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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旁人住手,那身旁紫黑色劲装的女子站定之后,脸上闪过一丝懊恼之色。
她不该叫破她的身份,一旦被人知道她是谁,岂不令她的境地更为危险,她的身份定会被人利用。
“算了,小瞑,他们早晚会知道。“酷肖白凌霜的神秘女子却不以为意,只要没人受伤就好。
被称作小瞑的紫衣女神色不愉望着眼前一干人,“你们想把她带到哪儿去?要是我说让你们把人留下呢?”
目色凌厉,长剑在侧,眼下她们二人被围,这女子却敢如此开口,南宫苍敖顿感兴味,”魔法你们还没瞧出来,而今被留下的是你们,要去哪里也并不由你们说了算
他说的确是事实,女子一阵冷笑,也不反驳,只站在“白凌霜”的身侧,摆出了保护者的架势。
看她动作,南宫苍敖暗自点头,这女子无论是谁,功夫不弱,但还不够强到激起他的兴趣,“想动手?那你有没有想过,倘若你输了,这位,‘公主殿下’会怎么样?”
紫黑色劲装的女子面色一厉,“你敢要挟我!”
“为何不能?胜王败寇,由来如此,你若怕她受伤,不如和我们一道离开此地,保她周全,否则,除非你有能耐以一人之力将她劫走。”另一个浅色长衣的男人开了口,淡淡的语调,有种说不明白的独特气韵。
她并不清楚他们是谁,看眼前这阵仗,既不像国军,又不像绿林匪盗,倒是有些被弄糊涂了。
见她犹豫,君湛然与南宫苍敖交换了一下眼神。
“天色已亮,别在此地多费时间,煌沐既亡,夏军定然会有异动,谁要留下百年留下,我先走一步”说话间,他以放蹄离去。
听君湛然说出煌沐已经死了这句话,还不知道这个消息的阴鸠等人又惊又喜。
南宫苍敖吩咐众人跟上,也自顾着跟上君湛然,两人在前,准备寻个适合休息的隐蔽所在,到了夜晚再出发回去。
这突然出现的紫衣女子全然没想到情况竟然是这样古怪,她竟然与人动人的机会都没有,
她是来救人的,本以为对手是夏军,她都已做好了打算,但看到吧两个男人的时候,她确信,要是动起手来,自己并无胜算。
默默收起了剑,她已经做了决定,
一行人就在这古怪的气氛下往前行进,到了一处偏僻的所在,此时天色大亮,他们需要的却是好好休整,所谓逢林莫入,但君湛然偏偏找了一处林子。
阳嶙他们还在等消息,此地离他们扎营之处不远。
两个女子从马匹上下来,北绛公主因为酷似那白凌霜,有不少人暗中打量,她似毫无所觉,南宫苍敖暗中观察,几乎已经确定,她并非白凌霜。
“看的这么仔细,看出什么来了?”好像只是疑问,身边有人经过的时候这么问了一句,南宫苍敖回头看见君湛然正挑开自己的衣袖。
衣袖之下,伤及经脉之处依然有些狰狞,这不是一时半刻能好的了的伤,需要时日,虽然知道,南宫苍敖还是忍不住皱眉。
从别处训了干净的白布来,他走上前去,君湛然的手腕被仔细缠了起来,掩住了受损的经脉,还多了一股温热的力量。
“我哪有看的仔细,再仔细也不及看你,你这伤势也不知什么时候会好,总任由它去也不是办法,找个日子,该去寻位名医。”
他一边说,一边绕着白布,君湛然早就习惯南宫苍敖时常露出和他外表不相称的细心,也不多话,淡淡应了一声,“有闲暇的时候自然回去。”
何时才是闲暇,他们都心知肚明,眼前战事一日未了,他们就一日不得要宁。这话说出来,也不过时说说而已。
众人都在各自休整,也早已习惯,不去留意他们二人,有人却看的十分诧异,“他们到底是谁?公主殿下,这些人,不曾问你的来历?”
