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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水东流作者:过时不候-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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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上的医官倒还想得明白,拉了个卫士过来低声道:“这情形你我都是压排不住的,还是快去请监军来罢!”
尉迟远一径嘶声大喝道:“传令全军,只要见得城中人,一概格杀!若见赵慎,必将他剜心掏肺碎尸万段!我要拿这洛城偿阿中的命!”说罢指着其中一人叫道,“你没听见我的令么?为何不去传?”他见一众卫士看他的眼光似含畏惧,却是谁也不动,暴怒更似控制不住,“我正告你们,今后我军中便不受洛城中的降!你们谁敢饶他们活着,便是反叛!”
他这样叫嚷,全无半分平日持重之态,众人如见了魔障,昏头涨脑间也不知他都吼些什么;虽怕他昏乱中自伤,可更怕可若强行上前,被他误伤了自己。医官在卫士身后连连道:“怎么好,怎么好!”
帐中正一片混乱,好像水如沸油,噼啪迸溅着无可收拾,却忽听一声断喝。那声气似带着不可违拗的威严,帐中一时竟骤然鸦雀无声。众人心中砰砰直跳,待回头看去,只见裴禹立在帐门前,拧眉怒目,眼梢唇纹边尽是煞气。

裴禹脚步不动,厉声道:“谁是今日当值的医官?”
那医官青紫着半边面孔忙过来道:“在……”
裴禹道:“推出去斩!”
只听噗通一声,那医官已瘫在地上。半晌,方抖索着道:“我,我……”
裴禹冷冷道:“你还觉得冤屈?需用你时,你却如此渎职,留你作甚?”
众人面面相觑,要这样说来,在场的只怕谁也脱不了干系。有胆大的抢步过来拜下道:“我等无能,可是事出突然,请监军宽宥!”
裴禹并不看他,却看向尉迟远,目视片刻,目光转开半尺,只望着半空道:“若遇突发状况便失态至此,与乌合之众有何异?难道你们便指望着靠这样的面貌去夺洛城?”
众人这才隐隐觉出他这番话其实是说与谁听,于是便也都识趣低头不语。半晌,那医官惊骇中的粗重喘息之中听尉迟远道:“这医官也有难处,监军且恕他一次。”
这是已复了平日声调,裴禹闻声略略点头,淡淡道:“既然将军如此说,”转向那医官道,“你便好生诊治罢。”一时,卫士扶着尉迟远至榻上,众医官也各至其位,裴禹冷眼看了片刻,便转身出了帐去。

他见李骥候在外间,忽而笑道:“倒幸亏如你所言不曾早走一步。”
李骥见他这笑中冷气森森,忙低了头道:“不敢。”
裴禹径自走出几步,又转首道:“营中候命的军兵,令他们仍按既定的吩咐,在水中架设浮桥。”
李骥颇出意料,方才裴禹这令,先是为了营救接应尉迟远,此刻仍要派人前往,却不知为何。于是问道:“尉迟将军既已回来了……”
裴禹道:“他回来不回来,城总是要攻的。”又道,“他那城墙虽然塌了,阵前却还有做土山讨嫌。今日若不是土山上施压,那船也未必就行岔了路。”停顿一时,忽然叹道,“也真是鬼使神差。”
李骥察言观色,猜度着他大约是为着闵彧叹息,可一回思到更觉不解,不由问:“可先生如此,逼得城中急了,那闵将军……”
裴禹瞬目看他,道:“我正是为了这个。”又道,“我得了土山,手上握着他城中士卒性命时,一命换一命,还可换得闵彧回来;而今我一动不动,却能拿什么与赵慎交涉。”
李骥踟蹰道:“只是说起交涉,我听尉迟将军方才的话……他那虽是因着惊骇失态,可那话中的意思,怕是真的。他已恨城中人入骨,又怎能……”
裴禹冷笑道:“你这话倒也不假,愈是惊骇失态,吐露的愈是真实念想。可是难道他只想着为他兄弟寻人殉葬,却不想他自己的命是靠谁拼死救下的么?”
李骥听裴禹如此说,只得道:“是。”方欲去唤卫士传令,却听裴禹又叫住他,道:“你一时在我在我帐中。我要修书,你亲自送回西京呈给太师。”
李骥一愣,脱口问道:“太师?”
西京目下的状况,他们远隔重山哪能知晓。贸然便说要送信,这实在有些蹊跷。李骥脑中瞬间几个思量,心知这必是极紧要的事了。
裴禹道:“太师病重,身旁是什么情形,我也没底数。也因如此才要你去,你见机行事,总把信带到便是。”又道,“我要向太师请一道令。”说罢唤李骥附耳,低声说了几句。
李骥闻言,半晌说不出话,许久才道:“先生怎又动了这个心思?”
裴禹淡淡道:“我从前不如此,并非是无此意,只是觉得没可能而不愿枉费气力;可如今倒是眼见有这机会。凡事都需对症入药,闵彧的话说的不错,赵慎既然不是铁打,便也有软肋。”

