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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为父
作者:莫心伤
晋江2014。03。25VIP完结
当前被收藏数:2522 文章积分:31;155;656
文案:
邸梁上一秒还在跟儿子吵架,下一秒就挂掉了。
结果一不小心穿到别人身上去了。
重新过别人的人生什么的以后再说吧,首要问题是儿子!
头辈子不关心儿子,儿子跟他不亲,挂掉重来他才开始操心儿子。
儿子受伤他要操心,儿子不喜欢女人他要操心,
儿子一不小心卷进麻烦事他也要操心,
儿子的上司对儿子图谋不轨他更要操心。
反正这是个不称职父亲挂了一次之后变成一个好爸爸被儿子扑倒的故事……
作者有话说:
文里的爸爸是个警察啦,我几乎没怎么跟警察打过交道,平时看见片警都腿软……所以虽然查了资料但肯定有偏颇的地方,欢迎大家指正~
文章的背景有个把破案啥的,都是背景框架啦,所以大家不要嫌弃案子简陋……还是欢迎指正。
编辑评价:
邸梁是个警察,也算是市里的公安骨干,但他的私人生活并不是一帆风顺。与妻子离婚不说,连儿子也没养亲,最后甚至在一场恶性爆炸中,为了保护儿子被炸死。重生之后的邸梁变成了一个小记者,醒来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操心儿子。 这是一个不算称职的父亲,重生之后想做个好爸爸的故事。文章的背景设定并不复杂,但是作者善于从人物的语言、动作方面来刻画主角性格,再加上作者文笔自然流畅,并不在赘述上停留过多笔墨,通过兜兜转转的大小事件,给读者们呈现出一对表面疏离、内心又别扭的父子。
序1
邸梁做了个梦。
梦见儿子小的时候,坐在小板凳上,趴在那里写字。
他写着写着,突然抬起头来,委屈地问:“爸爸,为什么我的名字这么难写?”
邸梁噎了一下,摸摸他的头,说:“你的名字非常有文化,跟他们不一样。”
儿子抽抽小鼻子,快哭了出来:“可是大班的小朋友都会写自己的名字了,就我不行。”
邸梁咳嗽几声:“没事,我记得你上小学了就会写了。”
儿子突然一笑,包子脸突然变成棱角分明起来:“那你记得我今年多大吗?”
邸梁一愣,心里算儿子的年龄,却发现怎么算都算不清楚。
儿子“哼”了一声:“就这样还当我父亲?”
邸梁那叫一个急啊,儿子今年多大来着?
他急得满头大汗,突然就醒了。
他抹抹额头上的汗水,这才发现自己是被热醒的。
这什么鬼梦,他当然知道儿子今年二十五岁。
“真是热死了。”邸梁拿起毛巾擦了一把脸上和脖子上的汗,连两鬓的银发上都被汗打湿了,折射着光。
二十年前,邸梁将一个个穷凶极恶的犯罪分子按在地上的时候,一定想不到现在他会为了一个空调发愁。
他想了想,把毛巾往桌子上一摔,站了起来,走到隔壁,看内勤小刘正对着门口发呆。
邸梁冲着他说:“怎么我办公室里的空调怎么还没修好。”
小刘吓了一跳,回过神来,说:“所长,工程师说您那的那个空调太老啦,已经没办法修了。”
“那怎么不去买!”邸梁恼火地说。
小刘连忙说:“您别急,这个月咱这坏的东西太多,需要报上边了。”
邸梁愣了一下,心里的火气蹭蹭长。
妈的,这个小破派出所没人管,自从他来这里后,从门锁到复印机接着坏,前几天半夜打雷,雷把树劈了,树倒了把屋顶也压坏了。修个东西麻烦得要死,还不能自己垫钱,现在空调坏了,说不定到冬天才能安上新的。
邸梁随手拿起一个本子扇啊扇,说:“我屋里太热,那我在你这里坐会。”
“……”小刘哪敢反对领导,站了起来,邸梁瞪着眼睛问:“你干嘛?”
