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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三爷再看看窗外,云没散,要不当真卡嚓了他吧……
正寻思着自个儿剑在哪儿,门外有人嚷嚷:“大佬,你在不在?”说着推门就进来了。
尚五爷揉揉眼睛看过去,黄三爷突地想,若是这两人见面,会是怎样呢?
王涵径直来了,一看有客就笑了:“啊呀,你有朋友来玩儿麽?那我一会儿再来。”说着就要走。
尚五爷眼前一亮,上前一把抓了王涵的手:“你就是王涵?”
王涵莫名其妙看他一眼:“你认识我?”
“我认识你,你就不认识我了。”尚五爷摸摸他下巴,呵呵直笑。
王涵一阵恶心,拍开他爪子跳开一步:“你谁啊?动手动脚的。”
尚五爷眯眯眼睛:“别问我是谁,我晓得你是谁就成了。”说罢哈哈大笑起来,“模样儿倒不错,三儿,我怎麽不晓得你喜好这一口儿?”
王涵不由一抖,缩到黄三爷身后小声道:“他……脑子没毛病吧?”
黄三爷忍了笑:“我怎晓得。”
“他谁啊?”王涵捏着黄三爷的肩膀,探头探脑。
“我五叔。”
“嗯?”王涵眨眨眼睛,“这麽说,也是个王爷喽。”
“名分上……是。”黄三爷回头看他一眼,拿捏不定他打算作甚麽。
王涵两眼放光,跳出一步去:“这位……怎麽称呼?”
“我是三儿的五叔,现在封了东南八郡,你可以叫我尚五爷。”尚五爷转转眼珠子。
王涵想不清楚东南八郡到底哪儿是哪儿,听着只觉着气派,遂上前笑道:“见过尚五爷!”仿着小斋教的规矩行了礼。
尚五爷挑着眉毛抬了手:“倒是个懂规矩的孩子……”
“不止懂规矩,还是个聪明人。”王涵呵呵的笑。
“聪明?那你会甚麽?”尚五爷看他一眼,“据我所知,你没考过功名。”
王涵张张嘴:“考试多没意思。”
“嗯?这话倒有点儿意思。”尚五爷点点头,“那可会写诗联句?”
“附庸风雅的都是狗屁不通。”王涵哼了一声。
尚五爷眼睛亮了些:“箜篌丝竹总会一样儿吧?”
王涵皱皱眉:“玩物丧志的东西,学他作甚?”
尚五爷听得高兴:“如此说来,你是个练家子,一身真功夫?”
“我练的是脑子,不是身子。”王涵挑挑眉毛,“你要是喜欢唱歌跳舞,那多的是戏园子,要是找看家护院,那也多的是保镖。”
尚五爷虽不是很懂他说的,却也猜着大约是甚麽,遂笑道:“真是奇人,老三,还是你有眼光。”
黄三爷正抬了茶饮:“啊?”
“可不是麽?”尚五爷眨眨眼睛,“不是说你在江南看上个小子,拉了人家私奔麽?”
“噗——”黄三爷一口茶忍不住喷了,忙的咳嗽。
王涵过来拍他的背,口里道:“小心小心——”却又想了想,“那个私奔的,是说我麽?”
黄三爷脸憋红了,只管摆手。尚五爷又眨眨眼睛,“自然是你,你是王涵吧?”见他点头,也就笑了,“那就没错儿!”
王涵张大了嘴:“不是吧?私奔?跟他?!”
黄三爷翻个白眼,懒得开口。王涵却急了:“我不是跟他私奔啊,我是跟着他旅游,然后找个好工作……”
“旅游?找工作?”尚五爷歪歪脖子,“倒是和传说一样儿,爱说怪话。”
王涵急得拉了黄三爷道:“我和他波长不同,你帮我翻译一下?”
“若你是说叫他明白你的意思,估计找刘公子更适宜。”黄三爷叹口气。
王涵难过起来:“唉,刘氓说是和老狐狸喝酒去了。”
尚五爷倒是来了兴趣:“你的意思是,你和三儿不是一路的?”
王涵睁大眼睛:“当然!”
“那,你可愿来跟着我?”尚五爷挑挑眉毛。
王涵眼睛一亮:“当真?!”
尚五爷点着头笑。
王涵想都没想:“好!”
尚五爷倒是愣了:“当真?!”
那边王涵也就叉腰笑了:“TNND,我总算遇到个好boss了,这回可是名副其实的王爷啊——我的人生从此与众不同——”
尚五爷眨眨眼睛,拍拍黄三爷的肩膀:“他,脑子没毛病吧?……喂,你找甚麽呢?”
