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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五#月#雨#购#买
当雷丰瑜在宫里暴跳如雷时,我也没怎么开心,把雷丰瑜恶搞了一番,也只是暂时稀释了我的存在感,只要他心思一日不死我也就没有真正脱身,所以还是得想个治本的方法。
在茶馆里喝了会茶,听了听最近由我一手制造出来的八卦,觉得这件事做到这里已经尽够了,该收手了,还是早些回家休息吧。
乘着轿子往回走,随着颠簸,胸口还有些隐隐作痛,一个多月来,我整天忙着摆平那件事情,也没真正好好休息,前两日都察院派了人来,一则探望,另则主要还是问我能不能去开工,似乎是要会审什么人,我以病重为由推了。不过看来也不能再休息太久了。
伸手揉了揉胸口,想着这两年经历过的,想起那日父亲说的话,心中第一次萌生了退意,只是雷丰瑜能放手吗?
突然轿子剧烈的摇晃了一下,然后停了下来,“出什么事了?”
锦堂挑开轿帘探进头来道:“菜市口今天要问斩人犯,所以有不少百姓挤过去看热闹。”
“要杀谁?”我问道。
死刑犯通常都是判斩监侯,然后等三法司会审再由皇帝朱笔勾决后,到秋后一同问斩,这种时候开刀杀人的情况是极为特殊的,联想起前几天的那个会审,不知自己错过了什么。
“那个人你认得,是罗尚。”锦堂撇了撇嘴道。
“罗尚?”我的前上司,“怎么回事?”
“具体的我也说不太清楚,只听说姜寒不在的那段时间罗尚拼命揽权,赵铎对其听之任之也没说什么,但是姜寒从江南一回来,罗尚那里却突然冒出了许多事,先是有人告他贪赃枉法,草菅人命,接着赵铎那边也查出他滥用私刑,致死人犯,然后张侯爷那边又联合了支持大王子的一系人,说罗美人入宫之前曾与其表兄关系暧昧,德行有污,入宫后恃宠而骄魅惑皇上,应与乃父共同治罪。结果他们父女俩,一个被治了斩立决,一个给打入了冷宫。”
我轻轻一叹,雷丰瑜在龙椅上坐了六年,现在看看满朝文武,基本上都是他重新提拔、梳理过的了,说是乾坤独断也不为过,赵铎也好姜寒也罢,还有张侯爷他们不过都是雷丰瑜手里的棋子罢了,是宠是辱不过是他的一句话,甚至连话他都不用讲,只要一个暗示也就足够了。
见我不语,锦堂道:“阿跃,不要想太多,你现在身子还没大好,也不宜见血腥,我们快回吧。”
我点了点头,“我想去兵营看看我父母,你先回吧。”那件事情基本已经了结了,回去和老父也有个交代了。
别过了锦堂,轿子重新启动一路向京郊的兵营而去,但轿子没走多久又停了下来。
“是龙大人吗?”一个声音在轿外喊道。
我连忙挑开轿帘,“鲁宁,怎么是你?我们真是好久不见了。”
鲁宁翻身从马上下来,“我正要去找你,没想到在这儿碰上了。”
“找我喝酒吗?我可记得你还欠我一顿酒了。”我笑问道。
鲁宁大笑道,“请喝酒我是没问题,只是听说你又病了,酒可喝得吗?”
“酒虽喝不得,不过可以带你去一个无酒也风流的地方。”
花锦楼,京城数一数二的大妓院,是雷丰瑜的产业,目前也可以说是我的产业,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原则,我带鲁宁来了这里。
花锦楼二楼的一个雅致的单间中,鲁宁端着酒杯自斟自饮,我捧着碗面吃的淅沥呼噜。
“你现在是三品了,一年的俸禄就上千两,怎么好像饿了三天没吃饭似的。”鲁宁看着抱着碗吃得毫无形象的我说道。
“哎,一个多月了,每天就是吃粥,难得没人盯着能吃点有滋味的了。”我头也不抬的道。
“看你这吃相,我想起了我们在边关那些日子,天天吃土豆,难得有碗面也是美得不得了。”鲁宁道。
当年吃的那些苦,现在回头想想倒觉得有趣,不禁哈哈笑开了,“哈哈,不知道那边的弟兄们还好吗?”
