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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连渊穆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严罗王炮制得二皇兄很舒坦吧?”
连逡穆脸色一白,恶狠狠地盯着连渊穆:“原来是你这个小……”
“唉?”连渊穆打断连逡穆的话,叹息,“皇兄你这是忘了五年前受的罪了?难道说……严罗王的刑房真的那么有意思?”
连逡穆气得再次弯弓搭箭,连渊穆却道:“二皇兄,这一箭若是我闪躲了,你还好交代,若是……我不躲呢?”
连逡穆被气得眼前一黑,差点从马上栽下来,拉开弓的手也直抖,这一箭即使射了出去,怕也是射不中的。
连渊穆忽然觉得自己说的话可能还不够狠,于是又道:“若是……我自己撞上去的……呢?二皇兄你到时候又该如何向其他人解释?”
连逡穆放下弓箭,咬牙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连渊穆翻身上马:“我什么也不想做,但若是你想做些什么说些什么,那就说不定了。二皇兄,你觉得,这皇位真的会落到你的手里么?现下果真是白日。”
连逡穆虽然自傲,但是却也有脑子:“皇叔曾说他不理皇位之争。”
“可父王从未说,”连渊穆半侧过身子来,笑得诡异,“不许我理会。”
连逡穆扯出一个笑脸来:“既然你我今日相遇于此,便是上天注定我们堂兄弟的感情定会如亲兄弟一般密不可分,不如,今晚,渊穆来我的营帐,你我把酒言欢……”
连渊穆哈哈大笑,打马狂奔而去:“那可不好,如此一来岂不会坏了二皇兄的清誉?将来二皇兄若是就此赖上我了,渊穆可真不知该怎么办了……”
连逡穆脸色发青,想也不想就对着连渊穆奔去的方向连射出数只箭矢幸好还有几分理智在,箭都射的偏了些,险险的擦着连渊穆的影子插到了草丛里。
“该死的!”连逡穆狠狠地锤了一下马颈,弄得他的爱马不安地挣动了一下,他才恍若梦醒的恢复正常的面色,抿起嘴唇吹了一个口哨。
一道人影落在他的马前,静静地半跪在那里等待他的命令。
“去给我查这个家伙的底细,”连逡穆面色平静的吩咐,“务必要试探清楚九王府的势力动向……王叔那里……还是算了吧。”他的王叔向来都是如谪仙一般,从来都不屑于凡俗的权势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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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营帐中。
连祁阳手里拿了一卷书,在昏暗的灯光下慢慢品读,忽然问:“你今天玩的还开心?”
连渊穆为他倒了一杯茶水:“虽然猎物没有几位皇兄多,但也心情愉快。”
连祁阳把书放下,端起温热的茶啜饮一口:“玩的开心就好,今天你见着逡穆没有?”
连渊穆讶异道:“……二皇兄?他也来了?”
连祁阳笑着说:“你少装傻,今天是见着了吧?春猎,他怎么能不来?”
连渊穆脸有点红:“被看出来了啊,今天是见着了,不过二皇兄他……言语之间……咳,颇为失态,因为儿子不小心抢了他的那只鹿。”
“一只鹿而已,”连祁阳觉得自己有些头疼,“也只有逡穆那小子会耿耿于怀了,他这样……你也是,一只鹿而已,让就让了。”
连渊穆有些火大,但是却不想对连祁阳发作,他知晓以肖太妃和炎阳公主的性子,连祁阳没变成和她们一样的疯子已是万幸,但是每次看着连祁阳用这副懒懒散散的样子来劝自己隐忍放权……他就会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心态。
虽然不至于像那两个疯女人一样狠他不肯争权,但是也咬牙切齿的在心里质问他为什么不肯活得潇洒一点,竟然活得这么憋屈——好吧,之前是有炎阳公主在,连祁阳放不开手脚,现在是有自己在,连祁阳不愿放开手脚……
如此一想,那点火气也就消散开了,他撒娇似的坐到连祁阳身边,趴在连祁阳的膝头上,微微撅嘴:“我又不是故意的,那只鹿身上也没有标签,我先猎到的就应该是我的嘛。他开口就骂人,我都没有解释几句,只好落跑了。”
连祁阳很享受现在这种父子温情的场面,他小时候因为母妃对他教导过于严厉,别说是靠在夫父亲膝头,就连见着父皇都要离着至少半步远,毕恭毕敬。
“皇子夺权,危险的不只是他们,”连祁阳说的语重心长,“你若是贪玩,我只好把你送到边疆混日子去,即使一事无成也比上错船丢了命要好的多。”
连渊穆才不会让连祁阳有送自己离开的念头,不然自己这两年暗中动的手脚不都是白忙乎了?连忙挂起笑脸撒娇:“父王才不会送我走,二皇兄三皇兄他们那些烂账我才懒得理会,等六月天热了,我们去江南玩还是北上避暑去?”
