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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傅咏欢一笑,顿时觉得张三虽然有土味,但是可爱至极。
而他这一笑,百媚顿生,让张三脸红了半天,去搬花儿时,还险些跌了一跤。
懂了批货,齐信楚将他带回店中,教他看帐,还教一些应对客人的注意事项。
他教了许多,傅咏欢还是似懂非懂,只因他从来没有经手这些商业上的事情。
齐信楚淡然道:「你若用心,一开始虽辛苦,但是久了,就会有成果出来。若是你不用心,
这家店铺就会倒了,到时店里这些伙计就没有饭吃,你自己看着办吧!我知道你冰雪聪明,做得
来的。」
任何话都比不上齐信楚对他说的这一句「做得来」有用,而且他竟称赞他「冰雪聪明」,让
傅咏欢讶异的抬头望向他。
他总以为齐信楚就像自己讨厌他一样的讨厌自己,所以齐哲怀刚过世时,他才故意叫人没几
日就烧了棺,还强行的侵犯他,甚至每七日就到他房里。
每次见到齐信楚,他都说话冷淡,好像不把他当一回事,也像是眼里没他的存在,好像认为
他是在齐家吃闲饭的,想不到他竟会称赞自己。
「你怎知我聪不聪明?」傅咏欢忍不住的问。
齐信楚顿了一下才回答:「齐老爷常说你聪明可人,他虽溺爱哲怀,但是就凭你跟哲怀是青
梅竹马,绝对构不上让你在齐家吃闲饭的主因。是你讨得了他的欢心,他十分喜欢你。」
傅咏欢怔愣的望着齐信楚。他第一次听到齐信楚提到他的兄长与爹亲,但是他对爹亲的称谓
竟然是「齐老爷」,好像不是他的爹一样。
「你怎么这样叫你爹?」
齐信楚望着他的目光深不可见底。「是他要我这样叫他的,在他心里,我不是他儿子,是一
个错误。」
傅咏欢心底一寒。「错误」这两个字听起来何其沉重,他从未想象对哲怀跟对自己和蔼可亲
的齐伯父竟然会叫亲生儿子唤他齐老爷,还声称他是个错误。
「你是诓我的吧?伯父不可能这样做的对不对?他对我这个不是亲生儿子的人都这么好,不
会这样对亲生儿子的对吧?」傅咏欢不肯相信的追问。
齐信楚表情淡然的说:「唤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人,就算我在他眼里
是个错误,我的人生也不是因为他而存在。」
傅咏欢忽然很想伸手去环住齐信楚的手臂,但他终究没伸出手。
眼前表情淡然的男子看起来就像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就算遭遇挫折也不会自暴自弃,他忽
然觉得自己为了那块布就大吵大闹、哭泣寻死是多么可笑。
那之间,他竟觉得自己十分肤浅愚蠢,承受不起「冰雪聪明」这四个字的称赞。他羞惭的低
下头,心中更隐隐有了一股从未有过的责任感。
他一定要把这一家店给做起来!
「我会好好的掌管这一家店铺,不会让你后悔交给我的。」
齐信楚一笑。
傅咏欢从未见过他的笑颜,他这一笑好像全身都亮了起来,亮得让他觉得齐信楚俊美得让他
心口狂跳。
为什么以前他都没有发觉齐信楚竟长得这般好看?他的英气外露、玉树临风般的气质,堪称
是城镇里的第一美男子啊!
