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撇撇嘴,你不让我在这边看,我不会去那边啊!
左侧的轿帘掀开,她洋洋得意了一把,下一秒却又愣住。
轿子被抬远,她正想往后看时,又一个喜娘在叮嘱她了。
坐在轿中,还以为自己眼花,刚刚那个人,是楚沉江吗?
她心里疑惑,却也感慨。
再见了,那个自称大盗的大侠……
再回到皇宫时,就是与四皇子、韩灵素一起拜堂,首位上自然是皇上与皇后。
这次的婚礼可谓空前的盛大。
太子一党的人已经少之又少,趁着今天喜庆的日子求情,要让太子也来观礼。
皇上终是允了,皇后也没说什么,只是使了个眼色给手下的人,让他们多加防范。
不管怎么样,赫连焰有把柄在她手上,已经不足为惧。
至于四皇子,名义上,他始终是她的养子。
皇上能选的人,只有七皇子。
新娘子送入洞房后,新郎则要陪着皇上与众臣喝酒。
赫连夜有些不放心,派了几个贴身侍卫守着夜殿,都已经到了这一步,他只希望,韩灵素不要再弄什么花样。
好在,那些担心都是多余的。
被人灌了不少的酒,回到夜殿的新房时,程音音还盖着红盖头,坐在床边。
赫连夜一笑,连脚步都轻快了起来。
音音,我们终是成婚了,自此,你就是我名正言顺的妻子。
他抬步走进来,身后跟着个喜娘和两名宫女。
手里捧着喜称和酒。
赫连夜在床边坐了下来,执起她的手,轻笑:“小猪,你开心吗?”
没有回答,他握在掌心的指尖微凉。
赫连夜神色微变,不等喜娘拿来喜称,一把就掀开了红盖头。
【夜之音】洞房花烛之交杯酒!
赫连夜神色微变,不等喜娘拿来喜称,一把就掀开了红盖头。
程音音正闭着眼,一张小脸映着满室的红色,犹为雪白。
“死丫头,竟然睡着了。”
他松口气,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触手也是一片温凉。
程音音的眼睛睁开,有一些迷茫的看着他。
“殿下……”
“你们把东西放下,都出去吧。”
他挥了挥手,不想再让人打扰,看得出来,程音音很累。
他起身端了两杯酒过来,看到她轻轻的皱了下眉头,迷茫的神色退去,渐渐的,竟有一些冷意。
赫连夜有些不解,在她身旁坐定,柔声道:“这是我们的交杯酒,必须喝的。”
说罢,伸手递给了她。
程音音半天没接,突而抬头,喃喃的问道:“你有没有听到,一阵琴声,不对,或者,是笛声,好像在哪儿听过……”
“音音,你怎么了?”
赫连夜吃了一惊,正要扔下酒杯去看她,她却又接了过去。
微歪着头,带着些不解的神情,看他一眼,又看了看杯中的酒。
赫连夜心下一松,只当她又在开玩笑,闷闷的说道:“音音,别玩了,我们快点喝了交杯酒。”
“能不能不喝?”
她却忍不住问,脑子里,已经有些混乱起来。
“不能!”
面前的人说了两个字,可是脑海深处,似乎有人说的更加清析。
她几乎不由自己控制的点了点头。
赫连夜一笑,与她的手臂交错着,喝下了那杯酒。
抬眼的瞬间,似乎在她的眼里看到了一抹红光,夹着一丝混沌不明的东西,才要不明所以,下一秒,她又对他笑了笑。
赫连夜的心情就被她弄的有些七上八下,怎么都觉得,今晚的音音,有些奇怪?
拿过她手里的酒杯,背过身还在乱想,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轻响。
刷的一声,好像是拔剑出鞘。
【夜之音】洞房花烛之那一剑的彷…
拿过她手里的酒杯,背过身还在乱想,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轻响。
刷的一声,好像是拔剑出鞘。
他凝眉,吃了一惊,转过身的瞬间,胸前一凉,带着一丝不敢置信的抬眼,看到正是她拿着长剑。
她的神情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冷漠,唇角,却偏偏挑起一抹妖艳的笑来。
握着剑柄的手,连一丝颤抖都没有。
“你想不到吧?我等今天,等了多久。”
她说着,一张一合的唇在他面前,也渐渐有些模糊起来。
可是下一秒,她又重重的摇头,另一手捧着脑袋,有些痛不欲生的样子。
赫连夜伸手,握住了胸口的剑,却执意的向她走了两步,而她在下一秒,像受了惊吓般的松了手。
“音音,为什么?”
