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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就好啊;回来就好”围在一边的田老娘和英子已经哭得泣不成声,只知道对着李明义和强子不停的点头。
“老三…老三。。真的是你?你是人还是鬼?”抖着湿润的双腿,站在台阶上,看着这一幕;李老头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瞄了眼李老头和李孙氏,李明义没有像往常一样打招呼,低着头,没有回答,这可吓坏了跟着出来的李老二,捂着嘴,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三弟,你怎么还…”被旁边的王氏拉着,才没有把后来的话说出来,但是想说啥,满西和英子还有在场的大部分人都知道。
“我是说三弟,你真好好的活着?这可真好啊,让那些想要打你家主意的人见见,人家强子好好的站在这儿呢?这凭空捞财也不是这么容易得”孙氏见到李明义好好的活着,先是有点遗憾,当看到旁边王氏苍白的脸时,心思一转,想开了,让某人吃瘪更觉得爽得多。
“怎么了?”这时候李明义才发现这族长竟然也在自己家里,看着田氏和满西“小西,告诉爹爹,家里出啥事儿了?”满西摇了摇头“爹爹,没事,你身体好些了没?”
“你这孩子,我这不好好的站在这里吗?这次可真得好好感谢一下石头了,要不是他,我和你大哥哪能平平安安的站在这里”第一次用充满仇恨的眼光看向李老头和李老二,这就是自己认为的亲人,从小以来顺着的爹娘,哪怕饿着,累着自己儿女,也要讨他们欢心的爹娘,李明义只觉得讽刺无比,如果说之前还有那么一点残存的感情,现在这次是真的磨没了吧。
“族长,你们来这是?”见从满西嘴里问不出啥来,只好向当事人问道。
“呵呵”族长挠了挠头“这不,还以为你们那个啥了,这不过来安慰一下小西,让她们看开点。”
狐疑的看着满西,见对方点了点头,又看向自己爹娘,指着他们问道“那他们又来闹事了?”这是李明义第一次用闹事来形容李孙氏和李老头,从自家二哥那石头砸自己的时候,他就明白了,这一切,不过是他们早就计划好的。
“老三,有你这么说话的,竟然说自己爹娘闹事,你这是不孝啊”李孙氏看着老三,语气大得惊人,说完这句话后,才感觉自己胆子大了些,接着说道“老三,你这刚回来,见着我们就跟见着仇人似的,这是你该有的态度吗?不给我们磕三个响头就算了,还拿这种眼神看着我,不是不孝是什么?”
“不孝?娘说这句话的时候也不摸摸自己的良心,我对你们还要怎样才够好,是不是真的要看见我死了才是孝顺啊,请你们滚出我家,从现在开始,我没有你们这样的爹娘,滚吧,对了,以后我也不会再“孝顺”你们了,被戳脊梁骨就戳吧,死过一回的人也看开了,你们的养育之恩,我已经用生命还了,不要再说不孝的话,以后也不要来我家,不欢迎”
“什么?族长,你看看哦,这就是你说的会做人的人家,现在是连自己爹娘也不认了啊,还说什么老死不相往来的,这不是要我的命吗,我辛辛苦苦的把他拉扯大,就是让他来对我说这些话的?”边说,边哭起来,像是受了多么大的委屈似的。
“有些事,你我心知肚明,要是硬逼我提出来,对你也没有好处,还是适可而止吧”看着李孙氏,完全不带一丝感情“以后也别想拿什么不孝的名声来威胁英子他们,我不认你们了,自然他们跟你也没什么关系,快滚吧”撇开身子,不看李老头和李孙氏一眼。
以对李明义的了解,李孙氏知道他不会说那件事的,于是更加的肆无忌惮起来,哭喊道“族长啊,你看看,这就是我养大的儿子哦,有了银子后就不认我这个老太婆了哦”
“你都不是族里人了?谁还会出来帮你吗?”满西在旁边插嘴道。
“娘,你永远都是这样,是不是以为我不会说,你就可以这样任意哭喊委屈,怎么,难道我现在这样不是你们设计好的,亏我还高高兴兴的捎四弟和二哥一程,结果差点把自己的命搭进去不说,连强子你们也不放过,怎么?”摸着头上的疤痕“这块疤痕可是二哥亲自印上去的呢,二哥,你还记得吗?”
