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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乃男儿》作者:走笔无羁
第一章 京城来人
花忙镇是一个位于秦安靠东的半大不小镇;小镇子说不上繁荣昌盛;却也算热闹和谐;镇民们安居乐业;闲来无事聊聊东家长西家短亦算打发时间。
此时正值正午时分;太阳公公倾尽火辣散发着并不讨人喜欢的热情;抵制着毒辣有损肌肤的阳光;众位当家主妇正在菜市场为几文钱而奋斗。
当然;这其中不会少了已为人妻的沈奕兰;提着盛满蔬菜的竹篮;沈奕兰侧耳认真的听着四周砍价的声音;听准了哪里砍价砍得比较低便迅速往哪儿窜。
呵呵;买卖相争;观者得利嘛。~~
“五文钱;不能少了!。。。”卖者咬牙的声音。
“三文钱;瞧瞧这白菜根儿都没了。”买者挑毛病的声音
“你吃白菜还吃根儿啊”卖者无奈的问句。
“白菜根儿可以垫桌脚啊;家里地不平整。”买者好脾气的解释。
……
诸如此类砍价的对话不时的传入沈亦兰的耳朵;她眼观四路;耳听八方;穿过重重阻碍;来到那个砍价的摊前,刚要插一脚进去帮忙砍价时,耳边突然传入一声宏亮的声音。
“嫂嫂!!!嫂嫂!!!京城来人啦!!!!~”
刹那间,闹哄哄的菜市场寂静了,沈亦兰的耳朵嗡了那么一下,随即,她“咻!”的一下便从菜摊前弹到了说话的少年面前,手中的竹篮被无情丢向空中,蔬菜哗哗撒了旁边人一身,只见她一把抓住了少年的领口,双目放光的问道:“你说什么?京城来人??是不是禄之考上了???”
少年同样双目神采,脸颊因为喜悦而显得红红的,想要说话却因为被揪住领口而无法实现,他只能用力点了点头,以此来肯定沈亦兰的说法。
“哈哈哈哈哈哈!~皇天不负有心人,禄之终于考上了,走走,快快回家,我要把这个消息告诉朴氏的列祖列宗!~~~”
沈亦兰激动的不能自我,嚣张的笑后,拉着少年往自家方向绝尘而去。~~
她走了后,菜市持续了几秒的安静,再次喧哗了起来。
“有没有搞错,朴禄之真能考中?假的吧……”、
“我看这事儿有点玄,你没听京城都来人了么?~”
“这朴家自从沈亦兰进门就没过过什么好日子,依我看啊,这朴禄之即使考上也不见得会是什么好事…~~”
街坊邻居八卦男女全部在菜市不停地交头接耳,依说的话来看,似乎没人肯相信朴禄之考上的事实,说来也怪,这朴家自从三年前沈亦兰进门后,先死人后没落,去年更是无奈将所有的仆人全部辞退了,如今的朴家只剩下沈亦兰夫妇与二人的弟弟。
莫非这真是沈亦兰天生扫把?…
朴家大院里…
沈亦兰拉着朴禄元直接冲进门,便看到沈亦书正在细心的将一本本的医书铺在太阳底下,院内仍是干干净净的空白,哪里还有所谓京城人的影子……
沈亦兰一愣:“人呢?”
“刚刚明明有人在这儿说要找你的啊…”看的出来,朴禄元也很奇怪。
沈亦兰当场怒了,她走到沈亦书面前,一把提起了他的耳朵,咬牙道:“我的客人呢?”
“哎呦!~姐姐姐,别,疼啊……”
“你还知道疼啊,说,刚才来的那几个人呢?!”沈亦兰单手插腰,仍然没有放过沈亦书的耳朵。
“什么人啊,我没见到啊。”沈亦书边努力拯救自己的耳朵,边无奈的回答自家彪悍的姐姐。
“没见到?!!”沈亦兰控制不住的咆哮起来,额头上出现了几个明显的十字框。
一阵阴风呜呜刮过,沈亦兰的头上开始冒出袅袅轻烟,深知这是自家姐姐发怒的前兆,沈亦书慌忙运起脑细胞努力想了起来……
“嗞嗞”火花在发丝间噼里啪啦的闪烁,沈亦书抹抹额上的冷汗,在沈亦兰的火焰正式点燃之前,开口道:“我想到了!那位差爷说姐夫赶考高中,按律本应颅戴乌纱衣锦还乡光宗耀祖,亲
自来接姐姐你去京城享福,只是京城春季仍然寒冷如冬,而姐夫生于济南偏暖地方,无法适应,一时不慎,竟感上风寒,本来姐夫是要带病回乡以早日见到姐姐,可惜事不如人愿,姐夫刚刚出京城不远,谁知竟遭未上榜者嫉妒追杀,如今在京城状元府中昏迷不醒,而今因为此事,皇上龙颜大怒,正……”
沈亦书的话还未说完,沈亦兰便大叫道:“等等!你说什么?你姐夫遇刺?!!”
