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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月将屋内的烛火燃起,白阑吩咐一声,便让她下去了,将怀中的人放在被褥之间,大概是饮酒的关系,满身的馨香。
“若儿。”白阑俯身吻上艳醴的红唇,浅尝辄止变成了辗转反侧。
安若突然将身上的人推开,一字一句道,“不要碰我。”
白阑皱眉,不愿起身,刚刚的亲吻已经让他起了欲念,现在放开他当然是不愿意,只是看到安若这般抵抗的模样,想到自己先前做的事,硬是忍了下去,“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听见门合上的声音,安若躺在床上用被子遮住脸,只觉得眼角涩得厉害。
灯会
晚间天凉,细风绕过指尖,缠缠绕绕,窸窸窣窣带走最后一丝温热,如冰寒的触觉从指尖一直凉到心里,掀起一片涟漪,却依旧以往……不变的波澜不禁。
楚煜将风晓的手揣在怀中,“早知道天这么冷就多穿点了。”
风晓笑,“我已经穿的够多了。”
“那手还这么冷?”
风晓无言以对,只是缩到他的怀中,微微抿着红唇,细致的肌肤被氤氲的灯光染成一分朦胧,嘴角的弧度渐渐转浓。
安若坐在他的对面,他看不见,只听见衣衫摩擦的声音,咕哝咕哝……那是极柔极柔的耳语,温温的到连呼吸都是浅浅的,像是捧在手心的易碎的瓷器。
“安若冷不冷?”白阑靠在他的身边,马车有些颠簸,身子摇摇晃晃的,只得将怀中的人搂得更紧。
安若的手被紧紧握住,难耐到是一种折磨,靠得这么近,只会让他更觉得羞耻,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是怎样的一个身份,是以怎样的姿容站在他们面前,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永远低他们一等……
“我不冷。”生分的语气,不动声色的挥开放在自己肩上的手。
白阑的手停在半空,扶也不是,放下也不是,一直以来,安若一直跟他这样闹小性,无论自己怎样放低身段,说什么做什么,通通都置之不理,什么事都先想到他,什么都为他做好,就像刚刚那样,明明是为他着想,却还是被毫不在意的拒绝。
“到了,少爷。”小厮从马车上跳下啦,将马系在柱子上。
楚煜半搂着风晓下车道,“你在这看着,不用跟了。”
“是。”小厮应了一声。
“好热闹啊。”风晓微侧着耳朵,少年精致的脸上闪烁着兴奋,这是他自眼盲之后,第一次来灯会,多久了?久到他都忘了那是怎样一副景致。
楚煜帮他系好狐裘,将白皙的颈子遮住,“一年只有一次,当然热闹。”
“是不是有很多花灯?”
“灯节当然有花灯,五颜六色的应有尽有。”
风晓笑出声,银铃般的声音随风夹杂着小贩的吆喝声,孩童的嬉闹声,还有炮竹的声音汇成一片,传得很远很远。
安若理了理衣袍,蜡味传入鼻息,他知道花灯一定很多,蜡烛的光被灯笼分割成许许多多的样式,光华晕散却又凝聚在一起……
他想起以往在京城中的灯节,大小的商贩将灯“一字”排开,鳞次栉比,比比皆是,灯笼的光辉格外耀眼,照的一条街都亮了不少。
“风晓想要什么样儿的?”白阑笑问。
少年想了想,乌黑的眼珠子乱转,“有没有圆圆的?”
“那是最简单的,怎么想要那个?”楚煜扶着他慢慢前行,嘴上这么说,脸上的笑意却有增未减。
“我就喜欢,别的虽然多姿,但也杂乱不少。”
“那就提个圆圆的,团团圆圆的也不错。”白阑笑,英俊的眉目更添光彩,不自觉的回身看着那个跟着他们后面的少年。
纤细的肩膀微微颤抖,白皙的肌肤染上淡淡的粉色,手中的竹杖,有节而细长,白色的衣袂微卷西风,一丝凄凉之气顿生……
不知道这样一个人是以怎样的心情走在这里……
“安若……想要什么样的?”白阑退过去,语气轻松,“这里的花灯很多,想要什么,说说便可。”
安若半抬着星眸,眼角的睫毛郁郁生辉,细嫩的脸流露出一丝兴奋,却又像忍耐着什么,故意都不开口。
“我……”
“你喜欢那一种?”
