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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奕兰则笑道:“一家人说什么客气话,阿书,快让弟妹落座吧。”
耀儿瞬间睁大了眼睛,呆呆的刚要说话,却被沈奕书眼疾手快的一把捂住嘴巴,他笑着道:“耀儿,沈叔叔抱你上板凳,小心摔着。”
阿书,你变相鄙视人家的身高……
板凳那么高一点,八岁大的孩子怎么可能坐不上去??
蓝水凝好笑的看着二人互相打暗箭,撩衣在楚天耀身旁坐下。
饭桌上,沈奕书刚要帮蓝水凝夹菜时,却见一双小手利落的夹起一块红烧鸡放到蓝水凝碗里:“蓝蓝,你最喜欢的了。”
沈奕书僵住,表情明显很不悦。
接下来,连蓝水凝都要觉得尴尬了,那双小手一会给他夹这个,一会给他添这个,而且全部都是他以前哄耀儿吃饭的时候骗他说自己爱吃的菜。
一边感动这孩子细心的同时,也在为着他的话而无奈。
“这个,蓝蓝说讨厌吃海鲜,因为有一种腥味,醋溜鱼,蓝蓝说不喜欢,因为里面有刺,还有这个,白菜汤??你们家的伙食怎么这么差!”
一桌人的表情都很:“……”
沈奕书觉得自己作为相公的真的很失败,除了钟福吉记的桂花糕,他真的不知道蓝水凝还喜欢吃什么。
蓝水凝咳了咳,阻止住小鬼的无心之举,为他将醋溜鱼夹到碗里,道:“食不言,寝不语。”
短短的六个字,语气淡漠,声线平静。
小鬼却立刻乖乖埋头吃饭,再无任何惊人之举。
沈奕书暗暗叹息:看来要找机会和小鬼沟通一下才行,要多多了解娘子的胃呀。
一顿饭吃的也算是津津有味,当然,这个只对于楚天耀那个小鬼而已。蓝水凝吃饭的表情也是淡淡的,看不出他究竟是很喜欢还是很讨厌。其他人则是各个倍受打击,心情郁闷,食之无味。
饭后,蓝水凝领着耀儿出门买衣,以后这孩子总是跟着自己,还真要好好挑几件衣服才行。
朴禄元本来也要跟着去,但是听说楚天耀也要去的时候,立刻脑袋一甩,闪人了。
沈奕兰嘱咐二人早点回来,就帮着仆人一起收拾碗筷了。
她从未拿过官夫人的架子,朴府上下都知道这个夫人虽然性子彪悍些,但却是个热心肠,心地好,从不把他们当外人。
于是,自然而然的,有人说道:“蓝小姐真好看,性子也好,和阿书少爷很般配呢。”
说话的人是一个年龄稍大的妇人,大家都叫她龙婶。
沈奕书麻利的擦好桌子,随意应道:“是呀。”
龙婶由衷的叹道的道:“阿书少爷俊逸,蓝小姐俏丽,以后有了孩子一定也会很好看。”
沈奕兰的手僵了一下,犹豫了下,站起身道:“你可有听说过阴阳人之说?”
龙婶一愣,不解道:“听过一些,夫人怎么突然问这个?”
沈奕兰不自然的笑了笑,道:“突然想起昨天相公读的书,随口问的。”
“不知男的阴阳人可有生育功能?”