沈亦书想了想,点了点头。
朴禄元也跑了过来:“我哥遇刺?你没听错吧?”
沈亦书又想了想,摇了摇头。
接着;朴禄元和沈亦书紧张的盯着沈亦兰;本以为沈亦兰会抓狂发怒;谁知她在此时却显得异常的冷静。
“姐姐……”
“嫂嫂……”
二人忐忑的轻唤。
沈亦兰缓缓抬起头来,低声道:“你姐夫现在一定很思念我,我们立刻动身去京城!!~”
然后,沈亦兰头也不回的冲进屋内一阵忙碌,不久,突闻道:“亦书,你快来你快来……”
沈亦书当即想到,莫非又有老鼠了?
随即立刻冲进屋内,却见自家姐姐正喜滋滋的低头摸弄着什么,嘴里还嘀咕着:“还好还好,我还以为弄丢了呢~”
“这是什么”沈奕书不解的看着自家姐姐手里看上去价值不菲的翡翠手镯。
怪了,自己的家庭条件自己多多少少也是知道一点的,如此价值不菲的手镯绝非自家经济可以买得起的,他的眼睛缓缓望向喜滋滋往自己手上试戴玉镯子的姐姐……
“死小子!”沈奕兰伸指用力的戳了戳沈奕书的脑门。
“我早说过我金盆洗手了;怎么可能因为一只小小的玉镯子而破戒!”
沈奕兰不雅的翻了个白眼,对于弟弟的猜测表示鄙视。
“那这是哪儿来的?”
“这个不就是老爹临终前给我的的那个婚事信物么;还好没弄丢~~”
“婚事!你不是说这一生只爱姐夫一个么……”
“我什么时候说是我的婚事了;是你的啦…。”
“我的?!”
……
第二章 酒香勾人【一】
至此,京城来人事件沈奕书算是成功逃过了沈奕兰的魔爪。
次日,阳光明媚,和风万里。
沈奕兰一行人便直接上了赶往京城的路,出了花忙镇后,便是延绵的大山,这一路上朴禄元和沈奕书的眼睛就不够用了。
到处是山,到处是水,不知名的野花开的热热闹闹,煞是喜人。
走了约有十里路,方才上了管道,又在野外露宿一宿,两日后总算见了秦安城的大门。
看到巍峨的城墙时,沈奕书和朴禄元兴奋的双眼放光。
“这就是城里呀!真壮观!”
沈奕兰瞧了瞧身后的两个土包子,哼了一声:
“你们没见过的多了去了,这是咱们秦安城,要是到了京城首都,才更是气势呢!”
沈奕兰说起此话,露出几分怀念的神色,惹得沈奕书连连笑道:
“姐姐莫非去过京城?”
沈奕兰眼眸暗淡了一下,随即道:
“当初我闯荡的时候的确去过,后来……也是机缘巧合流落到这里,然后遇到了禄之……”
沈奕兰德嘴角隐隐露出一抹笑意,面上流露出小女人的幸福与娇羞。
沈奕书和朴禄元皆用好奇的眼光看着她,直到沈奕兰回过神来,一人弹了一脑门儿,仰首道:
“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要赶去京城,你姐夫还在等我呢!”