“不曾。”环顾四周,北绛公主似乎并不害怕,“但这二人,一个被人叫做鹰神,还有一个听他手下喊他楼主”
鹰师?楼主?莫非是……“我早就该认出来的!”紫衣女子盯着南宫苍敖身侧的长刀,懊恼自己的眼力不济。
“我听说你是被夏国皇子扣押,我还以为……〃说到这里紫衣女子停下话来,南宫苍敖身边的自然是雾楼楼主君湛然了,他是夏国皇族的消息早已穿遍,怪不得,他身上那种奇异的气质正是来自皇族。
”我是被夏军扣押,但看押我的人都死了。“北绛公主低声说着,”是这位楼主动的手。“
”都死了?!“
”都死了,中毒而亡。“
紫衣女子不再问了,不远出那两个男人不知在说什么,黑衣黑发的那一个低头为另一个包扎伤口,他们分明是为公主而来,眼下却一点都不在意她的存在,好像在这个地方,除了对方并没有值得在意的东西。
他们应该知道她身边的这位便是北绛公主,甚至还有靠他来左右北绛,但他们却连她究竟叫什么都不感兴趣。
”这位姑娘,不知怎么称呼?“人群里走来一名大汉,他一直跟随在君湛然身后紫衣女子回过头,”龙瞑。“
她只说了两个字,肖虎嘟囔了一句什么,点了点头,”龙姑娘请放心,我们楼主和鹰帅都不会为难二位……〃
〃还是少说废话吧,接下来打算怎么办?“龙瞑说话干脆,一点都不绕弯,肖虎也不是喜欢拐弯抹角的人,当下做了个请的手势,”请二位过去一趟。
“刚好我也有事想问那位楼主。”没想到急得反而是北绛公主,她款款而行,走到君湛然面前。
“你说有位故人和我很像,那位故人叫什么?”她抬头注视,眼里的藏着着急,君湛然看在眼里,收回了南宫苍敖掌中的手腕。
“白凌霜。”直直看着她,君湛然回答的时候有意观察她的脸色,她果然神情大变,“……她真的死了?!”
君湛然点了点头,“因我而死。”
注视她的眼神里没有遗憾惋惜,更没有深情哀痛,只是平平淡淡的说出这几个字,甚至不见起伏,她凄美摇头蹙眉摇头,“怎么会……怎么会如此?她……〃
尽管早又准备,她还是忍不住心痛,龙瞑上前扶住她,”你不是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我是听说她还活着,这才会偷偷跑出来跟着夏国人到了这里,没想到……〃她哽咽着说不下去。
“这么说,你是为她而来?”不想看到女人的眼泪,南宫苍敖打断她的话,“你既是公主,白凌霜又是谁,你们二人模样酷肖,是何关系?”
一眼就看穿这个女子的本质不含威胁,南宫苍敖的语气并不重,他问的随意,北绛公主似乎也不把他当做敌人,含泪答道:“我名白凌纱,凌霜是我姐姐。”
白凌霜,白凌纱,好一对姐妹花,只不过为何白凌纱被如此看重,白凌霜却成为密探来到夏国,客死异乡?君湛然的心头升起疑问。
”附近有人!“说话间,负责看守的衣枭突然警戒起来,在树下休息的人都一跃而起,听见林外传来马蹄声。
林外是条小路,少有人经过,兵荒马乱的,也没人敢往林子附近走,这马匹来的跷蹊,南宫苍敖正待出去看看,马蹄声却停在了林外。
兴许是瞧见里面的人影,来人翻身下马,小心翼翼的走近,里外人吗打了个照面,同时惊呼起来。
”公主?!“
”敖将军!“
来人竟然是一身狼狈的敖薇,她身在夏军军营听说煌沐已死,公主被劫,夏军手上已经没有牵制她行动的倚仗,自然不会久留,这是赶去另一处夏军扎营之所,去把被煌沐手下所控制的兵马拿回来。
路过此地树林,本以为其中有什么跷蹊,没想到竟然见到了被煌沐关押的公主。
”敖薇见过公主殿下!“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敖薇抱拳见礼,跪下的时候多看了一眼,她看到了不远处的南宫苍敖,还有身侧的君湛然。
”快起来,快起来!“白淩纱被夏国人骗到此地,被囚禁了不短的时日,陡然获得自由,又见到好友龙瞑和本国大将,简直要喜极而泣,白淩霜死讯带来的伤感顿时冲淡了一些。
三人都来自北绛,又两人都与白淩纱相识,这一番在他国聚首,感概不已,却有人在这时候发问。”如此一来,北绛是否会助我灭了大夏?“