“有没有……月白的?”毕竟还是年少,安若素来好此,这样的风韵雅事,总是令他心神向往,有种想要紧紧抓住那种感觉的冲动。
楚煜转眸,眉宇间一丝不甘,看着安若微微发抖的手,他无法想象,那样握着一支竹枝要怎么走?他从没见过别人这般过,就像风晓看不见,会有几个小婢跟着她,什么时候下台阶,什么时候反转都指的清清楚楚。
白阑高兴得紧,半拉着安若的衣袖,当真一个一个的挑选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前厅刚考完试,本来打算昨天写的,但家里线路有问题,唉!只好到现在才不上,以后不出意外,我一定勤奋一点,不过,这篇文已经差不多到尾声了,我会努力的。
梅饼
缛彩遍布,繁光缀天。
宫灯疑是星落,依楼似月悬。
大大小小偶的灯挂满路边,两边用绳子系起,各种灯挂满了彩线,只要一抬头就可以看见或明或暗的灯,映着无星的夜空,泛泛点点……
“煜,我也想要。”风晓靠紧他的怀中,小鸟依人,微撅起的红唇让楚煜欢喜不少。
“好,好,想要多少都给你买。”
“嗯。”风晓点点头,笑颜如花,他平时不是这样的,看灯的心情很好是不错,只是还没有这般沉溺,有一瞬的感觉,刚刚煜放开了他的手,像是要去哪……
“这个怎么样?”白阑让小贩将架子上的灯拿下来,接到安若面前。
安若伸出手,碰触到一个球形,圆的极其可爱。
“圆的……”
白阑放了手,任他左右摆弄,“怎么样?”
安若小心翼翼的捧着,“应该……很可爱、吧”
是很可爱,白阑看着他嘴角的笑意,不禁暗松了一口气,这样的他也很……可爱,像不曾雕刻的璞玉,纯纯的笑,如孩童一般不含杂质。
“这个多少钱?”
“公子眼光真好。”小贩笑意盈盈。
等到付了钱,安若提着点上蜡的灯,可以感觉到从灯笼上口呼出的热气,拂在手上暖暖的,轻轻袅袅,如梦如幻……
“梅饼,梅饼……”
“梅饼?那是什么?”听见声音,风晓拉住楚煜的袖子停下脚步。
楚煜笑道,“听说很甜,要吃么?”
“嗯。”风晓点头。
原来是梅饼,安若的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记得当初这些时候的京城也会卖,大街小巷到处都充斥着那种甜甜的香味。
小时候,年少之时,总是喜欢追逐那种味道,酸酸香香的,让人着迷。
“我去买。”白阑笑着跑开,不一会带着东西回转,“哇,好烫。”
楚煜道,“你那这么多当然会烫。”
风晓“咯咯。”笑出声,连安若也忍俊不禁,手中灯笼的光辉照在他的脸上,似蒙了一层纱,黑琉璃的眸子骨溜溜的,像小鹿一样。
白阑也笑,这样也好,至少不是那般的置他于千里之外。
楚煜将饼递给怀中的人,风晓将它凑到鼻前,顿时香气四溢,鼻息被填得满满的,“果真有梅花的香气。”
安若咬了一口,“这里面包的是黄梅,却是用梅花熏蒸的,当然会有梅香。”
“安公子以前吃过么?”
“嗯,以前在家里经常吃。”他喜欢那种酥酥软软的嚼劲,喜欢梅花的香气在舌尖缠绕,梅子的酸味更令他着迷。
楚煜细细咀嚼,果真有两种味道,不合时宜,却完美的结合在一起。
“煜,帮我挑一个白纱编的灯笼。”风晓笑道。
楚煜走到路边挑了一个,同样的圆形,白得纤尘不染,“你要作甚?”
风晓神秘一笑,自怀中掏出物件,白色的纱绢,打开来竟是一只细长的笔,前端沾着的朱砂还未干。
白阑道,“怎么还带了笔出来。”
楚煜了然一笑,温柔宠溺,“那笔他从不离身的。”
风晓捧着灯,半举着手中的笔,轻点绛色,红色点点映透了白纱,一瓣一瓣朵朵娇艳,“如何?”
白阑凑过去,半透的白纱上梅花朵朵,胭脂般的色彩夺目,瓣瓣随风而落,“真妙,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比起安若还是差了点。”
安若一怔,“什、什么?”
