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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寻情-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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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
  然而杜风却没有心思去欣赏美景。自从上次散步回来后,一样很重要的东西丢了。
  找了那么多天了,到底丢哪儿了?心中急灼伴着浓厚的无力感。
  凝望着前面的花丛。蛊惑般的伸出手去抚摸那片片莹脂流玉的花瓣,还有乳白的内蕊,妖娆而优雅的触头。
  猛然间才想起南宫夕瑶的警告,不要随便碰不认识的草物。可这谷中认得的实在是太少了……悻悻的缩回手发现并无异样,还好。现在是越来越来怕死了……
  长叹一息,席地而坐。来到这里已经足一月了。此地真的很美,很清闲谷内鲜少见丫环男仆,但所见的都是神色怡然自得的俊男美女。他只是一个外人,论容貌之姿他只属下乘,其实并无自惭形秽。因心中的焦灼日益越发。想离开了。尽管蓬莱仙岛又如何,他向往的只是一个人……
  前面的花细腻流白,像极了他丢的那半块羊脂玉。一瓣落手,把玩捻捏,只觉冰凉滑腻。
  “呃……”脑后勺麻痛不已,回头却见是多日未见的高贵男子。就立在花海中,膝处一片莹白,而他一身玄黑,红色衣领。一幅画面不因色彩差异失去和谐。仿佛身旁的物都为了他而生。
  杜风再次丢脸的呆住,在脑后的手竟忘了放下。只见他缓缓踱步向自走来,衣袂微摇。芬芳飘浮。杜风才收些心神。低垂下头,不知对方要做什么,到底是看不惯那天人之姿。
  “抬头。”闻言举头,他的俊颜近在咫尺。完美如深潭幽遂的眼眸定在自己身上,神态略显愠色。
  “真丑。”南宫洛尘确认了自己的想法。刚才见他……怎么一个人的表情在短期内是如此的丰富变化。一会垂颜。再之挂笑,接着竟发呆。鲜少与外人接触的南宫洛尘发现他捡来的这个东西有点不同。
  “你来这个地方多待也好。”俊眸依然紧盯杜风。
  有点莫明其妙,他在想什么?像是在探索着自己。杜风拘束不安。
  “啊……”杜风明显的看到南宫洛尘皱了狭长的眉。
  “你是在找这个?”半玦羊脂玉佩躺在他的手心,他的手白皙润泽,与那玉浑然一体。只是系玉的红线突兀。杜风情不自禁的伸手……
  南宫洛尘优雅的合拢手掌。久寻并珍爱的玉石便藏于细长的手指下。杜风只能惊愕的望着恢复冷凝略带戏谑的俊颜。
  “跟我来。”一手挥袍,转身。手中赫然有瓣如凝脂流玉的一株花。
  
  简洁的小榭,但摆设全都精致名贵。不知还要过多欠,十指发痛不已,而前面的男子手持薄胎玉杯品茗,作沉思状。杜风只能继续弹着无比娴熟的曲子
  淡淡的花香,百无聊赖间,杜风一直注意着从廊外攀沿而蔓延整个镂空菱窗的一株紫色藤条。它太过妖娆蛊魅,但却的确让人不能移目。
  想起南宫夕瑶有着浅浅梨涡笑脸,还有夸张的话呷子。
  “够了。”深沉磁性的声线入耳。
  对上他的眸子,杜风蓦然一惊,“哦,我走神了……”
  拿捏指尖,方才走神时不觉,现在疼得钻心,毕竟好久没碰筝弦了。尽管前面是把名贵古筝,但杜风并不热衷于此。
  这时一名侍环端着一碗踱步而入。进来后默默立在旁边,神色淡然。
  “你喝了它。”南宫洛尘睥睨着杜风。一旁的女侍得令向杜风轻盈走去。
  透明略稠淡香的液体,热度适然,杜风略加犹豫就把它喝了下去。
  “你可真有趣。”南宫洛尘嘴角微弯,放下瓷杯,饶有兴致的盯着杜风。
  “你既救我,就不会害我。”杜风垂下杏仁眼,回了一句。
  “是么?”
  “呃……”意料中的,对面这个无比天真的,霍然倒地。光滑的额间很快的泌出密汗,牙关紧咬,但还是有一些些的呻吟溢出。
  南宫洛尘捏住杜风的下巴,瞅着那双充满痛楚的眼眸,轻轻的吐字:“我会折磨你,哼。”甩开他的头,居高临下的看着全身痉挛的杜风。
  “为什么……”杜风很怕痛,一直都是的。哀伤,泪氤的眼却看到南宫洛尘冰冷俊目底下的哀伤。赫然见到那红线紧系的羊脂玉出现在他修长白皙的指间。瞪大眼睛,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不……”果然,五指裹玉,其瞬时成灰洒下。
  “不要……,啊……”不明白,到底惹了什么人物。杜风全身如针扎,剧痛蔓延四肢百骸。那种痛似溶血。拼命抓挠皮肤,疼痛丝毫不减。要死了吗?……
  “教你曲子的是溪语吧。你可是污了他的名声。”
  溪语,溪语……
  南宫洛尘抚摸着筝弦,神情一片凄然。
  杜风似承受不住痛楚的“呜呜……”哭出声来,下唇早已鲜血淋漓。
  