他被她的行为震惊了,脑子里所能想到的唯一的疑惑就是,她要杀他,有那么多的机会,为什么要趁现在?
为什么是他们大婚,她要给他这样重重的一击?
程音音有些傻眼,他还在往前走,胸口上的剑尖轻颤,他伸手要来拉她,她竟忍不住往后退。
脑子里已经混乱成一团,她不敢相信,那剑,是自己握着的。
可是刚刚那一瞬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她却全然不记得了。
“程音音,究竟是为什么?”
他又问,声音大了许多,终于上前,一把拉住了她,手里的鲜血也即沾在了她的身上。
大红的嫁衣显得更加的妖艳。
“啊——”
程音音蓦然尖叫,全身颤抖着,不受控制,眼泪也掉了下来。
她慌怕极了,伸手想要碰他,却又不敢。
而新房的门,也在这时,被重重的撞开。
先是喜娘与宫女的尖叫,然后一大票的人冲了进来。
大概是没有想到是她做的,他们只顾着去扶七皇子,叫太医,为他止血。
程音音被一群人推到了离床很远的地方,他似乎晕了过去,她只能听到他一声声的呢喃:“音音,音音……”
【夜之音】洞房花烛之杀了他……
程音音被一群的人推到了离床很远的地方,他似乎晕了过去,她只能听到他一声声的呢喃:“音音,音音……”
他在叫她。
程音音的脚步不受控制的向前走去,可是下一秒,她的面前就被扔了一把剑。
那是从赫连夜身上拔出来的,带着鲜血的长剑。
她惊愣住,又一步一步的向后退去,眼前闪过的都是他刚刚的样子。
她刺他的样子。
“我杀了他,我杀了他……”
她喃喃着,低头去看自己的双手,全是血,他的血!
“你说什么?”
如影回头,有些不可置信的抬高了声音。
程音音却摇头,她也不知道她刚刚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她会去伤他,而自己却什么都不知道?
眼看着如影向前走了两步,她又是尖叫一声,不受控制的向门外跑去。
大红色的嫁衣拖在地上,而她已经慌不择路,脑子里凌乱不堪,只有一个声音在不停的叫嚣着:杀了他,杀了他……
似乎,这声音也在她喝下交杯酒的那一瞬间出现过。
夜殿发生的事,立刻就惊动了整个皇宫,稍时,连皇后都赶了过来。
如影带了侍卫就要来抓她,蓦然眼前一花,程音音已被人拦腰抱着,飞离了地面。
一颗烟雾弹在地面炸开,硫磺的味道消散过后,早已没了那一抹鲜红的嫁衣的身影。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夜儿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刺客呢,抓到没有?程音音呢?她当时难道不在夜儿身边吗?”
皇后急匆匆的赶来,连珠带炮的就问。
一边又急急的向内殿跑去,多名太医守在床前,正在全力的抢救。
那一刻,皇后的心也是前所未有的怕。
这意外,来的太过突然。
“回皇后娘娘,可能,是七皇妃所伤。”
如影斟酌了一下,如此说道,殿下还没有醒,他原不该先一步说话。
【夜之音】抓到她,立即处死!
“回皇后娘娘,可能,是七皇妃所伤。”
如影斟酌了一下,如此说道,殿下还没有醒,他原不该先一步说话。
可是,程音音亲口承认,刚刚又逃离了皇宫,他,再也不能去包庇她。
无论是谁,也不可以伤了七殿下!
“你说什么?”
皇后不敢置信的回头看他,声音也不禁拔高了几分。
如影沉眸,将刚刚奔进新房所看到的一切一一道来,皇后身子一软,就瘫软的坐到了椅子上。
她,她竟是错估了程音音。
也是,她在太子东宫待了那么久,她是太子的人。
处心积虑,就是为了在这一刻,杀了她的皇儿。
“搜!整个楚都的给本宫搜!抓到那个贱女人立即处死,本宫不想再看到那个女人出现在夜儿面前一分钟!”
