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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是想忘了他,不过这人很神奇,让人难以忘记。
“好久不见。”
安若不动声色的推开他,微微笑了笑。
“都别在床边了,我让丫鬟送了点糕点来,你们且坐下再说。”楚煜命人将东西放好,自己坐下。
“那感情好!来,安若我扶着你。”白阑挽着他走到桌边,倒了杯水递到他手中。
安若轻啄了一口,差点没被烫死,但他这个人是最看重形象,又不好发作,只好活活忍住。
“那个……安若,我先前已经和楚兄说好了,今天是来接你的。”白阑看着他有点不好意思开口。
楚煜看着他,要不是亲眼所见,他真不相信白阑竟然会有这种表情。
活像初到婆家的小媳妇。
“啊?可是我……”安若暗叫不好。
“你不愿意?”
“不是,只是我欠楚公子那么多钱,就这么走……”
“原来你担心这个。”白阑笑道:“放心,凭我俩的交情我会帮你还的。”
“那怎么行!”安若拒绝,“我自己欠的债我自己还,况且楚公子也说了,会留意有什么适合我能做的,是不是楚公子。”
安若的言辞中带着求救的语气。
楚煜放下茶盏道:“既然他不愿去,就让他留在这,你随时都可以来。”
白阑也不是傻瓜当然听得出那些话的意思,物极必反这个道理他还是知道的,而且来日方长……
“那好吧,你留在这。”
没想到他这么快答应,安若暗自松了口气。
白阑又拉着安若寒暄一会,想到刚回来就来了这里,家中父亲还在等他,便起身了。
“天色不早,我就先回去了,明天再来看你。”白阑向楚煜使了个眼色,两人一起出去了。
“嗳,楚兄,你不会在打安若的主意吧。”亭廊上白阑停下来,拉住旁边人的衣袖。
“没有。”很干脆的回答。
“真的没有?”
“真的。”
“那就好,你要知道你已经有了风晓,就不要再看别人了。”
说完自顾自的向门口走去,留下潇洒不羁的背影。
楚煜站在原地看他走远,却又回头。
安若还坐在凳子上听见开门的声音吓了一跳,以为姓白的去了又返。
听见声音才知道是楚煜。
“奥,楚公子。”
“你还好吧。”楚煜走到他身边抚着他的脸颊。“刚刚见你喝水的样子应该是烫着了。”
“啊,没有。”安若朝后退了一步。
楚煜却不屈不饶的跟着他,“那你把嘴张开。”
“那动作太不雅了。”安若干笑。
“快点,不然我动手了。”
若执拗不过只好微微将嘴张开。
“安若,我很中意你。”
没预料的,安若脑子里突然冒出一句,白皙的脸上渲染了淡淡的粉色。
想起那天的亲吻。
“还好没烫破。”楚煜的声音柔柔的,将手里的东西放进他的嘴里。
“什么?”安若言语带着轻微的鼻音,嘴里凉凉的。
“是块凉糕,刚刚去厨房拿的。”
安若轻轻咀嚼,冰冰滑滑的,还很甜。
作者有话要说:多谢支持。。。
洗礼
四月里,柳帘絮绕,莺飞草长。
随风,桥下的芍药传来香气。
这日安若在家百无聊赖,幸亏有楚煜带着他出来。
“好久都没出来了。”安若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那以后我经常陪你出来,省得天天在家闷得慌。”楚煜挽着他,让他靠着自己,免得被人群撞倒。
“嗯,街上真是热闹!”