龙婶笑道:“夫人拿我开玩笑了,这阴阳人我也只是从说书的那里听过一些,哪里知道这许多。”
沈奕兰皱了皱眉,突然解掉身上的围裙,道:“龙婶,我去找点东西,不帮你了。”
她将围裙递给了龙婶,飞快的跑到了沈奕书的新房。
鬼鬼祟祟的推开了门,再掩好。之后跑到床底下拉出了一个沉重的木箱子。
那是沈奕书装医书的箱子,他爱这些医书跟命根子似的,平日里碰都不许人碰,一向装起来藏在床底下。
沈奕兰打开箱子,箱子很古旧了,但是很干净,没有上锁,沈奕兰猜测应该是自己弟弟一直在研究书里的什么东西,所以为了经常开锁麻烦才没有锁上。
她犹豫了下,一咬牙,打开了箱子。
入目便是一本本摆放整齐的书目,最上面有两本书,应该是沈奕书正在研读的。
一本名为《古国奇毒见解》,还有一本是《阴阳人体之谜》。
看来,沈奕书也在关注这件事,沈奕兰心中一喜,得来全不费工夫,还以为自己要好一番找呢。
她拿起《阴阳人体之谜》那本书,掀开来仔细翻看。
有不少页被她简单略过,最后停在一页上面,久久凝视。
半晌,她皱眉合上了书,面容有些冷凝。
阴阳人,孕期与常人无异,但产出的孩子却极难存活,并且,可能畸形。
她绝对不能让这种事发生,必须想办法阻止才行。
自己,不可能在阿书身边一辈子,或许,连这两年都不行……
看来,真的要好好和阿书商量一些纳妾事宜才行。
第二十九章 我们回家【八】
如果有一天,我有了别人,请不要忘记,我仍然爱你。
蓝水凝扯着耀儿的手,在各个衣坊间走动,细心的为他挑着新衣,再一件件不厌其烦的帮他穿上,再在耀儿明显不满意的表情里为其脱下。
沈奕书觉得脚都要走断了,他深深的叹气,在这快要两个多时辰里,他们几乎已经把京城里所有的衣坊全都走遍,而被那小鬼看上的倒霉衣服却寥寥无几。
“怎么样,这件呢?”
看着自家娘子仍然在重复今天一下午说的最多的一句话,沈奕书不由再次叹气,上前道:“娘子,我饿了。”
耀儿瞪他一眼:“我看你比较像娘子,真不是男人。”
沈奕书翻个白眼,直接无视他的话,伸手拉住蓝水凝的袖子,死皮赖脸的撒娇:“娘子~~我饿了~~~~”
耀儿唾弃:“没品!”
蓝水凝伸指弹了下他的脑门,耀儿撅着嘴巴不甘不愿的消了声。
他转头看向面前的男人,轻轻拉开他的手,柔声道:“再忍忍,再买两件我们就回家。”
沈奕书不高兴的耷拉着脑袋,闷声道:“我想去买些东西先垫垫。”
蓝水凝微微一笑,道:“那好,你先带耀儿一起去吃饭,我随便帮他挑两件。”
看耀儿似要抗议,他嘴唇微拗,不容拒绝道:“就刚刚试的那些了,现在你先去和沈叔叔一起去吃点东西。”
耀儿梗着脖子和沈奕书一起出了门,蓝水凝找到店家,打算好好讲个价才行,现在的自己有了家庭,自然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不拘小节。
“我要吃大餐!”
刚出了店门,耀儿便叫道,沈奕书斜睨去一眼,懒懒道:“我就这么几文钱,够到旁边吃个面,你爱吃不吃。”
说着,他直接坐到了一旁的面摊上,叫了两碗面。
老板利落的一甩毛巾,不到片刻,一碗热腾腾的牛肉面便端了上来。
耀儿不乐意的坐在凳子上,道:“我才不吃这个东西。”
沈奕书嗤笑一声:“又不是帮你叫的。”
随即直接埋头吃面,耀儿看他筷子一挑,呼溜溜的吃的起劲,不由舔了舔嘴唇,肚子咕噜噜的叫了起来;其实,这面似乎,挺香的耶!
沈奕书抬脸好笑的看着他,抽了双筷子递给他:“喏,别闹脾气了,吃饱最重要。”
耀儿哼哼:“这是你求我吃的,不是我自己吃的哦。”
沈奕书在咽下一口面后,喝了口汤,淡淡翻了个白眼,低头继续吃饭大业,懒得理这个小鬼。
小鬼看了下他的表情,终是抵挡不住食物的诱惑,小手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其实,这路边摊的味道,真不错……
“你们觉得这楚家被灭门是怎么回事?”
耀儿的手突然僵了一下,随即把脑袋埋得更低。
他们坐的地方是衣坊的对面,旁边的桌子坐了四个江湖打扮的人,沈奕书抬眼望去便见说话的正式其中一个长得挺文秀的男子,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但因为面摊地方小,两桌离得很近的缘故,沈奕书听得很清楚。
其中一个耳带金环的疤脸男子一听,若有所思的抚着自己手上大刀背上的圆环,道:“我听说此事牵扯甚广,连三菱教和巫门都掺合进来了……”
“可不,据说楚家上下几百人无一活口,真不知怎么得罪了三菱教和巫门的。”
“嘿嘿,要老子说,还是楚飞英小子做事太过狠绝,才遭了这等惨事。”
“不然,我倒觉得楚飞英虽然平素行事乖张,手段狠辣,但那都是对于犯了错或者得罪过他的人,他不残忍敌人势必不会放过他,这也是他的自保手段而已。”
“哼,所以他遭灭门也是咎由自取,他知道对自己的敌人斩草除根,别人只是还其之身而已,有什么错?”