连祁阳又是好笑又是无奈,伸手在连渊穆鼻子上掐了一下:“你哦,就知道玩。”
连渊穆撇撇嘴巴:“我才没有。”不然这几年你不知道要多出几个儿子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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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八 。。。
连逡穆第二天见着连渊穆的时候,整张脸都微不可见的扭曲了一下,调转马头就打算来个眼不见为净。
连渊穆不紧不慢的叫住他:“二皇兄,你想不想做皇帝?”
连逡穆整个人一顿,呵斥道:“父皇正值壮年,你少在这里妖言惑众。”
“妖言惑众?”连渊穆前后左右看了看,“这里这么空旷,哪里来的众?或者说,二皇兄打算让那些躲着的家伙出来见见光亮了?”
“真不愧是大将军的得意门生,”连逡穆赞叹的说,然后道,“你为何要帮我?你拿什么来帮我?”
“九王府虽然因为我父王一意孤行而不参与任何势力争斗,但是这么些年下来也算是积攒了不少人脉交情,若是我想帮你,你定然能稳胜皇姐。”连渊穆侃侃而谈,说到这里,抿唇一笑,“至于我为什么帮你……你可以理解为我看你特别顺眼,而看皇姐特别不顺眼,其他人根本就看不上眼。”
“……春猎之后,进宫走走吧。”
连渊穆一拱手,调转马头离开,一身广袖长袍的他骑在马上,显得有些不伦不类的。
炎阳公主已经五年没有音讯,定然是在整合塞外的实力,准备开战。到时候若是情势所逼,保不准皇帝就会把父王交出去,若是自己没有足够的实力,怕是整个就王府都难以存在了。
长公主虽然有炎阳公主当年的风采,但是她空有图谋天下的野心与高高在上的大架子,手段与才能全然不足,可谓是成事不足而败事有余,更何况看见她连渊穆便会想起炎阳公主。相比之下,在朝野之中呼声更高,手段才情也高了长公主不止一个档次的二皇子便成了更好的选择,而且连逡穆对于父王格外崇敬,若是自己拿出九王府与父王的人脉说事,此事定成。
而连逡穆的反应也果然不出自己所料,春猎之后,只要自己入宫上连逡穆的鹿呈殿转一圈,事情就能定下来了。
连渊穆从箭壶里面抽出一支箭矢,弯弓搭箭,一箭射穿了那只羚羊的脖子。
父王,我会保护你的。
而保护你,必须要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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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达王死了。
从这个消息传入关中,连逡穆便知道炎阳公主快要回来了。
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将手中的长枪随便丢给下人,看了看天色,推开连祁阳的房门,对在床上蜷缩成一团的某人说:“父王,该起床了。”
被子里的人动了动,没有回话。
连渊穆从第一次叫连祁阳起床开始就知道自己的父王有多么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谁想得到众人眼中不染尘烟的九王爷实际上是个超级喜欢赖床为了赖床撒娇耍赖不择手段的家伙……
“父王,起床了。”
“嗯~让我再睡一会儿……就一会儿……”
“……”直接下手掀被子。
连祁阳在床上蜷缩成一团,含糊不清的嘟囔道:“渊穆最讨厌了……冷……”
连渊穆头脑顿时就是一热,用力的掐着自己的手心:千万不能中了美人计,撒娇什么的虽然很惹人怜爱但是自己绝对不能被迷惑!
于是他狠下心来把连祁阳从床上拖到地上,让某人直接躺在冰凉的地板上:“父王,你再不清醒的话,我就叫福伯拎一桶冷水过来让你清醒一下了。”
连祁阳被冰冷的地面激得顿时便是一抖,整个人都清醒过来,哀怨的看着连渊穆:“渊穆你好过分……”
连渊穆无奈的一叹:“快些更衣吧,今日我随你一同入宫。”
连祁阳从地上站起来,奇怪的问道:“你进宫?你进宫做什么?”