“可是以我们的速度来看,再走两个月也到不了吧……”
沈奕书提出一个很真相的事情,沈奕兰瞪去一眼,骂道:
“笨!我像是那么没脑子的人么?既然来到了秦安城我们岂有继续走路之理?自然是要去雇个马车的。”
朴禄元一下子跳了起来:“马车,真的好怀念啊~自从嫂嫂来到家里+我都没坐过马车了呢……”
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沈奕书看了看姐姐的脸色,一把揪起朴禄元,岔开话题道:“快进城
吧,我都饿了呢。”
他嘿嘿一笑,拉起朴禄元首当其冲。
沈奕兰顿了顿,迈起步子随后进了城。
进城后,除了去车行雇马车时表现出了平时的精明强势,而后坐上马车沈奕兰自始至终没有再说过话。
她不说话,另外两人也不敢言语,在一片静默中,马车轱辘轱辘的轧地声格外的清晰。
朴家自沈奕兰嫁入之后便开始没落,她自己也不是不知,只是,她和朴家的人一样不相信所谓的“煞门星”而已。
而每次街坊邻居道的是非她也不是不知道,不过既然人家不当着她的面说,她也不能去主动找人家事儿,再者,他沈奕兰的泼辣整个花忙镇谁不知道?真正敢当着她面造次的人准会被修理的很惨,何况,沈奕兰根本不在乎外人的说法。
这也说了,只是不在乎外人,这次由自己的小叔子说出这事儿,虽然人家是有口无心,沈奕兰还是止不住自我反省。
难道自己真的是和朴家犯冲?
她叹了口气,撩开了马车的窗帘,望着一处处的明媚的景色,却点不亮眸中那盏灯台。
马车走走停停,大半个月后,平平稳稳的驶进了繁华的首都京城。
接下来,沈奕兰招呼两个睡得晕乎乎的少年下了车,打发走了车夫,领着两人开始寻着新晋状元的府邸。
两人一下车,一改一路风尘仆仆的疲态,竟然开始到处乱跑起来。
沈奕兰气的大骂,却也只是管住他们一会儿,这不,一个眨眼,沈奕书又不见了。
“这死小子!平时看上去呆头呆脑,怎么这会儿跑的倒比兔子还快!”
朴禄元由于在泰安城的那一句话,即使有心也不敢再乱跑,这时一听,呐呐道:“嫂嫂莫气,这
京城我们人生地不熟的,想必阿书也不会跑太远,我们就在这儿等会吧。”
沈奕兰想了想,一甩胳膊,道:“我们先去找你哥,等找到了他,再让他派人找沈奕书那小子,哼哼,京城繁华固然,险恶人士也不少,让他乱跑,最好吃点苦头……”
朴禄元叹了口气,忙紧步跟上,暗道阿书你自求多福。
再说这沈奕书和沈奕兰二人脱离之后,面对着人来人往的大街满面迷茫之色,浑浑噩噩的走了许久,眼睛不停的东张西望,好半天才想起来要向周围的人打听状元府所在。
“诶,这位大叔…小生有礼,向您打听一下,新科状元府怎么走……”
“哦,你说这个呀,从这里直走有一条交叉路,然后向东拐,那边就是官贵人家能住的地方了,你到那儿问问吧。”
“谢谢大叔……”沈奕书拱手道谢,往前直走而去。、
可是,走了一阵,人渐渐少了起来,沈奕书却发现……
自己,分不清方向了。
此时正值正午时分,暖暖的太阳当空挂,他手打阴棚,眯着眼睛瞅了一会,最终无功而返。
太阳不偏不倚,正巧正中,可如何分辨哪儿东哪儿西呢。
这种事,当然是不能去问别人的了,沈奕书叹了口气,摸摸肚子,有点饿了。
此处乃是官民分割点,只有偶尔有仆役模样的人匆匆走过,似是出外购买家用,或者华贵轿子稳
稳路过,丝毫没有卖吃食的。
罢了罢了,身上还有几文钱,还是回集市填饱肚子罢。
他揉揉肚子,认命的往回走。
在路过一个暗巷时,突然闻到了一股似有似无的醇香,清雅醇厚,虽不知是什么名字,但只闻其香沈奕书便知道,是上好的酒!
沈奕书舔舔嘴唇,低头快速的钻进了巷子。
所谓酒香不怕巷子深,沈奕书暗暗咂舌,这条巷子还真不是一般的深。
仔细算来自己似乎已经有三年都没碰过酒了呢,还真是想得慌。
如外人所见,沈奕书是个整日埋头苦读的书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