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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双简直快被她老爸气死了。她拉住郝仕,道:“郝仕,你等我,我去收拾行李跟你走!”
她可不想在还没嫁人前,先成了寡妇!
郝仕制止了她。“不,成双,让我跟他打。”
“郝仕!”成双简直有口难言。天啊!他根本不知道大德的可怕!大德是整个擎天盟的武术教练,他甚至还打过泰拳,蝉联了好几年的拳王宝座……
老天!她该怎么办?
第九章
郝仕眸色坚定,脱掉外套,挽起毛衣的袖子,拉开架式,准备迎接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场战役。
唐德也脱下黑色西装,解开白衬衫的领扣,露出强壮的小麦色颈子,同时脱下墨镜,露出他脸上的刀疤,然後将右手背在腰後,只伸出左手。
“你是客人,我让你一只手。”大德说得理所当然。
郝仕气得牙痒痒的,咬牙切齿地道:“那还真是谢谢你了!”
男人间的战争开始,空气的波动随著两人的出拳变得十分紊乱。
一开始,郝仕以一记左钩拳直取对方门面,但大德身形一转,一记擒拿扣住郝仕的手腕,精准的揑住他腕部的穴道,只用了三分劲,就让郝仕痛得龇牙咧嘴。
要命!这家伙是职业级的!
郝仕一开始就落居下风,看得成双心惊胆战。
成双气得直跺脚。“大德,你干什么?还不快放开他!”
一旁的成天霸则仰头哈哈大笑。“双双,我看你挑男人的眼光不怎么样嘛!空有一副魁梧的身材,上了场却像只软脚虾,这种男人路边随便一捡都有一大把,真不知道你是看上——唉哟!痛痛痛……”
成天霸话还没说完,就被成双狠狠踩了一脚——典型乐极生悲的例子。
郝仕与唐德的对战打得十分艰辛,先别说体型上的差异,唐德的武术融合了泰拳、柔道、中国各大门派拳路,应对灵活,实战经验又丰富。郝仕虽然是霹雳小组的菁英分子,但是面对唐德这样的强敌,只怕全台湾的军警一个个轮流上也敌不过。
郝仕灵机一动,开始攻他下盘。
谁知道唐德魁伟的身躯如弹簧,应变迅速,立刻放开郝仕,避开他的扫横腿。但郝仕下一记紧接而来的右钩拳却逼得唐德必须以右手应对。
“好耶!”成双立刻给子最热烈的喝采。
唐德看著郝仕,眼中浮现欣赏。
“三招内迫我动右手的,你是头一个。”
“好说。”郝仕微笑著,不动声色的在背後悄悄甩了甩痛麻的手背。
战事又起。
唐德使了一招“阴风怒号排浪手”,郝仕随即以“穿云撂月顶心肘”应对。
唐德又使了一招“披星戴月猛虎出闸之虎虎生风掌”,郝仕立刻用“迅雷不及掩耳之狡兔三窟拳”还以颜色,一时间风云变色,雷电交加——窗外下起倾盆春雨。
两人在十分钟内交换了数百招,郝仕感到指关节刺痛,仔细一看,都破皮瘀血了。
“郝仕,加油!”成双充当啦啦队在一旁呼喊著,大眼中满是担忧。
他强挤出笑容对她点头,心中明白自己能战到最後,却不见得能打赢,对手的程度若换算成电玩,可称得上是魔王等级了。
就在他心中思绪纷乱时,唐德又攻过来了,郝仕应付不及,原以为自己就要在这里被KO,没想到他却看见唐德露出空门,郝仕想也不想,立刻击出一掌,大概是击中腰侧要害,唐德闷哼一声,败退了下来。
成功了?郝仕看看自己的双掌,有点不敢相信。
看呆的成天霸狠狠揑了自己一下——他有没有看错?号称“东方不败”的唐德竟然输了?这怎么可能?!
“赢了!”成双开心地奔过去,搂住郝仕又叫又笑。“你赢了!赢了赢了!”
“是啊!我赢了。”他回搂住成双,心里却直呼侥幸,对自己赢了这一仗感到不可思议。他看了一眼撑著墙喘息的唐德,只见他向来严肃狰狞的面容,竟然缓缓露出笑意,并对他伸出拇指。
那一瞬间,郝仕便什么都明白了——打赢唐德并不是靠运气,而是他的成全。
郝仕举了两指在眉梢轻点了下,代表他的感谢。
成天霸气冲冲的走过来,用力分开相拥的两人。
“不准给我抱在一起!”