  溪语,溪语……这痛,让他欲生不能。
  
  




3

3、忆潮 。。。 
 
 
  (三)忆潮
  
  西空染赤,夕阳浴血。千岩竞秀,万壑争流。
  对面的崖壁上,枯叶蝶翻飞,一柱枯木被褐黄萎靡的细长牵牛花藤紧紧纠缠,在风中遥遥欲摧。几株雏菊迎风瑟瑟发抖,所见犹怜。那抓壁而生的松柏扭曲狰狞,巢中幼鸟伸头咕噜咕噜叫,等母返哺。
  崖下一片云雾飘邈,似遥不可触及。
  溪语就站在那崖上,青丝微微扰颜,衣袂轻轻摆飘。余晖霞光柔情的为他渡上硫黄碎金。
  他身着一直都喜好的白衣,背向夕晖,脸上柔笑如昔。像仙子,不,他一直都是无意坠落凡间的仙子。很多人喜欢的仙子,很美好的仙子。他留下一句话给杜风,就往那个云雾飘渺的崖下跳了下去,离开了这个似乎不属于他的世界。
  为什么他还在微笑着?他不怕的吗?
  “小风,你会得到你想要的。”杜风听得很清楚,也记住了溪语绝美如彼岸花开的笑颜。
  告诉自己,要自私一点,要去争取自己想要的。这一向是杜风的宗旨。溪语死的时候,没有悲伤,只有那么一点点的震惊。还有清晰的欣喜。全身无力的伏倒在地,为自己的歹毒邪念。脑中似一团浆糊绞着,慢慢的发硬,使思绪更为混沌。那个人是不是属于自己了?那个如沐春风的笑颜只为自己而绽开了?他会不会把自己杀了?会么?我不怕……
  
  “溪语,溪语……”他看到溪语掉了下去,那么的快,无力回天!为什么?
  “你为什么把他推了下去,他那么的好,为什么……”拼命发疯的摇晃杜风的身体。“啊……”傅君煜长嚎,抓起杜风,几个巴掌落在那张似无辜又略带惊喜的脸。癫狂的拳打着杜风的身子。像极了一头发疯的野兽忘了自己可以用锋利的爪牙杀死一切,而傅君煜没有用内力。杜风如枯叶无依,发丝纠结,泪流满面,心似置于冰窟。但却无比清晰的将君煜那张巨大哀伤与狂愤的脸深深有烙于脑海。
  不……眼前的人离自己更远了,根本无法属于他。和着泪水,不,不,杜风拼命的想抱住君煜,但身上的拳头让他的力气慢慢丧失,最终失去知觉。
  
  杜风是怕痛的,应该是非常的怕。但看到君煜的身影,一切的痛浑然不觉。像这样,被倒吊在腥臭,阴湿,蛇虫鼠蚁滋生的暗室里,他一点也不怕,因为他的君煜就在面前。生而何欢,死而何惧。更何况是死在自己心爱的人手上,不怕的。那样他的君煜便记得他一生。
  “我让你笑,笑吧……”傅君煜恨得咬牙切齿,怒火烧红了双眼,平日如煦阳的俊颜阴森诡异,像罗修般散发着嗜血气息。
  狠狠的挥动手中沾着辣羊油的鞭子,落在已经伤痕累累的身体上。
  “说,为什么把溪语推下去?为什么?”君煜打累了,气喘吁吁的看着前面鲜血淋淋的杜风,此刻,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那里还有往日清新活泼的精灵模样。
  “煜……煜……”杜风嚅动着带血的嘴唇喃喃自语。
  “是因为嫉妒吗?”明明满面血污,明明该是剧痛无比,怎么还会有一双充满希冀的眼睛。明明羸弱的身子又怎么如此的耐打。
  “你真恶心,怎么你变得这么恶毒的?”
  “我没有,信我……”眼睛淡了下来,终究解释会变成纠辩。
  “没有?”见他瞳孔涣散,焦距不再对着自己,心头掠过愤怒,这是鄙视我吗?捏着他的下巴转向自己。
  杜风痴迷的凝视着爱人,“我爱你,永远……”
  “啊……够了……我不想听了。我不爱你,一点也不喜欢你,听到了吗!?”
  杜风努力的扯出一个笑容,没关系的,煜,我爱你就够了。
  “我爱你……”说完力气耗尽,重重的垂下头。
  “够了!”傅君煜捶头,霍然把杜风翻转过来,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要折磨他,狠狠的!怎么可让他死得那么的痛快。他把他的溪语推下了崖下云烟浩邈的世界,永远的阴阳相隔。
  □狠狠的从背后进入杜风干涩的体内,甬道承受不住鲁莽而破裂。嗜血的兽疯狂着,鲜血滋润着最原始的报复。杜风因遭剧痛,睁开了眼睛。纤细人手被绳子勒破了皮,血珠沿着臂肘缓缓流下被强迫后仰的曲线优美颈项。挣扎不了,只能忍受体内一波波强烈的撞击。躯体像被锯成两半,灵魂似与身体脱离。
  傅君煜转到前面啃咬杜风的颈部,还有倘且完好的胸膛,留下深深的齿痕。像咒语一样让心脏随着上面的印子疼痛万分……杜风看着埋在胸前的没有髻发的头,想低头去吻两个并排的发漩,但颈椎骨像铁铸般无法动弹。
  只能轻轻的伸出丁舌,努力的触碰,尝试着舔到……
  
