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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不是因为你害死了他父亲。”邸梁道。
傅嵘摇摇头:“这怎么能怪我呢?只能怪他父亲运气不好。”他面色有些古怪,“其实我本来是想试探一下稼骞的。”
傅嵘话锋一转,问:“所以说稼骞聪明归聪明,但总是差点火候。你知道稼骞真正的职业是什么吗?”
邸梁想了想,说:“我曾经以为他是卧底,但我相信他讨厌警察,我猜测他是信报贩子一类的人。”
傅嵘鼓鼓掌,说:“你知道第三方商业间谍吗?”
邸梁微微一愣。
“哎呀,你别吃惊,换个说法你就懂了。现在各种公司都有自己的情报机构专门操纵商业情报,但有一种商业间谍不输于任何一个公司,而是靠短期雇佣合作方式活跃于各大商业机构中,窃取情报,一旦合作终止,他们甚至可以反过来被对方公司雇佣回头来窃取上一个雇主的情报。”
邸梁点点头:“就像佣兵或者私家侦探一样。”
傅嵘也点头:“很形象,稼骞就是这么一类人。”
傅嵘笑着说:“他通过他们的一套渠道接活,然后赚钱,但明面上有自己的工作人生。他在我的公司里工作,通过公司的经营网络给自己私下的操作提供各种便利。我发现自己公司里有这么一个人时,觉得有意思极了。”
邸梁已经不知道该插些什么话了,只能默默地听傅嵘说。
“我发现稼骞的身份之后,欣赏得不行,于是就通过匿名委托他帮我查点东西。”傅嵘笑眯眯地说。
31爸爸的职责
这个时候,傅嵘说什么,邸梁也觉得自己不会再惊讶了。
他主动反问:“查什么?”
傅嵘笑笑,说:“查我的公司啊。”
邸梁抿抿唇,很想问他,你知道作死是什么意思吗?
傅嵘继续说:“这个公司已经黑掉了,我希望有人让它终结掉。”
邸梁没有懂。
傅嵘冲邸梁眨眨眼:“这个公司和国内外的黑色势力接触太深,已经从骨子里坏掉了,我希望有人能把这事挑出来,然后无论是重组或者是并购甚至是倒闭也好,公司能进行一次清洗。”
邸梁古怪地看着傅嵘,傅嵘笑道:“所以我说我是好人嘛。”
好人个屁啊,你以为你是救世主吗?还终结掉。
“这事我不能亲自做,但是可以借稼骞的手嘛。”傅嵘笑眯眯的,“他很聪明,不负我的期待,但是他又不够聪明,你知道的,道上的人已经察觉了有人在做手脚,一路在杀人灭口,如果不是我帮助稼骞掩人耳目,从这个楼楼顶被丢下去的,可能就是他啦。”
“那还要谢谢你帮助他了。”邸梁面无表情地说。
“哪里哪里,提携后辈嘛。”傅嵘有点自言自语地说,“我对稼骞一直都是很好的。”
邸梁一点都不觉得这种类似玩弄的上帝行为称得上是对人好,他问:“那你为什么那时候要故意把车借给他,难道你不是故意想炸死他吗?”
“这你就冤枉我了。”傅嵘笑着说,“那些道上的人并不知道我是谁,他们的手法嘛,就是在被发现之前杀人灭口,于是我也被看上啦,谁知道我把车给稼骞了,这是阴错阳差。”
邸梁不觉得这是阴差阳错,他觉得傅嵘这是将错就错。
但是他没有继续抓着这个问题,而是问傅嵘:“既然他们不知道你是谁,那你到底是谁?”
傅嵘再次笑了起来,说:“你总让我心情很好。我是谁啊,我是比他们更高级点的黑社会咯。”
邸梁冷笑一声。
王八和乌龟,谁比谁高贵?
傅嵘似乎看出来他想的,说:“哎呀,我们这种高级点的,总要想想什么钱赚了有利,什么钱赚了会把自己赔进去。
“有的地方脱离了我们的控制,我们就要将它舍弃掉,比如这个公司。”傅嵘笑意盈盈。
“我对你们的经营策略一点兴趣都没有。”邸梁说,“现在你可以告诉我邸稼骞在哪里了吧?”
傅嵘突然凑近他问:“你就一点都不生气吗?稼骞从事的并不是什么光彩的职业,你不是一向正义感最重?”
