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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珠笑笑说:“我这些都是跟小姐学的,莫不是小姐见我没夸您,就自己拐着弯地夸自己几句?”
滕琰大笑,“我现在也说不过你了!”
飞珠却面色一沉说:“小姐,堂小姐犯的错,就是她的父母也都说是该打死的罪,你却好心一定要救她一命。不过,那天晚上,我是真的吓坏了,今后您可不要与燕王这样硬顶着说话了。”那晚,飞珠一直跟在她后面,什么都看到了。
“嗯,”滕琰从善如流地答应了,她后来再想起来也不是没后怕,燕王中了j□j,她还与之争辩了半天,幸好燕王神志还算清楚,要不出了什么意外都怨不得别人。“以后,我是再也不会介入到燕王的私事里了。”滕琰下了决心。
“王爷对小姐真好。”飞珠吞吞吐吐地说了一句。
滕琰听出了飞珠的潜台词,笑着告诉她:“你可不要想偏了,我是王爷的得力手下,王爷才会对我让上三分,要是真有了别的,我不就和滕琳一样了?不用说,我对王爷没意,王爷也对我一点想法也没有,你就看他中的j□j后还能同我正常交谈就知道了。”
飞珠让滕琰这几句话说得把只有不多的一点小心思也散去了,马上点头说:“是我想错了。小姐在王府里日子过得顺心,又挣了这么些的银子。过上几年,出了王府,遇上如晚郎君就真正地嫁出去,就是没有合适的人,自己想过什么舒服的日子没有。”
“正是这样,”滕琰笑道:“飞珠,知我者莫过你呀!”
滕琳的葬礼办得并不隆重。虽然是有品级的侧妃,但无出,又是急病,只停了三七二十一天的灵。葬礼的事,外面自然有礼部管,里面,滕琰就让王蓉负责。她自己一则是真忙,二则是实在没心思去管滕琳给她带来的烂事,只是按日子去上个香,最后的送殡她也没参加。
“王侧妃来了。”丫环们通报。
王蓉给滕琳办完了丧事,最后把棺木送到了道观,回来向滕琰交差。滕琰直接让人把她带到翠薇殿里,自己也从小院出来回了翠薇殿。
这些天,王蓉累得不轻,刚从郊外回来,脸上还带着些风尘,见了滕琰却谦和有礼,规矩十足。滕琰给飞珠一个眼色,屋里的丫环们留下了茶水点心就都退了下去。
滕琰伸手拉了一把王蓉,笑着说:“没有外人,蓉姐姐也不必再和我这样了。”
王蓉并没有推辞,脱了鞋上炕,坐在滕琰身边,滕琰把后面的大靠枕递过去一个,和她并排靠在一起,“蓉姐姐辛苦了!”
王蓉笑了笑说:“为王妃分忧,是应该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三十二章
滕琰拉住王蓉的手再次强调,“以后只有我们俩人时,还象过去一样好了。”
王蓉是个聪明人,她们关系又好。滕琰觉得自己和燕王的事情肯定不可能瞒得住她,到了必要的时候,她会对王蓉说明这一切的,甚至将来自己还需要王蓉帮忙。
王蓉认真看了看她,点了点头说:“那好。”又感慨地说:“顾冰儿、黄怡、丁姝丁妤姐妹,还有我们俩,原来常在一起玩,就是滕侧妃也算是相熟的。黄家和丁家在犬戎之乱中都没了,现在滕琳又这么去了。我们昔日的朋友里,顾冰儿嫁给你大哥,听说日子过得不错,我们两人却在燕王府里凑到了一起,也算是有缘了。”
滕琰想起了还在开国公府的时候,王蓉说过要和自己在燕国皇宫里相伴的话来,不禁笑了,“谁知道命运是这样安排的,我们虽然没在皇宫里,但都到了燕王府…………说起来,燕王府还是皇宫改建的。”
王蓉明显是有心事,应和着笑了几声,并不自然,滕琰发现了,说:“蓉姐姐真的和我生分了,有话也不肯说出来。”
王蓉没有再推脱,直接问:“滕侧妃的死,是不是有什么j□j?”
滕琰并不吃惊,王蓉有头脑,能猜到并不奇怪,既然能问自己,就是相信自己。滕琰也就实话实说了:“滕琳没死,她得罪了燕王,受了伤,现在送到外面去了。”
“没死?我真没想到,但我猜到她得罪燕王了。”王蓉似乎是自言自语。
“你怎么知道她得罪燕王了?”要说王蓉在葬礼中发现什么,知道滕琳没死,还说得过去,但她怎么能知道滕琳得罪燕王了呢?
