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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自从嫡子死后,原道静便悄悄地派出了大量的人手,出外寻找庶子,花费了几个月的时间,终于在一个小县城里,有人说曾经见过这样一个男孩子。
原道静于是给嫡妻做工作,想让她收原乐桦为嫡子。郑氏咬牙不同意。虽然她年纪已大,已经没有可能再生育,可是就算她的晚年再悲惨,也不会收原乐桦为嫡子的,最多,她让哪个小妾再生一个好了,她再纳为嫡子,也比收原乐桦强。因为原乐桦的姨娘就是因她而死,收了他,那就是放头老虎在身边。
而回府后的原乐桦,也一直表现得很普通,并没有什么偏激的表现,郑氏本来还担心原乐桦会仗着自己现在是原府里唯一的男丁而向她开炮,要报他姨娘被冻死之仇,可是没有想到,却什么也没有。
而乐子回到原府,便热衷地到处打听辣椒的下落,终于让他在另一户大户人家的花园里找到了,然后又将人家今年所有的果实全部都要了来,晒得干干的,这才给阿喜送来。
王泓宇说到这里,很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妹妹一眼。
他所说的这些事情,当然不全是乐子的信里写的,也不全是那个来送礼物的原府下人说的,很多都是他根据信中的内容、下人所说的内容,推测出来的。不过他很自信,这些内容,大概就如此了,八九不离十。
“你还要给乐子送什么礼物吗?”王泓宇问妹妹。真没想到啊,乐子还对妹妹起了心思呢,不过乐子这孩子他也算是很了解的,非常好的一个人,如果妹妹也愿意的话,他也会很高兴地。
“我啊……”阿喜有些犹豫了,按说她当然要给乐子送礼物的,更易何况乐子还这样上心,专门给她捎了辣椒来。所以,于情于理,她都应该给送份很丰厚的礼物才成的。
不过嘛,她一个乡下孩子,能拿出什么体面 的礼物出来?她现在手头上倒是有些值钱的东西,可都是在京城时宫里的娘娘们赏的,都是些珍宝啊首饰啊或者一些比较珍贵的保养品之类的,没有一样可以送男孩子的……
而她现在手里最好的东西,就是那菩提树的树汁或者茶树的树汁了,阿喜通过实验已经证实,茶树的树汁,那个效果也是很好的。可是这些东西却是不方便送乐子哥的,因为他还是个年轻人,并不需要这样的东西来修复身体。
想来想去,阿喜就只有一样东西了,那个“美甲蜡”,倒不是送给他美甲的,也不是让他送人去美甲,而是让他当香熏用的,就是上次她去周家时,送的那些充做香熏的蜡,做成了各种样式。
阿喜专门跑了趟严铁匠家,请严大力的儿子严宝塔给她帮忙,做了好些那烛台的模型,又将那些掺过各种精油的蜡做成那多可爱的形状,包得严严实实的,请原府的那个下人在回去的时候,同她家爹娘准备的其他土特产,一起捎回去,带给乐子。
至于原府里的其他人,那就不关他们王家的事了,上次原府来接乐子,来的都是一些下人,原家的主人,一个也没来,王家人自然也高兴不到哪里去。原府下人要给他们钱,也被王世安拒绝了。他们救乐子,只是因为他们当时遇上了,他们又不是草菅人命的人,自然是要救了。
接下来,就是准备过年的事了,周家、江家、陈家都得准备送礼物,还有王连方与王周氏的礼物也是不能轻的,今年还特殊,不知道为什么,宋民河竟然也来送礼了,还带来了宋丰年。听了哥哥的描述,阿喜才知道,在她不在家的这段时间里,宋家出了这样的大事,简直让她惊奇得不行,大姑已经又被接回去了,不过奶奶却拒绝交出那份和离书,而那个厉害到了极点的老太太,现在竟然已经让大姑父解除了管家的权力,现在宋家当家的,竟然是大姑!不过大姑为人还是比较软弱,说是她当家,其实跟宋民河当家差不多。
而那个当时闹起这样大风波的那个小妾,竟然逃掉了,跟着那个运蜡的船夫,带着宋家满船的蜡,就这样跑掉了,宋民河多方打听未果,气得回家病了好几天,还在床上就直接剥夺了他娘管家的权力。如果不是他娘当时小气,不肯拿出钱来给丰年他们去赎回他,那个小妾怎么会有这样大的胆子跑掉?那样的话,不止那近两千两银子的蜡不会跑掉,那个小妾姿色不错,也还能卖个几十两呢。