小刘小心翼翼地说:“所长,这段时间人口普查啊,咱派出所要提供基本的户籍信息,还要配合人口普查员核对信息,我要去居委会一趟。”
啊,对,人口普查,本来这片街区每个月最大的事就是生了个孩子来上个户口,现在又有了人口普查。
邸梁哼了一声:“户籍户籍,每天都是户籍,也没个别的事。”
小刘不满意了:“所长您不能这么说啊,这说明咱这儿治安好,小偷小摸就算了,真有个杀人放火,您看我这小身板去了也是当烈士的料。”
“你是内勤谁让你去了,有我啊。”邸梁说,“想当年我可是我们市刑侦一把手,现在的大队长都是我的徒弟,当年多少大案重案在我手上破了,你知道那些在逃通缉犯叫我什么吗?叫我鬼见愁,你知道鬼见愁是个什么意思吗?就是甭管他是个什么犯罪手法,甭管他有多大的反侦能力,看见我,都他妈完蛋!”
小刘知道邸所长一提以前的丰功伟绩就停不下来,连忙说:“对了所长,体检报告已经下来了,我没来得及给您送去,就在这里了,您先看看啊,我走了,要不居委会的大妈要骂我了。”
说完,小刘就一溜烟地走了。
邸梁又哼了一声:“天天就喜欢跟婆婆妈妈待在一起,现在的年轻人,哼。”他打开桌子边上的资料袋,看自己的体检报告。
不看就算了,一看他就愣住了。
他皱着眉头看着开头的健康总结和复检建议,心里有些不相信,便又看了一遍。可是无论看多少遍,上面还是写着膝关节、腰椎间盘、血脂,还有肝都有问题。
邸梁啪地一声把体检报告扣到桌上,气呼呼的,克制半天才没有把那一叠纸给撕了。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邸梁接了起来。
“小邸啊。”
邸梁听到这一声就头疼。
他扯扯警服的衣领,真是热死了,小刘这里的空调也不顶事:“张局啊……”
“小邸啊,你别这么叫我啊,我担当不起啊,少个字差很多啊。”
“……张副局。”
“嗯啊,小邸啊,你看了体检报告没有啊?”张诚凯副局长打电话来关心局内干部同志的身体健康了。
邸梁从年轻的时候开始就在和这位张副局打交道,张副局一直在上面提携他,案件上有困难也是他担着,直到邸梁从一线上退了下来,到这个小街道当了派出所所长。
即使邸梁不在局里了,张副局还打电话来关心他的身体,邸梁还是很感动的。
只是这位张副局从邸梁二十多开始就叫他小邸,现在他都五十了,还被叫小邸。
老小邸同志严肃地回答领导的问题:“我看了。”
“有什么感想没有啊?我看你刚五十,身上的毛病比我这个快退休了的还多。”张副局说,“小邸啊,我们都到了要注意自己身体的年纪了,不比年轻的时候天不怕地不怕,我知道你年轻的时候很拼命,落下了病根,现在注意保养还来得及,否则你再过五年到了我这个年龄,后悔就来不及了。”
“嗯嗯,我知道。”邸梁一边听着,一边用毛巾擦额头。
“你知道个屁。”张诚凯没绷住,骂了出来,然后他咳嗽一下,说,“小邸啊,我们都这个年纪的人了,与后辈共享天伦之乐就行了,其他都是年轻人的事了,像我现在,当这个分管刑侦的副局长当了这么多年,年年都有新案子,让人不得安生,最近更是,现在犯罪分子手段高级啦,算了,你都走了,不提这些了。对了,你儿子怎么样了,他大学毕业了吧?”
邸梁心想,他儿子都毕业三年了,领导贵人多忘事,都忘记了。
“他已经工作了。”邸梁说。
“啊,工作了啊,真快啊,工作了就好。”张副局继续说,“你们不住一起吧?你要多跟他交流感情,人到老了,不就指望儿女了吗?”
“谢谢您的关心,这些道理我都明白,但您要是真的为基层着想,能不能先让我走个后门?”
“什么?”张诚凯愣了一愣,“你儿子要进局里?”
“……”这想的什么啊,邸梁咳嗽一下,不自然地说,“您能不能帮我们说个话,让局里快点给我这里修屋顶、换空调?”
