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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跃升官记-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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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他手中把汤盔抢过来,“有酒没,伴着酒才更好喝。”

    “有酒。”拓跋秋源招呼来个小兵,不多久那人提了一个皮囊过来。

    “是马奶酒,尝尝看。”把酒递给我,趁机又抢了汤去喝。

    看着他这样,我不禁又想起我们当初在京城的时候,黯然一叹,可惜好景总是不长。提起酒囊浅尝一口皱眉道:“喝不惯这味道,还是你自己喝吧。”

    他接过酒囊灌了两口然后就放在一旁再不碰了。

    “不多喝点?”我问道。

    他瞥了我一眼,“军中不能多饮,酒醉会误事的。”

    真警觉。我暗叹。

    靠过去坐在他身旁,“你们戎狄没有男子和男子在一起相好的?”

    “没听说过,只有你们汉人才弄那些个,想想就恶心。”拓跋秋源道。

    “想不想试一试,其实男人女人只要是喜欢的都没什么差别。”我诱惑道。

    拓跋秋源上下打量我两眼,皱眉道:“你今天很骚包。”

    我低头看着手上的老茧,“是吧,我其实真的很骚包。”

    突然身体被人打横抱了起来,接着天地倒转被扛上了肩头。

    我头冲下,张开双手在他背上、腰上,乱捏乱掐。

    “你这个混蛋。”拓跋秋源大叫着把我扛进了枫树林。

    枫树林里落叶很厚,很软,我在落叶上将他扒的一丝/不挂。

    拓跋秋源的身体是充满活力的,每一寸肌肤似乎都蕴藏着无尽的力量,光滑的肌肤上宛如涂着一层薄蜡一般,带着细腻而闪亮的光泽。

    “觉得恶心吗?”我轻柔的抚慰着他的分/身。我虽是在诱惑他,可也不想做得没了趣味。

    他喘着粗气咬牙道:“你是个狐狸精变的不是?”

    我轻笑,把他按到在地,轻轻亲吻着道:“做我老婆跟我走吧,好吗?”

    他一个翻身反把我压在下边,“不,还是你做我的老婆,跟我走。”说罢用腿分开我的双腿。

    接着一阵撕裂般的剧痛,一个大家伙钻入了我的身体,“啊。”我纵声大叫,但叫到一半,感觉那家伙又退了出去。我低头一看,只见他愣愣的抓着他的老二,而那上面滴滴答答的正往下淌着白浊。

    “哈哈。”我大笑起来,“原来你还是个童子鸡。”

    这下拓跋秋源不乐意了,“熬呜”的狼嚎一声,又扑了上来,“看我不把你干到喊救命的。”

    ……

    月亮出来了,穿过树梢,洒下清冷的光。

    “我觉得很快乐,这辈子从来没这么快乐过。”拓跋秋源搂着我躺在落叶上,看着月亮,缓缓抚摸着我的背脊道。

    我轻声呻吟着,□觉得很痛,肯定流了不少血,那天雷丰瑜是不是也这么疼?

    看我不说话,他有些担心的把我扶坐起来,“疼得厉害吗?”

    “好厉害,快疼死了。”我哎哎呀呀的道。

    “那怎么办?”拓跋秋源看看我的下边果然流了不少血,有些担心的道。

    “扶我到河里洗洗吧,河水冰一冰能止血收敛。”我道。

    “好。”

    河水好凉,我一踩下去,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对拓跋秋源挥了挥手,“你背过身去,我洗这里,你别看着。”

    “那好,你小心了,别往深的地方去。”说完乖乖的转过身去。

    我看着他的背影,缓缓叹了口气,然后弯腰潜进了水中,无声无息的向对岸游去。

    当爬上对岸的时候,我听见拓跋秋源喊我的名字,我不敢回头看,只拼命冲进夜色里。

    有箭矢嗖嗖的从耳边擦过,“不准放箭,不准放箭……”我最后听到的是他的嘶吼声。

    这时一件衣衫兜头盖脸的把我包住,“我在这,不要担心。”雷丰瑜抱着向前奔跑。

    “陛下上马,我来断后。”是凤迦异的声音。

    雷丰瑜抱着我跳上马背,马儿一路前奔,我隐隐听见有厮杀声传来,随即就被越抛越远。

    总算是安全了。我松了口气才觉得身上冷得直打颤,□的伤处,在马鞍的摩擦下更是疼得受不了。

    “疼,疼……”我微弱的呻吟着。

    “你受伤了?伤在哪里?”雷丰瑜焦急的上下抚摸着,却也摸不到伤处,只得道:“再忍忍,再忍忍,我们就到了。”