“在内院里最忌争宠、嫉妒、怨怼,滕琳每一样都犯了,就连你这个正妃,她都嫉妒得很,我位份比她低,她时常呵斥我,对邓侧妃也一样,就是安宁公主,她也不放在眼里。这样的人,得罪燕王一点也不奇怪,也就是你做正妃,要是别人,也根本容不下她。”
滕琰吃了一惊说:“她对我表面还是恭敬的,每天早上都去请安。我虽然看出一点苗头,但没想到她竟敢呵斥你和邓钰?”又想起了滕琳天天为燕王布菜的事,就说不下去了。
“你的心思没在这上面,自然没注意。”王蓉得知滕琳没死后,神色开朗多了,物伤其类,王蓉再不喜欢滕琳,如果滕琳是被燕王处死的也会联想到自己,现在她放下了这个包袱,却追问滕琰:“你和燕王是真的夫妻吗?”
滕琰真的呆住了,没想到王蓉连这个都猜出来了。她与王蓉原来无话不谈,但进了王府后,倒没有在一起深谈过,没有合适的时机是一方面,最主要的是滕琰并没有想好如何对王蓉说清自己的情况,她原没想现在对王蓉合盘脱出,但说假话又不是她之所愿。
也好,眼下也算是合适的时机了,她沉吟一下,把自己这几年的经历挑主要的对王蓉说了。燕王告诉王沂后,滕琰并没有担心王沂会说给王蓉,王家的人是知道这个道理的,王蓉知道了对她本人并没有什么好处,就象当初王夫人也没有对娘家明言一样。很多事不知道反倒比知道要好。
王蓉果然也震惊了,但她很快就想通了,说:“那天,我给你画指甲时,看到你手上的磨出来的茧子,就知道你经常骑马,但没想到你还骑马去了草原。原来我就说,你不是一般的俗人,果然验证了。那我的猜测也是对的了?”
滕琰点点头说:“我们不是真的夫妻,蓉姐姐你确实太聪明了,告诉我,这事你怎么猜出来的?”
王蓉很淡然地说:“燕王与我也不是真的夫妻,滕琳她们应该也一样。”
“啊!”滕琰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问:“是真的吗?”
“你不是早就知道吗?”王蓉这次问滕琰了,“那时,你不是还给我寄了一只袖子?我还以为是你的弟弟告诉你的,没想到就是你自己。”
“确实,我猜燕王可能是断袖,但,断袖也不是不能……”有断袖之好的人多着呢,很多人还不是一样和女人生儿育女?再说燕王掩饰得太好了,这真应了以前滕琰的想法,皇家的人,隐秘是最多的。
她们两个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震惊和害怕,她们知道了燕王不可告人的秘密。
王蓉小声说:“燕王从来没认真看过我一眼,每次侍寝我都在外间,没进过他的寝殿。”
滕琰明白了滕琳为什么给燕王下j□j了。肯定是她以为燕王对自己不同别人,因为燕王总在大家面前显示与她恩爱非常,滕琳最常去翠薇殿,看到的也最多,她就当真了,嫉妒之下,做出了这种傻事。还好,自己救下了她的命,因为这件事情,自己也算是有责任的。
这下,滕琰真的是感慨万千了,她早就觉得燕王有些不正常,他对女子的认知也很不好,知道自己是女子后,反应也是出奇的大,现在看比她想像的严重得多,还有可能有别的问题。
滕琰低声将滕琳给燕王下了药的事说给王蓉听,王蓉惊得合不上嘴,“她可真够傻的,敢这样做,不过,你更傻,燕王没迁怒于你就是万幸了!”
