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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帝王:待我君临天下,许你四海为家;
国臣:待我了无牵挂,许你浪迹天涯;
将军:待我半生戎马,许你共话桑麻;
两个人,三个身份,几重谎言?
第33章 第十一章
第三小节
新皇帝继位之后,宇文执把自己的母亲推为太后。太后对国家之事并不关心,有自己儿子在背后管理国家,她也不想插手,于是待在后宫,喝酒玩乐,两耳不闻窗外事。加之宇文执一直瞒着高奕瑄来周国的事,太后并不知道高奕瑄来了周国。可是宇文朗毫无预兆被杀,太后便一直怀疑宇文执。说长安是皇帝的地盘,倒不如说是宇文执的天下。一个刺客轻而易举混入皇宫,并刺杀成功,除非有宇文执的帮助,不然在进入长安之前就已经被杀了。
宇文执的母亲虽然怀疑,但却并未声张。况且宇文执杀皇帝也不是第一次了。便在宫中静待其变。没多久,宇文执就找“盗贼”找得满城风雨。太后便开始怀疑,是不是大司马府有什么人让宇文执不明智了。太后想来想去,最有可能动摇宇文执心性的,就是高奕瑄了。太后想到这里,在宫里坐立难安,当即带上自己的贴身老侍女梅凤趁着夜色,出宫去大司马府。
太后来到大司马府,不找宇文执也不找高奕瑄。先悄悄去了全远祺屋里。
全远祺正在屋里吃饭,见太后来了,赶忙行礼。太后叫他坐回原位置,自己也坐下来。语气温和:“只要不在宫里,就不用行礼。”
“可您现在是太后,跟当年不一样了。”
“不管怎样,你都快相当于我儿子了,这些礼节,不要也罢。整天在宫里行这些繁乱的礼节,都耗费太多时间。”
“太后怎么来了?可是有什么事吩咐我?”全远祺说。
太后微微一笑,说:“你继续吃就行,我可爱看你吃东西了,只可惜如今在宫里见得少,也没机会给你做饭。”
全远祺也不拘束,又拿起筷子吃起来。太后叫下人又拿来一双筷子,给全远祺夹菜,一边说着全远祺小时候特别爱吃的菜。见全远祺放松了,太后才含糊不清地说:“我这次来,就是想问一下齐国昌黎王的事。”
“您都知道了?”全远祺对太后毫无戒备之心。
太后接着说:“现在地位高了,想知道什么,也就没什么可以阻挡我知道。”
“那您这次悄悄来大司马府,是想把高奕瑄带走吗?将军已经封高奕瑄为六爷了,再加上之前因为宇文朗的事闹得那么凶,将军这次不会轻易放弃。”全远祺无奈。
“真是作孽啊。”太后叹了口气沉默下来。
“我好几次想要杀了高奕瑄,可念在高奕瑄和将军的关系上,怎么也下不了手。帮他逃跑还被将军抓住了高奕瑄的把柄……”全远祺越说越难过。自从高奕瑄来到大司马府之后,全远祺身上就一直有伤,新伤、旧伤、心伤。不能反抗宇文执,只能顺着他的意思来,全远祺已经好久没有见到宇文执了。
“别难过,我不会让他们两个在一起的。”太后十分坚定。
第二天一早,就有太监传太后口谕,要宇文执下朝之后来后宫见太后。宇文执来到后宫,见太后正装坐在大厅里等他,心中自知没什么好事。便乖乖参拜后,问母后找他来有什么事。
“今天上朝,都说了些什么?”太后也不让宇文执起来,问话的语气像是母亲问孩子今天学堂上有没有调皮。
“讲了陈国进攻江陵,我朝要用什么方法破敌。”
“那你可有妙计?”
“江陵一带,士兵多熟悉水性,不用费周折从长安调兵。既然陈军擅长水战,就让江陵的士兵在水上将其击败。何须妙计?”
“你就对自己的士兵这么有信心?”太后心平气和。
“我参战数年,各个地方的士兵都十分熟悉,对敌军的士兵也有了解。这不是对士兵的信心,而是知己知彼的对策。”在宫里,宇文执也只有对自己的母亲才会如此尊重,跪着问话也没有怨言。
“知己知彼?那你可熟知你自己的弱点在哪里?”
太后的问话肯定没有那么简单,宇文执想了想说:“孩儿不知。”
“那我问你,你想统一三国,得到天下吗?”