    转进一个荒废的小村庄,雷丰瑜抱着我跃下马背,冲进其中一间屋子,“陈锦堂快来,龙跃受伤了。”

    我此时意识都有些迷迷糊糊的了,一听锦堂立刻一震,抬眼望去,只见锦堂一只手臂用绷带绑着固定在胸前,正快步迎上来,“让我看看,伤在哪里。”

    伤在哪里?我一时间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第六十五章
    雷丰瑜看着担架上昏睡的龙跃,心情很复杂,心疼有之,但更多的是恼怒和愤恨。昨晚是他亲手给他的下身清洗上药的,那伤他看得清楚,虽是伤的不轻,但分明是孟浪欢爱造成的而绝不是被人强了。

    他一夜未睡,瞪着眼睛磨牙,就恨不得把床上的人揪起来暴打一顿,可偏偏那人着了凉,自回来就开始发烧,一直昏睡着到今早起程时也没醒来。

    “疼……哎哎……哼哼……”昏睡的人又开始呻吟了,想来在担架上颠簸的很不舒服。

    没办法,从京城出来的时候本来给他备着辆马车的,但过黄河的时候必须乘船,那车就没能带过河来,只能叫人做了个担架,抬着他前行。

    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感觉有些微汗水。出汗了想来不妨事了,不过出汗就要给他多喂水,不然缺了水,对身体更糟糕。

    “停队休整半个时辰。”雷丰瑜下令道。

    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将我扶起来喂水,喝了两口水神智清醒了过来,睁开眼看见雷丰瑜绷得死紧的一张脸。想起昨晚的事,锦堂因为手上有伤不方便,所以是雷丰瑜给我清洗上药的,那时自己很不舒服,也没顾得上对他说些什么,现在看他这脸色,只怕秋后算账是少不了的了。

    “我知道你现在心里一定在鄙视我、唾弃我,不过让我重新再选择一次仍然会那么做的。

    因为昨天早上看见你竟然易容进入戎狄营中,我当时被吓得心都险些不跳了,脑子里就只有一个念头,我要赶快逃出去,决不能让你为我再做这种危险的傻事,而拓跋秋源对我看的很紧,我一时之间唯一能想到的让他放松警惕的办法就只有这个了。

    你厌恶我嫌弃我甚至痛恨我都无妨,我只要能看着你现在平平安安的就很满足了。”

    “龙跃。”雷丰瑜喃喃的叫出我的名字。

    我伸出右手握住他的手,“为了你我情愿身死也在所不惜,何况是区区一副皮囊,又有何足惜。”

    雷丰瑜伸手抚上我的额头,眼中柔情似水,“没事了,都过去了,不过……”目神突然变得狠励,“下不为例,你要是再敢到处拈花惹草,我就把你用链子锁在宫中,一辈子也不放你出来。”

    我咬牙吸着凉气,“嘿嘿,不用这么狠吧。”

    回头间看见锦堂站在不远处,神色黯然的看着我们。

    我向他伸出手去,“锦堂。”

    锦堂犹豫了一下走过来,冷冷的道:“何事?”

    “你的伤怎么样,可伤了筋骨?”我担心的道。

    “没什么,大致以后这只手就不顶事了而已。”他语气冷淡的道。

    我大吃一惊,“什么,你的手残废?”我伸手要去摸他的伤臂,他退后一步躲了开去。

    我用手支持着坐起来,但腰肢酸软无力,下面又伤得厉害,这一坐正坐在伤上,疼得我倒吸口凉气,又倒了回去。

    “锦堂,”我心疼的看着他道:“等我们回了京,我就辞去官职改学医术,从此天涯海角我也要寻得良方,为你治好手臂,治好之前我就一直当你的手,你指东我绝不去西,洗衣煮饭捣药杀鸡我都学着干好,不要你费力。”

    “说什么混话。”他吸了吸鼻子走了回来,“我又不是真残废到不能动了,只不过以后这只手不能搬取太重的东西而已。”

    我松了口气,伸出左手抓住他的手,“那以后家里重活都由我干好了。你也还是要照顾我的哟。”

    “嗯。”

    我笑眯了眼睛,那些夫妻间吵嘴打架的,都是男人太没有本事了,看看我昨天刚刚爬了墙,今天三言两语就把两个候选老婆给搞定了,呵呵。

    正得意间,右手腕上一疼,回头一看雷丰瑜的脸变成了豆瓣绿色,那眼睛好像能往外喷火。

    我连忙低头反省,“下回再哄老婆,绝不能两个一块哄。”