小贩的吆喝声,姑娘清脆的笑声,孩童的嬉戏声,一切皆是那么美好。
街旁梨花皎洁,白可比雪,并留一段香约。
今日城中的员外备礼,人们会齐聚在梨花树下。
文人墨客拎着酒壶,铺一张草席,席地而坐。相互切磋。
俗熟称洗礼,为梨花洗礼。
一文人站起来朗诵道,“巧笑解迎人,晴雪香堪惜。随风蝶影翻,误点朝衣赤。”
“好。”
“好文采。”
众人皆拍掌就好。
“这人文采不错。”楚煜赞道。
安若摇头,“太喜了,反倒俗套。”
楚煜回眸继续冷眼旁观,突然想到往年风晓也会来参加,那也是他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诗会还在继续。
“艳静如笼月,香寒未逐风。桃花徒照地,终被笑妖红。”又一才子起身道。
“这个呢?”楚煜问。
“是反衬。”安若叹道,“我最不喜欢这种手法,都说世间万物各有千秋,没必要通过贬低一个来抬高另一个。”
旁边的人一听道“听闻公子也是个雅客,何不上前比试比试。”
安若刚想拒绝却又听见那人道:“听说今天赢者的彩头还不少。”
“噢,有多少。”安若雀跃起来。
“具体不清楚,不过今天城中张员外就出了二百两,再加上其他人少说也有千两。”
“是嘛,呵呵呵呵呵……”安若脸上带着激动的笑,对着身边的楚煜道,“呐,带我过去,我要参加。”
楚煜带着他走道中间的梨树下,不禁蹙眉,一千两而已,就改变初衷。
“各位兄台,不知在下可否参与?”安若拱手作揖。
在场的人见到那绝色的姿容不免失神,后又不免感叹。
可惜是个瞎子。
半响举办的员外道:“那就请阁下赐教。”
安若在原地踱步,一袭白色长衫被风拂起,夹杂着梨花。
轻轻呼吸梨花的香味萦绕在鼻尖。
安若轻笑,“冷艳全欺雪,馀香乍入衣。春风且莫定,吹向玉阶飞。”
语毕,众人唏嘘,接着叫好声不断。
楚煜立在一旁,眉头深锁。
“太妙了,兄台果然有真才学。”一文人上前递给他一杯酒,“来干一杯。”
“多谢。”安若笑着举杯饮尽,说不出的潇洒风流。
又一人给他倒满,笑道:“刚刚见兄台才思敏捷,在下适才填了一首词,可惜只有上阙,还望兄台可以填上下阙。”
“不敢,兄台请说。”
“立尽黄昏,袜尘不到凌波处。雪香凝树。懒作阳台雨。”
安若娥眉点蹙,思索了一会笑道:“一水相系,脉脉难为语。情何许,向人如诉,寂寞临江渚。”
“好。”
“好一句寂寞临江渚。”
……
安若将杯中的酒饮尽,微微笑着。
楚煜看着他,不知他还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
接着众人又比试了一番,安若总能对答如流,旁边的人不免赞叹。
“看来这江南第一才子要换人喽。”
“文采果真是不错啊!”
……
“不过那脸蛋,那身段也挺不错的。”
“哈哈哈哈……”旁边的人都笑了起来。
回府的途中安若如获至宝的抱着得来的一千两银子。
“没想到你有这么好的文采。”楚煜带着他向前走,笑容淡定。
安若笑道,“那是自然。”
楚煜冷笑,笑他自负。
“喏,这给你。”到了府内,安若尽数将银子给了楚煜,“还你的钱。”
“这?你好不容易得来的。”
“不碍事,以后会有的,更何况欠你的钱也要尽快还清,我可不想一辈子没有自由。”安若嬉笑。
楚煜道,“也不用这么急的。”
安若只是笑笑不语。
小婢走入厅内,“少爷,白公子来了。”
听见他的名字,安若一阵头皮发麻。
楚煜道,“请他进来。”
小婢应了声去了。
白阑笑着步入门内,一袭蓝衫,一把折扇,脸上的笑意渐浓。
“安若这几日过得好不好,本来想早点来看你的,可是我爹就是不让我出来。”
“还好。”安若点头。
楚煜道,“天又不热,你干嘛拿着把扇子?”
闻言,白阑“哗”的一声打开折扇,“这你就不懂了,风流潇洒,就要这样。”
安若无语。
却又听他道,“我刚刚从街上来,听说今日梨花洗礼时出现一位绝色少年,是你吧!安若。”
“你怎知是他?”楚煜好奇,安若并没有说出他的名字,眼神轻蔑的看着他。
白阑得意道,“没有为什么?我就是知道,难不成我说的不对?”