被叫道的李老二瞬间打了个战栗,哆嗦的站在那里,不吭气。
这时候村子里很多人家都来了,看到李明义活着回来后,高兴的居多,都亲切的上前来问候,李明义看着大家这样,连陌生人都这样关心自己,而那群所谓的亲人呢?
见这么多人来看热闹,李孙氏更来劲了“大家伙评评理啊,你说我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好不容易盼回来了,竟不认我这个老太婆子,你们说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我还活着干啥啊,不如死了算咯”说完这句等着大家的反应,不过貌似除了讥讽的看着她外,没有多余的表情。
“奶要是想要自杀,那边有墙,快去吧,我们大家伙可都听见了呢?总不会言而无信不成?”转身,正对着李孙氏,准备看她怎么自杀。
“你这个贱。。”人还没说出来就看见李明义投过来的目光要杀了自己似的,憋了憋嘴“我刚才是跟大家开玩笑来着,你们不会信以为真了吧,说完打了个哈哈,讪讪的看着大家。
“我倒希望这不是开玩笑的,这样的爹娘和兄弟不如死了算了”吴氏看着满西哭红的鼻子,再看看李孙氏和李老头“我们只听过儿子有钱了,富裕了,高兴的爹娘,倒还真没见过你们这种禽兽不如的,看看人家明子兄弟到底哪点对不起你们两口子了?没发家的时候就把田地送给了你们,发家后每年的年货,你们二老穿的衣服,可有少了你们啥的?真是喂不饱的白眼狼,住在咱村子里真是侮辱了我们,我呸”
村里人见吴氏把话说开了,也都露出那种赤。裸。裸鄙夷的眼神看着李老头和李孙氏,待仔细看到李老头的裤子是湿的时候,更是鄙视了“这人老了,能不出门就不出门,你看看,这样把好好的地都给弄脏了,还真以为能浇灌那些花花草草啊”吴氏这话一说,大家都笑出声来,李老头先是羞愧的低下了头,随即扬起“老三,去屋里拿条裤子给我换”
“我呸,一张脸长得比猪圈里的猪屁股还要丑的人还敢穿人家明子的裤子,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那德行”旁边田子见自己媳妇那么说,现在也开始帮腔起来。
“我叫我儿子,又没叫你,关你啥事?”
田子愤慨道“叫得是你儿子我都不爽了,叫我?非得一棒槌打到你竖着进来横着出去不可。”旁边的人都点了点头,族长还摸不清楚状况,看见大家都这么仇视的看着李孙氏和李老头,不由得一瞥,难道是因为出了族谱的原因,这么一认为就觉得果然还是自己最大,满意的笑了笑,附和道“田子说得对,对于出了族谱的,一看就知道是个不好的,不然也不会这样不是?”朝着旁边的李老头说道“也不怪大家看不起你们,谁叫你们闹出了那事儿呢?人家明子现在是族里人,由不得你个没身份的来使唤?想换裤子,自己回家换去吧”招了招手,完全不想和李老头站在同一高度,两步下了台阶,过去拉着李明义的手道“明子,平安回来就好,以后你爹要是还敢使唤你,尽管不要理会,现在他们可是村里人人喊打的老鼠了,放心,没人会说你不孝顺的”
旁边的人听了,估计这族长还没搞清楚状况呢,一个妇人站出来说道“李族长,还好你们把他们逐出谱了,不然我们都要怀疑你们的族谱还有没有用了,这虎毒还不食子呢?老李家也真的下去手,还好明子福大命大,不然就这么死在自己爹娘手里了!”
“啥?”族长迷糊了,什么死在自己爹娘手里啊,难道?看着李老头和李孙氏,想着不会这么没有人性吧!
“族长,就是你想的那样,要不是里正说的话,我们还不相信呢?人家明子现在这样可不就是那两老口子做的?你说这样的人还留在村里干啥,见了也是渗得慌,要是以后村里谁不顺他们的意了,是不是也要把大家咔嚓掉啊,想想就觉得害怕,村里哪儿没有点磕碜啊,自己的儿子都下得去手,更何况是我们这些了,不行,还是让他们搬出去吧,我可不希望每天都提心吊胆的过日子呢?”
“你胡说什么?什么我对自己的儿子下手”李孙氏慌了,开始狗急跳墙起来,咬着李明义不放“老三,你自己说,难道是我要杀了你不成,哎哟,哪个天杀,敢这么污蔑我们?”