连渊穆撇过头,有些不敢看连祁阳的脸:“……二皇兄……邀我去……坐坐。”
连祁阳也无奈的一叹,赤着脚走过来摸摸连渊穆的头:“你也长得与我一般高了,你既然长大了,想做什么……便去做吧。”
连渊穆咬咬嘴唇:“父王,我想保护你……”虽然我也不想让你失望。
连祁阳闻言一愣,然后才扯开一个温柔的笑容说:“恩,你来保护我吧。”
宫中。
“九王府的小世子来了。”三公主身边的小宫女低声禀报。
三公主娇笑一声,把手里的棋子抛到地上,耍赖道:“不玩了不玩了……皇姐,我要去看看九王叔家的那个小子。”
长公主抿了一口茶,笑道:“你倒是好事,也罢,我倒要去看看五年前那个没用的废物长成了什么样子。”
一路行至三皇子生母德妃的花容宫,才与德妃打了声招呼,便听得一阵吵闹声,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嚷道:“是大是小,马上见分晓!买定离手啊买定离手!”
长公主皱下眉:“是谁如此放肆,竟敢如此喧哗。”
德妃掩唇一笑:“是九王府的小世子渊穆。”
三公主大皱眉头,满脸不愉之色:“那个废物好大的胆子。”
“三公主刚才说了什么吗?”德妃满面笑容,“你们这么年轻多好,像我年纪大了,连耳朵都不好用了。”
装聋作哑的老太婆!三公主心下愤愤,咬牙切齿地看着德妃,恨不得扑上去撕烂德妃那张虚伪的脸。
长公主干咳一声,转移话题:“我们那个小堂弟也是年轻,爱玩也可以谅解,可是在宫内如此喧哗……实是不妥。”
德妃点头:“既然如此,长公主不如亲自去看看,你这个做姐姐的可比我这个没用的老太婆说得上话。”
长公主点头:“那边如此。”起身看向三公主,“莲润,你还坐在这里干什么?”
三公主立刻站起身,跟了上去。
越是走近,喧哗声便越是刺耳。
长公主挥退想要禀报的宫女太监,提起裙摆,一脚踹开了二皇子书房的门。
二皇子正斜靠在软榻上,双目微阖,似乎是正在想着什么,听见动静之后抬起头看了长公主一眼:“皇姐怎的来了?还带着莲润。”
而他们之前说的那个废物正兴高采烈的摇着骰子,嘴里还喊着乱七八糟的话,看见她们之后也没半分收敛。
作者有话要说:我知道好久没有更新了,也知道这个坑相比而言简直就是……(此处省略无数字)
想看的冒个泡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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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九 。。。
如果长公主见了连渊穆之前还只是皱皱眉头的话,她见了连渊穆之后只想把这个人从族谱里面抹去。
太不成体统了。身为皇室血脉应当时时刻刻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不能有半丝逾越不妥。见了尊长定要问好,毕恭毕敬。如此方能有长幼尊卑。
长公主又一脚踹翻了连渊穆与几个大户子弟押大小的桌子,厉声喝道:“无礼的东西,长幼尊卑礼义廉耻都学到哪里去了?青天白日不努力温习功课却在这里聚赌,你们可对得起父母对得起皇恩浩荡?!”
其余几人都被那一脚踹得战战兢兢的,唯有连渊穆掀起眼皮瞧了一眼长公主之后,又垂下眼,拖长了声阴阳怪气的回道:“皇姐管的导师宽泛,皇恩浩荡是不错,但是我们对不对得起,长幼尊卑礼义廉耻学没学到家……可就不是皇姐两张嘴皮一张一闭就能定下了的。”
“……呵,好利的一张嘴巴,”长公主冷笑一声,“原来你还有一张嘴巴可用,倒也不是一无是处的废物。”
“让皇姐失望了,真是遗憾。”连渊穆抛接着手里的两枚骰子,“我的眼睛是真不能用了,看见天看见地就是看不见皇姐驾临,耳朵也聋了,竟然听不见皇姐先踹门后踹桌子这么大的声音,腿也废了,好不容易得知了皇姐来了,居然都不能起身接驾拜伏于地。”
长公主气极反笑,转头对依旧低头看书的二皇子说:“你找的好帮手崩蚀不怎么样,嘴巴倒是利落的很,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凭着这些废物与我斗。