邸梁觉得有点怪怪的,傅嵘总是一种跟他很熟的语气,可事实他们压根就不熟。
邸梁沉住气,说:“邸稼骞做的事,错与对,我们不能审判,但身为朋友我可以警醒他规劝他,可是如果说起惩罚,我不行你也不行,所以他到底在哪里?”
傅嵘还是没有说,再次转了话头:“稼骞好像很喜欢你,你对他呢?”
邸梁快疯魔了,现在又开始讨论起感情问题来了,他说:“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傅嵘笑了:“是吗?”他突然站起来,对邸梁说,“稼骞帮了我不少忙,我决定也帮他一次。”他给屋子里的其他人示了个意,那几个人都围了上来。
邸梁坐在沙发上,眯着眼看着那些人。
“合作点,就能见到你朝思暮想的邸稼骞。”傅嵘说。
邸梁看见有个人拿出一支注射器,里面有一些液体,看起来要往他身上打。
“那是什么?”邸梁问。
傅嵘跟他解释:“我知道你身手很好,安全起见嘛,防止你反抗的药物,无毒副作用,只是让你浑身无力但神志清醒。放心12个小时的半衰期,三天之后就能彻底恢复了,完全没有副作用。”
三天才失效,能叫人放心吗?
但邸梁没有动,看着那些人把药物注射进自己的胳臂里,然后他的眼睛被黑布蒙了起来,一下子就被人扛了起来。
他觉得耻辱极了,像一个沙包一样被人丢来丢去,他听见傅嵘在后面笑,死老狐狸。
最后,他感觉自己被丢进了一辆可能是货车的车里,身体靠着车壁,晃动一下,车开了。
四周除了车辆行驶没有别的声音,邸梁渐渐觉得完全使不上力气来,只能随着车的颠簸而上下起伏。
旁边好像没有人,他这才有闲工夫想邸稼骞。
那个笨儿子。
邸梁从没有这么心痛过,他干什么不好,为什么非要干这行,游走在法律边缘左踩一步是违法,右踩一步是打击报复。自从他重生以来,他一次又一次地后悔,为什么上辈子没有好好地教导儿子,为什么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
如果他能陪在儿子身边,儿子是不是就不去干那些,会不会就不会这么孤僻?
其实邸稼骞一直以来都有些孤僻。
朋友很少,邸梁一个都没见过,现在想起来,他嘴里说的熟人,大概是跟他同行业的那些人,隐藏在不同的地方,不会走出来暴露自己。
邸稼骞虽然大部分时间很温柔,可是心情一不好起来就会板起脸,冷冰冰的,一点都不像朝气蓬勃的年轻人。
就连私下查东西的时候,进进出出都是一个人,好像独行侠一样。
可是谁又天生喜欢一个人?就连邸梁自己,以前虽然是工作狂,但也喜欢和同僚们喝茶抽烟侃大山,可他从没见过邸稼骞这样。
邸梁的眼前漆黑一片,可他却觉得眼睛有点酸涩起来。
他又想起邸稼骞看着他时,目光里总是一片希冀,现在想起来,大概是很少有人对他好,所以他才会迷恋上自己。
只是有人对他好而已啊。
邸梁记起来,他从医院离开的时候,还在生着病,说好的第二天去检查的,万一是肺炎怎么办,一点都不懂得爱惜自己。
邸梁咬牙,下定决心,他一定要让邸稼骞的人生走上正轨,抛弃以前那些乱七八糟的。
邸梁身处的货车似乎开了至少有半个小时,这才终于停了下来。
他听见货厢的门被打开,有人进来继续把他扛起来,然后他又听见了傅嵘的声音:“委屈你啦,欧阳记者,不过你马上就能和稼骞见面了。”
邸梁感觉被人扛着走了几步,又上了个楼梯,然后被扔在地上,可地面却一定都不硬,软软的,似乎铺着一层地毯。
罩在他脸上的布这才被拉开。
他眯起眼睛,适应突来的光亮,看看四周。
他身处一个装潢很华丽的房间里,地上铺着柔软的地毯,旁边的家具典雅大方,有种复古的美感,邸梁觉得不可思议。
他努力支撑起自己无力的肢体,勉强半靠在地毯上的茶几上,说:“我还以为会被带到鸟不拉屎的一个仓库里,居然还有这么好的待遇。”
傅嵘在一边看着他,温和地说:“我说过,我一直对待你和稼骞都很好,我不会让你们受委屈的。”
他屏退其他人,等他们都退出房间之后,他也在地毯上坐下来,说:“好了,我们再进行最后一次聊天了。”
“我真他妈服了你了,我从没见过你这么墨迹的人。”邸梁说,“你到底让我不让我见邸稼骞?你都耍了我一路了。”
傅嵘怜悯地看着他:“这一路,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这么听歹徒话的警察。”
“你也承认你是歹徒了……”邸梁这才一惊,“你说什么?”
