗里的典故或词句,还得……”
话还没说完,邓钰就插话说:“太难了,我可不会做诗,咱们划拳多好!”
滕琰看了看在座的几个人,要说做诗,可能就滕琳还行,王蓉和自己也不擅长,其余的恐怕还有不认字的呢,可划拳呢,正相反,只有邓钰在行。好在王蓉出来圆场了,“咱们击鼓传花吧,这个最是雅俗共赏,花到谁的手,不拘什么,做诗、弹琴、讲笑话均可。”
大家都赞成。
燕王府是前燕皇宫的东宫改建的,犬戎之乱时,皇宫破坏非常重,现在只用其中的一小部分,原来燕王并没有住上几天就又北上了。还是因为燕王纳妃和滕琰嫁过来才又重新修建了一番。现在看起来够富丽堂皇了,但其它的配置很不完备,例如大户人家都有的乐姬、歌姬、舞姬什么的,就一个也没有。平时还不觉得,春节期间却实有些不便,宴请官员时,礼部不知从哪里临时征召的人员,宴会结束后,人也就走了,现在滕琰她们在内院也叫不到人来唱个曲来助兴,就是这击鼓传花,也只是临时找个小丫头敲着盘子来充数。
第一通鼓停的时候,红绸扎的花就在滕琰手中,滕琰有些怀疑是席上席下的人串通了做的弊,怎么就这么巧到了自己手中?不过,这里人都认为拨得头筹是个好彩头,应该是特别将这个机会让给自己,只得想了想说,“做诗我不行,弹琴也不行,讲个笑话吧。”
“有个公子哥,学射箭,练了许久,准头还是一般。一天,他的一个朋友来了,他为了炫耀,就让人用绳子绑了一只兔子的腿,系在一棵大树上,绳子巧妙地藏在草丛中,看上去好象兔子是蹲在树下的。这公子哥拿箭去射,心想这样一定会射中的。就是射不中,兔子也逃不掉,他过去拣时,偷偷把一支箭插在兔子身上不就行了吗?”
“结果,他一箭射过去,就赶紧跑过去捡,兔子嗖地一下跑没了影,他很奇怪,一看,原来绳子让他射断了。”
“噗哧”邓钰忍不住笑了,“真是个笨蛋!”
大家也笑着捧场。
又是一通鼓声,停下来时,是滕琳。大家以为以为她一定会赋诗一首,结果,滕琳却说:“佳节佳日,难得如此机缘,我为大家弹一首曲子。”说罢,让人回去取琴。
滕琰阻拦道,:“一去一回要不少的时间,岂不耽误了?我这里有一张古琴,还说得过去,滕侧妃就不如先用好了。”滕琰出嫁时,父亲为她备的嫁妆里,还真的是五花八门,无所不包。
滕琳平时对琴棋书画下了不少的功夫,一曲高山流水浩浩荡荡,大家也不吝赞扬了一通。
接着大家先后得了花,王蓉让人拿了纸笔,画了一大朵盛开的红牡丹花,几个丫环有唱曲的,有讲笑话的,到了邓钰,她搔了搔头说:“这些我都不会,我只会骑马或射箭。”
唐姑姑劝她说:“侧妃,在王府哪里能骑马或射箭?还是给大家讲个笑话好了。”
邓钰憋了一会儿,还没想出做什么好,滕琰给她解围说:“你自罚三杯亦可。”
邓钰摇头说:“我才不呢,让我再想想。”
飞珠和几个丫环拿了大杯,倒了三杯酒来,“却不能再等了,邓侧妃就在我们手上饮了这三杯。”说着就给邓钰灌了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下午加更。
☆、第一百二十六章
一杯酒刚下去,邓钰推开了要灌她第二杯的人,大声喊:“我想起来了,我给你们表演投壶。”
大家又笑,“投壶谁不会?那可算不得,还是把这三杯酒饮了吧。”说着又把酒送到邓钰嘴边,要给她灌下去。
邓钰却不肯了,她说:“总要让我投了你们再说罚不罚我,到时候大家说不好,我才不会赖了的。”
大家见她如此坚持,自然让人找了投壶过来,这些玩意,滕琰这里都是全的,很快就摆了上来。
邓钰拿了十支竹筹,一支支地掷出去,也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