“看见我的剑了麽?”
第三十二章
【惜春郎】今朝水洗玉人颜。惆怅思华年,舞榭歌台,流光异彩,怎生排遣。
寥寥枝头阡陌连。容颜一夕变。恨少年、枉费痴狂,空流一江月。
也就没再说甚麽,尚五爷一边儿摇头又一边儿点头的走了,临了不忘拉着黄三爷问一句:“我可真带他走啦?”
黄三爷挺想给他一脚,伸手却拍拍他肩膀:“多谢五叔。”
尚五爷有些纳闷,却又不明就里。黄三爷忍了笑:“何需迟疑?明儿就叫紫陌引他去府上拜会五叔。”
尚五爷略略颔首,还没言语就叫王涵扑上来紧紧抱了,只觉得差点儿没勒背过气儿去。才放开,右手就叫王涵抓住了狠狠一捏,还没来得及叫疼,右手就被甩来甩去,耳朵里只听得王涵喊:“多谢多谢,我一定好好努力,争取更大进步!感谢王爷你给我这个机会!”
尚五爷死命脱开他的手:“这是干甚麽?!”
“哦,呵呵。”王涵忙的松开来,立在一边儿陪笑,“这个,拥抱嘛,就是身体亲密接触……表示我对您崇拜得五体投地,这个握手……握手,握手就和击掌盟誓差不多。”
“是麽?”尚五爷都不忍心看有些发红的右手。
王涵点头哈腰道:“当然当然!”
尚五爷这才半信半疑走了,王涵挥挥手:“byebye——boss!”见他走到楼梯口回头来看,就又忙的给个飞吻,“慢走啊老板——”
尚五爷一个踉跄脚下不稳差点儿摔下去,忙的抓了扶手稳住身形,狼狈的扶了扶头冠才往下走了。
王涵尤自看着发呆:“真帅啊——”
黄三爷斜着眼瞅着:“帅?”
“不帅麽?”王涵捏着下巴晃着指头,“你看他身上,高级丝绸,绣着的花啊草的……”
“香草云燮。”黄三爷看他一眼。
王涵翻个白眼:“总之不便宜啊,换我们那儿就是阿曼尼。”
“阿妈你?”
“靠!不懂就别说。”王涵挑着眉毛,“反正是高级服装。你再看他腰上戴的玉佩,那个漂亮……啧啧,换我们那儿怎麽都是Louis Vuitton的皮带,手上戴的镯子……啊呀呀,就是劳力士金表啊。”
“表?”黄三爷总算明白一个词儿,“五叔的表在怀里,你看到了?”
“猜也知道嘛。”王涵得意的笑。
黄三爷哭笑不得,合上门坐下了不再言语。
王涵瞅着他半晌方道:“你生气啦?”
“生气?”黄三爷稳稳坐着。
“感觉。”王涵耸耸肩。
“良辰美景,缘何生气?”黄三爷打开折扇摇摇。
王涵抓抓头:“你好像不是很喜欢这个叔叔。”
“喜欢甚麽的,原不是甚麽要紧事儿。”黄三爷挑挑眉毛。
“可看起来挺亲热。”王涵看他一眼,“难道不是麽?”
黄三爷想了想:“你不也和他很亲热。”
“他是王爷啊!货真价实的王爷!”王涵双眼放光,“还有封地,简直就是boss的不二人选。”
黄三爷咳嗽一声。王涵看他一眼,突地笑出声儿来。黄三爷有些薄怒:“笑甚麽?”
“你好像真的不喜欢他。”
“我作甚麽要喜欢他?”黄三爷摇摇扇子,尤觉气闷,“开窗了麽?”说着立起身来。
王涵歪着头看他:“大佬,有甚麽不爽你就说啊。”
“……没甚麽。”黄三爷推开窗,望着外头儿又显出来的月亮。
王涵歪着脑袋想了想,也就笑了:“我知道了。”
“嗯?”
“因为你被说和我私奔麽?”王涵摆摆手,“一听就是谣言,你会在意?”
“我会在意?”黄三爷嗤之以鼻。
“那就是……因为我说要跟着他混。”王涵眯眯眼睛。
黄三爷失笑:“你我不过暂且同路,既你寻得良主,祝你前程无量。”
王涵皱皱眉:“那你究竟怎麽了?”
黄三爷看他一眼,叹口气:“还是小心些,五叔……自不是坏人,可也不是好人。”
“那你呢?”王涵瞪他一眼。
“我?”黄三爷哑然一笑,“某些时刻比他好一点。”
“比如?”