傅嵘握住他无力的手,上下摇了摇,说:“你好啊,老同学。”
邸梁顿时浑身都是冷汗,但还强自镇静地说:“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不懂。”
傅嵘懒得理会他的装傻,直接说:“你真的不懂吗?邸梁这个名字也不懂?”
邸梁闭上嘴,只是看着他。
傅嵘笑了笑,说:“别急老同学,我从学生时代就一直对你很有好感啊,为了表达我的敬意,我现在就让你见儿子,但是怎么取舍就看你的了。”
他从地上站起来,走到房门口,拉开门,邸稼骞被人从屋外推了进来,一下子没站稳,跌在了地上。
傅嵘站在门口,笑道:“我们一会就离开,你们好好叙叙旧吧,这个房门的密码锁明天中午十二点准时打开,到时候你们才能出去。”
他怜悯地看着屋子里的两个人,说:“我总在说我对你们很好,可你们却总不相信,祝你们拥有一个美好的夜晚。”说完,他就走了出去,关上了门。
邸梁的心情还一片震惊激荡,他从没想过有人会发现他的身份,这种感觉让他很恶心,好像被什么东西窥视一般。
但眼下他顾不上傅嵘是怎么知道他就是邸梁的,他挣扎着想起身,想去看看邸稼骞。
“骞骞!”他低声呼喊着,希望儿子能过来。
邸稼骞躺在地上,却不动,只是粗重地喘着气,胸膛剧烈地起伏。
“骞骞!”邸梁又喊了一遍。
邸稼骞这才抬起头来,看着邸梁,邸梁看到他的表情,吓了一跳。
邸稼骞满面潮红,赤红着眼睛,看着邸梁,好像要把他吞了一样。
邸梁一怔,说:“你怎么了,他们把你怎么了?”
邸稼骞闻言垂下头,咳嗽了几下。
邸梁心疼得不得了:“病还没好吗?你过来,让我看看,我动不了了。”
邸稼骞迟疑一下,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慢慢地往邸梁那边走,走到邸梁身前低头看着他。
“骞骞,你说句话。”邸梁本来有一肚子话想要骂他,可现在看他这副样子,什么责备的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满心的疼痛,恨不得把儿子揉进骨血里,好好地对他好。
邸稼骞跪在邸梁面前,一把抱住邸梁,把头埋在他的颈项里,颤抖着声音喊:“小智……”
32爸爸的职责
听到儿子开口的一瞬间,邸梁的心都快碎了,他从来不知道自己也能拥有这么脆弱的感情,他安慰着紧紧抱着他的儿子,说:“没事了,没事了,我们马上就能出去。”
可马上他就发现了邸稼骞的不对劲。
邸稼骞的体温烫得吓人,呼吸急促不稳,他抱着自己,可下一刻他居然把嘴唇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骞骞!”
邸稼骞置若未闻,吻着邸梁的脖子,紧紧扣着他,从脖子往上经过下巴一路吻上去,动作粗鲁急躁,最后吻住了邸梁的嘴。
邸梁震惊地挣扎,可他浑身无力,根本反抗不了邸稼骞,只是由他撬开自己的牙关,把舌头伸了进来。
邸梁感觉邸稼骞也含住自己的舌头,用力地啜吸,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拔一出来一样。
邸梁惊恐地退避,邸稼骞改为舔一弄他的口腔,每一处都不放过。
邸梁很明显地感觉到了邸稼骞身上散发的情一欲,他的亲吻模拟着性一爱一般的动作充满了色一情。
一想到儿子居然对他抱有这种想法,邸梁觉得从喉口处泛上来一股恶心,让他想吐。
他无法控制自己干呕了起来,邸稼骞身体震了震,清醒过来,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