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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了许久…………等了许久了…………”楚熙榕吻着鸩羽的面容,贴着鸩羽滚烫的身子,手已开始行动了,正在温热里探寻。
夜宁静着,风也清凉,透过帘帐只晓得里头有人纠缠寻欢。
楚熙榕已忍耐了许久,现下能与少年亲近交欢,自是轻着动作的。只是当他将少年的双腿环在腰间时,少年倏然挣脱开了,清冷着双眸,慢声道:“主上………不可………”
楚熙榕耐着性子,只当少年害怕了,受了苦,今日再对少年这般,只怕少年日后也不会理他了。
“今日实在不该…………”楚熙榕压下心底的炽热,忽视腿下的肿痛,叹息着将少年搂在怀里。
“今日不可…………”刚才那热度离近他了,他遽然记起了乔天的话,乔天在他身上下的药定然不是普通的软骨散,也不是普通的诱人心神之药。
“属□上药性未除,怕会害了主上…………”
正因天门门主对他所做了那些,还在他耳边污言秽语,他才晓知情事欢愉。然后听了乔天的话,心下已是明白了,今日只怪他沉溺欢愉,从未有这样快活的感知。所以才忘了乔天的话,现下才记起。
乔天出口辱他,才让他得知了此事,如若不然只怕真会害了眼前的人。
“主上…………”鸩羽没听到楚熙榕回话,抬头看去,只见楚熙榕静静不做声,沉着双目。
“主上可要…………”
“今日作罢………你可记着还欠着我…………”楚熙榕也知鸩羽身上的药性还在,而且不寻常,就连那儿也能湿润。想到此,楚熙榕轻声道:“下药之人心狠毒辣…………那天门门主…………”
说道这儿楚熙榕就停了话语,回想起他看过摸过的地方,并未有何痕迹撕裂,完好的很。只是能伸入指头,进出容易,刚刚他还忙活了一阵,才敢有所动作。
“属下未曾与他交欢。”鸩羽沉着面色,冷静地诉说事实。
楚熙榕轻声一笑,勾着他的下巴,亲了亲他的唇,“日后莫这般说话,我倒不知那天门门主还教了你些什么…………”
楚熙榕说的是玩笑话,话音一落,正要亲吻鸩羽,谁知鸩羽淡漠着神情,离了他身。
就在他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只看到鸩羽爬到了他身下,清隽的指骨握住了他的,张口就含住了。
楚熙榕微微诧愕,好一会儿没回过神,等他清醒了神志,瞧见了那美丽少年伏在他腿间,心中开始颤栗了。
29
29、第二十九章 。。。
微微灯火照着轻薄的帘帐,透过光影只见帘帐里头交缠亲昵,隐约还有些轻喘低吟,不过只一会儿的光景,那帘帐里头就静然了。
半响,帘帐里才传出些轻声,接着一只修长优美的手撩开了帘帐,摸索着了一阵,而后拿了一块巾子进去。
细柔的光晕映在男子俊魅的容色里,添着几分诡异,添着几分优雅,只叫人一时移不开眼。换做别人,恐怕是要多看两眼的,但他身边的少年却不迷恋他的容色,只轻抚着他墨黑如缎的发。
男子手里拿着一块巾子,此时正托着少年的下巴,轻轻擦拭着少年唇边沾染的白浊。少年安静得很,望着他的面,手上缠着他的发,不言一语。
“等你伤好…………也不迟…………”放下了手上的巾子,他拉过少年,拥了少年在怀里。
暗夜渐渐逝去,白日来得很快,两人才歇息了一个时辰,外头就白亮了。
楚熙榕是被双臂间环着的躯体热醒的,打开眼皮就见鸩羽的面色不对劲,眉宇微微蹙着,湿汗布满了额头,双唇紧抿着,像是在忍受什么。
倏然间,他意识到了什么,伸手去探鸩羽的腿间,果真如他所想的一样。
还没等他收回手,怀里的人已经醒了,眸中带些隐忍,嗓音也轻,“主上…………”
“怕是药性又发作了,看来还得向乔天要解药…………”楚熙榕轻着话语,手上动着,为鸩羽纾解苦楚。
天大亮了,外头有人声传来,楚熙榕看了看床榻的人,披衣下榻,命外头那人进来。
来人也不敢抬头,更不敢瞄一眼帘帐,就是听了里头微弱的低吟,心动几分,这会儿也装了听不见。
“属下拜见主上!”