怪不得总管说他长得并不差,若不是庶子的话,就能与富家小姐成亲挽救齐家了。他可以想
象,若是齐信楚跟齐哲怀的出身对调,将会有多少媒婆踏上齐家大门,只为了要跟他谈成亲的事
情。
连他这个男子与他相处久了,还会心口乱跳;若是女子呢?只怕早已深陷情网,难以自拔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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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要很早起床,天未亮就要摸黑出门,傅咏欢有些不习惯,但一得知齐信楚竟比他更早
出门,他就算再不习惯也乖乖的早起出门。
张三对他非常好,他若有什么不懂向他请教,他立刻就回答;只不过他站得近些,张三就会
害羞的脸红。
冬天一到,花变得昂贵,采买的人变少,生意就冷清了许多,齐家发给每人一件冬衣,款式
、质料与去年的相同,只是颜色换了喜洋洋的红色。
跟傅咏欢往常的衣服相比,这一件算是粗糙了,无忧帮他收进柜里,以免他看了这件衣服就
想起那块被买走的布,又会心情不佳。
可是傅咏欢并没有空去理会那块布的事。
随着冬季的来到,花材太贵以至于买得起的人变少,批进来的花又因为没人买而枯萎,样样
都要成本,这个月竟变成亏钱,让他心急如焚。
齐信楚那句「你做得来」的话,让他深感责任重大,但是季节时令的大自然变化,实在难以
改变,不是他想改变就可以的。
来此买花的人都是为了去七仙女庙求姻缘,大多是姑娘;有些姑娘穿着粗布衣裳、面容憔悴
,就算在夏季花儿盛产时,都不一定买得起一朵花上庙里祈福,更何况是冬日。
傅咏欢掌了这家店后,才知民间疾苦。
有时看姑娘在买花时,随口与对方谈了几句,他才明白不是每个人都像他这么幸运,有齐家
这样豪富的人家照顾着他;所以那些姑娘才会恳求能觅得良婿,过着安稳的生活。
也因此,他心里生起了怜悯的感情。他知晓姑娘们说不出的希望都放在一朵花上,若是买不
起,脸上的黯然神伤让他看了也悲伤。
他想了一个变通的法子,要店里的伙计折了纸花,虽不是真花,但总是一朵漂漂亮亮的小花
朵可以献给七仙女,他想七仙女应该也能明白这些姑娘的心事。
纸花的价格低廉,比冬日的鲜花价钱少了十分之九,来拜七仙女的贫穷姑娘就愿意买了,因
此赚了一些银两。
也因为这生意做得顺了,邻坊竟也学起他卖纸花,但他是第一家发明的,加上有姑娘说来这
里买了纸花拜七仙女立刻求得好姻缘,所以他这家店便声名大噪,张三还称赞他头脑精明。
不只是赚到银两而己,他见姑娘们欢喜的拜拜、欢喜的回家,他心里也感受到了欢乐。
但是他最想要称赞的人却不在齐家,当然也看不到他成功卖出纸花的账本。齐信楚为了谈生
意下江南,整整半个月都不在家中。
他从未出门这么久过,让傅咏欢很不习惯,恨不得他赶快归来,看见自己呈上的账本,让他
知道自己把这家花店经营得很好。
他要让齐信楚知道他交这间店给他的苦心绝没有白费,他真的有用心在经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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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天后,齐信楚才一身疲累的赶在小年夜之前回家,他回家后倒头就睡,旅途上不知累了
多久,总管不忍叫醒他,任由他睡了一天。
由于过两天就过年了,傅咏欢坚持花店还是要开,因为过年会有很多千金小姐上七仙女庙拜
拜。
他这一坚持,张三也不好拒绝,反正他也孤家寡人,就陪同傅咏欢来开店。
五天下来,赚的银两是整个冬季的收入,让傅咏欢笑得合不拢嘴。
他喜悦的将账本拿给齐信楚观看。
「你做得不错啊,这家店我就挂在你的名下,是你傅咏欢的产业,不是我齐家的财产!赚到
的银两都是你自己的,不过若是亏了钱,你也得自负盈亏。」
齐信楚挑了一下眉,语气中颇有嘉奖,让傅咏欢喜不自胜。
傅咏欢现在的生活几乎与这家店绑在一起,而且天还未亮就到店里,日落时才回家,齐信楚
竟白白的要把这家店送给他,这是多么大的礼物啊。
傅咏欢又叫又笑,若不是已经是个大人,不能像个孩子一样的上前搂住齐信楚,恐怕他早就
搂住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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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咏欢一回到房里,见无忧不说话,只顾着在床头拍抚一样油纸包装的物品,他开心的将刚
才齐信楚的话对无忧说了一遍。
无忧也感染了他的欢乐,笑道:「我早说二少爷是好人。」
当初两人为了这一句话闹得不开心,现今傅咏欢却点头称是。
看自己床头放了一个油纸包装的物品,他忍不住地问:「这是什么?」
「总管要人拿来的,说是二少爷从江南带回来送你的。他说你生辰快到了,他在江南看到这
个,觉得挺适合你就送你了。」
齐信楚竟送他礼物?他已经送他一家店铺,还有什么礼物比那家店铺更大的礼物?