风晓道,“我倒不知道他会作画。”
“安若的画在京城可是千金难求的。”白阑说的得意。
“当真有那么好么?我也不知道。”楚煜笑出声。
安若面不改色依旧带着笑,他还真喜欢他的晓,不过被随便说了一句,却又这样护着、帮着,当真是舍不得让他受一点伤。
“不过是随便画画,本来就没什么。”
白阑笑,不动声色的将他揽入怀中,似乎想证明什么,看吧,只有我才是站在你这边的,只有我才会护着你,宠着你。
你有的只有我,只有我……
安若没有挣扎,只是握紧了手中的竹杖……
楚煜点上灯递到风晓的手中,“红白相会,真不错。”
“那我也给你做一个,我们一人一手如何。”
“好,我这就去买。”
河灯
一阵风吹过,晃动了所有灯,轻摇慢曳,烛光如星点点……
白色的绢纱似月边一抹朦胧的云,飘逸轻浅,红色的梅花总是随风而逝,盈盈花瓣落,片片雨后娇。
风晓爱梅、爱字,虽说看不见,但是一幅幅丹青总是让人叹为观止。
白阑笑着摇头,“这样走在街上,不‘万众瞩目’才怪。”
楚煜握住风晓纤细的手,“这样才好。”
风晓垂眉,一朵红晕浮上脸颊,却又道,“安公子那盏也是白的,要不要也加点什么?”
安若微颤,故作的镇定,不敢泄露出一丝一毫,只是白皙的脸上怎么也遮不住苍白,连嘴唇也抿得极紧,“不用……。”
一生一代一双人,一样的灯,提在手中是什么感觉?一个英俊潇洒,一个含蓄风华,举案齐眉也不过如此……只是那个陪在他身边的从来不是自己,长街长,烟花繁,挑灯回看,才发现原来身后什么都没有……
白阑的手不自觉的收紧,即使这样在他怀中,想的、念得依旧不是他,看着安若苍白的双颊,好恨,恨他让自己陷得这样深……
“疼……”安若吃痛,皱眉握住那只放在自己腰间的手。
“你在想什么?”白阑凑近他,暧昧的动作,语气中带着一丝讽刺。
安若收紧手,白嫩的手背下青筋一颤一颤的,“没什么。”
“安公子当真不作什么?这样岂不是太单调?”风晓又问了一遍,面上的笑意恰到好处。
“自然是要写点什么。”白阑随即接口,手上的力气稍减。
楚煜看着安若低垂温顺的眉不觉面色一冷,不是早已对他韶华倾负……曾经那样哭着、求着自己,现在却又这般顺着白阑,变得还真是快。
白阑将笔递给安若,握住他的手放在灯上,都到这个份上,自是不能将笔丢掉,不然……这可是风晓的“宝贝”,首先楚煜不会放过他,白阑……也不见得是站在他这边的。
安若无奈一笑,“要提什么?”
白阑道,“想写什么,写上便是。”
可是我什么都不想写,安若不动声色的拂开他伏在自己手背上的手,朱红的纱笔在指尖缠绕,白皙中微微泛着玫红色,一扬一顿,尽是说不出的风情。
“写了什么?”风晓问。
楚煜看了一眼,似有不解,“只一个‘福’字。”
风晓微蹙秀眉,“就这一个字?”
安若不答,只无奈笑道,“笔还你。”
楚煜代之接过,碰到他的手,凉凉的似乎带着颤抖,指尖纤细白皙的近乎透明,看看他的衣着,再看看风晓,白色的狐裘将人紧紧裹住,越发的粉雕玉琢,不禁深叹,穿得这样少不冷才怪。
白阑看着那盏灯只觉得刺眼,强拉着安若道,“好了,走吧。”
安若微微碰触指尖,那种温热的感觉是再也熟悉不过的,曾经也是被那双手紧紧呵护,即使不是真的……却依旧让人心动不已。
此时擦肩而过的人是不是都是成双入对,都是欢声笑语?你侬我侬,特煞情多,到头来是不是也是三生烟火,一世迷离……
“快点。”白阑猛地一拽,安若险些跌倒,却还是挣脱不得,任他拉住自己,手中的花灯一摇一晃,变得不再那么重要。
爆竹开裂的声音,烟花瞬间飞上天空扩散开来,点点的火星飘下,却又慢慢熄灭,周围孩童的欢呼声涨起,行人停下脚步。
“是烟花么?漂不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