过了一会邸梁才挂了电话,叹了口气。
到底还是老了。
去年他从刑侦一线上下来,不仅没升副局,反而被外放到这个街道派出所当所长。其中的曲折,邸梁已经不想再想,但是就现在来说他管辖的这片街区太平安了,小偷小盗的都很少发生,就是小区里老年人多点,家长里短的吵架总喜欢叫警察。
邸梁也说不清楚这样的日子是好还是不好,只是半夜他总是惊醒,以为自己要去捉犯罪嫌疑人。
反正邸梁心里明白,他的前途就到这里了,上面丢他来这里,也就是让他养老,他会在这个派出所里工作一直到退休。
邸梁来到这里的前半年心理非常不平衡,但到了后半年也认了,大概是一下子松弛了下来,身体的毛病都出来了,腰酸背痛的。
只是邸梁不明白自己奔波了一辈子抓犯人是为了什么,从大的方面来说是为了保障人民安全,可从自己来说呢?只是为了最后在派出所里管管小区的家务事吗?
连换个空调都要走后门。
邸梁年轻的时候气盛,后来当了刑侦头头,脾气更是火爆,再到了后期才好了点。
但他的脾气到底不是太好,现在又热,所里的民警们能跑的都跑到外面凉快去了,留下來值班的,昏昏欲睡看着就烦。
邸梁又看到了体检报告,真想撕掉。
他出了会神,拿起电话打给自己的儿子。
说起来他们已经三个月没见面了,大概是刚才那个诡异的梦触动了邸梁,他觉得是时候喊儿子出来吃个饭了。
“喂,骞骞。”邸梁沉着声音,说,“晚上一起吃个饭。”
邸稼骞没有立刻回复,而是沉吟了一下,直接说:“六点半在全味楼吧。”
邸梁听了就觉得不悦,儿子那语气就像会见客户一样。
但他也不想想,他的口气在邸稼骞耳里听着像审问犯人。
邸梁觉得不高兴,可是还存着和儿子沟通感情的想法,便答应了。
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邸梁怒气冲冲地瞪着挂掉的电话,整个通话说了不到三句。
从什么时候开始,父子之间竟然生疏到这个份上了。
是从他离婚开始吗?
邸梁捏捏眉间,窗外的知了还在不停地叫,真是烦死了。
但是邸梁还是在下班之后,骑着他的自行车回了躺家。
以前他还在队里的时候,需要开车的时候都是为了办案,开车都开公家的。现在来当民警头子了,才想着给自己个坐骑。
这辆自行车还是捉一个偷车贼之后收缴的,失主嫌这种28式的老式男车太破叫警察自己处理了,邸梁就给了失主50块钱自己买了下来。
邸梁很喜欢这辆车,感觉就像回到了年轻的时候,骑着车下班去接老婆。
可惜老婆给他生了个儿子,却受不了他是个警察,离了婚,然后染了病,再然后就离开了这个让她烦闷的世界。
那时候儿子被判给了妻子,邸梁知道自己常年待命,没法带孩子,只有妥协。
那个时候,邸稼骞与妈妈站到了同一战线,共同抵制父亲。
后来有段时间,邸梁连见自己儿子都不行,直到后来局里的领导找到母子俩做思想工作,邸梁才能两个星期见一次儿子。
那是邸梁最狼狈的一段日子,一个连自己的家庭都弄得一团糟的本市刑侦一把手。
不过,那都过去了。
妻子也病逝好几年了,儿子也长大成人参加了工作,邸梁也从一线退下来了。
序2
邸梁回到家里,收拾了一下,六点钟的时候从屋子里出来。
六点半他准时到了吃饭的地方,服务员告诉他邸稼骞已经到了,在二楼的包间。
邸梁觉得父子两个人吃个饭还要用包间,真是小题大做。
结果邸梁看见邸稼骞的时候,愣了一下。
邸稼骞本来在翻看菜单,看见邸梁来了,站了起来,面无表情地说:“爸,坐吧。”
说起来这对父子有三个月没见面了,也说不清这时间是长还是短,但是邸梁觉得邸稼骞较三个月前又变了。
邸稼骞变得更为稳重,戴着个眼镜,穿着西服,虽然没打领带,但是还是一股子……在邸梁看来,是坐办公室的专有的迂腐气息传来。
邸梁忍不住算了算自己的儿子是不是二十五岁,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