“老爸,他已经赢啦!你该遵守诺言,让我们两个在一起吧?”成双沉下脸来。“你该不会说话不算话吧?”
“我只说“大德,你就代替我好好照顾一下我们的贵宾”,除此以外什么都没答应,不信的话你自己翻前面几页看看,我可没那么说过。”成天霸仰天大笑,畅怀无比。
成双嘴角抽搐。“老爸,你坑我们?”
“好说好说。”
啊~~气死了!
看见成双这么生气,郝仕反而冷静多了,他拉住成双,不让她上前理论。自己反而往前一步,平心静气地问:“成伯父,我想知道,为什么您不愿意让我与成双在一起?”
“你要知道是吧?好,那我就告诉你吧!”成天霸眯起眼睛,语气痛恶地说:“因为你是条子!我女儿将来可是要继承“擎天盟”的,我成天霸绝不同意把女儿嫁给条子!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辞职。”成天霸双手环在胸前,得意的睥睨郝仕变色的睑孔。“要不然这件事没得谈!”
成双紧张的望住郝仕,她多么希望他能答应,但是她的理智清楚的告诉她——他不可能为了她而辞职,她知道他有多热爱他的工作。
“爸爸最讨厌了!”她嘴儿一扁,说完就跑开了。
“双双!双双……”成天霸被女儿这样一喊,紧张的追了过去,同时吩咐手下。“来人啊!快去追成双,快啊!”
於是一场临时加演的追逐战就在成家大宅里展开。
郝仕脸色铁青,觉得头顶上像是有乌鸦嘎嘎飞过。
他好歹也是今天的主角之一,为什么没有人理会他想说什么?
看样子他今天是白来了,不过,他早就知道,爱上成双注定他一辈子劳碌命,但他,执迷不悔。
“妈的!我真搞不懂,这群人半夜不睡觉出来凑什么热闹?火灾到底有什么好看的?”方致谦与郝仕坐在警车里,被深夜出来围观火灾的民众卡在半途动弹不得。
深夜的警笛声往往勾引来一堆好事者,火警现场外聚集了一群探头探脑的近邻。
“夭寿哦!不知道又出什么事了?”
“新闻有播,说警方现在在执行春安扫黑啦!里面可能藏著黑道大哥喔!”乙户户长知无不言。
“扫黑喔?那怎么会发生火警?”
“搞不好是杀人以後,纵火焚尸。”
“唉哟,真恐怖!”
听著围观民众的高谈阔论,方致谦简直想不通,这些人为什么这么闲?
因为求婚失利而有些烦闷的郝仕没有接腔。
这几天他满脑子都想著要如何使事情两全其美,但是却没有一个办法可行。
只见围观的群众更多了,不只是警车,连前来支援的消防车都堵在途中。
郝仕看了看情况,觉得这样等下去也不是办法。
“我看我下车用走的好了。”他推开车门跨出警车。
“喂!郝仕,你真的要……”方致谦话没说完,郝仕已经甩上车门钻进人群中。
方致谦看著郝仕冲锋陷阵的背影,摇著头笑了。
除了他以外,他还真想不出有谁对警察工作如此热爱——这样他有可能顺利娶回成双吗?
郝仕穿越重重人墙,终於来到第一线。
忙著驱散民众的义消一看见又有人闯来,不由大吼:“干什么你?!找死啊!”
郝仕亮了下警徽,义消立刻让出通道,让他直奔黄线内区。
“哟,郝仕,你来了?”大军看到他,像是看到援军般的高兴。
但郝仕的脸色可不太好,冷冷的问:“什么时候开始,霹雳小组也要来帮忙灭火了?”
为了这场不相干的大火,他在数到第一百七十八只羊时,被大军一通电话赶跑了瞌睡虫。
打从那回在成家求婚失利开始,郝仕就患了严重的失眠症,他每天的睡眠时数不超过四小时,眼圈一天比一天煞黑,脚步一天比一天虚浮,有时候大军怀疑自己只要从他背後推一把,他就会毫无抵抗能力的倒在地上。但就算如此,郝仕还是不曾为了补眠而请假。
“灭火当然没我们的事,不过我刚刚接获线报,”大军的声音里有掩不住的兴奋,“今晚几个帮派大老在里头会商,这场火正好困住他们,来个瓮中捉鳖!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哈哈哈!”
帮派大老?
郝仕眯起眼睛,有种下好的预感。
他一把揪住大军的衣襟,拖到自己面前,逼问:“知不知道有谁在里面?”
大军差点被他勒死!“就……就几个扫黑名单上的大卡啊!”