傅咏欢揭开包住的油纸,霎时怔愣住,全身都颤抖了起来。「这、这个……」
「比少爷当初看的那块布更漂亮吧!你看,不只有紫蓝色的,还有青绿色的,这两匹布不知
花了多少时间才弄来的,二少爷真是有心。」无忧意有所指的说着。
傅咏欢抱着布,开心得眼泪差点流出来。这两块布比布庄卖的更加精致、漂亮,而且每块布
都足够做上两件衣服,不像布庄只能做一件。他当初有多遗憾没买到那块布,现今就有多么欢乐
得到这两块布。
「他真好!他对我真好。」傅咏欢喜欢得不得了,爱不释手的摸着布。
看主子很久没这么高兴,无忧也忍不住笑了。
「少爷不去道谢吗?」
「道、道谢?」
无忧点头道:「是啊,少爷,二少爷对你挺好的,你就去跟他说声谢谢。」
无忧言之有理,于是傅咏欢扭扭捏捏的前往齐信楚的书房准备向他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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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信楚。」
以前傅咏欢都连名带姓叫齐信楚,现今他改了称呼,唤得亲热。
齐信楚正在看合同,抬起头来看他。
「你送我的布料,我拿到了,谢谢你。」傅咏欢跨进门内,又开心又羞怯的连忙道谢。
齐信楚没什么表情的说:「你喜欢就好。」他再度低下头看合同。
傅咏欢在椅子上搓着手,他不想出去,但是在这儿好像会打扰齐信楚;他想要上前站在他身
边,又觉得自己这样做很怪异,只好坐在椅上无聊的搓着手。
但是坐久了实在无聊,他蹑手蹑脚的来到齐信楚的身边,却发现齐信楚哪有在看什么合同,
他桌上的合同都放颠倒了。
傅咏欢弯腰顺着齐信楚的视线看去,才知道他视线所及之处竟是刚才自己坐的位置,这代表
他刚才一直在看他。
「你干什么偷看我?」
傅咏欢心中有种说不出的喜悦,也许是沾染了喜悦之情,他说话竟带些从未对齐信楚说过的
娇嗔语气。
齐信楚健康的肤色竟浮出淡淡的红晕,害得傅咏欢也害羞了起来,总觉得气氛有点热、有点
羞人,却又有种说不出的愉悦。
他头一低,玩着自己的衣角。
齐信楚的大手来到他的腰间,轻轻的搂住他;他酡红了脸,一点也没拒绝,反而顺着他的姿
势坐在他的身旁,偎着他。
傅咏欢起了头,滔滔不绝的说着自己看管那家店时,才了解民间疾苦,也为了让贫穷姑娘买
得起花,他才卖起纸花,想不到竟大受欢迎一事。
齐信楚低声对他说:「那是你心地好、懂得体贴别人,只要你体贴客人的心情,你就会一直
有顾客上门。」
傅咏欢抬眼望他,看见他又用那种难解难懂的眼神看着自己,不禁再度将头低下,总觉得一
阵热气从腰骨被他环住的部位一直往上发热。
他又玩起自己的衣角,小声的说出往事:「我心地才不好!我骂过你,骂得很难听呢。」
齐信楚淡淡一笑,「哲怀刚死,你心情不好也属正常。难不成青梅竹马一死,你就什么都忘
了吗?」
傅咏欢见他说得平常,好像没把当初的事挂在心头,不过他并不喜欢他那种置之度外的语气
,好像他们两人关系挺疏远的;再怎么说,那是以前不了解、不认识彼此,现今了解了,也算亲
近些。
更何况两人还曾发生过亲密关系,虽然不是他乐意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