“譬如赌钱时赌品比他好些。”黄三爷摇摇扇子。
“你也赌博?”王涵瞪大眼睛。
“偶尔为之,不伤风化。”黄三爷笑了一笑。
王涵看他一阵才道:“其实吧,你应该是比他好的boss。”
“嗯?”黄三爷眉头一挑。
“你对小斋紫陌还是挺好的。”王涵想了想,“至少他们背后都说你的好话。”
“他们是我的奴才,自然说我的好。”
王涵大大叹气:“大佬,你就是这个样子。”
“甚麽样子?”黄三爷搁下扇子来。
“表面上看起来不像好人,实际上呢……”王涵吞口口水,腹诽一句“也不是好人” 才道,“这样子会叫不熟的人误会的。”
“既然不熟,又何必解释。”黄三爷嗤之以鼻,“何况我本不是好人。”却又一想,你我就是熟人啦?只是不说一笑罢了。
“唉,随便你吧,反正你的人生得你自己走。”王涵感叹一句,突然看见黄三爷古怪的望着他,不由一抖,“看甚麽?”
“你居然也会说人话?”黄三爷失笑,“果然出人意料。”
“生活里面苦闷不少,自个儿何必为难自个儿。”王涵摇头晃脑道,“何必呢?”
黄三爷默默念了一遍也就笑了:“极是,受教了。”
王涵看他一眼:“难得你会服输。”
“我不是输,只是觉得有理罢了。”黄三爷望着桌上扇子,“你意既已决断,今儿晚上就收拾收拾吧。”
王涵突地感伤起来:“你不伤心?”
黄三爷失笑:“伤心作甚麽?”
“我要走了。”
“聚散无常,浮云悠悠。”黄三爷轻轻摇首。
“云?”王涵不由行到窗边儿,“外面有云呢。”
黄三爷不由跟着起身过去望了一眼:“黑压压的,偏你瞅得见。”
王涵伸出手去:“你看左边这一朵,还有右边那一朵,会不会聚到一起变成一朵?”
黄三爷细细看了:“约莫会。”
两人也就不言语,候了一阵还真交叠合一。王涵笑道:“果然如此。所以你看——”
黄三爷仰首打断了他:“你再看。”
王涵举目一望,两块云却又分开了。黄三爷轻笑道:“望来是一片,实则非也。”
王涵垂下头来:“还真是……不过总有两块云会聚在一起。”
黄三爷一挑眉毛要答话,王涵却又抬头笑了:“TNND,我怎麽也琼瑶起来了。”
“琼瑶?”
“你想听?”王涵眨眨眼睛笑了,“这个时候,琼瑶剧就会这麽说台词——”一指天儿左边,“啊,左边那片云,我知道他爱你爱的好痛苦好痛苦!”又指右边儿,“右边那片云,我也知道你爱他爱的好痛苦好痛苦。”皱起眉头来捂住心口,“但是你们说,感谢上苍——我们这样相爱!可是……却有狂风吹来,把我们分开!”说着双手捂脸嚎啕大哭起来,“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你骗我的!”随即发疯一般摇晃黄三爷的肩膀,“有没有人可以告诉我这里究竟发生了甚麽事?我爱你爱得好心痛!难道你不痛麽?”而后作幽怨状,“我知道的,你也是痛的……你痛,我也痛!你痛,我更痛!”而后望着天空轻声呜咽,“你就要离开我了,可是你知不知道,你离开的第一天,想你;你离开的第二天,想你想你;你离开的第三天,想你想你想你。可是你真的好残忍好残忍……”猛地转身揪住黄三爷的衣襟,挤出额上青筋作撕吼状,“你明知道你在我心里的地位,是那麽崇高,那麽尊贵!全世界没有一个人在我心中有你这样的地位!我尊敬你,怜惜你,爱你,仰慕你,想你,弄得自己已经快要四分五裂,快要崩溃了,这种感情里怎会有一丝一毫的不敬?我怎会欺负你?侮辱你?我的所行所为,只是情不自禁!多年以来,我苦苦压抑自己对你的感情,这种折磨,已经让我千疮百孔,遍体鳞伤!我要逃,你不许我逃!我要走,你不许我走!在天上,你说我听不见你心底的声音,我为了这句话,不顾所有的委屈痛苦,毅然回来,而你,却像躲避一条毒蛇一样的躲开我!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吗?你知道我等你的一个眼神,等你的一句话或一个暗示,等得多么心焦吗?你弄得我神魂颠倒,生不如死,现在,你还倒打一靶,说我在欺负你!你太残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