老太太虽然很是闹了一阵,但宋民河拿定了主意,不肯再改,老太太无奈之下,只好听从,但却从这以后,变着法子的整起了媳妇来。眉姑的日子虽然不算很好过,但管家的权力在手,还是比以前要强很多了。
而宋民河,却跟县城里一些人,合伙做了个什么“白蜡会”的勾当,据说今年发了笔不小的财。(未完待续)
第251章 纯正牛肉丸
阿喜听了,感叹不已。不管是周家,还是原府,还是宋家,闹事的根源,就是纳妾……这个时候有个话说得真不错,要想一天不安宁,请客;要想一年不安宁,盖房子;要想一辈子不安宁,纳妾……这周家明家还有宋家,有官有商还有民,有的有钱有的有势还有的只是个手里有两个余钱的小屁民,可是只要一纳了妾,这家里就没有安宁日子了。
可是这个世上的男人,就是喜欢纳妾。也许在他们眼中,自己的女人们能够和睦相处吧……却不知道,女人间的战争,比起男人们的战争,也许不够那样直接而血淋淋,但罪恶却是一点也不少的。就像刚才哥哥说的原府里的情况,那么多姨娘通房什么的,却没有一个能够怀上……既然郑氏与乐子的娘都能怀上,所以乐子的父亲的生育能力是正常的,可是为什么那么多姨娘什么的,一个都怀不上?这个郑氏的手段,当真是厉害的很。
可是换一个角度,从郑氏的角度来考虑问题,郑氏是嫡妻,她当然要尽量的保证,孩子都由她来生,这样才符合她的利益……虽然最后她终于如愿得到了一个男孩子,可是家中长子却是庶的,而为了保护自己孩子将来的财产,她下了狠手,将乐子哥哥与他的姨娘一起赶走。
如果那天,阿喜再晚一点点起床开门,那等待乐子的,就是同他姨娘一样的命运吧……
而造成这些悲剧的,除了郑氏心太狠毒外,乐子哥的父亲也是有过错的。为什么妻子几年不生儿子,就要纳妾呢?妻子既然能生女孩,以后自然也就可以再生男孩的,不能多些耐心等候吗?
在这样一个悲剧的时代,哪里有什么爱情。哪里有什么忠贞……所有的这些要求,都是单方面的,都是要求女性的。男人可以在外花天酒地,还可以一房一房的往家里抬姨娘。妻子只要一点点不高兴,那就犯了大错,还是七出的过错之一,是可以用这个理由来休妻的。
但女人呢,大户人家的女人,甚至被关在家里,平常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普通人家的女人。要回娘家一趟,也是很不容易的,嫁了人,真的就好似后世出了国一样,与娘家人,那就是遥遥相隔了。
一想到这些,阿喜的心中就难受起来,感觉不想长大。现在嫁人有什么好啊。前世的她就不觉得嫁人好,更何况现在这个世道了。
可是现在家中一片忙乱,准备着过年的东西。她哪里有功夫去想这些东西来为赋新词强说愁?打起精神来,帮娘做下手,准备过年的东西。
今年过年的东西准备得特别的丰富,主要是王张氏心疼儿子,生怕儿子在外吃不好吃不惯,今年于是花了大血本 ,准备多多的做些过年的吃食,而最高兴的,便莫过于阿辉了。
阿喜看到这过年的物资里面竟然还有五斤牛肉,真是大吃了一惊。来到这个时代已经一年多了。可是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新鲜的牛肉呢。要说这个时候的牛肉跟后世不同,这个时候,牛还是一种很珍贵的生产资料,是人类的好朋友,犁地什么的,根本就缺不了牛。不然那个地根本就出不来,所以国家对牛的管制是很严格的,私自杀牛,那是犯法的行为,所以菜市上,是绝对不会有牛肉公开出售的。
而这个牛,王张氏告诉阿喜,是旁边一个有水田的村子的牛,老了,做不动了,才杀掉的,杀的时候也向县里打了申请的。王张氏听村里人说起这事,赶紧便让王世安跑了一趟,终于抢到了五斤肉。
阿喜听着,心中却有点嘀咕,都老得干不动活的牛?这肉还能吃吗?会不会老得都跟牛皮一样了?而且,这些牛肉要怎么吃呢?这样的老肉了,炒着吃肯定是不行的,那根本就会咬不动;炖着吃?那得炖多久啊,不然,还能怎么吃?可惜现在没有冰箱,不然她一定要将这牛肉冻得硬梆梆的,然后片得薄薄的,下火锅吃哇!那才叫一个香!比腊肉火锅的味道要强多了!