  君煜到底有没有爱过他杜风呢?不知道,君煜从来不给他任何承诺。而他一味的幻想,一直的纠缠,至死不休。
  杜风还是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在一个阳光妩媚的天,他被丢到了一间破庙。醒来后没有发现君煜恶狠狠的眼神,却为此惊恐不已。伤痕累累,一丝尚存的杜风只有一个念头,君煜把他扔了,问君煜,为什么不折磨他更久?就这样放过我了吗?已经疯了,没有你我怎么活下去?
  破庙里瘦骨嶙峋的耗子闻到血腥味都聚集在那蜷缩的物体上。
  
  不久,一双手赶走了它们……
  
  




4

4、逃走 。。。 
 
 
  (四)逃走
  
  云南这个地方,温度适然,四季如春,土地更是温湿滋润。最是适合药物的生长。
  冥香谷,地处云南,坐落在山恋深处,谷内珍贵药物多不胜数。自然生长的繁多,人为所种也不逊色。总之,是一座名副其实的药谷。
  谷内风景卓然自是不多说,其更是一个怡颜养寿的好地方。
  但杜风真的很想离开这个地方,不过这非常困难。固定面孔的侍环会在每天固定的时刻送上那透明略稠淡香的液体。目无表情的侍环只会说一句话:“喝药。”
  不会武学的杜风无论怎么的挣扎都会被强行的灌下去。不消一会儿,就全身剧痛一个时辰。苦楚过后,身体就恢复正常。不是不肯认命乖乖喝药,只是身体会习惯性对痛楚的抵抗,越演越烈,而非麻木。
  尽管很少见南宫洛尘,杜风却对他产生了极大的恐惧。他与溪语有什么关系呢?这就是对我的折磨?倒不像江湖传闻般歹毒。
  “喂,你发呆的样子好搞笑哦。”肩膀后被告重重一拍,如此的大大咧咧,如此轻快的女声,如此无忧无虑。
  杜风大骂哀叹总爱胡思乱想的自己,便迅速的回头就马上看到了南宫夕瑶灿烂的笑颜。很干净,很温暖。他对眼前的女子有好感,但他喜欢的是男子。
  “咦,你在画什么呢?”夕瑶见一人竟被画有三个头,席地而坐。周遭是林间恬然风景。
  杜风玩心顿起,笑瞅着画中那张鹅蛋脸问道:“你说,这画里有多少个人?”
  南宫夕瑶伸出一个手指疑惑的看着杜风。
  “一个,错了。”杜风指着其中一个头说;“这个是老鸨,这个是花魁。这个是……”
  “等等,什么是老鸨?”问题儿童模样。
  “是……贵夫人吧。”祸害问题少儿,杜风对自己翻起了白眼。
  “再给你一个机会,里面有多少只小鸟?”
  看清楚树枝上的两只,但对方得意的笑脸真够可恨的。
  “两只以上!”
  “哈哈,还不笨嘛。”杜风指着溪边那几块石头,仔细看竟是觅食的鸟儿。
  “那当然。”南宫夕瑶扬起头颅,可是顿悟:“你说我笨?”
  “没有,只是这画太深奥了啦,里面包含着很厉害的障眼法。”
  “那我还是笨?”
  “那是你自己认的,我什么也没说。不过……”杜风故作玄虚的抓起一把棋子“我可是比你聪明多了。”躲过攻击,急急出口:“不信我们来下棋,把你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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