军中将官一死一俘,主将大受惊吓,西燕军中士气亦有些低落;却不料次日晨起,尉迟远竟要聚将升帐,这倒是略出众人意料。
帐前尉迟远盔甲齐整,神色竟似比往日还显出些威严。诸将本还担忧他惊忡之下难以理事,此刻心中可都松了口气。只是在瞥见尉迟远近旁平时尉迟中的位子如今空着时,不由都暗暗叹息。
几日过去,决堤的洪水势头已渐渐减了。河水四散漫溢,洛城周遭数里皆深深浅浅的浸在水中。先有将官来报了搭设浮桥的进度,说是已搭起大半,只受阻于土山前。
尉迟远听了,只道:“那土山上不过两百人,如何便被他们阻住?”
将官道:“他们虽是人少,可临高临下,原本就夺了我们当日备在山下的箭矢装备,城内又每日从水中漂放竹筐予他们补给。他们又把土山上剩下的木架削减了扎成木排挡在水里,上面还困着刀枪箭头,原本搭好的浮桥也都叫这飘来荡去的给撞散了。”
尉迟远道:“这也不过都是些细枝末节的伎俩,我舍出十倍于他的人数,还就得不了一座土山么?”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且不说洛城守军一向好使机巧战法不好对付,只说尉迟远如今这话,实在一反常态。他从前总最算计战损,莫说十倍的兵力,就是三倍也舍不得;否则从前如何攻城一遇顽抗便要退下避敌军锋芒。而进如此决绝,大约真是为着尉迟中一死而被激怒,誓与城内不共戴天了。
众人一则以喜一则以惧,喜的是主将肯下决心一鼓作气,这煎熬的围城战便也该到头了;惧的是洛城守军绝境之中,不知如何鱼死网破,看眼着必又是恶仗。
诸将正各怀心事,却听裴禹道:“浮桥若是搭不成,泅水可近得了土山么?”
那将官略愣了一愣,迟疑道:“这……我倒从没想过。只是泅水,若被发觉了……”
裴禹止了他道:“你都还不曾试过,便操心这许多?”又道,“你今日便遣几个精熟水性的士卒,叫他们探一探,泅水可能行得通。”
那将官只得道:“是。那我便入夜后遣他们去。”
裴禹点头道:“这战法上的事总没一定之规,他既有些奇巧手段,你只想对策应付破解便了。”

待到众人散去,裴禹亦起身欲走,尉迟远在一旁道:“监军且留一留,我有话说。”
裴禹闻言驻步,转了身淡淡道:“将军请讲罢。”
裴禹立着不动,尉迟远要看他尚得微微仰头,这样姿势下只觉似受了无端的压制,不由道:“监军请坐下再谈。”他此时心中万千滋味,便是些微小事也觉挂心,裴禹倒未觉有什么,听他这话,便也过来,待坐定了问道:“将军是何事?”
尉迟远道:“这洛城下,是只有一战,绝无什么商量回转的事了。”
这话出来,裴禹眉梢微微一动,继而淡淡笑道:“这话是怎么说?”
招降赵慎,这是他前日与李骥在帐中谈到的一节,也是他欲呈给尉迟否极信中所讲之事;可当时不过是隐隐几句,此时尉迟远为何忽提这个;他自西京来时,并不曾带什么人,跟前的心腹也只一个李骥;若尉迟远这话是故意说来,裴禹不由疑心可是他近旁的卫士中有人替尉迟远日日窥视他言行。他虽自诩无事不能示人,可李骥暗自动身回西京的事,却是不愿被人知晓。
裴禹心中思量,面上不动声色,听尉迟远忽而恨恨道:“倒是不瞒监军,我先前心中是动过心思,如何不战而屈人之兵。可今日,我是不令赵慎抵命便誓不罢休。”继而神色愈现激动,道,“我为长兄,家中姊妹虽多,却只阿中一个兄弟;监军或觉他莽撞,可于我他是至亲手足,却这样惨死在赵氏小儿手里……”他言语之词,忽而噎住难言。半晌复道,“监军昨日点醒我,我而今必要为我那枉死的兄弟报仇!”
裴禹见他一径咬牙捶案,察言观色已明白,这是尉迟远为解胸中块垒向他倾吐。想来这一军主将,无法对部将吐这些苦水,也只能对他讲一讲。他既知方才担忧是多虑了,便也任尉迟远发泄而不反驳,待尉迟远平复了些方道:“总攻前将军能有这样的决心,当然是最好不过。”