鲁宁道:“听说崔诚升官了,他这两年表现出众,被破格提拔升了关口守御,是个正五品了。”
想起那个憨厚的大个子我点头道:“嗯,了不起,那小子比咱俩升的都快。”
鲁宁菜吃的不多,酒喝的倒是不少,一杯接一杯的似乎有什么心事,“我明天就要离开京城了。”
“去哪里?”我停了筷子道。
“去胶东那边,陛下在那里新建了个造船厂。”鲁宁放下酒杯,终于说到了正题。
“建船厂叫你去干什么?”我皱眉寻思了一下,“莫非……让你是去招募、训练水兵?”
鲁宁点了点头,“正是。陛下像是有意要和倭国开战,派我去提前做准备。”
“好呀,说不定过几年你就是新一代的水师统帅了。”熬军职大多数时候比熬文职要快,他现在是个正四品了,再过几年升个二品水师统领也不是不可能的。
“龙跃,”鲁宁看着我突然正色道:“作为将领不一定要勇武,最主要还是统兵能力和谋略,这两方面你都比我强。”
“你想说什么?”鲁宁的心思比一般武将要深沉,见他如此想必是有什么话说。
“当兵虽然苦了点但没有京城这么复杂,一群弟兄若是拥护你,那就是实打实的掏心窝子。”他拍了拍我的肩语重心长的道。
我低头寻思,戎狄和倭国便如两头恶狼一样虎视眈眈的窥视着中原,这是天语目前最大的隐患,也恰似扎在雷丰瑜心头的两根刺,雷丰瑜说是喜欢我,但从这几年来他提拔我使唤我的情况看,他似乎是更在意我的能力,我若自请去边关也许他会同意也说不定,只是这其中危险也甚大,“这事让我再想想。”
正说着,哐啷一声单间的门被人用力踢开了。雷丰瑜脸色不善的出现在门口。
我叹了口气,鲁宁看了看我,然后对雷丰瑜施了一礼就掉头开溜了。
见鲁宁走了,我这屋里再没其他人,雷丰瑜面色稍缓,“怎么跑到这来了?”
“鲁宁说要去胶东,今天来跟我辞行。”我欠身道,突然感觉有些胃疼,不知道是刚刚吃的那碗面造成的还是看见雷丰瑜闹的。
雷丰瑜在我对面,鲁宁刚刚做过的位子上坐下来,“鲁宁这两年也长进了不少,我打算再提拔提拔他。”说着似有些感慨的道:“江南那里刚刚到手的几万万两银子,从我手里过了一下就又没了。”
他的难处这几年我看着也略有所知,轻叹一声,“真打起来了,银子只怕更是吃紧,还是要想着如何以战养战才好。”
“以战养战?”雷丰瑜喃喃低语半晌,然后对我道,“你的心思灵动,这些方面看的比我清楚,有些事我正想让你接……”
“陛下,”我打断了雷丰瑜的话,“通过这次的事我想您已经发现了权利过于集中的弊端,”我取下手上的白玉戒指递到他面前,“这部分的权利还是分成几块由不同的人分别掌握,互相监督的好。”
雷丰瑜看着我放在桌上的戒指,“你说的我会考虑,不过……”他拉过我的手,把戒指重新放进我的手掌心,然后把我的手合紧,握在他的掌中,“这个依然是你的,我认定的绝不会更改。”
我觉得胃更疼了,伸手按住那里,弯下腰去。
“怎么了?”他看了眼我放在桌上吃剩下的半碗面,皱眉道:“怎么在外面吃这些不干净的东西。我不是让御膳房给你安顿的送粥了吗?”
说着把我抱起来放在一旁的软榻上,撩起我的衣衫,把手掌搓热了,给我按摩胃部。
半晌胃疼稍减,我哀声道:“为什么不能对臣放手呢?”
“为什么就不能试着接受我呢。”雷丰瑜也哀声道。
哎,哎,我俩同时叹了口气。
我身体未大好,精神也不济,早上就起得甚晚。
这天早上一睁眼,就看见我身边睡着个小粉团。小粉团是个约莫一岁多,粉嫩嫩、肉嘟嘟的小奶娃。
“喂泰山,这是哪来的?”我指着身边的小奶娃,惊奇的问轻手轻脚端着洗脸水进屋的泰山道。
“皇帝今天早上让人送过来的。”泰山将手指比在唇上,示意我别惊动了娃娃,轻声说道。
“谁家的孩子?”我接过他手里的盆边洗漱着边道。
“当然是皇帝的孩子,三王子雷月。”泰山过去给孩子轻轻把被子盖好,看不出他对小孩子倒是挺温柔的。
“干嘛送我这来?”我丢下手上的巾子,皱眉道。
“干嘛我不知道,只是那个叫安庆的太监把人送来时,说是这孩子以后就住在这了,一同送过来的还有四个伺候的太监,四个宫女,两个御厨和四个轿夫。哦对了说是月王子身体不大好,王莲江以后也常住在这里了。”
“雷丰瑜这是想干什么?”我按住额头道。
就在这时只听哐啷、轰隆的巨响从屋外传来,睡梦中的小奶娃一个激灵爬起来“哇”的一声哭开了。我连忙过去把娃娃抱在怀里。
“宝贝乖,不怕不怕。”我轻声哄着小奶娃,然后转头对泰山道:“去看看出什么事了?”