楚熙榕心系帘帐里的人,对着眼下的来人颇有不悦,只挥手命他起身,随后听他禀报事宜。
那人说得也快,几句言语就将事宜说清楚了。
“天门易主并非坏事,只是这上位之人怎是乔天?”天门大乱,门主被害,必定是要易主的。只是据他所知,乔天并不是天门里权势最大,最有实权的人。就是那吴英杰也比乔天权势大,从前颇得门主重用,手中掌控的人力钱财是乔天所不能比的。
乔天此人可不能小视,心狠手辣,隐藏极深,在天门里得不到门主重用。也懂得忍一字的含义,绝不锋芒毕露,只暗地里行事。前几回没能杀天门门主只怪他有些心急,这回找上枉生殿,却不按计划行事,为了达到目的,不折手段。连枉生殿也不放在眼中,此人要除,而且要快。
“回禀主上,杀害上任门主的凶手,今日已按门中的极刑处死。不过这尸首现在已不知去向…………”
“那人是谁?”
“据说是得上任门主重用之人…………”
“去查探为他收尸的是何人。”楚熙榕已猜了几分是何人,也不用那人说了,既然有人为吴英杰收尸,就有人与天门作对。
“属下听令!”
楚熙榕转头看看帘帐,命身前的人退下,走向床榻。撩开了帘帐,搂抱了那具修长的身子在怀里,言道:“若是在这样下去,这身上的伤也难好,解药还得去拿………”
花明月不在身边,有些事旁人做不得,还得他亲自去做。
鸩羽醒来时房中已无人,身上的药性没再发作,倒是能让他舒适了一会儿。就是不知主上何处去了,外头也有人守着,不让他踏出房门一步。
早些时候听得主上与人对话,就晓得了天门之事,昨夜乔天与吴英杰争斗,天门内乱。今日天门就易主了,上位的人还是乔天,自是吴英杰败下。
吴英杰此人虽轻佻猥琐,但要说手段阴险,还是非乔天莫属。吴英杰败下,乔天自不会放过他,他的下场可以想象得到。
鸩羽看着身上的伤,蓦然想到昨日的情景,乔天此人他要亲自去杀。
正沉思着,忽听门外有脚步声离近,回身过去,入眼而来的是那华衣俊美的男子。
“主上!”
“日后没有旁人,无需行礼。”
男子到了鸩羽身前,鸩羽起身而来,忽见那华丽的衣袂上沾了血迹,一时诧异,开口道:“主上无需亲自动手,可命属下前去。”
“我知你想杀乔天,今日我本是要杀他的,不过杀了他就没了解药,所以只断了他一臂。”乔天此人是要杀的,然而今日为了解药,不得不留他性命。
“服下解药就会好了。”
鸩羽听从楚熙榕的话,服下了解药,过后的几个时辰身体开始正常了,再无那痛楚之感。
鸩羽身上的伤养了好些日子才痊愈,上药的事都是楚熙榕亲自做,他舍不得别人看了那具身体。自从天门之事后,时时要鸩羽在身边,不离半步。
其实他们一直在天门的势力范围中,因了鸩羽身上的伤,所以没有离去。
这日有人来报,说是寻到了劫走吴英杰尸首的人,那人正是吴英杰的亲弟。也是天门中的弟子,不过常年在外,为天门奔波,才没能助他兄长一臂之力。
吴英杰死后,与他有关的人皆被乔天暗中残杀,吴英杰的兄弟在外已不是天门中人,天门已将他逐出,视为叛门之人,一直在追杀他。
“主上可是要助他?”来报的人恭敬地跪着,开口询问着他的主子。
“分堂里无事闲着的人颇多,若不能所用,留着他们作何?”枉生殿就是做杀人买卖的,只管接单杀人,这些日子他少有过问枉生殿里的事宜,确实放任了一些人,可不能让他们闲着。
“主上可要传召分堂堂主?”