这话何其狂妄,何其直接,三人一起回头,只见树荫之下淡淡阳光斑驳洒落,笼罩在这个男人的脸上,忽明忽暗,他的眼神很平静,好像全然不知方才所问的话,事关一国存亡。
三人不知如何回答,气氛顿时变得有些诡谲。
树叶沙沙,只听另一则南宫苍敖又笑了笑,”无妨,若是北绛不愿偿这个人情,我们手中还有他们的公主,他们既然愿为她听命夏国,为何不能再为了她而听命于你我?“
白淩纱自出生以来虽然大半时间身在皇宫不谙世事,但他毕竟是北绛的公主,岂会听不出他们的话中之意。
若答应,自然无话可说,若不答应,他们也不介意再将她做人质,要挟北绛听令。
”才脱虎口,又陷狼窝!我就知道不会有平白救人的好事!“龙瞑气氛不已,隐隐已有拔剑的意思,衣袖被人扯住,白淩纱摇了摇头。
”我替母后答应你们的要求。“她站直了身,盈盈而立,面容肃穆,”自今日起,北绛将助你们一臂之力,共敌夏国。“
第二百零八章 来龙去脉
自白淩纱亲口许诺,龙瞑便不再多言,也没有与负责看管白淩纱的衣枭们起冲突,一行人休息了一阵,连同敖薇一起启程上路,与阳嶙所带的人马会和。
天色昏暗,已是日落时分,这一次回转,路途之上分外平静,夏军因煌沐之死而大乱,事实上除了他之外,夏军之中在无可以领兵之人。
煌沐将兵权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他一死,夏军彻底乱了阵脚,相信不多时这个消息就会传开,而最先得知的应该是平康皇煌德。
到了那时,煌德定不肯善罢甘休,两国交战的战况定会更为惨烈。
马匹之上,南宫苍敖迎风策马,望着前路的眼神漫不经心的,只有在他另一侧与他并驾前行的君湛然才能窥见他的侧脸所透露的一丝慎重。
南宫苍敖看似什么都没放在眼里,实则却是心思慎密之人,若有人被他外表的狂放不羁所骗,有所轻视,最后定会后悔不及。
只不过,而今还有谁敢轻视闻名天下知的鹰帅?当初没有,如今更不会有。
有的只会是慕名倾心之人罢了。
君湛然不着痕迹的往后经瞥了一眼,身后队伍之中,敖薇收回了注视着另一个背影的目光。
那种眼神他并不陌生,君湛然还记得当初和南宫苍敖在花楼之中喝酒,那些歌姬舞女总是用类似的眼神看着他身边的男人。
至于他,那些女人注视他的目光总是很矛盾,有爱有恨,毕竟当时他是个残废,谁能怪责那些女人不去倾慕一个残废?
有人倾心于南宫苍敖是很自然的事,君湛然从来不以为意,即使这一次倾心于南宫苍敖的是北绛的女将军。
”为什么皱眉?”耳边突然传来的声音让他回过头去,似乎有些费解似的挑高了眉,“我有吗?”
前面就是目的地,南宫苍敖放缓了前行的速度,肯定的回答,“你有。难道我还会看错?”
“不过是在想接下来该怎么做罢了。”仅此而已。
南宫苍敖笑得古怪,忽然腾身一跃,竟到了他的背后,两人一骑,君湛然的腰背搂住了,身后的嗓音随着麻痹前行微微起伏,“知道你最不擅长什么?”
“骗人。”身后的男人接着说,“湛然只会骗自己,却从来也骗不了我,自欺对我无意之时如此,骗我你只把我当做工具之时也如此。
”简直胡说八道。“不知是气不过他这番话,还是因为自傲,君湛然矢口否认。
南宫苍敖压根就奢望他会承认,”不过这也是湛然吸引人之处,时而坦然,时而诡诈,时而慈悲,时而有辣手的很。“
一边说着,唇边的热气吹入君湛然耳中,背后紧贴的胸膛热热的,将他拉到自己怀中倚靠。
”哪来这许多话可说。“他哼笑,南宫苍敖说的都是他,但他究竟是怎样一个人,其实连他自己也不清楚。
”人不过是人而已,没有人天生仁慈,毫无私心,也没有人天生就是魔头。“一只手拉着缰绳,君湛然似笑非笑的说着,说话间南宫苍敖已经把他手里的缰绳接了过去。
”原来你是担心我连一匹马都驾驭不了。“听不出话里是否有不愉快,又被人当做一个需要照顾的残废,君湛然倒也没有感到不高兴。
对方不是别人,是南宫苍敖,放开缰绳,他索性往后靠去。
有些人孤傲的连真心话都不屑去说,却在面对特定的莫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