“到底有谁?说清楚!”他焦躁得像是一掌拍在倒刺上的大熊。
“青龙帮的毒牙王,天海帮的孔老大,还有擎天盟的成天霸……”
“该死的!”他激烈地诅咒一声,推开大军往火场里跑去,快得让人来不及阻止,吓呆了大军。
“郝仕!你进去干什么?!郝——要命!”大军被猛然窜出的热气逼退,只能眼睁睁看著郝仕冲进火场。
一名消防队员来不及拦阻,一脸铁青的吼道:“混帐!你们警察是来闹场的吗?火势那么大,里面的人救不救得出来还不知道,还住里面钻?!找死啊!”
“我……我……”
大军被骂得无法还口,只能在心中低泣——呜呜,郝仕,好兄弟,你干么这样害我啊?!
冲进火场的郝仕,眼睛几乎被浓烟熏得睁不开。
电视电影上常演大火燃烧时是一片璀璨的金红色,但事实上,火灾现场根本是一片漆黑,伸手下见五指,只有窗外的月色提供些微的照明。
“咳咳……”
郝仕在呛咳中先找到厕所,将自己从头到脚淋湿,然後脱下外套掩住口鼻,埋头向里面走去。
失火的地点是一个颇具规模的赌场,外观以旅馆作为掩饰,每一个房间里都是一个VIP室,完全保障赌客的隐私。要不是这场大火,只怕警方还查不出这间旅馆的底细。
郝仕踢开每间VIP室一间一间找,就怕漏了找不到成天霸。
要是半年前有人告诉他,他会为了救一个黑道分子而冲进火场,他一定会嗤之以鼻,叫对方去吃屎。但是他却做了!他甚至没有考虑到这么做会有什么後果,他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要是成天霸出了事,成双该怎么办?
“成伯父!你在里面吗?成伯父……咳咳!”郝仕连踹开几扇门,眼睛都呛红了,却没发现半个人影。
火势延烧得猛烈,有几片玻璃受热而破裂,碎片飞溅开来,划破郝仕的额角,鲜血由额际滴落,流入眼睛里。
“该死!”郝仕低咒一声,正要伸手去抹,却听见隔壁那扇门里传来些微的声响,他顾不得还在淌血的伤口,长腿一抬就踢破门板。
“成伯父!”他大吼,在烟雾弥漫中,隐约看见牌桌下有著黑影。他飞奔过去。“成伯父,你还好吗?成伯——”
对方回过头来,郝仕吓了一跳,因为那竟是一个脸被烟熏黑的男人。
“吓!”对方也被满脸鲜血的郝仕吓得魂不附体。“鬼……有鬼~~”
“我不是鬼,我——”他的手才搭上对方的肩,就被对方猛力挥开。
“拜托你不要缠住我,我……我会给你烧纸钱的,我还会找法师来给你超渡……”他双手合什,紧闭著眼睛,用抖音喃喃念个下停。
郝仕嘴角抽搐,额上青筋暴凸牵动了伤口,鲜血流得更快,看上去更加可怕。
郝仕,忍耐!你现在没空跟他吵架!
“我问你,你有没有看到成天霸?你知不知道他在哪里?”
“啊?”
“啊什么啊,我问你话你没听见吗?”郝仕真想揍人。
突然问,隔壁的房间传来一排重物轰隆隆倒地的声音,就连这间房间的隔墙都开始歪曲倾斜,连门框也开始变形,浓烟四散,四周热得像是火炉。
“佛祖啊!耶稣基督啊!房子要倒了、房子要倒了!我不要死……我不要死……”男人已经吓得魂不附体,在房里乱跑乱窜,完全失去了理智。
“笨蛋!你找死是不是?快趴下!”郝仕用力揪住他,把他按倒在地上,然後做了一件他刚刚就很想做的事——揍他一拳,成功的让那个失控的男人闭上嘴。“听好,旅馆的正门已经烧起来了,你要是想活命就给我爬到侧门或後门去。”
“为、为什么要用爬的?”
“因为离地面三十公分以内才吸得到空气!听懂了没?听懂就快爬!”
男人开始跟著郝仕没命的爬,通过摇摇欲坠的房门往後门方向前进。
地板像是烤肉砧,透过衣服将手臂烙得通红,一路上郝仕一直听到後面传来的抽气与哀嚎。
就在快要抵达後门的时候,郝仕突然停了下来。
“怎、怎么了?”男人心惊胆战的问。
“距离後门应该不远了,你离开这里之後往前门方向跑,那里有医护人员送你就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