“想。”
“那就把高奕瑄送回齐国去!”太后终于说出自己目的。宇文执一言不发。太后继续说:“你既然想得到天下,就不能有任何弱点。我也不能让任何人毁了我儿子的前程。”
宇文执猛地站起来,也不辩解。怒道:“我不会把他送回去的!”
太后从座位上下来,威胁道:“如果你不这么做,我就杀了高奕瑄。多谢我儿将我推上太后之位,这样我做自己想做的事,也就方便了很多。”太后的威胁比任何人都有力。
“他到底哪一点让您觉得我不能跟他在一起?”宇文执想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来阻止他跟高奕瑄在一起,“如果你跟远祺一样,觉得他会阻挡我夺天下,那……”
“这一点还不够吗?”太后大声打断他,“他把你的阵脚都打乱了,再这样下去,你就会毁在他手里。你做的是大事,不允许有一丝纰漏啊。”
“那我跟远祺在一起的时候,你怎么什么都没说?”
“我是什么都没说,但你知道我得知你跟自己的师弟在一起的时候,我有多难过吗?”太后说着忍不住落泪,“我之所以什么都没说,是因为你是我儿子,你开心就好。而且远祺可以帮你夺天下。”
“说来说去,就是怕我丢了权力。江山和美人我要么都要,要么连命都不要!谁都别想阻止我!”宇文执吼起来。吼完了一甩袖子就要走。
太后大喊一声“站住”,从椅子上站起来,忍不住啜泣,边哭边说:“你们兄弟几个,我对你最用心,当初我在宫里受其他嫔妃排挤,你出生之后,连奶娘都没有。我亲自哺乳,你母乳吃到四岁才断。我身子走样,被赶出宫去,为了你的未来,为了你能得到军权,我到处求人帮忙,不惜毒死自己的丈夫,也要完成你的野心。现在你翅膀硬了,连自己母亲都要压制。你野心天下,做什么我都没有意见,但唯独这件事,我不能同意!”
宇文执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心狠手辣,什么人都下得了手,但是自己的母亲一示弱,便也为难了。他扶自己的母亲坐下,帮母亲擦眼泪,沉默了良久,开口道:“母后,您这不是逼我吗?您让我放了奕瑄,跟让我放弃天下一样困难。我好不容易才得手,是不会放弃的。”
母亲自然了解儿子性格,宇文执既然这么说了,自是下了大决心,硬逼他是不可能成功的了。太后便退一步说:“既然你执意如此,那就让高奕瑄留在大司马府吧,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只要能让奕瑄留在大司马府,您说什么我都答应。”只要高奕瑄还在自己身边,其他的都没有关系。
“把他的王妃送到我宫里来吧,你总关着他的妻子也不是办法。”太后想着自己的路子,走一步是一步。
宇文执并不把郑远汐看得多重,太后要求,便马上答应了。太后又说:“也不用你把他送过来,我亲自去你府上把郑远汐接过来,顺便看看昌黎王。在齐国受他照顾了。”
太后计上心来,宇文执是个没什么耐心的人,只要高奕瑄多反抗,宇文执耐心便会被磨光,也就对高奕瑄厌倦了。并不是所有人都跟宇文执一样,喜好男色的。先让高奕瑄可以经常见到他的王妃,经常接近女色,必然会讨厌宇文执。
太后也不用宇文执陪同,单独来到牢房见郑远汐。郑远汐坐在牢房的角落里,无精打采。高奕瑄被威胁之后,郑远汐也没受到什么虐待,眉目还算清晰。
太后在牢房外仔细看了好久,不确定地问:“你是齐国昌黎王的王妃吗?”
郑远汐抬头看了看她,回答道:“是。”
“是男还是……”
“在下是男儿身。让这位夫人失望了。”被人看成是女子,郑远汐也不是头一回了,自是知道太后想问什么。
太后退后几步,事情远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原来高奕瑄也是这种人。太后顿时觉得没什么希望了。在牢房外徘徊良久,问郑远汐:“你家王爷生来就是喜欢男子还是后来才……才这样的?”
“你是谁?”郑远汐在他人国土,还算谨慎,“问这些做什么?”
“我是宇文执的母亲,我不想让你家王爷和我儿子在一起,正在想办法。”太后叹了口气,“却没想到……连高奕瑄也是这样的人……居然娶了个男王妃……唉……”
郑远汐一听是不希望让高奕瑄和宇文执在一起的人,那就是跟自己是一条战线上的,正愁没人可以帮助自己呢,心中欢喜,便跑到牢房门口,抓着牢门问:“老夫人,您也不希望自己儿子把我家王爷困在这里吗?求您救救他吧。我虽然是他的王妃,但我们是有名无实。是齐国太子想要害王爷,才会在王爷新婚的时候,把我扮成新娘送到王府。我成为王妃,也不是王爷所愿啊。”
太后瞥了一眼郑远汐说:“我会救他的,但是利用你却不行了。你家王爷是喜好女色的对吧?”