“来一人就可。”
来报之人退下后,鸩羽来了楚熙榕跟前,言道:“主上要对付天门,不是难事。”
“要取乔天的人头非难事,但若能将吴英杰的兄弟收为己用,让他做天门的主人,对枉生殿有利而无害。”楚熙榕那日没取乔天的性命,是因了乔天手中的解药,并不是就此放过他。现在还留着他的性命,只不过是想让他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吴英杰的下场他也该尝一下。
楚熙榕现在不杀乔天,只怕身边的少年会不快,只好言说着,谁知少年冷着神色,只说要亲自动手取乔天性命。
楚熙榕不是怕少年杀不了乔天,怕的是少年敌不过乔天的阴毒,若是落了乔天手里,可不好办。
所以,自从少年回到他身边后,他日日要少年跟随在身边,半步不离。不仅因了舍不得少年离去,也怕少年冲动行事。
夜里两人亲昵缠绵,不过也就是为对方纾解而已,倒没做什么激烈的情事。
鸩羽已习惯了与人交缠寻乐,夜里在床榻间从不克制,只享受着欢愉。而到了白日,就清冷冰寒,任由楚熙榕亲近,也难得动容。为此,楚熙榕夜里时常折磨他,要他呻吟出声,在耳边婉转。
“等你的伤再好些…………莫推拒我…………”楚熙榕平复着气息,手掌游在鸩羽光滑的肤上,只觉那些伤痕快要消失,这样一来也表示鸩羽身体完全无恙了。
鸩羽看着楚熙榕伸过来的手臂,忽然按住,言道:“那日属下伤了主上,还请主上赎罪!”
楚熙榕的手臂上有一道伤痕,正是那日鸩羽所伤,在他看来只是小伤,实在不需提起。
“你若有愧意,不如再为我弄一回。”楚熙榕轻佻笑着,勾起鸩羽的下巴,轻轻吻着。
鸩羽撑起手臂就要爬到下面去,楚熙榕按住了他的肩头,摇了摇头,“呆在我身边且好,让我好生瞧瞧你。”
楚熙榕手下摸着结实颀长的身子,眼眸暖柔无比,一会儿道:“忘了将血玉还你,若是那回有血玉在身,不论何种毒都能清…………为血玉所嗜。”
说罢,楚熙榕起身去,拿了血玉来,亲自为鸩羽带上。去天门执行任务,鸩羽没戴血玉在身,后来一直由楚熙榕保管着,现今才想起血玉一事。
“你的伤也好了,可是想在外头游玩?或是回临江城看看明月?”
鸩羽摸着颈上的血玉,抬眼看向楚熙榕,只道:“属下听从主上之命。”
楚熙榕再无言语,双臂环紧了鸩羽的腰身,轻阖了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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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三十章 。。。
鸩羽伤好之后,楚熙榕并没带着他回临江城,反而是到处游玩,不问世事。
若不是听得楚熙榕与密探的对话,鸩羽还不知他的主上表面上是在游山玩水,实则是四处探查密事,行走各地的分堂。
这半月来他们四处行走,说是两人一同游玩,但并不是两人单独在一处,四周还隐着暗卫,他的主上没让他晓知并不代表他没察觉。
正是因到处游玩,来了这梁诚才遇见了故人,两月不见,故人还是那般清雅。唇边扬着的笑容温和澄净,叫他推脱不了故人的盛情邀约。
偌大的宅邸不显奢华贵气,只显着气派轩壮,这可不是一般书香门第的人家。
跟随故人进了大宅,来了前厅,故人只说家中来了客,自然得去请父亲来。说罢就离去了,待他再来时,鸩羽只见了他跟在一名花白了鬓发的老者身后。
那老者貌似早就熟识他的主上了,不等故人引荐他们,先朗声笑着,与他的主上话语了起来。
鸩羽耳中只听得那老者说什么英雄出少年,什么侠士,再听得他的主上说了什么敬重前辈。此时再看主上那双细长的黑眸,只觉主上眼中实则没有笑意,只面笑而已。
他以主上表亲的名义拜见了故人的父亲后,故人便领了他出大厅,一路行去,来了一处清静的庭院中。
避开旁人了,故人才开口话语,并不像在人前那样叫他楚兄,反而换了称谓,叫了他的名字。
“那日家中有急事才不辞而别,后来我派人送信去了楚宅,你可看了信?”离别两月,韩青总念着这清魅冰冷的少年,本想再到临江城去,而今日竟在梁诚遇到了少年,怎叫他不欢喜呢?
鸩羽看着眼前的人,也不话语,他本就同韩青不熟识,受韩青邀约来了韩青家中,也是因了韩青那清雅纯净的笑容。
韩青见鸩羽不答话,再言道:“你与楚公子可是出行游玩?”
鸩羽抬眼看他,想到了他与主上表面确实在行走游玩,故而应了韩青一声。
韩青得鸩羽回应,眼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