皇后醒过神来,一拍桌子,狠狠的说道。
如影领命而去,其实,即使皇后不吩咐,他也会派人去抓程音音。
只不过,对于她所说的立即处死,他还是有些犹豫。
毕竟,这件事情太过突然,又或者说,夹着些蹊跷。
以他所见的程音音,万不会是那种人,而如果真的要杀殿下,刚刚也不会先承认了。
殿下现在未醒,也许,是要将那个女人,先带回夜殿关起来。
本是大喜的日子,而皇宫的今夜却是一片低迷不安之态。
七皇子重伤,四皇子那边倒是没有什么动静。
皇上闻言也赶来了夜殿,阴沉着脸色,听着皇后交待事情的始末。
终了,与皇后所下的旨意,亦是大同小异,那就是让程音音死!
皇后向着内殿看了一眼,太医还没退下,夜儿也没有清醒的迹象,据如影所说,那一剑正刺中心口的位置,剑尖直插入后背,伤的很重。
她坐立不安,眼眶都急的红了。
皇上叹口气,握住她的手,将她拉入怀里,安抚性的拍着她。
【夜之音】不会让他们母子有翻身…
皇上叹口气,握住她的手,将她拉入怀里,安抚性的拍着她。
任谁能料到,程音音,竟是要杀七皇子。
皇后倚在他的怀里,脑子也并没停了运转,如今夜儿生死未卜,太子今晚也被放出宗人府。
四皇子的母妃毕竟出身贫寒,那么,最有利的人,还是太子。
太子策划了这场阴谋,害了她的皇儿。
她蓦然就想起很多年前,她怀的第一胎孩子被人所害。
那个时候,流贵妃正受宠,她虽是怀疑她,却找不到任何的证据。
不行,她绝不能让他母子二人再有重新翻身的机会。
今晚要是再不说,难免他们再会害夜儿第二次,甚至于……
她不敢再想下去,蓦然抬头,怔怔的看着皇上,有多久,他没有这样怜惜的抱着自己了?
“皇上,臣妾有些话不知道该不该讲?夜儿如今受了重伤,生死不明,如果有个三长两短,臣妾也就跟着去了,可是,臣妾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皇上——”
“皇后,不要乱说,夜儿一定会没事的!”
皇上皱眉打断她,心里面也跟着重重的叹气。
他的老七,撇过是皇后所出,也的确是一个能担当大任的皇子。
他还记得当时打压他时,他依然能有毅力站起来。
可如今却那样躺在了床上。
他心里也跟着忧愁,整个人看上去,就像老了几岁一样。
“不,皇上,你听臣妾说完,这些事,臣妾要是不说,皇上岂不是被人愚弄,一直蒙在鼓里?”
皇后垂了垂眸子,将程音音在东宫时的事情全盘说出,当然,她省去了帮赫连夜的那部分。
看着皇上睁大了眼,惊愣住的样子。
她又继续说出了流贵妃未死之事。
整件事说完,她并没有提赫连夜受伤与之有无关系,可是皇上却已经大怒。
“你说的可是真的!”他咬牙,脸色铁青,胸口起伏不定。
【夜之音】宫变,赫连夜为太子!
“你说的可是真的!”他咬牙,脸色铁青,胸口起伏不定。
皇后脸现悲哀,低低的说道:“臣妾若敢欺瞒,就让臣妾立刻死去。”
“你别乱说了,朕,会给夜儿一个交待,会处理这件事情。”
皇上说着,放开她就向外殿走去。
皇后看着他的背影,略微松了口气。
夜儿,你一定要早点醒来,母后会为你,平了所有的荆棘。
那一晚的皇宫,发生了一件前所未有的大事件。
赫连夜受重创,赫连焰心知肚明,他搬回东宫,还没来得及温存从前的太子生活,就即被皇上宣到了流光殿。
眼看着父皇逝要将流光殿翻平的架式,他已然慌乱起来。
流贵妃被带到皇上面前,真相大白。
皇上看着她那张面目全非的脸,再想着这些年的年年祭奠,只觉得是一个天大的谎言。
他堂堂一国之君竟然被一个女子玩弄了二十年!
怒不可揭的当下,便是立即处死流贵妃,她是已经死了二十年的人,就不该再出现,至于太子,则被废去,关禁宗人府,任何人不得探视,求情!
不管赫连焰与流贵妃怎样喊冤,皇上也没改了主意。
直到天大亮时,赫连夜才脱离了危险。
皇后请了道士为七皇子祈福,明里暗里说了一些冲喜避恶之说。
皇上听的明白,也感到身心前所未有的疲累。
也许皇后昨夜说出那些话来,就是为了今日,也罢,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