听听这话,分明就是以旁观者的身份八卦出来的。沈奕书并不觉得自己得到了什么有用的消息,除了楚家被灭门。
他看了眼咬着筷子低着小脑袋一语不发的孩子,微微一叹,伸手揉揉他的小脑袋,道:“吃饱了么?”
楚天耀点了点头,站了起来,沈奕书看到他的碗里还剩下小半碗面。
小鬼,其实挺可怜的……
旁桌的人仍然在说:“说起来楚飞英的确是死有余辜,可惜的是,咱们老三还心心念念着他的身子,不知尝起来什么味道呢。”
“哈哈,那倒是,楚飞英却也算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若非他不谙此道,只怕早便在老三身下俯首称臣了。”
这话,是越说越过分了,沈奕书担心的看了看耀儿。走过去,蹲□来,笑道:“乖耀儿,想吃什么?叔叔这儿还有点钱。”
耀儿的眼睛水汪汪的,伸手抱住他的脖子,软软道:“我走不动了。”
沈奕书咧嘴一笑,将他抱起,道:“刚刚不是还活蹦乱跳的。”
一手去捏了捏他的鼻子,耳边突然传来破空之声,他眼眸一闪,笑意登时僵住。
两枚银色梅花钉擦着空气狠狠的往刚刚说话的两人而去,奔的,分明是二人的脖颈。
“宕!锵!——”清脆的铁器碰撞声传入耳中,回响绕耳不散。
蓝水凝面容冷如寒冰,眼眸锋利如寒山剑气。冷冷的盯着对面的人。
他发的那两枚梅花钉本来有绝对的把握将那二人击毙,现在竟被一人以一把软剑轻易的弹开,他眉心微拢,冷冷的看着那人。
那人的头发很黑,面容却很白,刘海长长的遮住半边脸,只余一只眼睛饶有兴味的盯着他看。
“公子使得一手好暗器,不知在下有缘结交否?”
那男子唇角一勾,衬着苍白如鬼的皮肤,鲜红的刺目。蓝水凝厌恶的撇唇:“南门四鬼果然名不虚传,端的长相作风皆让人厌恶。”
其中刚刚被他攻击的粗壮汉子一听,蓦然邪笑了起来:“小公子,说话要积点口德,你这白白嫩嫩的模样可不禁咱们兄弟几个一次糟蹋。”
“说什么呢?我对男人可没兴趣!还是千娇百嫩的姑娘比较讨喜。”那里面的文秀男子笑咪咪道。
蓝水凝丽容愈发冰冷,双目如千年寒冰冻成的冰针,纤手一抖,正要出手,却被一只温柔的大掌握住,沈奕书微微一笑,在他耳边低声道:“何须娘子动手?你拿为夫当摆设么?”
他这话刚刚说完,便听后面那个粗壮汉子叫道:“怎么回事?我的身上……”
其他三鬼莫不以诧异的眼神看向他:“你怎么……”
有人的话还未说完,只见那汉子头部以下的部位皆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鼓起,变成脓包,在炸开来,一时臭味熏的人人面色大变。
围观的民众立刻惊惶的四散开来,那汉子则睁大眼睛看着自己身子的急速变化,他的脖子也在肿胀,连肚子也是,还有腿。
衣物被撑得炸裂开,露出半腐烂的肌肤,如同死人一般可怖。
其他三鬼齐齐退开,眼睁睁看着那汉子动着嘴唇发不出任何声音的慢慢躺倒,却无人去扶。
他的脸,仍然与常人无异,而身体,早已惨不忍睹。
沈奕书温柔的站在蓝水凝面前,一手按着怀里孩子的脑袋阻止他看,扬起无辜的笑:“娘子,我们回家吧。”
蓝水凝的面色同样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