郑远汐点头。
“既然如此,就有突破口。”太后命人打开牢房,“你跟我走吧,你待在这里只会牵制你家王爷。你走了,事情就会好办很多。”
郑远汐对太后来说,已经没什么用处了,便派了几个心腹把他悄悄送回齐国去。
逸铭一直在高奕瑄身边照顾,太后又来看高奕瑄,宇文执便派逸铭监视太后的一言一行。太后能到达太后之位,并不是只靠他的儿子,逸铭的监视,她自然一眼识破,也不往心里去。来到洛水谢,看了看洛水谢环境,免不了几句寒暄。
“这洛水谢还住得惯吧?”太后还如在齐国悦川宫时对高奕瑄一般温和。
“环境是还好。”
“环境是还好?那什么是不好?”太后故意追问。
“也没什么,只是没想到大司马对我太好,连我的王妃都给我接到府里来了。”高奕瑄没什么好隐瞒的,便有话直说。
“你说那位美娇娘吗?我看他在府里没什么事,就送他回邺城去了。”太后惊讶,“难道你想让他回来?”
高奕瑄心中大喜,原来在悦川宫见到这位老夫人的时候,心里就喜欢,两人相谈甚欢,如今来了周国她也一如从前,想不到还念着自己在悦川宫对她的照料,如今居然来帮自己来了。太后接着又说:“不过你陪你家王妃来的那个将军,我很看好,看他身上有伤,就没把他送回齐国去,等他伤好得差不多了,我就把他接到宫里保护我,你不用挂念。想做什么,也没什么人可以拦住你了。”太后说着笑着看了看窗外。
高奕瑄担心的事,太后都帮他解决了,心里感激,笑道:“能在悦川宫遇到您老人家,由衷感谢上苍。大恩无以为报,请受在下一拜。”
太后忙扶住高奕瑄道:“不用行此大礼,你对我有恩,老身经受不起。”
高奕瑄说:“如果我娘在,应该跟您年纪差不多,我给您磕头也是应该的。”
太后欢喜道:“好孩子,快起来。从没提起过你娘,你娘还好吗?”
高奕瑄摇了摇头说:“还好,她在洛阳,因为国事,我不能常去看她,只能一年去看她一次。”
太后听了,眼泪忍不住落下来,微笑道:“真是个孝顺的孩子,宇文执若是有一半孝顺我也就满足了。”
二人又聊了些无关紧要的事,天色渐晚,太后便回宫了。
逸铭来把太后的所作所为告诉宇文执。有力的威胁没了,宇文执便在洛水谢外加强守备,以防高奕瑄逃跑。太后出招并未隐瞒,宇文执看着太后出招,也只能看着,不能阻止。唯一能做的就是从其他方面下手。
逸铭不解宇文执的做法,他说:“六爷武功高强,他如果真想逃跑,这些守卫都不是他的对手,您这么做也是多此一举。”
宇文执摇摇头说:“加强守卫也许不能防止他逃走,但人多了他逃跑闹得动静也会大。高奕瑄是谨慎的人,不会鲁莽行事的。”
逸铭叹了口气说:“这样一来,洛水谢和牢笼有什么区别?”
“不管这洛水谢是什么,我只知道我不能放奕瑄走。”
“六爷很有才华,您这是关着老虎欣赏。不仅浪费他的才能,还会让他恨您。”
宇文执拳头紧握,道:“我没法子了,所有人都反对我们,我只能这么做。”
“千万不要让感情冲乱了您。”逸铭劝道,“方法多的是,如果大家不同意您的战术,您在反抗外敌的时候,自己的士兵也反对您的话,您怎样都是失败。”
“好了,好了,你快回去吧。”宇文执越想越烦。
宇文执心中烦闷,在府里走来走去,不知不觉走到了洛水谢。因为高奕瑄由于郑远汐的事生宇文执的气,宇文执已经好几天没有来洛水谢了。既来之则安之,就上了楼。到了门口正在犹豫着要不要进去,门突然打开,一个丫鬟模样的丫头走出来。
这丫头虽然是下人的打扮,宇文执却从来没见过这个丫头。这丫头面容姣好,颇具风韵,而且不像是普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