安若道,“消息传得真快。”
“说不定江南才子就此换人了。”
安若笑道,“奥?那原来的是谁?”
“风晓。”白阑笑的很欠扁,故意看着楚煜,“他的才学也是不错的,尤其是写了一手的好字。”
“风晓……”安若念着这个名字,“应该是个清秀的人儿。”
白阑笑道,“是,还不错。”
“你见过?”
“有幸见过一面。”
“噢。”安若点头,白阑拉着他向外走。
“今天我让下人带来好东西来。”
“什么?”安若疑问。
“去了就知道了。”白阑神秘一笑,扶着他出门。
楚煜看着二人的背影,冷哼一声,讲桌上的东西细数打翻,白花花的银子洒落一地。
是刚刚安若给他的。
冷冷的看一眼,从上面跨过去……
凡事不能拖太久,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看来……得快点了。
作者有话要说:以上诗句纯属摘述,如有雷同纯属巧合。。。。。。留言啊!大家!
凰珏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不要就那样走了,记得给我留言,评分啊!多谢啦。 “你要带我去哪里?”安若想抽回自己的手却被紧紧抓住。
白阑道,“待会就知道了,我带了东西给你?你一定会喜欢的。”
安若别无他法只任他去。
白阑将他带到门口,让人将箱子抬进来,将东西拿了出来。
递到安若面前,“摸摸看。”
安若半疑的伸出手,华润的木质,紧绷的质感……一丝丝,一缕一缕……转轴拨弄,清乐即出。
凤凰为谁来,珏雾纷飞去。
“你送我这个作甚?”安若收回手。
白阑道,“这是凰珏,你的琴。”
“它怎么会在这里?”安若的声音淡淡的,目光无神,眉宇间情思流转。
“是我从京城带回来的,当时摆在古董店里。”
是吗!安若苦笑,他的琴,他曾经最钟爱的东西……不过那只是以前,现在他不想再要了。
“你拿回去吧。”
白阑皱眉,“你不要?”
“不想要了。”安若笑着抬头,将手伸向天空。
“安若……即使看不见,你也……”
“我不喜欢那样。”即使手指轻触,曲乐流出,但心中的郁积,始终会让音调变色。
白阑站在原地,心疼。
楚煜听见二人的对话,喜欢的东西说放弃就不要了,这到底是怎样的人……毕竟人人不是风晓,即使失去希望,风晓也不会放弃。
安若道,“我先回去了。”
白阑想挽留,却被楚煜拉住,“让他去吧。”
白阑站在原地看着他被下人领走,渐行渐远……“他真的不要了,知道吗?当年他的琴是不准任何人碰的。”
楚煜道,“时间回不到过去,现在都变了,他不想要了。”
白阑叹气,笑着摸着琴上细致的花纹,“安若的琴声很美,本来想让也你听听的,看来……时没有机会了。”
楚煜看着那把琴,上面雕着一只展翅的凤凰,栩栩如生。
“你帮我把这个交给他。”
楚煜蹙眉,“刚刚你也看见了,他不会要的。”
白阑道,“其实他很想要,只是他怕……总之,你交给他就是,也许他不会再弹,但他会要的。”
楚煜接过琴。
白阑没再多留,摇着折扇离去。
晚间,风轻轻滑过指尖,伴随着残叶而去。
楚煜抱着凰珏,走入厢房。
安若打开西边的窗户,下面是一池清水,风将他的发丝吹起,绕在脸上,白皙的肌肤似雪,黑白分明的眼眸像琉璃。
乌发一扬一扬,看起来极不真实
“安若。”楚煜轻轻唤他。
安若回眸,眼底晶莹,脸上带着泪,似乎不想被人发现,马虎的擦了一遍,
“你怎么来了?”
楚煜道,“只是想看看你,今天……”
安若道,“他走了。”
“嗯。”
“那琴……”
楚煜道,“一起带走了。”
“是吗。”安若垂下头。
楚煜走过去,“既然不舍,适才为什么不要?”
安若道,“我已经弹不出我想要的了,要了也没用,只不过平添伤感罢了。”
“心爱的东西是很难放弃的,我还以为你真的没有丝毫的留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