王蓉不知不觉中死死地攥住滕琰的手,反复叮嘱着说:“以后,这样的事,你一定要躲着,当初你没打算入宫,家里人可能没告诉你,下药之类的可都是死罪。”
“滕琳反正也出去了,这样的事以后我再也不会碰了。”滕琰真心保证。
“不过,王爷对你真不错!”王蓉缓过来,松了滕琰被她掐痛了的手,也象飞珠一样感慨了一句。
“确实,我也不是第一次和王爷顶上了,每一次王爷都没对我怎么样。”滕琰看着担心的王蓉说:“你不必害怕,我向来是讲道理的,王爷也知道,所以才对我格外的宽容。”
王蓉点点头,她能明了,燕王对滕琰的宽容是上级对有能力的下属的宠信,如果滕琰真的只是王妃,以燕王的性格,还真不会给这个面子。
这件事一说开,亲密无间地姐妹在一起聊起来更是无所不谈,王蓉是上午回来的,两人吃过午饭,又说了一会儿,还是意犹未尽,但她们都知道,王蓉应该走了,时间太长,落在有心人的眼里,并不是什么好事。更何况,今天,她们在一起扒开了燕王的隐私,这绝对应该保密的。
还好,今天燕王又出了燕都,当然他不是给滕琳送葬的,滕琳的后事,燕王一面都没露,滕琰也没敢劝他顾全面子之类的话,这件事压下来就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现在她更肯定这一点了。
既然今天有时间,滕琰就让人把安宁公主和邓钰都找来,当着她们的面,把王府内院的管事权交给了王蓉。这也是她和王蓉的默契了,反正都在王府里了,她们联合起来,自己管外面的事,王蓉管内院的事,互相照应,把日子过得舒心。
安宁公主自然无可无不可的,邓钰也没什么意见,滕琰索性让王蓉帮着看着邓钰,她现在没时间管邓钰。
这以后,王府的内院分外地平静,各项事情有条不紊,燕王还是按着日子到滕琰的院子里来,又轮流招三位侧妃到他的寝殿侍寝。夫妻相敬如宾,侧妃恭顺有礼,里里外外,怎么看都是再和睦不过的一个大家庭了。
滕琰与王蓉也时常聚上一会儿,不过却不会再谈那些令人不快的隐秘了,而是家长里短,吃喝玩乐,琴棋书画,轻松又愉快。
有时滕琰看着王蓉秀丽的面容、优雅的举止有些为她不平,这样娇美的花就在王府里寂寞地开放。可是王蓉却真心实意地觉得不错,燕王对她是不够好,但也不坏呀,更何况还有滕琰这样的正妃,她舒心适意地处理着内院的杂事,悠闲地赏花品茶,还有时间给滕琰做了一堆在家里穿的衣服,每一件都用足了心思,滕琰也习惯于只穿王蓉送来的内衣了,真的与针线房做的不一样啊。只可惜,她外面穿的大衣服只能穿王妃的服饰,毕竟她对外露面的时候还不少,总得摆出一副端庄严肃的样子。
燕王先后对几位重臣告知了滕琰的身份,这些人也多是滕琰曾经共事过或推荐过的,所以现在她虽然在群臣议事时还没有出现在大殿上,但其后的小规模的议事,她是经常参加的,她走上朝堂也就差一个合适的契机了,她倒不是很介意,只要燕地现在诸事顺利就好,别的还真无所谓,但这一点燕王却不这么想,他比滕琰心急,如果能把政务交给滕琰,他就可以专心练兵了,东山郡还没拿下来,平阳的海盗也需要剿灭,还有对晋地的战争也是势在必行。
没想到这个契机来得这样快。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三十三章
五月十二日,接到了来自燕都西边的军情,晋地的刘家,突然袭击了燕地的边境,虽然规模不大,燕地境内的几个村子被洗劫了,还伤了几条性命。驻在燕都西部的军队赶到时,敌人已经早撤了回去。
原来以为也就是一些穷极了的军官,瞒着家主的搞的小动作,这个时代,边境上的几条性命真算不了什么大事,守军的军官并没有太在意,只需要例行报告就好了,燕地的官府会与刘家交涉。
不料,接连几天,都有这样那样的小冲突,而且专门躲着守军,打一次,换个地方,守军觉得不对了,这才加急传过信来。
滕琰在殿后,就能想到燕王的脸不会好看。燕王要把晋地归入吴国的疆土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想到燕地现在也有两处不平静,还没有完全解决,而经济需要发展,稳定的局面是非常重要的,在滕琰的劝说下才耐住了性子,准备等上几年后再说。再者,晋地的三大世家确实恭顺老实,就是占了晋地北边的犬戎络部也从来不生事,燕王占了云部的地方,他们也没出过一兵一勇,更没多说过什么,燕王在北上时,留在那里的军队一直是闲着的。
没想到,现在刘家敢来挑衅,真不知刘家是如何想的。三大世家中,刘家最强,隐隐有吞掉陈孙两家,一枝独大的意思,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