见自家娘现在都还在狡辩,不知悔改,自己做过的不承认就罢了,还说别人污蔑她,真是执迷不悟?“娘,有没有污蔑你,你自己知道,我究竟是不是你儿子,就这么见不得我们好,看看强子,这么小小的年纪,人生才刚开始呢,就差点死在你们手里,你可是他奶奶啊,娘?”
“胡说,老三,我怎么会对自己孙子动手?你是不是脑子坏了,现在开始编排起自己的爹娘来,你往回可是个孝顺的,这次是不是中邪了?”
“中邪?呵呵,这你也想得出来,我对你们孝顺,结果你们就拿着我的孝顺对我还有我儿子为所欲为,呵呵”开始自嘲起来,看向李老二,讥讽更甚了“二哥,你竟然也下得了手,真是看不出来啊”在李明义心中,自家二哥一直寡言少语的,但是做事却是踏踏实实的,没想到,竟然要杀了自己,抢身上的钱财。
李老二一直哆嗦着腿,听到李明义问他时,浑身一震,仍旧低着头,不语。。
“我不知道你们多少人参与了,但是,娘,这次后,我们之间的情分就断了吧,我不能为了你们让孩子没有爹,你们还是离开我家吧,这件事,我不会追究,就当是我这个儿子最后为你们做的一件事。但是,如果里正要追究的话,我也不会阻拦,毕竟,村子里,不是所有人都是你儿子,所有人都是你拉扯大的?”又对着那些乡亲们说道“我希望大家以后不要对我家有什么看法,这样的爹娘我是不会认了”
“明子,我们还不了解你,这强子六月份就要参加乡试了吧,你说要是出了个啥事,咱村里不是又得少个秀才,更何况,这些年,你所做的我们都看着呢,放心,我们会支持你的”
“恩”旁边的人纷纷附和道…
“好了!”这时候里正才缓缓而来“既然这老李家敢做这种事,咱就不能做事不管,明子是看在最后的情分上,但是作为里正,我希望村里所有人都能平平安安的,这老李家继续留在村里,可是威胁整个村子的安宁啊,走,我们去祠堂,今个就把这件事处理了吧”
说完就转身出去了,走出几个汉字压着李老头和李老二,几个婆子拉着孙氏和王氏往祠堂走去…
等到大家都出了门,只听见田氏喊道“大家伙,今天谢谢你们能来欢迎我当家的回来,要是大家不嫌弃,中午都来我家吃饭庆祝一下,不过得晚点才行了!”
一行人又停了下来,乐呵呵道“不嫌弃,谁不知道李家的伙食啊,放心,到时候一定来”几个汉子又让自己媳妇留下来帮忙。
满西看着自家娘,没想到她会突然这样说,“娘。。”
“不要说,娘都懂,你爹和大哥回来了比什么都强,更何况,从今后,再也没有讨厌的亲戚上门了,可不得好好庆祝一下?”说完抹了抹泪,“我去地窖看看还有多少粮食去”又让田老娘和沈氏招呼那些妇人,先把腊肠拿出来清洗一下,一时间,李家就跟过节一样喜庆…
“爹,你要不要跟去看看”看着自家别爹一脸的颓废样儿,满西心里也难受。
抖擞了一下精神,李明义只觉得解脱了一样,笑道“就不去了啊,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来,爹爹看看,咱小西貌似又长肉了呢!”
“可不就是?”强子伸手摸了摸满西的脸,笑道“还长得不少呢?”
“……”
“爹爹,你看看我,看看我长肉了没?”桃子立马凑了上来,扬着头。
“咱桃子也长肉了呢!”李明义好笑道。
“好了,你爹都回来了,还会跑了不成,快帮你娘拿东西去,中午需要的粮食可不少呢!”旁边拿着腊肠出来的田老娘叫道。
“哦哦,马上就去”过去拉起英子“大姐,走,一起”
看着两人兴高采烈的模样,满西也笑了出来,道“等我,我们一起去”
“福安,跟着去,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不?”
“哦!”福安屁颠的就跟过去了。
“石头,这,怎么感谢你才好?”李明义看着石头,想不到自己当时潜意识的行为,竟保住了自己和强子的一条命,这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