    重新起程没多久就听见身后隐隐传来战鼓声、号角声。

    “怎么回事?凤迦异还没有撤回来吗?”我忍着疼从担架上坐起身来。

    “现在是高华彩在领兵和拓跋秋源对阵。”雷丰瑜按着我,安抚道。

    “兵部尚书高华彩到了?”我吃惊不小。高华彩其人是个传说,他和陈起明一文一武是天语的两根擎天柱,他这人有一个怪癖就是从不上朝,两代帝王也拿他这毛病没有办法,因此这个人我从未见过,直觉里是个神秘又超厉害的人物,没想到我这个小鬼一折腾竟把这尊大神请动了。

    “嗯,我天语论骁勇善战,他当数第一,现在有他在,拓跋秋源一时追不上来。”雷丰瑜道。

    “他来了,我们是不是就可以打道回京了?”我有些雀跃的道。

    雷丰瑜怜惜看着我,然后摸了摸我的头,“还不行,我们现在走不了。高华彩随后就要整队赶向卧虎关。”

    “莫非他想关门打狗?”

    “不是的,我们得到线报,拓跋烈调来了数万黑羽骑。”

    “黑羽骑?”我从没听说过这个。

    “黑羽骑也称黑羽卫,是固守王庭的一支部队,是拓跋烈压箱底的家当。”雷丰瑜解释道。

    “他难道要孤注一掷吗?”我惊问道。

    “我看他更像是在观望,看拓跋秋源和我们拼实力,等我们被消耗殆尽的时候,他就会带着他的黑羽骑挥师中原。”雷丰瑜说着,捏紧了拳头。

    “真狠,居然用自己的儿子当诱饵和我们打消耗战,自己等着捡瓜涝。”说到这我有些同情拓跋秋源了,他无论如何聪明,却难逃自己父亲的算计。

    “可惜我们没有足够的骑兵,不然拓跋烈也不会如此肆无忌惮。”我摇头叹息道。

    雷丰瑜也叹息一声,“是的,骑兵一直是我朝的遗憾,太傅在二十多年前就提出过培养我们自己的骑兵,可惜一直没有足够的钱来办到这件事。”

    我想了想道:“那我们还是按原计划去雍州吧,在那里……”

    没等我说完,雷丰瑜摇头道:“雍州去不得了,那里有五百万百姓滞留其中未能撤走。”

    “什么?”我大叫一声,只觉胸口发闷,头晕目眩,好悬没从担架上一头栽下来。

    定了定神道:“那你打算怎么解决?”

    雷丰瑜看着我,缓缓叹了口气道:“我已经下令调西北军来援,我们在这里暂时拖住他,等西北军赶到。”

    一听‘西北军’三字我只觉脑子里翁啦一声,一片空白。

    西北军是什么人呐,那是绝对碰不得的一支军队,当年西北军的老大定山王和雷丰瑜他爹雷震争天下,各得了半边而且定山王得到的还是那大半边,要不是在攻打江南的时候他在长江上输给了冯才,那人气量窄了点竟因此一病不起,不得已和雷丰瑜他爹定下了盟约,从此拜雷震为君自己退守西北,现在指不定他就是皇帝了。

    可是这二十几年过去了,雷丰瑜他爹都已经退位云游四海去了,可定山王人家居然一直病而不死,都快成精了,谁知道他此时抱着什么心思,说不定借着这次的机会就卷土重来了,更何况雷丰瑜还在这里,对方要来个挟天子……,我简直不敢往下想了。

    愣神半晌我涩涩的开口道:“臣对不起陛下。”

    “这事其实不能怪你,你那场埋伏战拼进去了三万多人,拓跋秋源也将近折损了有三万人,其实你不算是输了,后来黑羽军的出现和雍州没有撤走的百姓也非人力所能预料的到的,还有我的御驾亲征——”说到这里顿住了口,看着我唇边颤动许久才接着道:“若我没一意孤行亲征至此,大致陈太傅和丰年还会站出来保你,可惜现在他们弹劾你的折子只怕也早已写好了。”

    我苦笑一声,这事闹成这样说白了就俩字:倒霉。

    “臣统军无方死不足惜,只望陛下看在……看在……看在,”连说了三个看在,想说的终于是说不出口,只得道:“看在臣对陛下一片忠心的份上,保住我的家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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