不过,现在娘却要怎么做这几斤老牛肉呢?阿喜瞪大眼,在一旁看着。
王张氏先将这大块鲜红的牛肉切成小块,再又切成薄片,然后开始剁起来,剁了一遍又一遍,将这牛肉剁得细细的成了泥状,这才擦了擦额头的汗,放下了刀。
然后她又拿出那个铜盆,就是阿喜上次做火锅吃用过的铜盆,将牛肉全部加到里面,加了些盐,倒了些白酒,再放了些胡椒粉,又将手洗得干干净净的,开始用力搅起这些牛肉来,而且还只顺着一个方向搅。
这是做什么?阿喜问娘,王张氏告诉她,这是做牛肉丸,要将牛肉打发得上劲才行,越是打发得好,这做出来的牛肉丸吃起来就越有嚼头,就越是弹性好。
原来牛肉丸子是这样做出来的!阿喜前世吃牛肉丸子的时候,还以为就是牛肉剁碎了,掺到面粉里再炸出来的呢,没想到还要费这样大的功夫来搅拌,可惜没有搅拌机,不然那就方便了,这用手搅,得搅到什么时候去啊?
“娘,不加面粉吗?”阿喜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前世街上卖的肉丸子,都是面粉团里面少少的一点点肉末,可是娘这肉丸子,可真真是肉丸子呀,除了一点点调料,竟然什么也没加!
“放面粉干嘛?”王张氏奇怪地看着她,“我特地买这么多牛肉,就是要做一回真正的肉丸子,一点面粉也不放的,让你们好好吃个够。”如果再加面粉,岂不得炸几担的丸子出来?可不把她累死?
“如果不放面粉,那会不会不成形啊?”阿喜问出了她的担心。毕竟以前她吃过的牛肉丸,就算是完全是面粉制作的,那炸出来的形状,也是奇怪得很,反正就没有真正的圆形的,现在娘竟然一点面粉也不放,那炸出来能成团吗?会不会一下油锅,就变成了炸肉末?全散了?
“所以才要搅拦啊。”王张氏一边用力,一边解释说,“这做肉丸子,其它的步骤都普通,可是就这个搅拌这一关,一定要仔细搅才行,一定要搅得这肉上了劲,这样,这肉才能成形,炸起来也不会散。”她又用力地搅了好一阵,才宣布道:“好了。”又让阿喜用手轻轻按按,是不是很有弹性。
阿喜仔细地体会了一下,果然,这些被剁得细细的肉,不再是像刚才被剁出来时那样松散的了,而是超级Q的。这样一来,肉末与肉末之间已经有了粘性,应该能成形了吧?
王张氏将手上的肉泥细细地都弄干净后,往大锅里倒了一大锅油,让阿喜生起了火,开始热起油来。
趁着这油还没有热,王张氏就开始挤肉丸子了,左手捞了一大把这肉泥,右手放在左手的前面,一点一点地往右手挤肉泥,然后右手的虎口一夹,一个肉团子就掉进了油锅里了。
王张氏做起来越来越快,那油温也越来越高,到后面油开了,那肉团子才掉下锅,就已经炸开了。
每炸一会儿,王张氏便要拿出特制的大筷子,将里面那些已经炸好的肉团子取出来,架在阀门的架子上,沥着油。
真香啊!阿喜看得兴致勃勃,不愿意老老实实地呆在灶前烧火,看看哥哥正那里领着阿翠阿辉玩,干脆将他叫进来烧火,而自己则洗了手,非要跟着娘一起挤肉团子。
王张氏无奈,只好叮嘱她小心不要太大力,免得热油溅到了她手上,阿喜自然满口答应。
只是可惜,挤丸子这件事,便是很典型的看上去容易,而做起来难的事情。阿喜明明学着娘那样,挖了一大坨肉泥在手,一样的挤起来,可是那些肉泥在她手中却不肯乖乖听话,全都黏在了手上,费了半天劲,才挤出来细细的一条,根本就不像娘做的那样,一个一个的团子,又圆又漂亮。
“阿喜,注意啊,我可不吃‘牛肉条’。”王泓宇塞了把柴到灶里,背着手看着阿喜做出来的“丸子”,丑得跟条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