入夜,裴禹犹在帐内踱步。李骥已携书而去,此间他跟前也没人侍候,夜半风吹入帐,几卷纸笺散落在地;裴禹看了一眼,也未理会,只缓缓转了身,又向一边踱去。
他这样默思也不知多久,只见灯芯亦燃的只剩半截,忽而帐门外有卫士报道:“夜探土山得归,来报监军。”
裴禹不由一振衣袍袖口,扬声道:“进来。”
白日里营中与他应答的那将官带了个小校进来,那小校进帐拜在一旁。裴禹见状,不由笑道:“可是不枉我等这半夜?”
那将官道:“按监军的吩咐,我夜来遣了几拨人暗暗泅水向土山下打探;这一个寻出条路径,既不引敌军注意,又可避过那些木排障碍。我带了他来,详尽与监军说说。”
那小校从怀中捧出一抔湿淋淋物什,细看原来是和着泥沙的草茎。小校道:“我潜到土山边,想着需留些什么作确是到了那处的见证,便拔了山脚几颗野草。”
裴禹见他双手捧着这东西奉上,亦不由点头,道:“你做的甚好。那你便将这状况详尽说来,”又向那将官道,“过后你便于军中择选出一百个识水性的士卒。到明日,你在带回来的,便该不只是这一抔草叶了。”




第57章 水深桥梁绝
城上听得土山方向厮杀声起时,夜早已深沉。城墙倒塌之后,赵慎不得不重做部署,将北面与东面两向的士卒抽调部分,补给西城防务。因着是地道塌陷才致城墙地基不稳,这城墙的坍塌是每隔一段而有一处,比之前线的毁损,其实尚可有补救的余地。士卒们加紧在砖石损坏严重处加设工事,又捡拾散落在水中的木料残件,和着脚底捞起的淤泥拍实在残垣边上用以加固。又把木栅埋在向外的水下,一时即便敌军攻到眼前,也不那么便宜进城。
众人这几日间几都无暇合眼,有士卒扶着长槊便睡过去,栽倒在水底都不自知;待被人发觉时,竟已经溺毙。直到这日,抢修的工事终于大抵齐备,赵慎也传令士卒分作两半,都必得有半夜去休整。众人是才觉喘上一口气,谁知土山却突遭围攻。

这几日,土山守军只看着西燕军日日强搭浮桥,两厢里箭羽互而往来,精力都被这牵去,也未曾料到,他们会泅水而来。这一日晚间偏生又逢月末,弯月如钩本就不甚明亮,又有薄薄云层遮蔽;待到夜深寂静时,起了一阵西风,吹得树影飒飒,水波荡漾发声,把偷袭士卒的泅水声竟也遮去了。

那百余西燕士卒摸上土山,从水中爬起来,竟都未曾被察觉。领头的引着这一队再往上摸时,却有士卒一脚绊在绳索上,就听一阵金属相撞的喧杂声响,原来是触到了警戒的机关。
不太远处,土山上巡查的士卒已听见了,便奔过来便大喝道:“是谁?”
土山上众人亦都警醒,一时只见火把次第亮起,已有方才巡逻的士卒到了近前,一眼看见这些人著着暗色的戎服,浑身湿透,手中持刀,不由高喊:“敌军偷袭!”

西燕军领头的是个都伯,见这情形是已露出行迹,再藏不住,索性也大喝道:“杀上土山,夺回原本我们这地界!”说罢抽出直刀,猛冲向前,赶上前面高呼着报信的东燕军士兵,举刀向他后背看去。那从肩到肋一刀下去,也不知是用了多大的力气,那士卒半边身子几被劈开。

后面的众人见他们头领满面皆是被喷溅上的鲜血,如地狱道中爬出的厉鬼,本都是一怔;却听那都伯用刀头指着地上的死尸喊道:“你们看着,若有畏惧迟疑,下一时躺在此处的便是我们!”众人这才似醒了神,有人高叫道:“是了!此刻我等已无退路,不抢下这土山,便只有死路一条!”
其时,山上的守军已列队起来,山上山下相对,都是红了双眼。只听人人高呼,杀声四起,霎时混战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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