“不用看了,是在拆院墙。”泰山道。
“拆墙?”我这个懒觉中到底都出了什么事?
“我刚刚忘了告诉你了,那个安总管说王子住处不能太狭小寒酸,所以我们隔壁的房子皇帝已经买下来了,要拆了给咱们扩建,现在大概是工人在拆墙、推屋。”
“叫人备轿,我要进宫,立刻。”我抱着小奶娃披上衣服往外就走。
“龙跃呀。”紫薇宫中雷丰瑜拉着我坐到椅子上,“月儿的外公获罪杀头了,他娘也在昨晚在冷宫里悬梁自尽了,这孩子这么小,无依无靠的在宫里没有活路呀,你现在身体不好需要在家休养,反正也是闲着,不如这孩子先寄放在你那里带吧,我让他认你做义父。”
“义父?微臣实不敢当。”我老婆刚刚被你搅和黄了,现在把你儿子硬塞给我算怎么着。
“你既是不愿,我也不勉强你,一会儿让安庆把他带回去就是了。”雷丰瑜叹了口气,似有些失望的道。
这时壮壮端着一个盘子进来,“陛下,您特意吩咐让御厨给龙大人做的发糕好了。”
“龙跃,快来尝尝,这是我让人用小米粉、黄豆粉加上蜂蜜做的发糕,即有营养又好消化,对你脾胃虚弱最合适不过,就热吃。”说着拿起一块糕,掰下一小半递到我嘴边。
我怀里的小奶娃,一见有吃的立刻张开嘴,探过头来,“啊。”的要吃。但雷丰瑜却好像没看见一样,径自把那块糕塞进我嘴里。
我甚怒,一把夺过他手上捏着的另外半块糕,喂到奶娃子嘴边,“来宝贝乖,宝贝吃糕,啊。”
雷丰瑜看着认真喂着他儿子的龙跃,嘴角扯出了一丝邪恶的笑,龙跃的最大弱点就是心软、重情义,既然来硬的下不了手,舆论战不是对手,那么现在咱们就来感情战。
假做伤感的道:“哎,看月儿饿的,这宫里最是市侩了,他母妃倒了台,如今没谁会再好好的对这个孩子了,我成日的忙也顾不上他。”
看着吃下半块糕还意犹未尽的用小舌头舔着我手指的小家伙,无奈的叹了口气,一个刺客我都收留了,如今这样一个小奶娃娃,我又怎么忍心把他推到个个如狼似虎的后宫自生自灭,罢了麻烦一个也是收了,两个也是揽了。
“既然陛下看得起臣,那三王子殿下便跟臣住吧,只是义父什么的实不敢当,臣愿为三殿下的师傅,教他一些浅显的道理。”
“以你的学识,肯教月儿,实是他的福气呀。”雷丰瑜脸上笑得欣慰,袖子里的手更是捏成了拳头,感情战第一回合,胜。
第五十三章
最近一段时间我是生活在怎一个水深火热之中呀。
我这个状元府被扩大了七八倍不止,今天在这修一个荷花池,明天在那儿盖个凉亭,后天又东磊一座假山西种一片竹林,搞得我在自己家里竟迷路摔跤了,这些都还不算什么,最最叫人难以忍受的是,雷丰瑜天天以看儿子为名,晚上来我这里蹭饭,蹭饭也就罢了,偏偏饭后总是懒洋洋的说上句“今天朕乏了,不回了,就在这里歇了。”然后就赖着不走了,这也行,谁让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呢,咱忍了,但为嘛半夜起来总见雷丰瑜挤在我床上,有时还不睡觉竟睁着眼盯着我看,那眼睛里绿光闪动的那个叫人心里发寒呐。
转眼已快进入夏季。这两天难得雷丰瑜没来,听说是生病了,他那样的人也有生病的一天,真是稀奇,不过我不同情他。
这天我坐在树下的阴凉里给月儿梳头,天热了,我想给他扎个冲天辫,凉快省得生痱子。但他头发太软弄了半天也梳不好,总是东倒西歪的。
月儿被我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